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拳臺上倒著數十個孩子,每個孩子都露著痛苦表情,有的手已經被掰脫臼了,有的捂著腹部嘴角在吐水,有的鼻血糊了一臉......。
阿笛還擺著泰拳的架勢,嘴角揚著邪笑,目空一切環顧這些跟他同齡的孩子,哼道:“全都是廢物,沒有一個可以跟我練手的!”
阿笛收了架勢從拳臺上爬下,來到我面前向我行了個禮,眉飛色舞道:“阿贊羅你終于來了,你剛才是沒看到,我一個打十個呢!”
我質問道:“聽說你最近到處挑戰地下黑拳手?還揚言挑戰旺猜?”
阿笛像是根本看不到我在生氣一樣,得意洋洋道:“是啊,我現在有能力可以挑戰他,我不僅要打敗他,還要打......。”
我打斷道:“夠了阿笛!”
阿笛愣了下問:“阿贊羅,你不高興嗎,你給我的佛牌有效果了啊。”
我閉眼說:“我要的不是這種效果。”
阿笛不解道:“那要哪種效果?”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想了想說:“你要是再這么下去,我就解了多手必打跟你的契約關系。”
阿笛突然露出了猙獰表情,咬牙說:“不可以,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這一步,給父親報仇就在眼前了,旺猜已經派人來觀看我的比賽了,相信很快就能挑戰他了,我不能失去這么好的機會,在打倒旺猜后我還要走向更高的拳臺,到時候我有了名就能賺很多很多錢,我要讓我姐姐過上好生活!以前我們只能任人欺負,現在誰也不敢欺負我們了,誰要是敢欺負我們姐弟我就把他的手腳打斷,還有以前欺負過我們姐弟的人,我一定會雙倍奉還!”
阿笛猙獰的表情看著讓人膽戰心驚,這還是那天見到的天真少年嗎?我不禁有些自責,我的佛牌把他引領向了一條不歸路,不行,我得把他從這條路上拽回來才行!
想到這里我說:“要是我一定要這么做呢?”
阿笛仿佛已經忘記了尊重我這個阿贊,靠近我怒目兇光,揚起右手握拳在我面前晃了晃,咬牙說:“那就先問問我的拳頭!”
阿良趕緊過來一把推開阿笛,指著他說:“阿笛,不要對阿贊羅無理,你別忘了是誰......。”
話沒說完阿笛忽然抬起腿,一個膝撞頂在了阿良的小腹上,弄的阿良頓時捂著小腹,吐出一口酸水,倒在地上痛苦的打滾。
我趕緊蹲下扶起阿良,瞪著阿笛說:“過分了啊,要知道你每次倒在拳臺上是誰一次又一次的給你治療傷勢的!”
阿笛哼道:“我又不是讓他白白給我治療,阿良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每次睡我姐姐當收醫療費,也是在欺負我們姐弟!”
阿良痛苦的說:“阿笛,你還小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從來沒有要求過讓你姐姐陪我睡覺抵醫藥費,我跟你姐姐本來就在談戀愛,是你自己誤會了,我有時候也愛逗你玩,所以......。”
阿笛露出想要吃人的表情,吼道:“不要說了,總之我以后不會讓你欺負我姐姐了!你們都給我出去,不要打擾我訓練了,我聽說旺猜已經有意接受我的挑戰了”,阿笛招呼來拳臺上的那些孩子,示意他們把我們趕出去,眼下我們也只能先出去再說了。
出來后阿良說:“阿贊羅你都看到了,阿笛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再這么下去太危險了,阿笛貿然上門去挑戰地下黑拳手的時候,那些拳手對阿笛都不太了解,所以很輕敵,沒想到就這么被阿笛打敗了,但挑戰旺猜情況很不同,旺猜派了人來觀察他研究他,試想一下,一個半大的孩子何等何能能擊敗這么多的黑市拳手?旺猜又不傻,一個孩子有什么本事可以擊敗那么多黑市拳手?這當中肯定有問題,他一研究就會明白怎么回事了,這場比賽阿笛不能打啊!”
我何嘗不知道這場拳不能打,只是現在木已成舟,想要挽回根本不可能了,起初我的想法是讓阿笛依托必打佛擋災避險和刺猬陰料的攻守兼備功效,讓阿笛有個護身,然后在讓他用拳法取勝,可現在反了,完全反了,阿笛把這種護身作用無限放大,當做主要的了,根本不想用拳法取勝,這超出了我的預料。
沒想到原本天真的少年會變成這樣,我真是太疏忽了,疏忽了阿笛常年遭人欺負,在拳臺上無一勝績,壓抑著不甘心,現在全被這佛牌激發出來了,雖然入的是動物靈,但激發到這種程度說明阿笛心里的不甘心想法很重!
韓飛說:“羅哥,咱們是不是可以把那塊佛牌弄回來?”
阿良嘆氣道:“我已經問過他幾次了,但這臭小子不知道把佛牌藏哪去了。”
我說:“阿飛,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把佛牌弄回來,然后解除阿笛跟佛牌之間的契約關系。”
韓飛點頭說:“對,就是這樣。”
我搖頭說:“我們不能這么做。”
韓飛詫異道:“為什么啊?”
阿良說:“因為旺猜已經有接受阿笛挑戰的意愿了,如果這時候解除了阿笛跟佛牌的契約關系,阿笛會失去佛牌對他的護身能力,到時候在拳臺上根本挨不住旺猜的拳腳,可能會被活活打死!”
我眉頭不展道:“是的,就是這個道理。”
韓飛明白過來說:“也就是說這場比賽非打不可了?”
阿良說:“沒錯,但旺猜不傻,他知道阿笛是有問題的,肯定會想辦法了解清楚,泰國人對佛牌是有一定了解的,只要他找懂行的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一定會想辦法克制阿笛,那阿笛就沒有勝算了。”
我懊惱不已的嘆了口氣,握拳砸在了墻上,看樣子沒有其他辦法了,我該做的事做完了,有些事的走向已經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我對阿良說:“阿良,既然這場拳賽阿笛必須打,我已經做不了什么了,只能聽天由命了,如果阿笛僥幸不出事,到時候我在想辦法化解契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