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恢復和發(fā)展
在應天,甚至是在云南的時候,朱瞻壑都基本上沒有用過那些后世的知識。
就算是用,那也只是用了一些很簡單的。
比如說酒精,比如說白磷蛋,比如說單筒望遠鏡。
那些都是最基礎(chǔ)的東西,也不需要用到什么復雜的玩意兒,但在他的腦海里,雖然已經(jīng)遺忘了不少的知識,但仍有一些在后世只是常識的知識被保留了下來。
雖然在后世只是常識,但放到現(xiàn)在,再加上朱瞻壑現(xiàn)如今的影響力和實力,能夠做到的事情還是很多的。
……
香州府。
“殿下,世子殿下之前所交代的事情已經(jīng)完成的差不多了。”
夏瑾手里拿著一封折子,逐字逐句地朝著朱瞻圻匯報著。
“關(guān)于探礦一事,我們已經(jīng)募集到了七百余名經(jīng)驗豐富的人,現(xiàn)在缺的就是礦工。”
“至于世子殿下臨行之前交代的捕魚一事,我們也找到了不少的漁夫,但他們都表示此前沒有過任何的經(jīng)驗,他們只會捕小魚,至于能比船還大的魚,他們也沒有捕過。”
“我哥臨行前不是留下了一個小冊子嗎?”朱瞻圻聞言抬起頭,看著下面的夏瑾。
“我哥說他已經(jīng)在上面寫的十分詳細了,讓他們照著做就是了。”
“凡事都有第一次,總是要邁出那一步的,這第一步的結(jié)果無論是好還是壞,只有邁出去了才能得到經(jīng)驗,才能夠根據(jù)經(jīng)驗做出調(diào)整。”
“這件事有多重要,其實不用說你也知道,我哥在此之前很少著重強調(diào)一件事情,而且還是好幾次,所以無論結(jié)果如何,最起碼我們也要去嘗試。”
“是!”夏瑾低頭稱是。
其實夏瑾很不理解,現(xiàn)在的香州府,包括德里蘇丹,不說土豆紅薯了,光是玉米的收成就足以養(yǎng)活目前吳王所轄地的百姓不說,還能有結(jié)余。
畢竟,中南半島地區(qū)當初可是被大火燎過的,當年死了多少人沒人知道,但肯定是不少。
當初夏瑾就曾以夏原吉之子,以及戶部官員的身份在做人口統(tǒng)計工作,他覺得中南半島最少得少了三分之一的人口。
德里蘇丹就不用說了,有了明軍做底氣,來自于低種姓對高種姓的以下克上中,有不少人死于非命。
除了人口的減少,耕地面積也變多了,畢竟當初的刀(放)耕(火)火(燒)種(山)可是開辟出了大量的可耕種田地的。
在能夠滿足所用的前提下,還要去獵捕比尋常船只還要大的魚,夏瑾很是不理解。
不過,在此之前朱瞻壑的命令就沒有人質(zhì)疑過,而且現(xiàn)實也證明了朱瞻壑的決定基本都是正確的。
因此,夏瑾雖有疑惑,但卻不會反駁,也不會提出建議。
……
阿斯特拉罕。
看著沐昂離開的背影,朱瞻壑的思緒有些被放飛的感覺。
想到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朱瞻壑還真有一種沖動,沖進歐洲,沖進格陵蘭,抓幾個人送到香州府去。
在工業(yè)革命到來之前,朱瞻壑還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哪些人種、哪些民族有自古就流傳下來的捕鯨習俗。
他只知道格陵蘭島的那些人會獵捕格陵蘭鯊,制作成后世著名的暗黑美食。
想到這里,朱瞻壑不禁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回房。
捕鯨而已,在這種都是木船的時代背景下,聽起來很難,但實際上并沒有多難。
說白了,捕鯨和釣魚沒什么差別,就是溜魚,利用鯨魚是哺乳動物,需要到海面上換氣這個特點不斷的增加它身上的魚叉和繩子,慢慢的耗死鯨魚。
對于捕鯨這件事,如果能夠做到提煉出潤滑級別的潤滑油,甚至哪怕只是重油,朱瞻壑都不會去捕鯨。
但是沒辦法,制取汽油很簡單,在常壓狀態(tài)下的蒸餾就能做到,可如果想要制取潤滑油,那就得在低壓狀態(tài)下蒸餾。
以現(xiàn)在的科技水平,還做不到。
朱瞻壑也沒有辦法,想要發(fā)展、攀科技樹,其實倒也不需要全民開智,培養(yǎng)一個相當數(shù)量的群體就夠了。
但問題在于,朱瞻壑腦子里的東西不是都還給老師了,就是缺少很多的東西沒有辦法做出來。
別的不說,就說化學吧,在不能實現(xiàn)三酸兩堿的量產(chǎn)之前,那可以說是絕大部分的東西都做不出來。
想到這里,朱瞻壑也不由得有些失落。
沒辦法,他能做的不多,只能是把漢人帶上發(fā)展的那條路,然后通過時間,通過集體智慧,最終將整個民族都帶上發(fā)展的道路。
至于什么家天下不家天下的……
朱瞻壑其實沒有想太多,都已經(jīng)明朝了,封建時代也持續(xù)不了多久了,如果自己的子孫后代能夠做到既家天下還不斷發(fā)展的話,那就是他們的福分。
但若是做不到,再強盛的朝代也是會步入滅亡的。
朱瞻壑能管得了自己,管得了自己的兒子,管得了自己的孫子,甚至再好一點兒,自己的兒子孫子成親生子都早,他還能管管自己的重孫子。
但以后呢?
沒有人能夠保證自己的家族永遠昌盛,對于家天下的時代來說,王朝的崩塌是最簡單的。
一代昏君就可以葬送前朝的所有努力,再來一代,就會提前透支未來,再來一代,那就基本上要亡了。
富不過三代嘛,再雄厚的家底兒也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
要是遇到朱祁鎮(zhèn)這樣的,不僅一代就能葬送前朝的所有努力,還得透支未來。
一代人做兩代人的事情,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說,這大明戰(zhàn)神也是牛逼的。
想到這里,朱瞻壑不由得搖頭失笑。
自己想得太遠了,那最少還得是十幾年二十年以后的事情,沒必要現(xiàn)在就開始準備。
想到這里,他返回了自己的房間,提起筆,開始想未來的發(fā)展。
自己造的孽,最終還是得自己來解決。
就好像當初他火燒交趾一樣,最終還是得他派人去重新收拾,重新建設(shè)。
現(xiàn)如今的帖木兒帝國也已經(jīng)成為自己家名下的土地了,總是處在這種絕收的荒蕪狀態(tài)也不是個事兒,總是要恢復起來的。
不過絕收這種事兒,而且還是用土豆的透支能力造成的絕收,想要恢復過來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最先要做的還是先恢復地力,在這種情況下,別說是土豆紅薯了,怕是就連稻麥也是不行的。
想來想去,朱瞻壑覺得也就只能中大豆了,利用豆科植物的固氮能力來慢慢的恢復。
加更一章,再多的話……沒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