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皇后快步朝著壽寧宮而去。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見到那神秘的韓成,心中就激動不已。
對于和韓成相見,馬皇后早就迫不及待了。
若不是因為病情特殊的原因,她早就已經見了韓成,并將收韓成為義子的事情給辦成。
且不說韓成治好了自己的病,乃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又出手解開了老二的心結,讓老二在鄧氏那賤人,還有秦王妃的事情上幡然醒悟,令自己以及許多人都感到無比頭痛的事情,得到了妥善的解決。
僅僅是韓成乃是來自未來的人,并對自己這個時代的很多事情,非常了解這一點來看,就足夠自己鄭重對待。
這樣一個存在的人,對于重八,對于大明實在是太過于重要!
正是通過韓成,自己等人才能提前一窺歷史,知道自己,以及自己后世重要兒孫的身后事。
知道得失成敗。
然后在源頭上發現問題,并盡可能的將問題給解決了。
從而盡量規避歷史上,可能出現的嚴重問題!
只這一點,就足夠馬皇后對韓成鄭重對待。
必須要用親情,將韓成給綁在自己家!
在馬皇后看來,收為義子就是最好的辦法。
而對于收義子,她也是輕車熟路。
早年的時候,就和重八一起,將不少軍中孤兒給收為義子。
其中比較出名的,比如平安,比如沐英。
這些都成長為了大明的棟梁之才。
其中沐英最是爭氣。
在馬皇后看來,沐英今后,是可以接替徐達,李文忠等人的軍中帥才!
今后必然可以鎮守一方。
如今,軍中年輕一輩的將領之中,最為出眾的有兩個。
一個是藍玉,另外一個就是沐英。
依照馬皇后之見,今后能委以重任的,只有沐英。
至于藍玉,雖然打仗非常可以。
但性格缺陷太大了。
性格驕狂,若沒有成為軍中第一人,位置舉足輕重的時候倒還可以。
可一旦身居高位,就藍玉的那性子,必然會招致禍端。
而重八從韓成那里所聽來的,關于藍玉的結局,也恰巧證明了馬皇后心中所想。
也是因為義子收的足夠多,所以馬皇后就沒有將收韓成為義子的打算,給說出來。
她知道,這些事她說出來的話,重八也一定會同意,并對自己的這個想法大為支持。
既如此,那自己就不先不告訴重八,先獨自將事情做好,然后再將之告知重八。
想來重八對這個事情,肯定十分歡喜,并覺得自己非常能干。
這也算是馬皇后給朱元璋準備的一個小驚喜了。
哪怕是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夫妻,有些時候也需要弄一些小驚喜,作為生活的調味劑。
馬皇后能夠確定,在自己將這事情做成,并告知了重八,重八一定會非常的驚喜,很開懷。
馬皇后相信,重八能夠立刻明白自己這樣做的意義之所在。
然而馬皇后所不知道的是,在此刻,她的重八早就已經將她所想要收為義子的韓成,給定為了女婿。
就連婚期都給定在了一年之內。
也不知道等一下,馬皇后知道了這事情之后,會不會被朱元璋的這份驚喜給驚嚇到。
朱元璋之所以一直沒有將婚事告知馬皇后,是因為在他看來,自己女兒和韓成之間的婚事,是韓成以救治妹子為借口,脅迫得來的。
依照妹子的性子,在得知為了救自己,有容這可憐的孩子都付出了什么之后,絕對要炸!
他挨收拾還是輕的,最為重要的是妹子氣壞了身子,甚至于是脾氣上來了之后,拒絕吃藥了,那才是真讓朱元璋傻眼。
所以在這事情沒有妥善解決之前,朱元璋那是將這個消息瞞的死死的,絕對不會讓馬皇后知道。
而這個事情,一直等到昨天晚上朱元璋才得到最終答案,妥善解決好。
本想告知馬皇后的,但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再加上這件事對于他,以及他妹子而言,不僅僅不是壞事,還成為了一件最好不過的大好事。
所以,朱元璋就也沒與馬皇后說。
也是因此,一心想要送給朱元璋一個驚喜的馬皇后,卻在接下來迎來了一個,由朱元璋、韓成、寧國公主等人聯起手來,無意識間給她營造出來的大驚喜……
……
壽寧宮這里,有人比馬皇后更早到來。
這人自然不是朱元璋,而是太子朱標。
太子朱標最近時間里,也是忙得連軸轉,本來一個龐大的國家,就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最近隨著韓成的到來,問題以及需要做的事情更多。
朱標也是因此變得更為忙碌。
但就算是這樣,朱標還是每天早上,堅持來韓成這里找韓成,隨著韓成一起練習八部金剛功。
從朱標第一次找韓成練習八部金剛功開始,一直到現在,半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
朱標已經把八部金剛功的所有動作,都給記在了心中。
在被韓成糾正了多次之后,現在朱標的動作,做的也很標準。
按照韓成的話來說,朱標完全可以自己單獨鍛煉了,不用來他這里跟著學習了。
但朱標卻笑著表示,自己學的還不到家。
還需要跟著韓成,多領悟領悟其中奧義。
不能只學個形,需要學到內在的,達到神形兼備才行。
又說自己習慣了每天到這里,跟著韓成一起練習。
其實這些都是次要原因。
最為重要的原因,則是前來跟著韓成鍛煉,可以增加二人之間的關系。
再一個則是,朱標覺得韓成真的是一個人才,從后世而來的他,在很多的事情上,都有著獨到的見解。
在一些很平常的事情上,往往都有令人耳目一新的看法。
發人深省。
往往讓朱標覺得,比自己之前跟著宋濂先生上課,所獲得的收獲都要大。
韓成所說的,是宋先生不會教授給自己的。
也是宋先生所不會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朱標又怎會舍得放棄這個機會?
一旦不跟著韓成鍛煉了,自己今后哪里還會有這樣好的機會,可以天天來找韓成?
而這些天的鍛煉下來,朱標也體會到了八部金剛功的效果。
他現在和之前相比,人精神了不少。
就連昨晚,抽空鞭撻呂氏的時候,都比以往更勇猛。
效果逐漸顯現,朱標現在是真的愛上了,韓成教授給自己的這套鍛體之法。
這東西,是真有效!
除此之外,朱標還有一個在心中考慮了好幾天的事,想要過來找韓成說說。
看看韓成在這事情上有什么想法,會不會同意。
這件事情很大,很重要,在一些程度上來說,甚至于比的現在正在逐步展開的,對外航海都要更加重要!
朱標不是一個人過來的,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光頭。
這個光頭不是別的,乃是一表人才的燕王殿下。
朱棣這么早就進了宮,一點都不奇怪。
畢竟昨天他進宮可是帶著任務的。
除了被他父皇抽頓鞭子解氣之外,更為重要的,是給他的夫人弄香皂。
結果來到宮內之后,聽到了朱祁鎮這樣一個氣死祖宗不償命的倒霉玩意,做出來的諸多事,火冒三丈之下,只顧著回去揍兒子了。
卻將香皂的事情,給忘的死死的。
徐妙云原本也忘記了,直到晚上洗澡的時候,方才想起這茬。
再然后……燕王朱棣就一大早的來找朱標了。
朱棣之前拒絕的有多干脆,此時就有多難受。
香皂朱標那里也不多。
畢竟之前他老爹也沒有給他多少。
他自己用一塊,呂氏用一塊。
香皂本就是消耗品,再加上呂氏特別的費香皂。
現在都已經用完了一塊,開始用第二塊了。
太子朱標這里也一樣是沒有余糧。
再然后,就把主意打到了韓成這個妹夫這里。
問自己父皇去要,朱棣在萬不得已之下,是不會去的。
哪怕是他和韓成之間有著賭約在,他還是選擇了來韓成這里。
當然,為了讓事情變得穩妥一些,也是為了讓韓成不要在賭約上太過分,論真格的。
朱棣多了一個心眼,他沒有自己獨自前來,而是隨著朱標一起過來。
“男子漢,大丈夫,用什么香皂?
那香香的東西,根本就配不上老四你的英雄氣概!”
人都已經跨過壽寧宮的門檻了,朱標還在這里調笑朱棣。
“大哥,我還是那句話,我才不會用那香香的東西!”朱棣挺直身子,聲音鏗鏘有力的說道。
下一秒,朱棣那挺直的身子就彎下去了很多:“嘿嘿嘿……這不是妙云得知了,也在要嘛
要不然,我說啥都不會來討要這玩意!”
他陪著笑,面色多少有些訕訕。
看到朱棣這幅樣子,朱標再想想呂氏那無師自通,開發出來的、本不屬于香皂的功能,伸手在朱棣的肩上拍拍道:
“這香皂確實是一個好東西,誰用誰知道。
老四你是沒有,體會不到它的好,所以才這樣說。
等你親自用過,就知道了。”
說完這話,朱標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笑容落在朱棣的眼中,多少有些奇怪。
這香皂不就是一種用來洗澡,洗完澡之后,身上香香的東西嗎?
怎么現在看大哥的樣子,這香皂似乎很不同尋常一般?
可再不同尋常又能到什么地步?
這香皂真就那樣好?
朱棣多少有些犯嘀咕。
憑借著他的想象力,他是真的想不出來的,這用來洗澡的香皂,還有哪些好。
朱標則沒有再在這事情上多說。
有些事情,只能稍微的意會一下,點到為止。
不然,不符合他大明儲君的身份。
也不符合他這做大哥的形象。
兄弟二人說著話,就已經來到了韓成居住的偏殿這里。
看到了韓成的樣子之后,不論是朱標,還是決定從韓成這里獲得香皂之后,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到底都哪里好,值得大哥這樣稱贊的朱棣,都是愣住了。
兩個人都很懵。
只見這個時候的韓成,口吐白沫,一條蹬在臺子上的腿,還在那里抖啊抖的。
這什么造型?什么操作?!
呆愣之后,朱棣像是想到了什么。
蹭的一聲,宛若一桿離弦的箭一般,直沖韓成就奔了過去。
韓成眼角余光之,瞥到一個光頭,突然直沖自己而來。
嚇了一跳。
還沒有看清來的是誰,只覺身上一緊,腦袋上一痛,人就已經不受控制的,被仰面朝天的放在了地上!
眼前出現了朱老四,那還帶著一些燒傷的臉。
朱棣這是想要干嘛?!!
韓成既驚且怒。
完全摸不著頭腦。
“大哥!韓成這是羊癲瘋發作了!快拿東西將他的嘴堵上!
不然咬到舌頭事情可就大了!”
朱棣著急呼喊。
韓成一聽,頓時急了。
你才羊癲瘋犯了!
自己就在這里刷個牙而已,咋就成了羊癲瘋了?
朱棣的這點醫學常識,怕不是跟著軍隊里的獸醫學習的吧?
正要出聲辯解,證明自己沒病。
一條毛巾就被朱標,精準的塞了過來。
直接堵住了韓成的嘴。
徹底將韓成的辯解給堵死了。
“呼!”
朱棣長松了一口氣!
“幸好咱倆來的及時,出手也干脆利落。
這才避免了一場悲劇發生!”
朱棣望著朱標如此說道,有種立了大功的感覺。
朱標聞言,也深有感觸的點點頭。
若不是今日得見,誰能知道韓成竟還有羊癲瘋這種毛病。
“看來,今后要安排人時刻看著韓成。
不然這太危險了!”
朱標由衷的說道。
卻在這時,朱棣用力的吸吸鼻子。
“咦,怎么聞起來有些香香的,涼涼的感覺?”
朱棣像是發現了什么似的,用力的嗅了嗅鼻子。
隨后,略帶遲疑和嫌棄的,將左手湊到鼻端聞了聞。
他的這只左手,剛才在將韓成放倒的時候,蹭到了韓成嘴上的白沫。
雖然再將韓成進行救治的第一時間,他就順帶用韓成的衣服擦拭了一下。
但這個時候用力去聞,頓時一股比方才聞到的,更為濃郁的、香香的、涼涼的味道傳入鼻端。
“咦~”
朱棣頓時嫌棄無比,趕緊又將手在被他按在地上的韓成身上擦擦。
“韓成一個大老爺們,不留胡子也就算了,竟然吃的東西還找那些香香的吃。
這會兒羊癲瘋犯了,吐出來的白沫都是香的……”
聲音之中,帶著無比的嫌棄。
吐出來的白沫都是香的?
朱標聞言一愣。
忙朝著周圍打量。他看到了剛打出來的井水,臉盆,還有一個杯子。
還有一個看不懂明白,不知道里面都裝了啥的小罐子。
朱標的心中,升起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尤其是看到韓成手中握著牙刷,以及那牙刷上還殘存著的一些白沫時,朱標心中不詳的預感頓時變得更為強烈了。
這……事情好像不對啊!
朱標忙一把將韓成口中堵著的毛巾,給拉了出來。
“大哥,你別拉,韓成這是羊癲瘋!咬到舌頭可就不好了!!”
朱棣忙阻住。
并想要將毛巾重新塞回去。
“你才羊癲瘋!你才是羊癲瘋!
我是在刷牙!刷牙懂不懂!”
韓成顯得有些氣急敗壞的爭辯,生怕朱棣這不當人的,再用毛巾將自己嘴堵上。
“你快放開我!”
朱老四這上過戰場的殺才,力氣大的驚人,被他按在地上,韓成根本就掙扎不起來。
不是羊癲瘋?
這……
朱棣整個人顯得有些呆愣。
這到底是咋回事?
懵圈之中,身上的力量也隨之收起。
韓成這才算是從地上爬起來。
那叫一個難受。
誰懂啊!
自己好好的在這里抖著腿,刷著牙,突然之間沖出來一個光頭,一下子就將自己給放倒了。
還愣說自己是羊癲瘋。
咱別那么離譜好不好?
“韓成,你……你真不是羊癲瘋犯了?”
朱棣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事情不對了,覺得這十有八九是鬧了誤會。
“我一直都沒有羊癲瘋好不好,我是在刷牙,刷牙!”
這要不是自己的四舅哥,且還是懷著好心救自己來著,韓成今天高低得跟他打上一架!
絕對不是應為打不過才不打,而是因為韓成一貫重視親情。
嗯,就是這樣!
“不是!!你口吐白沫,身子還抖,真的不是羊癲瘋?
羊癲瘋我見過,和你方才的反應一樣。
當時我還仔細請教了軍中的獸醫。
你……誰家刷牙這樣?抖腿不說,還口吐白沫?”
朱棣一時間,話都有些說不囫圇了。
他是真著急。
好家伙,本來自己就打賭輸給了韓成,今天前來又是有求于韓成,結果見面之后先來了這樣一出?
這賊老天是想要自己死?
我去,朱老四這醫術竟然真是跟獸醫學的?
怪不得這樣殘暴!
抓緊端起茶杯正在漱口的韓成,一個激動,差點沒將漱口水喝下去。
“腳都踩在這石凳子上了,可不就得抖腿嗎,口中有白沫,是因為我弄了牙膏!”
放下茶杯牙刷,揉揉的自己臉,韓成說話多少有些幽怨。
自己就刷個牙而已,自己招誰惹誰了?
朱標朱棣二人徹底傻眼了。
竟然真的是刷牙?
“呀……嘿嘿嘿……二妹夫,誤會了誤會了,鬧誤會了!
我和大哥這不也是關心則亂,一看這樣,還以為你的得羊癲瘋了,生怕你傷到……”
朱棣馬上變上了笑臉,在這里看著韓成嘿嘿嘿直笑。
朱標心道:明明是你以為韓成得了羊癲瘋,我全都是被你誤導好不好?
不過,這樣的心思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并沒有說出來。
畢竟老四現在的樣子就夠諂媚,夠讓人覺得沒眼看了。
自己要是再說上一些話,老四還不知道要沒眼看到什么程度。
自己當初,還專門提醒老四香皂的事,老四愣是不要。
現在如何?
現在傻眼了吧?
“二妹夫,哪里摔疼了?傷到了沒有。
要不……我給你揉揉?
不是咱給你吹,咱這按摩的手法,可是跟老三那賤人學的。
還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保準你舒服!”
朱棣說著,還準備上前對韓成施展的他那,極為高超的按摩手法。
韓成看著眼前的朱棣,往后蹬蹬瞪的退了幾步。
這就是歷史上的永樂大帝?
你的威嚴呢?
你的節操呢?
“四哥,你是不是有求于我?”
韓成望著朱棣,面露狐疑之色。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就是幾天沒見二妹夫了,挺想得慌。”朱棣連連擺手。
“咱不是昨天才見過,你還被陛下當著我的面抽了兩頓?哪里來的許久不見?”
韓成一句話要將朱棣給噎的喘不過來氣。
這要是在軍中,誰這樣與他說話,朱棣非要給對方打一架。
但想到自己前來的目的,朱棣忍了。
再想想韓成在父皇面前時的說話方式,朱棣好像連氣都升不起來了。
這家伙連父皇都拿他沒有辦法,自己現在被噎一下,還真挺正常的。
將自己老爹拉出來這樣一對比,朱棣不僅僅不覺得自己被冒犯了,甚至于還有些想笑。
因為這樣算起來的話,自己現在豈不就是在一些事情上,追上父皇的腳步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樣算咱沒有三秋,也有兩秋了。
沒啥事,四哥就想來見見你。”
朱棣嘿嘿笑著。
“真沒有事?”
韓成再次詢問。
“真沒有。”
“那好吧,我和大哥晨練去,四哥你自便。”
韓成這話一出口,剛還說自己沒事的朱棣,伸手就將韓成拉住了。
“那個……嘿嘿嘿,確實有點小事,想要二妹夫你幫幫忙。”
朱棣說起這話時,還多少扭捏起來了。
“就是……你這里的香皂給我弄上兩塊,你也知道,你嫂子來京了……”
“原來是這這事啊!這確實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韓成露出恍然的神色,然后擺擺手。
一聽韓成這話,看到韓成這態度,朱棣頓時方下心來。
“二妹夫你人真好!”
他迫不及待的給韓成發了一張好人卡。
“不過,咱倆當初賭約的事情怎么說?”
韓成拖長了語調。
本來韓成都不準備提這茬了。
但朱棣今天來這一出,他的后腦勺都還有些疼,這要是不趁機拿捏一下朱棣怎么能成。
“啊?賭約?啥賭約?黃天在上,你四哥我與賭毒不共戴天!大哥也可以作證!”
朱棣一聽韓成這話,就將自己發出來的好人卡給收了回來。
然后開始了裝傻充楞。
“是嗎?就是我記錯了,確實沒有賭約。”
朱棣聞言一喜,但還不等他笑出來,韓成接下來的話,就讓他的神情再次僵住。
“香皂是啥?我咋不記得?我這里有嗎?我啥時候做出過香皂?”
這韓成有些不講武德啊!
朱棣人麻了,他就知道這事沒有那樣容易糊弄過去。
“你倆打了什么賭?啥時候的事。”
朱標聲音響起,堂堂太子殿下,這會兒竟然滿臉都是濃濃的八卦意味。
他太了解老四了。
一般而言,打賭從來都不賴賬。
結果現在,竟在獲取香皂這種關鍵的時刻里,他當著韓成還有自己的面,開始不認賬了?
那這個賭約肯定是很不一般!
“那個……大哥,也沒啥,就是一點兒小玩鬧。”
朱棣搓著手,嘿嘿笑了笑,故作輕松。
韓成也在邊上點點頭道:“確實,大哥,真只是一點點小賭約,不是啥大事。
就是之前,四哥第一次來我這里時,我說他不久之后會被父皇揍。
結果他不信,偏要和我打賭。
還說父皇要是在短時間里不揍他,我跟他的姓。
要是揍了他,他跟我的姓……”
一聽韓成這話,朱標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好家伙!
你們兩個人玩的這么大,這么花的嗎???
怪不得老四會在這個時候耍賴。
被韓成把賭約說與了朱標,朱棣多少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大哥,是二妹夫當時陰我!
他這是挖好了坑,等著我往里跳呢!”
一想起這事兒,朱棣也多少是有些委屈。
“好了好了,二妹夫,點到為止,快些把香皂給老四拿上兩塊吧,他也被你逗的差不多了,夠他受的了。”
太子朱標打圓場。
他有些擔心韓成和老四兩人,繼續這樣說下去,可能會開著開著,把玩笑開的太大。
到后面有些不太好收場。
鬧的誰臉上都不好看。
“而且,你們這賭約咋能實現?
二妹夫你現在,都和有容談婚論嫁了,都沒法稱呼。”
朱棣在邊上連連點頭,表示大哥說的非常對。
“對啊對啊!”
他拍著手贊同。
“這根本就沒法稱呼,要不太亂了!”
韓成聞言,小聲嘀咕一聲:“咋沒辦法稱呼?咱倆各論各的。
我管你叫四哥,你管我……”
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朱標和朱棣二人,聞言都是不由的呆了呆。
好家伙,你真是好家伙!這樣的辦法都能讓你想出來!
不愧是你!
后世人都這樣奔放的嗎?
接下來,韓成沒再揪著這些不放。
他很快就從屋子里面,拿出來了四塊香皂。
兩塊給了朱標,兩塊給了朱棣。
和朱棣賭約這事,本來就要點到為止。
他也不是真想讓朱棣跟自己的姓,不過是借機調笑他罷了。
年輕人彼此之間的一些玩鬧。
而朱棣和朱標顯然也都知道這個道理。
“二妹夫,你刷牙的那什么牙膏,看起來很不錯啊,給四哥我也拿一點。”
接下來,韓成就充分認識到了朱棣的厚臉皮。
朱棣手里拿著香皂,卻已經將目光落在了韓成裝牙膏的小罐子上。
吃了香皂的虧之后,朱棣現在是痛改前非。
絕對不會再吃這牙膏的虧了。
別管這牙膏好不好,先要到手里再說。
“啊,對對對!老四不說,我險些都要忘了!
二妹夫把你的牙膏也給我來上一點。
這一聽就是好東西。
二妹夫做的東西,那都是精品!”
邊上的朱標,也立刻開了口,絲毫的不好意思都沒有。
在見識了韓成弄出來的香皂,品嘗了韓成做的菜之后,現在朱標對韓成弄出來的東西,當真是興趣大增。
他知道,二妹夫弄出來的,那絕對都是好東西。
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懷疑。
韓成聞言,眼皮微微抽了抽。
這倆家伙,當真是臉皮太厚了!
這還是永樂大帝,還有那個傳說中性情敦厚的太子朱標嗎?
這咋跟倆土匪一樣?
不過心中想是這么想,韓成還是很麻利的,從屋子里面拿出來了四個小罐子。
依舊是一人兩罐。
一看韓成這架勢,二人就知道,這韓成是早就給他們備好了。
知道這二妹夫,嘴上說歸嘴上說,心里面是真的有他們。
把他們這些舅哥放在心里。
好東西一早就給他們備著呢!
“你們弄什么好東西呢?給我也來點兒。”
就在朱棣朱標二人打開罐子看牙膏時,門口卻忽然有聲音響起。
幾個人回頭一看,正看到馬皇后站在那里面,帶笑容的看著他們。
“母后?!”
“母后?!”
朱標朱棣見到馬皇后之后,那叫一個驚喜。
“您怎么也來了?您徹底好了?”
韓成此時,亦是看到了馬皇后。
一愣之后,馬上也跟著開口道:母后,您咋來了?!”
隨著他這話開口,空氣一時之間都是寂靜的。
滿面笑容的馬皇后,也是為之愣了神,啥玩意兒?韓成喊自己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