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呂漢強很富有,在搬離京城的時候,五百改變身份自愿追隨的家丁押運下,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有錢,單單報紙年收入就達到百萬,都被娘換成了黃金,這幾年下來,就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而上次攻陷烏幾臺黃金家族王庭的時候,所繳獲的一百鹿鹿車的金珠。則算成銀子就達到幾百萬兩之多,這其實還丟棄了無數(shù)認為不怎么值錢的財貨,比如笨重的銅錢。
這樣,算在自己手中的銀子就不下六百萬兩,可算是大明國庫年收入的一年半,這還沒算上自己在商行里的股份分紅,現(xiàn)在,那筆分紅簡直就不是錢了。
銀錢在手中,再次讓娘埋藏銀子的熱忱空前高漲,連著子涵和如雨也犯了這個毛病,娘三個最大的樂趣就是扛著鐵鍬滿院子挖洞,而且一邊挖還一邊快樂的竊竊私語,這媳婦不像媳婦,婆婆不像婆婆,讓呂漢強簡直郁悶的不行。在加上小黃一家的參合,現(xiàn)在呂漢強的莊園已經(jīng)滿地洞口。
錢有了,自己當初的記賬方法已經(jīng)推廣普及了,大明本來就是一個資本主義萌芽的時候,商業(yè)和工業(yè)也在各地悄悄開花,那么,市場也就有了,這樣,等于開辦銀行,展開銀行匯兌的基礎也就有了。
其實,在當時的世界,民間的匯兌已經(jīng)有了,但不是朝堂發(fā)放的交子,那是變相的,沒有信譽的紙幣,貶值貶的厲害的很,一貫錢的交子在民間匯兌的時候,只能換五文錢,這都幾乎不夠本錢,但朝堂就是用這種辦法搶奪百姓的財富,因此已經(jīng)被全大明的百姓拒絕,為此還在杭州常州等地掀起聲勢浩大的抵制運動。
這時候,一些連鎖商家就開始對大筆銀錢往來運輸?shù)氖虑橄氤隽艘粋€辦法,那就是所謂的寫票。
寫票這東西后來一直延續(xù)到民國后期。
也就是商家以自己的信譽打出的白條,然后給收購糧食等的百姓,百姓可以用這個白條到這個商家的店鋪里,購買他們需要的物資,這就等于是變相的私自印制的紙幣,不過流通起來只能單線,不能普及。
在一個就是一些行商,拿著這個白條,可以異地取款,也就是銀子,當然,這要收取高昂的手續(xù)費并且還不及時,風險還大的要命,這只是后世的銀行的雛形,因此,呂漢強決定,這次從草原回去之后,就在太原開辦第一家真正意義上的銀行。辦銀行,比搶劫要暴力的多,記得后世有個行長在年度匯報的時候都說過,今年的利潤都不好意思說。
拒絕了陳車派兵保護的請求,現(xiàn)在身邊這五百家丁都是百戰(zhàn)余生的勇士,以一當十絕對不是空話,呂漢強就笑著安慰一臉焦急擔心的陳車:‘我?guī)е@些兄弟走在天下,所有的人都應該擔心我去搶他而不是他來搶我。’
騎在當初救過自己命的山西小紅馬上,帶著五百兄弟進入草原,剛出雁門關,一股混合著煙火味道和鮮花味道的空氣就撲面而來,已經(jīng)長的齊膝高的茂密的野草,在微風里輕輕搖曳,無數(shù)的野花將大地點染的色彩斑斕,就那么柔柔的鋪展到天邊。
開始還隱隱約約的有路,但后來就沒了,到處都是茁壯的青草,到處都是香花蝴蝶,雖然沒有路,但你可以盡情的往四外走,沒有路,其實便哪里都是路了。
呂漢強就耷拉著兩條大長腿,信馬由韁,任由小紅馬走到哪里算哪里。小紅馬就瞇著眼睛走走停停,走一段,還要站住歇口氣,然后再心不在焉的吃上兩口到了嘴邊的嫩草,然后嘆息一聲,就繼續(xù)走,然后再站住喘氣,再吃幾口,在走。
五百其他的戰(zhàn)馬對這樣的領頭馬一點脾氣都沒有,就那么跟著,不跟著不行,因為坐在那上面的家伙很厲害,也只能一個個瞇著眼睛逍遙的走,偶爾有的戰(zhàn)馬沖出隊伍,帶著主人狂跑一陣之后,再蔫不拉幾的回到隊伍里,繼續(xù)就這么走。偶爾一聲高亢的鷹啼,在遼闊的碧空上傳來,小紅馬就站住,歪著腦袋四下尋找,似乎這才能讓他感覺到一點興趣。
日落的時候,看到一個營地,呂漢強的兄弟們本能的警惕起來,結果老遠的迎上來的卻是一個漢家老頭,當看清領頭的是呂漢強的時候,就趴在草叢里死命的磕頭,還嗚嗚哭泣。
呂漢強就下馬,拉起老者問長問短。
然后,附近的漢人就都趕過來,然后篝火點燃了,烤全羊上架了,美酒傳遞了,大家都醉了,倒在柔軟的草地上酣然大睡,不必擔心搶掠,不必擔心韃子,那樣的噩夢都已經(jīng)過去了。
這時候,原本被留在家里,和如云膩歪的小胖子帶著幾個家伙從后面追了上來,呂漢強就納悶了,當初說讓他跟著自己來草原的時候,這家伙就緊緊拉著如云的衣袖說出無數(shù)莫名其妙的道理,就是不來,當時呂漢強就笑:“還不是戀愛中的家伙腦袋被驢踢了,根本就是短路。”
這時候看到追上來的小胖子,呂漢強就笑問:“怎么突然想開啦?”
結果這家伙一臉苦相:“別提了,現(xiàn)在如云欺負我都到了變態(tài)的地步,我再不跑,,我的命就剩半條了。”說著的時候,還時不時往身后看,就好像有千百個魔鬼在追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