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什么?”閻清蓮很奇怪的追問葉芝。
葉芝淡淡一笑并未回答。
閻清蓮小嘴一揪,不過馬上又說東說西,嘰嘰喳喳起來,好像不是陪葉芝來辦案的,而是葉芝陪她來閑逛的。
楊福全幾次想打斷閻清蓮,讓她別吵,都讓葉芝示意制止了。
眼看天色就要黃昏,一行人準備入城,就在幾人準備上馬時,被人叫住了。
“葉大人——”
眾人尋著聲音望向過去,裴少卿不知何時到了運河沿街,正在某個小酒樓二樓憑窗望向水面泛浪的大運河。
葉芝正仰頭笑看少卿大人,暖暖的光線下,他正憑窗而立,雙手負后,大運河面拂來的風,吹動他鬢角幾縷發(fā)絲,絕美成一幅讓人移不開眼的水墨山水畫。
世上竟有如此俊逸飄然的貴公子,閻清蓮驀的驚為天人。
白朗已經(jīng)迎下樓,“葉大人,請——”
葉芝頷首一笑,隨著白朗進了酒樓。
楊福全跟上。
走了兩步,感覺有人沒動,轉(zhuǎn)頭,那小娘子變成了花癡女,不屑撇撇嘴,“少卿大人請了葉姐姐,可沒請你,趕緊回吧。”
說完,不屑的撇了眼,哼了聲,跟白朗進了酒樓。
閻清蓮被冷哼聲驚醒,臉色驀的一紅,抬腳就要跟進來,剛到酒樓門口就被門口護衛(wèi)攔住了,“對不起小娘子,我家主人沒請你。”
閻清蓮剛消褪的臉,轟一下又紅了,“我……我跟葉姐姐一起來辦案的,為何姓楊的能進,我不能進……”
護衛(wèi)才不管這些,直接伸劍擋住她。
“葉姐姐……”閻清蓮對著葉芝的背影大聲叫,引得周圍人都看過來。
葉芝望了眼白朗。
他說,“爺可沒讓小的請。”
葉芝聽懂了,笑一下,轉(zhuǎn)身走到門口,“閻娘子,趁天色還早,趕緊回去吧。”
閻清蓮朝酒樓內(nèi)望,只鼓小嘴但不言語。
葉芝抱歉的笑笑,“對不起,少卿大人是上司……”言下之意已經(jīng)很明白了。
閻清蓮鼓鼓小嘴,半天才嘟囔一字:“哦。”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葉芝頗為頭疼,拍拍腦門,上二樓。
白朗很不以為意,“像這樣沒眼力見的小娘子,葉大人直接無視就可,干嘛還要跟他解釋。”
“白侍衛(wèi),人家就是一個小娘子而以。”
“哼,還挑山幫的小娘子呢,白混江湖了。”
白朗還是不待見小娘子。
已到二樓,葉芝沒再多言,到了門口,整理了下衣冠才進了包間,“大人——”
裴景寧已經(jīng)倒好了茶水,朝她招招手。
葉芝走到他身側(cè)。
他微笑示意她坐下渴水。
葉芝也不再客氣,便坐下端起杯子一口氣喝完。查了近一天案子,還真是又累又渴。
她的茶剛喝完,酒樓里的人便開始上菜,沒一會兒,圓桌便擺滿了。
葉芝看向外面太陽,已經(jīng)落到地平線,再不回去,怕是要關(guān)城門了。
裴景寧悠悠閑閑,白朗為他擺碗放筷,他便幫葉芝擺碗放筷,一直面帶微笑。不知為何,少卿大人今天的笑容就未下嘴角。
“有什么喜事嗎?”葉芝實在忍不住問道。
裴景寧眉尖一動,“這是什么話,難道我平時很嚴厲?”
“那倒沒有。”平時一張撲克臉,嚴厲的讓人不敢靠近,不過面上,葉芝是不會承認的,“但大人的心情好像真不錯。”
明明臉上微表情就是這樣,卻非嘴硬說不是,裴景寧也不揭穿小娘子,面帶淡淡微笑,“吃吧。”
太陽都落山了,葉芝確實餓了,便不再客氣,端起碗來就干。
一口氣干了三碗,還真不負干飯人這名頭。
裴景寧眉眼俱是笑意,“喜歡就多吃點。”
葉芝:……吃成胖子怎么辦?
一口氣干三碗,胖不胖,葉芝不知道,反正她飽的上馬都成問題,最后,葉芝沒能入城,便休息在裴景寧在沿街的一個小別院里。
葉芝驚奇:“大人,這里離城門不過六七里地,你也買別院?”她想起第一次月事之事,好像也是城中某個別院。
裴景寧側(cè)臉看向她笑了笑,“為了出行方便。”
可太方便了。
“大人,是不是走到哪,你都有別院啊,是不是有很多座?”
“想知道嗎?”他突然彎腰,唇一下子貼到了葉芝耳側(cè),溫熱的氣息襲卷而來,如熱浪翻滾,葉芝小臉忍不住又紅了。
老天,按現(xiàn)代年紀,她可妥妥是少卿大人的姐姐,咋現(xiàn)在一個男人一個動作就讓她這個老阿姨熱血沸騰呢?
難道真到了成婚的年紀?
“我……”她干嘛要知道,葉芝左顧而言右,“大人,這個院子好像不大,我住哪間?”岔開了話。
裴景寧輕輕一笑,直起身,“看中哪間住哪間。”
葉芝差點開玩笑說要少卿住的那間,話要出口時感覺太曖昧,連忙抿住嘴啥也沒講。
珍珠、明珠二人打著燈籠,從回廊迎下來,“爺,葉大人——”
原來少卿大人今天就沒打算回去呀!葉芝跟二珠去洗漱,洗漱好準備直接睡時,珍珠道,“大人,爺在書房等你。”
葉芝:……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好像不太好吧!
她站著沒動。
珍珠等了一會兒,見她還沒動,又提醒一句,“聽說趙郡王也在。”
葉芝:……她是不是想多了,暗暗捂臉,連忙穿戴整齊。
小半刻鐘后,葉芝到了裴景寧的書房,果然趙祁安也在。
她給二人行了禮。
裴景寧示意她坐。
書案對面空著一張椅子,葉芝入坐。
這二人為何而來呢?葉芝習慣性的推測他們二人為何碰頭?為了殷家案子?這案子……她已經(jīng)推出三分。
果然,裴景寧幽幽開口了:“葉大人,殷家案子進展的怎么樣?”
葉芝回道,“一場謀殺案看似讓殷家產(chǎn)業(yè)無人繼承,但又似單純小娘子被渣男騙,要等明天拿到秦叔的調(diào)查報告,才能進一步了解這個兇手的殺人動機。”
趙祁安轉(zhuǎn)臉看向她,“非要等到明天說?”
葉芝點頭。
趙祁安似笑非笑,“葉大人,我可聽人說了,你都已經(jīng)給出兇手輪廓了,差不多知道兇手是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