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經發部的米鋪將會在鳳州城開業,大家可以過來買米,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元善道。
眾人一陣歡呼,可是他們就是這個氣氛,兜里有沒有錢似乎已經不在他們考慮的事情了。
吳天德聽到這個消息,心說壞了,要是讓經發部在鳳州開米鋪那么時間一長可能會暴露,心中忐忑,但是表情還會剛才那樣,一邊捂著臉一邊謹慎賠笑。
“今天就到這,散了吧。”元善下令了,護衛散開,周圍人見沒有熱鬧看了全都紛紛離去。
而那幾個米店鋪的人全都被程處默的人給帶走了,理由就是協助調查,繼續審問,實際上審什么啊直接全都被關牢里去了。
雜魚就不清楚狀況嗎,米店的進貨出貨一個掌柜的再渣也都是清楚的,所以全都抓了問問清楚,要說這樣的話很容易打草驚蛇,可是趕上了又不得不這么做,若是全都放了才反常。
元善在長安的名聲可不怎么樣,而在地方州府傳說的就更不怎么樣了,現在正好樹立了一種不能成為榜樣的榜樣作風。
人散后,進到衙門內,刺史張俊義被扣押了,現在鳳州的事情必須要有人繼續處理,而最佳的人員就是長史劉民生,年紀大了點,但是記憶力還是非常好的,是信任嗎,并不是。
元善正襟危坐,看著劉民生道:“張俊義的事情調查完事之前你先代為管理鳳州事務,有本國公坐鎮,該處理的都要處理,目前米鋪的事情只能讓他們配合調查,若是查不出端倪他們便不會有事,所以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不看隨意將事件定性。”
“是,下官明白了。”劉民生立即回答道。
亂哄哄鬧了一天,鳳州城街頭巷尾,縣城之內村莊百姓全都知道了今天的事情,雖然奸商沒有得到懲治可是結果是好的。
而養豬的事情則是再次成為了他們心中的大石。
因為他們實在是不感保證會不會再次被坑,這不是對藍國公的不信任而是世事變化無常誰知道究竟會發生什么事情,百姓們可經不起折騰。
不過鳳州的商人倒是活絡起來,經發部的作風他們都是有所耳聞的,投資更是成了這兩年的一個很新潮的詞語,從藍田縣到蘭州的建設再到東海州都是靠著投資來發展的,而商人們的投資只要有眼光就能夠換來豐厚的匯報。
有錢賺的事情商人最喜歡了,誰讓他們手里能夠拿出手的就只有一些錢財呢。
吳天德回到仁德米鋪之后,立即關門,回到坊內寫了一封書信,并讓人立即將信息帶回梁州,快馬一出,千牛衛的人就跟了上去。
吳天德從房間進入密室,密室之內等著三個人。
“劉長史,情況怎么樣,那元善都跟你說了什么。”吳天德進來后立即問道。
劉民生非常鎮定的看著有些慌張的吳天德道:“慌什么,沒想到這個藍國公一來倒是解決了咱們的一塊心病,沒有張俊義以后咱們的行動就方便多了。”
吳天德發現劉民生對事情感覺有些好樂觀,擔心道:“快說說,究竟有什么消息。”
第三個人一直沒有說話,劉民生見到吳天德是真的著急,才道:“咱們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暴露,藍國公沒有證據,所以你們千萬不要自亂陣腳,尤其是你已經被經發部給盯上了,就老老實實的配合,等事情一過咱們便全都會安然無恙。”
“你就這么確定沒事。”吳天德問道。
“當然了,要是他們掌握證據,還用這般費力的調查,所以當前要做的就是不能自亂陣腳。”劉民生道。
“那個,剛剛我派人往梁州送了一封信函。”吳天德突然說道。
“什么?你不知道萬一中間有些差池可就麻煩了,你呀真是成事不住壞事有余,若是將張管事牽扯其中,咱們可就麻煩了,趕緊派人去再送一封信去,說明情況不要讓張管事擔心。”劉民生說道。
“好,好,這就寫。”吳天德道。
一旁的人開口道:“信,還是我派人去送,咱們要做的就是不能夠暴露。”
夜黑風高,月光映射,鳳州城內黑乎乎的,打更的人還在叫著,“天干物燥,小心火燭。”他們實際上就是古代的“消防預警”,憑借喊話就能夠避免火災嗎,而起油燈可不是誰家都能夠用的起的,也就在鳳州城內有這樣的差事。
一陣風起,今天打更的伙計總是感覺后背涼颼颼的,好像有什么東西,他們做打更的可都是一些家境不好之人,對于神鬼妖怪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當然膽子大是第一位的。
今天巡夜的更夫一把歲數了,從來沒有過今天這樣的感覺。
海邊走難免濕了腳,夜路走多了難道就不能遇到怪事,于是特意加快了腳步。
“嗖嗖嗖~~~”幾道身影從房檐上出現,身著黑色夜行服,材質特殊烏漆嘛黑的很難被人發現。
他們都在米鋪周圍潛伏著。
不是別人正是千牛衛的人,他們暗中調查過,仁德米鋪的前后有門,連同著前后兩條街道,明眼人看著是家大業大可是在千牛衛的“專業角度”來看就是便于行動。
后半夜,忽然發現米鋪的后門有兩人離開,分走兩邊,步履匆匆,其中一人速度很快一看就是功力深厚之人,幾次輾轉就消失在街頭巷尾間。
穆慶元是千牛衛幾人中腳上功夫最好的,可是就算這樣也沒能跟上,其中固然有熟悉地形的原因,可關鍵還是因為對方的腳上功夫是在太好,速度太快。
暗嘆一聲立即閃身消失在原地,而另一邊由杜絕親自跟隨,輾轉幾條巷子也跟丟了。
而他們想不到的是就在兩人鬼鬼祟祟從米鋪離開之后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又有兩人從米鋪出來,一連三波人有行動,被一直潛伏盯梢的葛忠看到清清楚楚,心說糟糕,中計了。
葛忠是杜絕隊伍中最年長者,閱歷豐富,他就感覺沒那么簡單,所以遲遲沒有行動,沒行到還真讓他發現了對方的警惕性實在是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