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番外:天真如此心中喜
朱令雄看著她如此天真的模樣,心里頗有幾絲歡喜。這畫心以后都是自己的人了,有什么不能買買買的。
他笑了笑,說道,“你要是想買什么的話,就可以直接開口。這樣的話,才會有機會擁有那些東西。”
其實他的心里根本不明白,為什么這些女人會對一些外物感興趣?他的心里雖然覺得靈石齋的某些東西確實很有特色,但是也不一定要擁有它們。
這些女人有時候真的是太瘋狂了,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就想著要占為己有。
他看著眼前這個女子,臉上有一絲尷尬。
只聽他說道,“你還是不要這樣了,有什么想要買的東西,就直接進去買吧。你放心,不用考慮銀子的問題,所有的一切我都給你包辦了。”
畫心想到他剛剛在攤位上的時候,連一碗面都舍不得浪費樣子,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自己這個時候要是花了他太多銀子,他的心里會不會討厭自己啊。
她有些猶豫,說道,“這什么寶物不過都是身外之物罷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不要進去了。我真的十分擔心,若是我進去了就會被這些身外之物迷惑。”
她的心里頗有一絲不舍,眼下也只是為了眼前這個男人省錢而已。聽他這么說了之后,神色里就有一絲為難。若是自己真的有錢的話,就不用考慮這些了。
花自己的錢,一直買買買。
她想到這里,神情就黯淡了一些。自己不是蕊心姐姐,每一次也只是跳跳暖場的舞。雖然說賺得也不少,但是都給了阿嗔嗔。因為她說要給自己攢著,以后留著做嫁妝。
司嗔嗔這個時候打了一個噴嚏,不知道誰在罵自己,她心里這么想道。
余杉看著她不舒服的樣子,心里十分擔憂,說道,“司姑娘,你沒有什么事吧?”
司嗔嗔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絲溫暖的笑容,連連說道,“我沒有什么事情的,恐怕是因為眼下這天氣乍暖還寒,所以才會如此的。”
雖然她話是這么說,但是心里還是堅信,此時此刻一定有人在罵自己。于是她在心中默念,誰罵了我,這個時候要遭報應。
阿嚏,這個時候,畫心也打了一個噴嚏。
朱令雄趕緊解下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他的臉上有一絲心疼,沒有想到畫心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的眼中有一絲責備,說道,“你看看你這個樣子,為什么不多穿一點,難道不知道現在變天嗎?”
他這么嚴肅的樣子,讓畫心想到了自己的爹爹。
以前,他也是這么說自己的。想到這里,她的眼淚就掉落了下來。
朱令雄還以為是自己太兇了,于是說道,“好了,你這個愛哭鬼。你就不要哭了,我們快進去吧,你不是說很喜歡這里的石頭嗎?”
畫心擦了擦眼淚,心里暗想這個人真是沒有見識。不是靈石齋就只有石頭的。
難道普通的石頭就能夠讓人心甘情愿奉上銀子購買嗎?那是不可能的。這里有閃亮亮的紅寶石、綠寶石、藍寶石,還有瑪瑙、翡翠、玉石,完全就不是他口中所說的玉石。
她收緊了衣服,走了進去。
靈石齋裝修得十分珠光寶氣,各色燈光將這里照得是五顏六色。
若不是因為這里十分安靜,畫心就以為自己來到另一個相思樓了。雖然相思樓也是一個銷金窟,但是歌舞升平,給人以快感。
不像這里,十分肅穆,一看起來就有些高不可攀的樣子。
畫心微微揚起了頭,臉上有一絲不屑,裝作自己經常來的樣子。她笑了笑,直接走了進去,看著門前的門童說道,“把你們這里的珍寶都捧出來給我看看。”
門童在靈石齋久了,各色的人都見過,像畫心這樣的人也不少。他的臉上有一絲微笑,說道,“我們的珍寶都擺出來了,一樓二樓都有。姑娘喜歡什么,可以隨意挑選,完全不用擔心別人打擾。”
畫心看著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心里有一絲不服氣。為什么不按照自己的話辦事,難道是看不起自己嗎?
她昂著頭說道,“我有銀子,這擺出來的都不是什么好貨色。我要看你們這里最貴的珍寶,尋常貨色我都是不看的。”
門童此時哭喪著一張臉,看著眼前這個刁蠻任性的女子,說道,“姑娘,我只是這里一個小小的門童而已。有什么要求你找我們掌柜的說去,我們也做不了主啊。”
朱令雄這時候也覺得畫心有些過分了。
雖然心里知道,她是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有些異樣。但是這樣苛責一個下人,實在不是明人所舉。他看著畫心說道,“我們進去吧。”
畫心聽了這話,心里一怔。想起自己剛剛的舉動,臉上有些臊臊的,自己確實不該這么刁蠻任性的。
店里的掌柜早就知道外面的情況,眼下看到他們進來之后,臉上堆起燦爛的笑容。
這時候,他迎了過來,說道,“兩位來這里看寶石,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畫心經過剛剛的胡攪蠻纏,眼下頗有收斂。看到眼前這個人雖然有一絲不屑,但是并沒有很明顯的表現出來。
朱令雄對于她這樣的表現十分滿意。
若是一次、兩次還好,要是畫心一直都是這么蠻不講理的話,即使自己再喜歡這個女子也會慎重考慮的。一個安分的女子,給自己帶來的好處自然是不只這么一點的。
若是自己是一個貪圖美色的人,自然會帶來數不盡的災難。
畫心經過剛剛的舉止,已經試出了這個男人的底線在哪里。她知道,像朱令雄這般位置的熱,心里一直都有一條線。只要自己不踏過那條線,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她呵呵一笑,對于眼前的舉動頗為上心。
很多事情并不是自己愿意做的,即使自己身不由己也不應該給他人帶來傷害。
掌柜看著這兩個人都默默的,心里頗為緊張。他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珠,看著這兩個人笑了笑。
緊接著,一盒珍寶就被打開了。
畫心看著那在強光下閃著光芒的寶石,張大的嘴巴就沒有合攏過。她看著眼前的景致,呵呵一笑,自己這一次真的是賺大了,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單獨面對這一切了。
她呵呵一笑,神色之中頗有幾分得意。
她轉過頭,滿懷期待地看著朱令雄。
朱令雄大手一揮,“買!”
掌柜的這個時候也十分高興,本來以為遇到的是兩個裝富貴的人,沒有想到遇到了真豪客。他趕緊拿出了第二箱鎮店之寶,朱令雄還是一個字,“買!”
畫心眉開眼笑,沒有想到他對自己這么好。
這個時候,她的心里就有些舍不得了。朱令雄要是娶了自己的話,以他對自己的寵愛程度,他的東西自然也是自己的。
為什么要這么亂花呢?
她的心里有些不忍心,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人,心里頗有一絲不舍。
朱令雄看著畫心這個樣子,眼神里有一絲微笑。
這個女子,就是這么小性子。
很多事情壓根兒就不是她所想象的那般殘酷,她偏偏要這么自我收斂,真是讓人有些意想不到。
畫心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心里十分疑惑,難道他真的是自己依靠一生的人嗎?為什么看起來這么靠不住的樣子?
朱令雄完全不知道,自己就這么被她懷疑了。
看著她突然愁眉不展的模樣,他的心里有幾分起疑,說道,“畫心,你現在在想什么呢?”
畫心笑了笑,臉上有幾分歡喜,說道,“我在想,你對我真好。但是,你也許僅僅只是現在對我好而已。等到時日一久,你對我厭倦了,自然就會淘汰我的。”
朱令雄心里一怔,沒有想到她的心里竟然是這么想的。
他呵呵一笑,才知道自己真正做錯的事情是什么?
他有些心疼地抱住畫心,眼神里有一絲安慰。這個女子,是真的愛慕自己,居然還傻傻地擔心自己不愛她了。
自己都這把年紀了,還能翻起什么浪。也只有她,這么如花似玉,卻不嫌棄自己。
朱令雄點了點頭,心里做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決定。自己一定要傾盡所能,對眼前這個女子好,要不然的話她就受委屈了。
他看著掌柜的,說道,“把你們這里好一點的貨色全部弄過來給我看看。”
掌柜的聽到這里,十分心驚。
不過靈石齋在金陵也開了不少的時間,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這樣的老房子遇上這么妖嬈的女子,定然就是一點就著的。
若是這個人手里有一點東西的話,恨不得將所有的都捧出來,交給這個女子。
他的臉上有一絲笑容,神情中頗有幾絲期許。
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如此,真是讓人意想不到。他招呼手下捧來了所有的鎮店之寶,這時,頂梁上的一個人笑了笑。
畫心看到這一幕,臉上頗有幾分高興,說道,“這么多寶貝,真是令人眼花繚亂啊。”
掌柜的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眼下看到畫心有意,又有人買單的情形,臉上露出了歡喜的笑容。他舌燦如蓮,說道,“姑娘這副好相貌,一看就是富貴中人,正需要這樣的寶石相配,才顯得相得益彰。”
畫心臉色一變,“若我沒有寶石,就不是富貴之人了?”
朱令雄沒有想到她變臉居然這么快。看到一臉茫然的掌柜,他的心里有幾分同情。
掌柜的愣住了。
但是他的素養告訴他,這個時候這么懵,可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他笑了笑,說道,“姑娘真是說笑了。自然是您天生貴氣,我們才能有幸在這里見到你。”
畫心眼下也不想跟他繼續計較,原本她雖然是喜歡這些珠光寶氣的東西,但最深層次的目的就是考驗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愛不愛自己。
相思樓里有一句流傳甚廣的話,就是一個男人若是不肯為你花銀子。只能說明,在他的心里銀子比你重要。
像朱令雄這樣的,既有錢財又有地位的男子,他的時間同銀子一樣重要。
眼下看著他過來陪自己逛店,畫心的心里有一種巨大的滿足感。若是這樣都不能測出他是愛自己的,那么也只有生死考驗才可以檢驗兩個人情比金堅了。
她笑了笑,眉宇之中頗有一絲滿足。
這樣的男子,一般的女子也擁有不了。
司嗔嗔施施然地走下來,看著桌子上鋪就的宣紙,嘴角有一絲笑意。這些男子,都是舞文弄墨之人。南臨國十分重文,幾乎所有的貴公子都能吟上幾句。
清心家的雖然是一個武夫,但是朱墨對于一般的文賦也絕不含糊。
司嗔嗔看著他們,眼睛里面晶華四射。
她笑了笑,說道,“你看看你們這些人,真的跟我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
眾才子都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在夸自己,所以才會這個樣子的。他們看到這么絕色的美人兒,都開始吟詩作對起來,不想在美人兒面前暴露出自己才疏學淺的一面。
余杉對于這一切也是見慣不慣。
司姑娘的美,他心里知道。別說是讓眼前這些人吟詩作對了,就是讓他們上刀山下火海,他們也是愿意的。
余杉坦然地笑了笑,說道,“司姑娘不要見笑,我這幫同伴就是這樣!”
一個身穿黃衣的男子,這時候繞了過來。
他看著司嗔嗔,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道,“司姑娘,我早聞芳名。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啊。”
司嗔嗔聽到這里,臉上有一絲緋紅。
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編排,她的心上有一絲動容。
她呵呵一笑,說道,“公子過獎了。”
說話的時候,她眼角的余光一直都在打量著眼前的男子,只見他身穿的雪菱紗。這才可是難得的寶物,尋常人見都見不到。
她心里暗笑,又是一位深藏不露的貴公子。
她拿起桌上的酒壺,倒了一杯酒,遞給那位黃衣公子,說道,“公子來我相思樓,是我司嗔嗔的客人。我敬你一杯,還望公子品嘗。”
那人接過她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相思釀入口回甘,給人一種清涼的感覺。眼下他這副模樣,心里有一絲動情。
這么多年,感覺都白活了。
這相思樓真的是一個迷夢,進了這里,享受了旖旎,就不會在想要出去。他的心中瀲滟,只覺得眼前這佳人十分動人。
余杉看著他要失態的樣子,趕緊攔住了他。
徐舟仿佛沒長骨頭似的,直接靠在了他的肩上。可憐余杉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眼下看他這樣,心里頗有幾分難堪。
朱少言看到這一幕之后,直接接過了徐舟。
他看著司嗔嗔淡淡的笑了,說道,“讓司姑娘見笑了,徐兄不勝酒力。何況有美人兒在他的左右,他一時之間把持不住。”
果見那徐舟的臉上露出笑意,眼泛桃花地說道,“美人!”
朱少言只得扶額,自己這個兄弟今天是給自己的臉都丟大了。
他笑了笑,說道,“你還是不要這樣了,我先扶你去后邊坐坐好不好?”
徐舟的心里十分不樂意,自己才剛剛看到這一個美人,現在怎么又讓自己回去呢?
他瞪著眼前這個人,心里根本就不歡喜。
朱少言的心里只覺得十分無語,自己攤上了這個兄弟也是自己的運氣。他的力氣本來就比較大,于是直接將徐舟拖了過去。
司嗔嗔看到這一幕,呵呵一笑,說道,“朱少爺果然力大無窮啊。”
余杉尷尬地笑了笑,朱家本來就有習武的傳統。即使是南臨國一直都是重文輕武,朱家子弟還是在祖訓的勸誡下人人習武。所以朱少言比尋常的人力氣大一點一點都不稀奇。
余杉以為,她是在嘲諷自己,心里雖然有些不愉,但是也沒有表現出來。
在他的心里自然是司嗔嗔的意見比較重要一點。
司嗔嗔看到他沒有說話,心里有些不適。
自己并不喜歡一個不愛開口說話的人,不論他到底是誰?
她的心里有一絲惆悵,此時只覺得有些郁結,難以派遣。她嫵媚地看著余杉,說道,“余公子,一直都是這么飽讀圣賢之書嗎?”
余杉的心里只覺得有些怯懦,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眼下看到這樣的情景之后,心里也頗有幾分不適。
這姑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若是自己一下子沒有回答對,可能白白令人討厭了。他笑了笑,說道,“司姑娘,這么說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嗔嗔突然覺得有些沒勁兒了。
她不喜歡余杉這么討好自己的樣子,是人都是有思想的。她喜歡這人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一副自得的神色,那才是讀書人應有的清高。
若是這一份清高能夠隨手玷污,那么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她笑了笑,看著眼前人頗有幾分不愉。
她不知道應該怎么形容自己現在所遇到的一切,也許是有種理想破碎的感覺吧。
“余公子,我喜歡你張揚的樣子!”
余杉愣了,他向來都覺得自己唯唯諾諾,并沒有什么張揚的感覺。這個女子,為什么要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司嗔嗔知道他這個時候不懂。
他還太年輕,沒有經歷過什么波折。不知道他身上的這一股清流之氣,要花費很多功夫才能夠得到。
她靜靜的看了幾分,沒有說話。
余杉沉醉在她晶瑩的眼中,心里有一個接一個的夢。
他自己沒有什么主意,不知道應該做什么。
他很難想象,有一天自己當家做主的樣子。他只覺得十分空虛。他甚至有些害怕,為什么自己會面對那一天?
他笑了,眉眼之中十分動人。
司嗔嗔此時迎了過來,從自己的身后拿出一個骰盒,說道,“你們都是讀書人,一直吟詩作畫,難道不覺得悶嗎?”
那些才子面面相覷,雖然他們的心里也都這么覺得,但是心里都不敢說出來。一是因為余杉在這里,他向來冥頑不靈,但學問和家世逼人,很多人都不敢放縱。
二是因為這里佳人眾多。
若是讀書作畫也還好,玩骰子這樣的事情,真的會顛覆大多數的人想象。
他的心里有些不愉,并不想計較自己現在的利益得失。他看著司嗔嗔,滿臉慍色,說道,“司姑娘,我們這里都是東林的學子,你拿出這個玩意兒似乎有些不妥吧?”
司嗔嗔得意地看了他一眼,“有何不妥,我倒覺得挺好的。”
朱少言此時也擠了過來,歡天喜地地說道,“我也覺得十分可以,你們這樣就是誤會太多了。”
司嗔嗔得意地笑了笑,將那不解的神色掩藏。
很多事情都不是她們想要擁有的,自然跟眼前的人是不一樣。
司嗔嗔對于骰子的玩法倒是一絕,這相思樓里就沒有可以贏過她的。
她看著面前這個男人,說道,“你們要是有種的話,倒是可以跟我較量一番。若是實在害怕,可以回家讀你們的圣賢書去。”
朱少言打開折扇,用它遮住自己的臉。
待到司嗔嗔看自己的時候,緩緩將折扇收起。
司嗔嗔眼神里頗有一絲不屑,對于他這樣十分做作的富貴公子,也并不少見。
她有些好笑,完全不知道現在的情形是什么,這人就這樣自信真的好嗎?不過要是想要他此刻收斂一點也是不可能的,自己要在這個時候教會他做人。
她鳳目輕挑,冰藍的眸子看著眼前這個人,說道,“朱公子要是有興致的話,不妨和我較量一番。要不然的話,就不要在這里晃來晃去了。”
余杉的眉頭微微皺起。
這個女子也真的太過囂張了。
或許是自己從來都不懂她吧,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覺得十分費解。
他的心里頗有幾分為難,神色之中有些失色。
這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夠努力的時候了,眼前這個人的心里已經沒有了自己。想到此處,他往人群中間走去。
司嗔嗔一只腳踩在桌上,一躍到了桌子中間。
周圍的人看到她藍色的裙邊像一只蝴蝶一般飛起,都叫起好來。司嗔嗔雖然被眾星捧月,但是心里并不舒服。她本來想要挑釁的那個人,卻離開了。
本來還以為,自己對他的吸引,可以讓他留在這里。
但是沒有想到,眼下的他,卻這么靜靜的離去了。她呵呵一笑,眉目之中有些蕩漾,似乎自己跟眼前的人有很大的區別一般。
本來就不是一路的人,就不要強求了吧。
本來自己的心里也沒有看上余杉,為什么這個時候卻覺得如此不舒服呢?難道,是因為他敢于離開自己,讓自己看到了,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是順著自己的心意來的?
她的嘴角勾勒出一絲淺笑,神采飛揚,讓人覺得有些觸不及防。
朱少言看著她的目光所及之處,那個青衫留下的淡淡背影,可能在她的心里抹不去了。
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雖然他也承認,余杉的身上有十分強烈的人格魅力。即使是覺得他十分迂腐的人,跟他在一起久了,也會被他感染。
朱少言看著怔怔的司嗔嗔,這種花魁娘子愛上文弱書生的劇情并不少見。
只是這如花似玉的女郎并不屬于自己,總讓人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也坐在了桌上,用手中的折扇敲了兩下桌子。
司嗔嗔低頭看了他一眼,將剛剛的情緒隱藏,眼神里有幾分高傲。
但是朱少言這個時候已經看到了她的情緒,心里頗有幾絲不解。這個女子所做之事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讓他覺得自己的心里頗有一絲不舒服在里面。
他有些難為情,并不知道眼下最應該做的是什么。
他笑了笑,神情之中有幾分嫉恨。司嗔嗔一點不落地將他所有的情緒看透,眼下的心里十分冰涼。他心中所想,自己也是知道的。
所以這個時候,她并沒有完全地迎合這個男人,只是淺淺地笑著。
那么多完美的主意,也不是她想想就能夠修煉成的。很多事情都被別人左右著,即使身在其中的別人,也是逃脫不了這個桎梏的。
她呵呵一笑,看著眼前的男子,說道,“朱公子莫非是想試一下?”
朱少言笑了笑,這女子果然是魅惑,一舉一動中都有說不出的風情。他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女人,神色之中頗有一絲歡愉。
司嗔嗔拿起骰子,使勁兒地搖晃。
那噼里啪啦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呵呵一笑,說道,“我給你們東林學子一個特殊的福利,只要猜對了我手中的點數,我就可以實現你們的一個愿望。”
那些學子聽到這里,歡天喜地了起來。
司嗔嗔邪魅一笑,這事情根本就沒有那么簡單。
只聽她邊搖盒子,邊看著眼前的人,說道,“但是每一次,你們只能派出一個人參賽。”
那些學子聽到這里,就有些喪氣。
他們這里這么多個人,要輪到什么時候才能輪到自己。若是真的輪到自己了,也不一定就能夠猜對啊。
司嗔嗔鄙視地看了他們一眼。這些人目光短淺,而又勢利。即使機會真正降臨到他們的面前,眼前這些人也是抓不住的。
東林學子們一個個的心里都有自己的算盤。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口,這一場賭局就這么開始了。畢竟,這一場比賽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是十分公平的事情了。左右自己都不會付出多少,賭一賭也覺得沒有什么。
司嗔嗔得意地搖了眼下盒子,將它放在了桌上,說道,“你們到底是誰先猜?”
這時,一個瘦弱的男子走了上來。
他青衫粗布,一看衣服的料子就不好。想來平日里都不敢自己單獨一個人來到這里,即使來了,也是看到周圍的同伴過來才有的底氣。
司嗔嗔臉上有一絲笑容,說道,“這位公子出現在這里,是想得到什么呢?”
梁元神色一愣。
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要說出自己的想法。
他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十分不好意思地看著司嗔嗔。司嗔嗔被他這么質樸的舉動感動了,說道,“沒關系,你想要什么,就盡管說吧。”
梁元說道,“我想要見一見蕊心姑娘!聽說她是這金陵城里傾國傾城的女子,但是我一直都沒有見過她。我也沒有千兩白銀,所以只能在這里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