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幾乎沒有任何聲音的情況下,緩緩伸向自己的右腿軍靴處,這是他們虎嘯隊的特殊裝備,這個外觀上看著只是普通軍靴的實則是用特殊的材質(zhì)做成。
哪怕一個炸彈投向自己,自己的腿都炸沒了,這雙鞋子依舊是不會有任何損傷的,而這雙鞋子最特別的地方不只是它的材質(zhì),也是它平凡無奇的外表內(nèi)部,機關(guān)重重的設(shè)計。
蕭小刀自然清楚自己的左腳上裝的是怎么樣的機關(guān),那雙鞋子上布滿了萃毒的匕首,尖角磨出上千枚細(xì)針的齒輪盤,和一罐只要自己用力踩下某個點,就足以至十米內(nèi)看不清任何東西的迷霧彈。
然而蕭小刀知道,眼前的情況,這些東西他一樣都用不到,所以,他將他的手伸向了右腿的軍靴處。
因為他右腿的鞋子內(nèi)另有玄機,這里面有一把極其微小的袖珍手槍,只有兩顆子彈,實在危險到極致,逼不得已的時候才會試用的東西。
雖然他原本只是打算教訓(xùn)下這個女生,從沒想過要了她的命,可如今他卻不再這么想,蕭小刀已經(jīng)意識到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瘦小普通的女高中生,是怎么樣的一個恐怖存在。
他現(xiàn)在心底里沒有一絲猶豫,只想用自己最后的力氣,將眼前這個女生一槍斃命,哪怕后續(xù)的事情并不好處理,但是他還是打算將這個女生毀掉,這是他如今唯一的出路。
雖然蕭小刀此刻的心思百轉(zhuǎn),實則手下的動作卻并不慢,此刻他已經(jīng)拿到了他手中的東西,而現(xiàn)在需要的的不過是左腳用力猜中煙霧彈的發(fā)射開關(guān),同時并乘亂將子彈射向那個恐怖的女生,將今天的這一切全部毀滅在這里。
蕭小刀的眼里閃過凄厲而詭異的笑意,輕輕的抬起自己的右手。同時左腳腳尖移動,就在那一剎那蕭小刀忽然用起全身的力道轉(zhuǎn)身在,滿目白霧彌漫之間,毫不猶豫的‘砰!砰!’兩聲開槍射擊。
與此同時蕭小刀臉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他并不打算只開一槍還留一顆子彈在身上,此刻的他除了心底里對位置的恐懼外,還有滿滿的恨意,他必須要將兩顆子彈都射向那個女生,哪怕后面一顆毫無用處,只為在她的身上多留一個窟窿。他也覺得渾身都痛快。
片刻后,煙霧逐漸散去,蕭小刀臉上的笑意越發(fā)濃烈。若不是身上的傷口實在太疼,他幾乎要仍不住笑出聲來,他迫不及待的想看清煙霧之后的那個女生的尸體,那個身上被兩枚子彈穿透的帶著余熱的尸體。
可是就在濃霧散盡的那一刻,蕭小刀并沒有看到自己料想到的那一幕。反倒看到了最為恐怖驚悚的事情,蕭小刀無法站直的身體在這一刻重新頹然下去。
眼里的絕望在這一刻隨著血液呼吸彌漫,彌漫至他全身所有的地方,哪怕連毛細(xì)孔都在這一刻收縮起來,無法呼吸。
因為他并沒有看到他所期望的尸體,而是看到那個女生依舊站立著原地。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而她的手心卻在他看向她的那一刻換換攤開,如初里面兩枚精雕細(xì)琢的銀白色子彈。這是他剛剛從自己的袖珍手槍中射出的那兩枚。
最為普通不過的衣服,簡單干凈的馬尾,一張白皙無暇細(xì)致溫潤的臉孔,那雙美眸似秋水含霜,看似清澈。可那盈盈笑意內(nèi)卻是深邃不可知其心思的冰涼。
看似最為清純無知的少女,實則是從地獄里踏著罪惡血液而來的惡毒的魔鬼!蕭小刀看著眼前最為明媚不過的笑意。卻恐懼的渾身不自覺的顫抖,連那質(zhì)問的話語也被卡在喉嚨里怎么也無法開口。
“蕭教官?你這是打算殺人滅口嗎?”林子輕笑一聲,緩緩走過去一把托住蕭小刀的下巴,食指與拇指在兩側(cè)稍稍以用力,便將蕭小刀緊閉的唇齒硬生生的撬了開來:
“我這個人呢,并不喜歡雖然亂收別人的東西的,特別是像你這樣連色都沒有的男人,你的東西呀收著實在是倒胃口,不如就現(xiàn)在還給你好了。”
說著林子冷笑著將手中的兩枚子彈丟進了蕭小刀的口里,然后用力一抬蕭小刀的下顎,逼著蕭小刀硬生生的將那兩枚子彈吞了下去。
“其實呢,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甚至都沒有想過要與你動手,可是你卻這般不自覺。”林子的聲音冰冷,看不出任何神色:
“我這個人呢,最討厭打架了,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源,你原先跟蹤我,我便引你來此處,不過是想將你的目的問清楚而已,這是最文明不過的溝通交流,可好好的你怎么就突然出手對我攻擊了呢?這是多么不和諧的事情。”
說著林子無奈的搖搖頭道:“我這個人怕疼,還有點潔癖,你一個烏漆媽黑五大三粗的男人突然就對著我出手,我哪里能不正當(dāng)防衛(wèi)?這才無可奈何的阻止了你犯罪的惡性。
可你不但不知道悔改而打算三番五次的起身行兇,無奈之下我也只能一次一次的正當(dāng)防衛(wèi),為的只是讓你有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可你倒好,竟然還打算開槍殺了我,一個國家特殊部隊的成員這辦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一個最普通不過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學(xué)生下手,蕭教官你可真夠陰險毒辣的呢!”
看著蕭小刀因著子彈卡住喉嚨而窒息痛苦到絕望的神色,林子有些無奈的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蕭教官在你打算動手之時,就應(yīng)該想到有如今的后果。”
說罷林子冷笑一聲,手心處突然冒出熊熊烈火,在蕭小刀驚恐的目光中,火光瞬間吞噬了所有的東西,包括那個讓蕭小刀引以為傲的特殊軍靴,也在這一刻跟著蕭小刀一同化作灰燼,仿佛在這個世界上未曾留下任何痕跡。
撤了禁制林子有些險惡的給自己加了一個凈身訣,這才不耐煩的道:“真是的,我最討厭暴力了。”
“怎么!蕭小刀還沒回來嗎?”王兵對著虎嘯隊其余人怒吼道。
“報告隊長,蕭小刀從今天軍訓(xùn)結(jié)束開始就不見了蹤影,我原先只當(dāng)他是去吃飯了,沒想到竟然會失蹤。”
“失蹤?!不過才四個小說還算不上失蹤。”王兵心里閃過一絲擔(dān)憂,可臉上卻沒有半分表現(xiàn)道:“你們可打過他的電話了?”
“是隊長,從剛剛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那我們虎嘯隊的特殊徽章呢,可用那個聯(lián)系了?”王兵道。
“報告隊長,還沒有,怕有心人感覺到我們的電波。”
“現(xiàn)在顧不上這么多了,先聯(lián)系到蕭小刀要緊,我怕這小子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來。”王兵皺眉思索道。
“是隊長。”
李山應(yīng)聲便從懷里掏出一枚六角形狀態(tài)的銀灰色的徽章,用指間按下了徽章中心的一顆暗紅色按鈕,隨后將紅色按鈕上方的一個極其細(xì)小的白色移動到一個指定的方向。
聽到徽章內(nèi)傳“嘀!”的一聲后,便將那枚徽章拿起來對在嘴邊呼叫道:“蕭小刀蕭小刀!聽到?jīng)]有.... ...”卻不想片刻過去,徽章的那端不但沒有出現(xiàn)蕭小刀的聲音,連徽章自帶的接通聲都沒有發(fā)出一點來。
李山疑惑的拿起自己的徽章到:“怎么沒有動靜?是我的勛章出問題了嗎?”
“我看未必。”王兵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眉頭蹙的更深道:“你不妨先對我的徽章試試。”
“是!隊長。”李山應(yīng)聲,有將那紅心上的白色箭頭轉(zhuǎn)向另外一個點,等接通后,果然間王兵手上的徽章發(fā)出了一身輕微的聲響,紅心處也同時發(fā)出了閃爍的光芒:“隊長,可以接通,那...”
“蕭小刀出事了。”王兵一字一句的將口中的話語將了出來,臉上的怒氣已經(jīng)顯而易見,嚇得在場的其他虎嘯隊的士兵都不敢再出聲。
隨即,王兵沉默片刻拿出一臺青綠色的方形極其,這是他們隊里的探查追蹤器,只要那枚徽章孩子蕭小刀的手里,哪怕那枚徽章已經(jīng)損壞,他們依舊能憑著僅存的電波感言找到蕭小刀正確的位置。
哪怕此時的蕭小刀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尸體。
可是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蕭小刀會徹底的消失,連帶著他身上所有的東西全部都變成了灰燼,不留下半分痕跡。
連探查追蹤儀器都找不到任何跡象了,虎嘯隊眾人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當(dāng)夜,所有虎嘯隊的成員都離開了自己所在的房間出了s中的招待所,在z市大范圍的尋找著蕭小刀的線索。
而此時,罪魁禍?zhǔn)椎牧肿訁s毫無知覺的在自己的空間里,收著靈谷,播撒著新的靈種,又用了空余時間釀制了幾壇子靈酒,和新的筑基靈酒,這才滿意的躺在桃花林下呼呼大睡,十分的安逸自在,半點沒有剛剛才殺了人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