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銘的眼神有點兒危險的看了一眼這個炸毛的女人,突然臉色一變,一幅痛苦的樣子道:“快扶著我,我站不穩了?!闭f著,身體還真跟著有點兒打晃了,好像真的隨時都有可能摔下去似的。
嚇得影小紫也顧不得發火了,趕緊扶著他,看到他臉色煞白的樣子,有點兒心軟了,要不是自己,他今天也不會受到這樣的苦楚了,算了算了,本來就是自己的錯,那就好人做到底,把他送回他房間吧!
所以她此刻很是溫柔的問道:“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我馬上就送你回房,你再堅持一下啊,到了房間就可以睡著休息了?!彼钦鎿?,畢竟她是親眼看到那些尖眼兒的,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尖兒實在太長了,都有繡花針的一半兒的長度了,而且扎得也特別深,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了那么遠還一聲不吭的。
想到這兒,影小紫更加不好意思了,所以扶著他就乘坐電梯送他回房,然后扶著他進屋,又照顧他躺在床上,只不過,她長這么大還真沒做過這樣的事兒,所以有些笨手笨腳的,還差點兒再次傷了冰塊兒,弄得她格外的不好意思。
等她終于把冰塊兒安置好,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人拉住了手,轉眼一看,卻是那男人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但手卻下意識的抓著她的,也不知是不是在做夢,嘴里居然還喊著“別走?!?
這時候的冰塊兒的面容看起來格外的溫和而純真,看著就像是個單純的大男孩兒似的,讓人有一種格外的想要憐惜的感覺。
影小紫皺了皺眉,這男人又沒有喝酒,怎么會睡得這樣快啊?瞬間想起醫生說開的藥吃了好好睡一覺就好了的話來,難不成是那藥的問題?她這會兒有點兒犯難了,因為她試過了,以她的實力,居然扯不出自己的手來,力氣再大些吧,又生怕把人吵醒了。
因為她的傷其實也沒好,再加上又是坐飛機,又是劃船的,這會兒,影小紫居然也覺得有些累了,試了一試總也扯不動自己的手,她便也打了個哈欠,趴在床邊就這樣睡了。
等她均勻的呼吸聲傳出來的時候,床上的南宮銘就睜開了眼睛,眼里,臉上,哪里還有半點兒睡意?他看了一眼趴在床邊的姑娘,眸色深沉,想了想,直接把她抱上了床,而他自己,則是看了她幾眼后,出了房門,到了客廳睡在了沙發上。
只是,他卻怎么也睡不著,其實背上的傷對南宮銘來說,算不得多重,只不過,他憑生第一次,裝得虛弱,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當時就那樣做了,在看到影小紫瞬間柔軟下來的神色后,當時的他心中居然一松,說不上來心里有什么感覺,就是覺得很好。
他想,如果遇到這樣的事情的人是劉紫凝,大約,她會很是冷靜的馬上給他診治,然后幫他處理傷口,然后很是干凈利落,毫不猶豫的離開吧?當年,她還只是一個小姑娘的時候,就是那樣做的。
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想來,她的性子還是不會變的,想到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他的眼神有點兒黯然,其實,他感覺得到,劉紫凝看他的時候,眼中的淡然神色,以及那個男人并不是很把他放在眼里,那種被蔑視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可他有一種直覺,其實,那個男人并非普通人,說如果他真的對上那個男人,恐怕一分勝算都沒有,他身上帶給他的那種壓迫的感覺,真的讓他這個在面對國家領袖時都不會有在大感覺的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所以,他最終也沒能把挑戰的話說出口。
到現在,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非劉紫凝不可?他在看到她跟那個男人站在一起的時候,有心痛,有難過,有生氣,但并沒有不顧一切的想要得到她的想法,他不記得是誰說過的,真正的愛一個人,是占有,想要她只屬于自己一人,可他當時,分明就沒有!
所以,難道自己只是活在自己的執念中么?這,怎么可能呢?南宮銘望著窗外的景色依舊的雙湖島,遠遠的看向那幢住著劉紫凝與別的男人的別墅,心中有點兒茫然,這么多年的執念,在親眼看到她與那個人那樣幸福而甜蜜的時候,說不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感覺,有不服,有不解,還有一絲絲解脫。
而當他看到那個大大咧咧的,活得肆意鮮活的姑娘的時候,心中突然就動了,好似,就這樣被她吸引住了心神似的,所以,他居然就由著自己的心,說了那許多讓人誤會的話,做了連他自己都深感意外的事兒,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就是很想看到那個姑娘臉上的喜怒哀樂。
一看到她那鮮活的樣子,他才感覺到自己仿佛是活著的,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的尸體,所以,說他自私也好,無恥也好,總之就是想辦法把那個姑娘留了下來,然后,他眸光微閃,或許明天,也可以讓媒體發個頭條,說他南宮集團總裁南宮銘已有主?
“總裁,您說什么?”所以當南宮銘的高級助里聽到南宮銘半夜三更打來的電話交代他明天要辦的事情的時候,直接就把他嚇得睡意全無了好嗎?別人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總裁這些年一直在找一個姑娘,可一直都沒有找到,前些時候好不容易找到了,又疑是有主。
這不,總裁本來是要跟一個大型集團談判的,結果愣是放了人家鴿子,自己飛到雙湖島去了,然后,現在居然又說要寫條他與別的姑娘的頭條新聞,甚至連照片都給了他,總裁這是抽的哪門子風?。?
總裁,他該不是被那個叫劉紫凝的姑娘的事情給刺激得神經失常了吧?那么冷酷理智的總裁,真會因為失個戀,就變得這樣沖動?他怎么都有點兒不敢相信啊,所以語氣很是驚訝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