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陶欣在哪裡?”夏暖漫不經心的活動了一下手腕,“說出來,我就放過你們。”
黑衣人的頭目是個精瘦的男人。
他到現在都還沒能回神。
“不是叫你們小心一點嗎?剛纔我們時怎麼中招的?”
“老大,我也不知道啊,就好像眨眼的功夫,就這樣了。”
“晦氣!開局這麼好的地理位置,竟然讓這個娘們弄趴了!真丟人!”
“......”
夏暖,“......”
進來之前。
雖然視線受阻。
但她根據心跳和呼吸聲,早已經鎖定了目標所在的位置。
那時候,她早已經斷定,自己一分鐘能拿下這幫渣渣。
多一秒都算她輸!
沒想到自己半分鐘不到,就成功推搭。
他們居然毫無察覺,毫無反應。
果然是戰鬥力爲零的弱雞。
嘖。
“我只給你們三秒鐘的時間,說,陶欣在哪?”
夏暖緩緩開口,眼底滿是警告。
“我,我們也不知道。”
“那,曲珊珊呢?”
“不,不知道。”
夏暖不想浪費時間。
她半蹲,直接將這些傢伙們的褲帶抽了出來。
很快,把他們五花大綁,像螃蟹一樣堆在一起。
輕蔑的瞥了他們一眼,夏暖直接往廢棄工廠深處出發。
廠房又高又寬,沒有窗戶。
只有靠近頂端一溜狹窄的氣窗能透出些許光明。
夏暖站在一條通道前。
通道分了好幾條走廊,一陣冷風吹來,有些陰森。
她屏住呼吸。
側耳傾聽。
空氣裡很安靜,偶爾有風吹動空氣的微弱氣流聲。
夏暖朝第一條通道走了過去。
她鼻尖從溼潤髮黴的空氣裡,隱約嗅到一股異味。
是長久不通風,東西黴變的腐朽味道。
人應該不在這裡。
夏暖走到第二條通道。
和第一條味道一樣。
當她站在最後一條時,眉頭微皺。
空氣裡,充斥著淡淡的鐵鏽味道。
這味道,在廢棄廠房裡,在正常不過。
可夏暖瞳孔猛然緊縮。
她大步往前走去。
空蕩蕩的長廊裡,迴盪著她的腳步聲。
走到一扇破敗的防火門前。
夏暖注意到,鏽跡斑斑的門把手,上面沒有浮灰。
和門扇上厚重的灰塵形成了鮮明對比。
看來,陶欣應該就在裡面了。
她推開門,放慢腳步,弓腰走了進去。
爲了以防萬一,夏暖全身都在積蓄力量,警戒的打量四周的動靜。
出現在眼前的,是類似於辦公室一樣的場合。
木門因爲年頭太長,已經搖搖欲墜。
夏暖擡眸打量,其中一扇門裡透出光亮。
她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推開。
凌亂的地面,躺著一個人。
是陶欣。
她昏迷了,額頭還有血。
夏暖伸手按了下她脖頸處的脈搏。
心跳正常。
呼吸平穩。
額頭的血跡也只是皮外傷。
她很快判斷出,陶欣只是吸入性的藥物導致的昏厥,不久後就會醒來。
而且,在這裡,她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曲珊珊身上的香水味!
這個女人,應該在十分鐘前離開的。
夏暖目光掃視了一眼沒有玻璃的窗戶,果然發現了很明顯的腳印。
但是她懶得去追。
因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夏暖伸手將陶欣扶著坐起來,在她頭頂的百會穴等穴位按壓片刻。
不一會兒後,陶欣緩緩醒來。
她神色驚恐,看到是夏暖,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完了,你也被綁過來了嗎?”
夏暖,“......”
並沒有,她分明是來救陶欣的好伐!
“小樣!”陶欣一個憤怒,臉色都青了,“居然敢對我下手,我不忍了!”
“你打算怎麼做?”夏暖耐心的問道。
“報警抓她丫的!”陶欣咬牙切齒的說道。
她今天才穿了新裙子,美美噠的走在路上。
被曲珊珊安排的人一麻袋兜頭套下。
妝也花了,裙子也刮破了。
動她人沒問題,毀她的裙子,勢不兩立!
“報警沒毛病,不過你都醒了,估計也關不了幾天。”夏暖語氣淡淡。
陶欣頓時秒懂,“你有好辦法。”
“嗯。”夏暖點點頭,“聽我的?”
“聽你的!”
陶欣神情堅定。
夏暖超級有效率。 шωш ?ttκā n ?C○
直接攙扶著她往外面走去。
不多時,兩人回到之前黑乎乎的大廳裡。
一陣巨大的嗡嗡聲自外面響起。
“暖暖,他們還有同夥!”
“不是。”夏暖臉色不變,“這是直升飛機的聲音,曲珊珊哪有錢買飛機。”
“是飛機?”陶欣聲音有點抖,“我知道是誰了。”
“誰?”夏暖問道。
“小欣——”
一個男人急切的衝了進來。
光線昏暗,夏暖一眼就能看的出來。
陶欣長得跟他很像。
“是我爸來了......”陶欣扁著嘴巴,滿臉不情願的樣子。
幾人走出了廢棄廠房。
明亮的陽光下。
原本齊腰深的野草被直升機的氣流吹的緊貼地面。
那幾個倒黴催的黑衣人被扔在一輛皮卡車上。
雙眼驚恐的看著他們。
挖槽!挖槽!
不就綁架了一個小透明經紀人嗎?
怎麼連直升飛機都招來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醫院。
方林跟著導航,好不容易趕到廢棄工廠。
傻眼了。
人都沒了。
是夏暖完了還是綁匪完了啊......
醫院裡。
陶欣被送進了急診。
不多時,急診醫生走出來,面容嚴肅,“病人疑似有腦幹受損現象,請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夏暖一個愣神。
陶爸爸已經撲了上去,“醫生,她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病人頭暈,噁心,而且有間接性意識模糊現象。”醫生滿臉憐憫,“這時典型的腦幹損傷癥狀,可能會導致失憶。”
“失憶,會多久?”陶爸爸聽話只能聽清後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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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好,如果失憶的話,十個小時到十年都有可能。”
陶爸爸,“......”
十個小時到十年。
這跨度好像有點大。
他有些接受不了......
夏暖皺眉,輕聲說,“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
“最好不要,”醫生收到夏暖冰冷的眼光警告,很快改口,“探望幾分鐘應該沒有問題。”
夏暖讓保鏢扶好陶爸爸,自己進了病房。
房間裡很安靜。
陶欣躺在牀上,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