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舞每個月辛苦打工,也才一千五百銀幣的收入,而再攤上生活費,壓根就沒剩多少。
這些年她勤勤懇懇地工作,所有的積蓄加起來也就兩萬一千多銀幣,離十萬銀幣還差得遠。
“牧師先生,你先救我弟弟,我現(xiàn)在雖然沒那么多錢,但可以寫欠條!”
思考了一會兒之后,冰舞也是連忙開口說道。錢的問題可以留到以后慢慢解決,可冰炎的燒傷,卻是不能夠再耽擱了。
“這可不行。按照規(guī)定,這錢你至少得先付一半,我才能開始治療?!?
然而,令冰舞沒想到的是,那名牧師聽了這話,卻是直接搖了搖頭。
“牧師先生,我發(fā)誓我一定會還錢的!”
“抱歉,發(fā)誓也沒有用。這是教會里面的規(guī)矩,不是我能做決定的。”那名牧師又是面露難色。
“可是……”
“請你理解一下,我們教會的藥材也是需要成本的。”牧師苦笑著搖了搖頭:“你看看能不能找別人借吧?!?
“這……”
這一刻,冰舞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借到三萬銀幣,對她來說簡直不可能。她跟冰炎的日子一向過得很苦,除了幻雪一家人之外,根本就不認識什么有錢人。
“牧師先生,你幫我簡單處理一下傷口就行了?!?
就在冰舞不知所措的時候,一旁的冰炎卻是忽然開口:“如果只是處理傷口的話,兩萬應該夠用吧?”
“處理傷口?”牧師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可是你身上這些燒焦炸爛的皮膚……”
“你就說夠不夠吧?!?
“夠當然是夠,不過……”
“那我們就開始吧?!睕]等牧師說完,冰炎又是淡然地說道。
冰炎很清楚,現(xiàn)在他的當務之急就是恢復行動能力,只要能行動,他就能賺錢!而只要賺到了錢,到時候這些燒焦炸爛的皮膚,分分鐘都能治好。
在剛才那淡藍色火焰的幫助下,他體內(nèi)的火元素已經(jīng)被清理完畢,現(xiàn)在他只需要讓身上的傷口愈合,就可以恢復行動了。
“那好吧?!?
牧師點了點頭,心里卻完全不知道冰炎怎么想,頂著這身燒焦炸爛的皮膚,怕是連見人都難吧。不過既然是病人自己的決定,他也就沒多說。
“牧師先生,這是兩萬銀幣!”
在聽到了牧師的決定之后,冰舞立馬把一張魔晶卡那名牧師的手上,盡管那是她所有的積蓄,但是她卻沒有任何猶豫。
牧師用魔法轉(zhuǎn)移了一下里面的金額之后,也是點了點頭,這才是開始打開藥箱,給冰炎治療起來。
只見他揉碎了一些綠色草藥,將它們鋪在冰炎全身各處,接著便是閉著眼睛吟唱魔法咒語來。
冰炎看得出來,這是強化治療術(shù)。這牧師看上去并沒有那么黑心,這些草藥和這個魔法,的確值得起這個價錢。
很快,半空中忽然出現(xiàn)了許多白色的小光點,然后紛紛落在了冰炎身體的各個地方。隨著這些光點落下,冰炎身上的痛感也是迅速消失,之后,那些被炸爛的傷口也開始慢慢愈合結(jié)痂,止住了往外留的血液。
“少年,感覺怎么樣?”牧師望著冰炎,又是開口問道。在用完魔法之后,他卻并沒有馬上離開。
“舒服多了。”
冰炎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不得不說,這牧師的服務還是很不錯的。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勉強恢復了行動能力,只是一身燒焦炸爛的皮膚比較難看。
既然恢復了行動能力,那么接下來就是賺錢了!只要賺到八萬銀幣,他就能把傷徹底治好,然后開始嶄新的人生!
“小炎你放心,姐姐這就把房子賣了,一定要湊夠剩下的八萬銀幣!”這時,一旁的冰舞忽然開口,神情十分堅定。
“姐,不需要!這一次就讓我……”
“需要!不就是房子嗎,只要能完全治好你的病,賣了就賣了!”冰舞直接打斷了冰炎的話。
“可是姐,這房子似乎是租來的吧?”
“額——”冰舞愣了一愣,接著整個人瞬間石化。
“那沒事,我們可以賣家里其他值錢的東西!”頓了一頓之后,冰舞又是繼續(xù)說道。
“我們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吧?!?
“額……”冰舞再一次沉默。
“那,那姐姐就再去接一份工!再去多賺點錢……”冰舞又是說道。
“姐!”
就在這個時候,冰炎忽然打斷了冰舞的話。
“這一次就讓我自己去賺錢!”
“啊?你去賺錢?”冰舞瞪大了眼睛,好一會兒也沒有反應過來。
“你還真沒想過啊……我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當然能賺錢了!”冰炎苦笑了一聲,看來自己這些年過得實在是太失敗了。
“姐,你照顧了我這么多年,現(xiàn)在該輪到我了。你放心吧,我不僅要治好自己的傷,還要讓你住上更好的房子,游遍大陸!”
上一輩子,他只知道一味地索取,拿著姐姐辛苦賺來的錢去討好那個幻雪,到死都沒對姐姐好過一次。
現(xiàn)在好不容易重生,他要把上一世欠的,一百倍一千倍地報答回去!
冰舞頓時愣住了,聽著冰炎的話,她竟有種在做夢的感覺。她從小到大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弟弟第一次有了男人該有的樣子。
難道是幻雪的退婚,讓他忽然醒悟過來了?
“小炎……”
當冰舞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冰炎拿起了他的卡。
“姐,這張卡還剩一千銀幣吧。你先借我用下,保證回來翻個幾十倍!”
“你——你又要去賭了嗎!”
冰舞剛高興沒多久,聽到這話,卻又是氣得渾身發(fā)顫。本來她還以為冰炎要重新做人,沒想到他又是拿著自己的錢去揮霍!
本來這也沒什么,她也知道冰炎從小不懂事??伤齽倓偛湃计鹆艘唤z希望,這種希望破滅的感覺,才是讓她最難忍受的。
“姐,我怎么可能拿去賭啊,我是拿去做生意!”冰炎又是說道。明明有穩(wěn)賺錢的方法,他為什么要冒著風險去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