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瀾讓侍者哪來一雙純白色的棉質(zhì)拖鞋給溫淵兮換上。
接著,他的電話響了,他笑了笑,離開卡座往僻靜處走了幾步,接起了電話。
溫淵兮這才松了一口氣,和侍者點了一杯果汁,靠在沙發(fā)上輕飲。
賀瀾回來時,看到的就是她這幅乖巧的模樣。
見狀,他覺得可以陪著她演下去,于是十分紳士的坐到溫淵兮旁邊的沙發(fā)上,保持著男女之間安全的社交距離,笑著問道:
“剛剛跳舞的時候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溫淵兮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而且,這賀瀾沒有湊的那么近,她臉上的熱度也褪下了,于是,十分自然道:“在想一些,繪畫方面的事。”
賀瀾挑眉:“哦?”
這是……聽到了我剛剛打電話的內(nèi)容?
耳朵還挺尖,不愧是只小白兔。
看來,她打算用投其所好這一招?
也好,那我就和你好好聊聊,小兔子,千萬別露餡哦。
一個小時之后。
溫淵兮有些口渴了,趁著賀瀾說話的時候喝了一口果汁。
賀瀾這才從正濃的談興中回過神來。
他愣了一下,重新打量起溫淵兮來。
這一個小時,他們兩人仿佛打開了話匣子,從藝術(shù)史聊到各流派的發(fā)展到代表人物和畫作,甚至聊到了具體的技法和鑒賞,溫淵兮不僅說的頭頭是道,一點破綻也沒有,而且還挺有見地,很多審美和想法和他不謀而合。
他不僅對溫淵兮另眼相看。
果然是高端海王,功課做的很足。
畢竟,只是通過一通電話知道他的喜好,便能如此專業(yè)的侃侃而談。
相當(dāng)于隨便一個領(lǐng)域都能了解的這么深入,那么一定是花費了很多時間和精力。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溫淵兮忽然眼睛一亮。
從和賀瀾的聊天中,她受到啟發(fā),想到了解決困擾她的那個問題的方法。
于是,溫淵兮笑著對賀瀾道:“謝謝。”
賀瀾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微微前傾身體,湊近了些,“嗯?些什么?”
這個距離,溫淵兮不由感覺道一陣壓迫感,還有賀瀾的體溫,曖昧的氣氛突然將她包圍,將她打了個措手不及。
她的臉再次紅了,剛剛喝下去的果汁開始造反,她緊張地想去廁所,于是略顯慌忙道:“沒什么,抱歉,我先去了洗手間。”
說著,起身,從遠離賀瀾的一邊沙發(fā)離開卡座,很快消失在了幽暗的過道間。
賀瀾:……
他笑了,這是中場休息時間嗎?
也是,是他不夠體貼了。
他叫了杯酒,兀自坐在沙發(fā)上,等著溫淵兮回來再戰(zhàn)。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她還有什么樣的招式。
溫淵兮在幽暗的環(huán)境中七拐八拐,中途還不斷有人試圖跟她搭訕,然而她現(xiàn)在雖然解決了一只困擾的問題,但是人有三急,她只想去洗手間,因此幾乎沒有搭理示好的人,看上去更高冷了。
好不容易快到了衛(wèi)生間,沒想到昏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突然用力,一把將她拽進了一個卡座。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被一個男人抱緊了懷里。
豈有此理。
她冷冷的看向抱著她的男人,只見一片昏暗中,十分英俊的男子正對她笑的一臉曖昧。
竟然是……鳳楠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