風寧玉聽著這話,心里那叫一個怒火中燒啊,可是現在也只好忍著,不好發作。看來這魔月教的人都是喪心病狂豬狗不如的畜牲,都幫著陵越仙狼狽為奸。
“誰說不是呢,行了行了,別廢話了。”那魁梧的黑衣人也是感嘆道,順手將手中的風小陌毫不留情的丟到了風寧玉的懷中,罵罵咧咧道:“這小子抱久了也真累,你就先抱著吧。”
風寧玉穩穩當當的接過軟綿綿的小身子,懷中的風小陌正迷迷糊糊的睡著,眸中露出溫柔不舍的樣子……
龍淵潭也站在她的身邊,望了一眼風小陌,壓低了聲音對著風寧玉說:“別擔心,沒事的。”
四個人趁著夜色,就要離開小樹林的時候,突然響起一陣馬蹄聲。
定睛一看,正是東陵玄月、池冥天還有左百里他們幾人。風寧玉的心中一喜,看到他們來的及時就沒事了。
只是面上還要裝出一副冷靜的樣子,帶著冷漠的眼神望著面前的幾人。
“快點把手上的孩子放下來。”東陵玄月冷聲開口,瞪著為首的兩個黑衣人,手中的長劍緊緊的握著,隨時隨地都可以出鞘見血。
“呵呵,真的是笑話。”那個瘦小的黑衣人陰笑一聲,小小的眼中帶著寒意,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帶著一陣凜冽的殺氣。
東陵玄月立刻飛身下馬,向著面前的黑衣人迎了上去,兩人很快就打成了一團的,見著這個功夫,池冥天和左百里也趕緊沖了上來,想要從風寧玉的手中奪過風小陌。
風寧玉自然恨不得立刻將風小陌送到他們的懷中,但是如果很輕易的就讓他們把風小陌搶走了,那兩個黑衣人肯定會懷疑。只好裝裝樣子,跟他們打了起來。
“轟——”
玄力碰撞著,發出劇烈的聲音,似乎能夠把人的耳膜給震破來。風寧玉沖著龍淵潭使了個眼色,他們的每一招都是虛招,聲勢大,可是卻并沒有實際的攻擊意義。
但是打的很是賣力,左百里跟池冥天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的門道。眼見著東陵玄月正跟那兩個黑衣人緊緊的糾纏著,風寧玉湊到左百里身邊低聲說道:“趕緊,用你的刀劃傷我。”
“這……”左百里有些猶豫,雖然平日里他的嘴上走上叫著風寧玉魔頭魔頭的,但是也只是叫來玩玩,要是真的傷害她,他真的是下不了手啊。
“你他媽別磨磨唧唧的。”風寧玉瞪了左百里一眼,那氣勢讓左百里有一時間的發愣。隨即狠下心來,抽出劍來,狠狠地刺向了風寧玉的手臂。
可是當長劍要刺傷風寧玉的時候,龍淵潭卻眼疾手快的沖了上前,他立刻就明白了風寧玉的意思,可是心里不忍心讓她受傷。
“嘶——”
只聽得一聲冷劍劃破衣料的聲音,龍淵潭悶哼一聲,右手臂上立刻出現了一道傷口,鮮血立刻溜了出來。
“龍淵潭,你這是何必。”風寧玉心中一動,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緊張的開口道。看著那流血不止的傷口,她感覺眼睛澀的,有些難受。
“我沒事的,快點把小陌給他們。”龍淵潭掃了一眼東陵玄月那邊,那兩個黑衣人正跟他打得火熱,根本就沒有時間空下來往他們這邊掃上一眼。
風寧玉裝作無奈的樣子,手中的風小陌被池冥天一把抱在懷中。
“你們趕緊走——”風寧玉使了力,將池冥天送上了馬,自己則是借著那股力量,倒在了地上,就像是被掌風襲擊的樣子。
“不好,孩子被搶走了。”那個瘦小的黑衣人突然喊了一句,趁著這一會兒,東陵玄月一個側身,手捏成拳頭,重重的攻擊著那黑衣人的胸前。
只這么一下,那瘦小的黑衣人立即臉色大變,口中吐出鮮血來。捂住胸口,牙齒上也都是血跡。
“小陌救到了,咱們趕緊走。”池冥天喊了一句,東陵玄月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風寧玉,便趕緊收回了目光,翻身上馬。
三人是片刻都不停,立刻揚起鞭子,揚起一陣滾滾的灰塵。
“媽的,竟然讓他們給跑了!”那魁梧的黑衣人氣的跳腳,不甘心的走到龍淵潭跟風寧玉的面前,但是見到兩人都受傷了,實在是不好出聲。
那瘦小的黑衣人更是氣的不行,一說話胸口就是一陣陣的疼痛:“真的是太該死了,好不容易搶到了一個孩子,半路上竟然被救走了!真的是氣死人了,現在回去該怎么交代啊。”
“還說呢,估摸著這回回去肯定是少不了責罵了。”魁梧的黑衣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沒好氣的說道:“走了走了,還磨磨唧唧的干嘛。現在孩子沒了,而且咱們都弄得傷的傷,真是窩囊死了。”
風寧玉沖著龍淵潭使了個安定的眼神,現在風小陌已經脫離了危險,看來他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下面就是看他們兩個人,只要混入這魔月教,就能夠看看這陵越仙到底是打算做什么了……
跟著那領個黑衣人,很快風寧玉和龍淵潭就混進了魔月教,要說這魔月教實在是隱秘。而且位置在很偏僻的荒郊野嶺之外,來回的路都是曲折百轉的,好不容易走到了魔月教。
隔著老遠就看見那高大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那旗幟上面赫然就繡著一只振翅飛翔的黑鷹,那犀利的目光帶著陰險的寒意,讓人背脊一陣陣的泛著冷光。
風寧玉每次見到這黑鷹的標志,都仿佛看到了陵越仙一般,同樣是暗黑陰險的人。
等到了那魔月教,便見到了一襲黑色衣衫左護法,他的面目很是猙獰,臉上有著一道長長的疤痕,從額頭一直經過眼睛再到嘴巴,就像是一條又長又丑陋的蜈蚣一般,在左護法的臉上蜿蜒著。
“參見左護法——”
“嗯。”那左護法的態度很是傲慢,只是略略的抬了眼皮,瞧了一眼他們四人。面色極其不佳的出聲道:“你們這次還是空手而歸?”
“左護法,你聽我們解釋,本來是抓到了一個小孩子的。但是半路上讓別人給救走了,我們也實在是沒辦法啊,你看這不是,兄弟們都受傷了。”那魁梧的黑衣人開了口,語氣很是卑微的解釋道。
那左護法看了一眼龍淵潭流血不止的傷口,又瞧了一眼那瘦小黑衣人蒼白的面色,心中也是了然。只好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這下真的是慘了,今天就是十五之夜,咱們都要去朝拜教主,可是現在都沒有新鮮的童男童女可以供奉給教主……”
“不知道其他的兄弟手中有沒有收獲,不然今晚朝拜的話……恐怕教主要大發脾氣了。”那瘦小的黑衣人弱弱的出聲問著。
“你們管好自己就好了,趕緊下去把傷口包扎一下,今晚不論怎樣,都要去朝拜的。”左護法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哼聲吩咐著。
風寧玉眉心微動,今晚十五月圓之夜,全體的教徒都要朝拜教主……
他們來的還真是巧,本來還以為隔上一段時間才能見到陵越仙的,沒想到竟然會有這么好的一個機會。
跟著那兩個黑衣人回到各自的房間,風寧玉見到龍淵潭的傷口,心中有些傷感。趕緊扯了一些干凈的布條,仔仔細細的給他包扎著。
兩個人盤腿坐在床上,風寧玉略沉思一會兒,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你干嘛要幫我去擋那一劍……”
“你是我的娘子啊,難不成我還要讓你受傷啊?”龍淵潭很是理所當然的說著,望著低頭認真包扎的風寧玉,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就像是一把小小的扇子一般,很是動人。
那誘人的紅唇在窗外那隱隱約約昏黃的燈光之下,顯得格外的誘惑,泛著紅色的光澤,就像是一顆飽滿的櫻桃般,似乎都可以聞到那香甜的滋味。
“可是你這個樣子,我的心里……”風寧玉頓了一頓:“有些過意不去。”
“反正你心里有我就好了,再說了,咱們都是為了小陌。”龍淵潭的語氣不禁溫柔起來,望向風寧玉的目光也不由得多了幾分迷戀。
“等會就是朝拜的時候了,總算是可以一探這個教主的究竟了。”一想到陵越仙,風寧玉好看的眉頭就不禁皺起來,如果這個魔月教的教主真的是他的話,那么事情就更加復雜了。
憑著陵越仙的野心,他肯定不僅僅限于玄力的提高,恐怕還有更加可怕的事情在身后。
“如果真的是陵越仙的話……”龍淵潭緩緩的開口,打量了風寧玉一眼,還是沒有把話全部都說出來。
“到時候看看再說吧。”風寧玉怎么會不知道龍淵潭的意思,趕緊躲開了他的目光,只是專心致志的開始包扎起來。
等到包扎的差不多了,門口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叩叩叩——”
打開門,見到開始那個魁梧的黑衣人,他的語氣很是不佳,怒聲道:“趕緊收拾收拾,在這里磨磨蹭蹭的算什么啊。教徒們都已經在大廳上聚集了,要是遲了教主怪罪了,有你們受的。”
“是是——”風寧玉故意的將聲音放的粗大,帶著龍淵潭,緊緊的跟在那魁梧的黑衣人身后,一起向大廳走去。
好在這魔月教的規定是教徒都要蒙著面紗的,所以風寧玉跟龍淵潭才能夠瞞下來,不然真不知道該怎么收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