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說:“于總,六百萬離你的目標(biāo)千八百萬差不太遠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現(xiàn)在你的處境很不好,賭場方已經(jīng)盯上你了,還是見好就收比較妥。”
于宏達向我投來了吃驚表情,說:“差不多?小羅,你開什么玩笑呢,六百萬和一千萬怎么可能差不多?一個是百萬富翁,一個是千萬富翁,差的太遠了,況且我這才賭了一個小時就贏了六百萬,我可是冒著反噬的風(fēng)險請這條佛牌的,是拿命在賭,要是不贏個夠本我不是賠死了?賭場方盯上我有什么好怕的,澳門這么多家賭場,這家盯上我了我換別家不就行了,難道他們還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不讓我去別的賭場嗎?”
這話我沒辦法反駁,我皺了下眉頭沒有說什么了,給毛貴利使了個眼色,我們就從臥室里出來了,臥室里很快就傳出了于宏達興奮大笑的聲音。
毛貴利說:“于宏達有點癲狂了,陰靈可能在捧殺他,現(xiàn)在讓他收手是不可能了。”
我表示了同意,說:“人的貪婪確實無窮無盡,誰也不會嫌錢多,況且還是在知道必贏的情況下,老實說我現(xiàn)在管不了于宏達的死活了,我只想確認佛牌里面到底是不是阿贊魯?shù)系年庫`,毛老板,你有什么辦法嗎?”
毛貴利說:“這需要跟佛牌里的陰靈感應(yīng)溝通才行,你雖然也是阿贊,但我心里跟明鏡似的,你也就是個半吊子,肯定無法跟這么強悍的陰靈進行感應(yīng),當(dāng)時請你做明星安妮的生意真是被你坑慘了,接觸下來才發(fā)現(xiàn)......。”
我打斷道:“毛老板,咱們能不能不要舊事重提了,我這跟你談?wù)履亍!?
毛貴利只好說:“金面巫師里的陰靈不簡單,一般的感應(yīng)手法很難行得通,得找個法力不錯的高手才行。”
我忽然想起了去泉州的時候,潘紅斌說他感應(yīng)過里面的陰靈是貨真價實的,于是馬上給潘紅斌打了個電話問情況。
潘紅斌說:“我確實感應(yīng)過,不過這陰靈很強,所以我的感應(yīng)經(jīng)咒很快就被破解,一下把我震開了,根本無法跟陰靈進行溝通,怎么了羅老板,你這是要搞什么,佛牌請給了顧客你還管感應(yīng)?”
我知道潘紅斌產(chǎn)生懷疑了,以免他因為好奇多方查探惹來不必要麻煩,于是我說:“潘師傅,我知道你挺好奇的,我又是問佛牌的制作者,又要感應(yīng)佛牌里面的陰靈,這事說來話長,等我把事情處理好了回泉州,在跟你細說吧,這事麻煩你先幫我瞞著張老板。”
潘紅斌遲疑了下說:“雖然我是張老板的人,你也是個牌商,但我們倆都是阿贊師傅,有些事只有我們這些修法者才能理解,那好吧,我?guī)湍汶[瞞,不過你回泉州要把真相告訴我,畢竟你知道了制作者是誰,有可能對張老板的生意造成威脅,我必須知道情況。”
我跟潘紅斌表示了感謝才掛了電話。
毛貴利看向了臥室,沉聲道:“既然不能馬上感應(yīng)那就得把佛牌拿走,然后找高人感應(yīng)。”
這么做好像不妥,我有些猶豫了。
毛貴利接著說:“不過我看于宏達沒那么容易讓你拿走,他對你已經(jīng)起了戒心,必定不會讓佛牌離開自己的視線了,而且佛牌里的陰靈跟他之間形成了無形的契約關(guān)系,你要拿走勢必會讓陰靈遷怒于宏達,他必死無疑,以你的秉性我覺得還是不要這么做的好,畢竟你拿走等于直接殺他,這事你做不出來,不拿走他后期興許僥幸不死,就算死了那也是反噬,跟你無關(guān),是他咎由自取。”
毛貴利把我的性格都摸透了,我還真是這么想的,這讓我很焦急,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毛貴利想了想說:“其實我覺得你完全可以等于宏達出事后在收回佛牌,這么一來什么麻煩都沒有了,唯一需要的就是等,這佛牌的效果這么霸道,你應(yīng)該不用等太長時間,現(xiàn)階段還是盯著佛牌別讓它落入他人之手比較好。”
我來回踱步,琢磨著毛貴利的話,最后嘆了口氣,看來只能這樣了。
毛貴利看了看時間,說:“都凌晨兩點了,人你已經(jīng)找到了,我該走了,再不走興許就走不了了,要是被賭場方當(dāng)成于宏達出老千的同伙,那我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我點點頭同意了,毛貴利幫我找到了人,也算是這八千塊有了價值,我將他送到門口,跟他握手道別,正打算開門送他出去,這時候門鈴卻突然響了,我一下把手縮了回來。
毛貴利眉頭緊鎖看了我一眼。
我湊到門鏡上朝外看了看,只見門口站著一個性感美女,這美女烈焰紅唇,嫵媚長發(fā),蕾絲長裙,身材極為勻稱,沒有一絲贅肉,五官有點混血兒的味道,相當(dāng)漂亮。
我示意毛貴利看門鏡,毛貴利狐疑的湊到門鏡上看了看,說:“這女人真好看,不過看著也不像干那行的女人啊,等等,她的耳朵里戴著無線耳麥呢!應(yīng)該是內(nèi)部人員!死撲街,丟雷樓某,看樣子我是走不了了!”
美女在繼續(xù)按門鈴,我有些慌了神,隔著門問:“誰啊?”
美女說:“于先生,我是酒店客房部的經(jīng)理喬曼麗,從賭場那邊傳來消息,于先生你贏了五百九十三萬,最后被兩個陌生人帶回了酒店房間,我們要確保你的安全。”
我心驚不已,連于宏達贏了多少籌碼都一清二楚,于是我模仿著于宏達的口氣說:“我沒事,那兩個是我朋友。”
這個叫喬曼麗的客房經(jīng)理說:“沒事就好,不過聽說你還沒兌換籌碼,按照我們賭場的規(guī)矩,一旦有顧客贏了五百萬以上的籌碼,我們的安保部門將提供免費的全程安保,負責(zé)保護于先生的財產(chǎn)和人身安全,直到于先生順利回內(nèi)地。”
我看向毛貴利,小聲問:“澳門的賭場有這條規(guī)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