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本是江湖兒女,雖然算不上絕世高手,不過,眼力還是有一些的,自然看出,林牧拳法的不凡之處,雖然,她不認為這是武林絕學,不過卻也能看出來,此絕非花拳繡腿。
親眼所見,林牧一次又一次,打一套拳,他步罡踏斗,飄逸出群,眼神堅定而卻冷酷,十分專注,竟似乎沒發現自己?都說認真起來的男人,很有吸引力,林曦美眸不覺一亮。
上輩子林牧沒有好的功法,又因為前身不成器,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在最適合修行的年齡耽誤了,即便后來,穿越而來的林牧,刻苦努力,可在短短時間之內,也難逆轉一切。
然而,這輩子,他有三千年魔界修行的底蘊,選擇了《碧海無量功》這門高深功法,修煉起來,龍行虎步,只感覺精神前所未有的專注起來,無比認真,大約練了兩三個時辰后。
轟,林牧一整套拳打完收工,身體忽然一震,就好像有長江大河,在體內掀動,沖破了堤壩一樣,林牧體內,一道無形的屏障,轟然破裂,滾滾靈氣,彌漫五臟,沁染了六腑。
“后天第四重天,不愧神界功法啊,這《碧海無量功》果然非同小可,第一次修煉,就讓我直接晉升兩重,現在我也是二流武者了,好!”林牧體內筋骨齊鳴,感覺一陣輕松。
武者修煉之初,有后天十重境界,每三重天,分別對應著初期、中期、后期,江湖人稱之三流、二流、一流,而至于后天第十重,卻是后天大圓滿,相當于超一流的強大武者。
就在這之前,林牧還只是后天第二重天,而且,內力極為駁雜,如同根基不穩,卻樓臺高筑,隨時有倒塌的危險一般,別說二流武者,就算是普通的三流武人,都能完虐林牧。
“咦,林曦!”林牧身體轟然一震,一股極為精純的內力鼓蕩而開,經過《碧海無量功》吸納靈氣,沖刷經脈,驅除身體的雜質后,他的根基,仿佛陡然增厚無數,力量暴漲。
而且,林牧感知力驚人,從《碧海無量功》狀態當中退了出來,立即發現了演武場之旁的林曦,頓時微微露出笑容。
“林曦,你也來演武場練功!”望向亭亭玉立,絕美的人兒,林牧雙眼一瞇,瞳孔深處,邪念狂閃,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而且,這林曦本來就是自己的太子妃,自然看的肆無忌憚,上下打量著這個女人。
“臣妾參見殿下!”林曦微微見禮,回道:“啟稟殿下,在太子府一年以來,每天這個時辰,林曦都會來這里習武。”
“哦,太子妃這是責怪我對你關心不夠?”林牧調笑。
“啊,沒,沒有,臣妾不敢,只是沒想到,太子殿下今日居然有時間,來演武場練武,說來,臣妾還要恭喜殿下,功力暴漲呢。”被林牧咄咄的眼神盯著,林曦臉頰微微紅暈。
“哈哈,既如此,看來本殿下日后要常來演武場,太子妃,可想與我切磋一番。”林牧微微走近了,深吸一口馨香。
“這?殿下,恕臣妾斗膽,你打不過我的。”林曦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小聲開口,那嬌羞低頭的樣子,好不誘人。
“那可不一定,本殿下武功可不簡單,你雖然后天第六重巔峰,算頂尖兒的二流高手,可,實戰經驗不足,真打起來卻未必斗得過我,哈,哈哈哈哈。”林牧心情不錯,大笑。
本來這次重生的機會,就極為難得,現在,林牧非常有底氣,而且,通過上輩子的遭遇,他也想明白了一件事,錯非實力達到了冠絕天下,壓制一切的程度,否則,勢力還是很重要的。所以,即便這一世,知道‘隱霧山’魔道傳承的獲取方式,他也沒有立即前去,不僅想要彌補前世遺憾,將這本屬于自己的大越國江山,抓在自己手中,更重要的是凝聚勢力,有朝一日,自己必定要率領大越國,跨越草原,兵鋒直指中原大地,橫掃天下,那時,豈不是能凝聚無量氣運?
正想著,林牧一步步向林曦走去,正要出手,也算給她指點一番修煉,陡然,卻在這時,太子府的管家,急匆匆的闖了進來,對林牧慌忙道:“太子殿下,不好了,大事不好。”
“何事慌慌張張?”林牧雙眼一瞇,看向忠心的老管家。
老管家對林曦微微躬身,算是拜見太子妃,這才道:“太子殿下,是二皇子和四皇子來了,他們并非普通拜訪,而是壓著三皇子來的,據說三皇子,欠了二人手下幕僚的錢,而三皇子卻又拿不出錢還債,兩位皇子,就逼迫上太子府來了,說是要太子殿下,親自出面,主持公道,怕是來者不善啊。”
“無妨,林曦,隨本殿下出去看看。”林牧淡淡開口。
“是,殿下。”林曦不管是怎么不受寵,可是,終究為正牌兒太子妃,現在眼看有來找麻煩的,自然應聲跟在后面。
不久之后,太子府大廳,眾人落座,二皇子林晨,頓時‘無奈’的開口:“太子哥,老三也太不像話了,為了購買拓寬經脈,增進功力的淬體丹,從我一位客卿手中,借了錢。”
“現在時間到了,淬體丹沒起到大的效果不說,更是拿不出銀子還錢,不知太子哥怎么說?”二皇子林晨,低聲問。
“我,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你的客卿,而且,是他自己主動找我,說借錢給我的。”三皇子有些狼狽,頓時驚怒喝道。
“老三,所謂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欠了二哥客卿兩萬輛白銀,還有我手下幕僚的三萬兩,一共五萬兩,我們都是自家兄弟,利息就算了,本金還回來,就好了。”四皇子這時候,忽然也是開口,說著看向林牧,問:“太子哥,不知你覺得,皇弟我說的對不對,畢竟,五萬兩不是小數目啊。”
“可,我們明明約定,兩年內還清就行。”三皇子被氣得臉色怒紅,與二皇子、四皇子不同,他只是越皇醉酒之后,和宮女所生,可謂身份卑賤,母族毫無勢力,在幾位皇子之中,最沒有資格爭奪皇位的,就是他。于是只好醉心武學,偏生資質不好,不論怎么努力,也沒別人進步快,他很不甘。
數日之前,突然有兩個人,自稱商賈,說是愿意借錢給自己,條件只是自己用皇子殿下的身份,幫著二人,疏通一番小吏官員,雖然他這三皇子沒什么地位,但也是一名皇子。
真要是說了話,那些小官,還是會給一些面子的,當時他本不想答應,可自己功力卡住很久了,淬體丹誘惑巨大?
于是沒有忍住,誰想,剛過幾日,二皇子、四皇子就帶著人,到自己府中討債,五萬兩買了淬體丹,哪里有錢還債?
“太子殿下!”站在林牧身旁,林曦有些擔心的看去。
聰慧如她,自然清楚二皇子、四皇子的險惡用心,這兩個人根本不是要坑害三皇子,畢竟,三皇子沒有資格爭奪皇位。這樣做,完全是沖著林牧而來的,按照林曦對自己這個夫君太子,性格的了解,林牧多半會毫不猶豫,攆走所有人。
可林曦卻知道,這樣一來,看似沒什么大不了,可如果在有心人宣傳,鼓動之下,很有可能,讓人認為,太子殿下是不顧兄弟情義,冷酷無情之人。無形之中,林牧本就不怎么好的名聲,更會大大跌落。而至于,二皇子、四皇子的逼迫,到時候兩人自然有無數辦法,舌綻蓮花,將自己說成對此事一無所知,一切全都是手下做的,下屬損失了錢,找自己來主持公道,因為數額巨大,自己這個主子,迫不得已?
反而,還會給兩位皇子,扣上一個愛護下屬的名聲!!
“太子哥,你說這事兒該怎么辦,老三不成器,雖然我們也不想鬧成這樣,可,五萬兩銀子,非同小可,卻是不得不如此啊。”二皇子眼中露出一抹陰險之色,淡淡的開口問。
他幾乎可以預見,以自己這大哥的愚蠢性格,肯定會按照自己想想當中,一推三六五,甚至極為不悅,當場趕走自己幾人。到時候,他也沒想把三皇子怎樣,甚至為了獲得仁義之名,并進一步打擊太子府聲望,他還打算,將三皇子訓斥一番后,此事便作罷,自然,對外就會說,自己這個皇兄為三皇子,承擔了所有的債務,而那下屬,也定會完全配合。
真若如此,無形之間,自己這里,與太子林牧對比起來,高下立判,不得不說,二皇子和四皇子,算計的不錯。然而,他們卻不知,林牧早就不是昔日愚蠢的古越林牧了,現在....。
“嗯!”林牧坐在主位之上,不理一旁擔心的林曦,他對二皇子、四皇子的心思,洞若觀火,了如指掌,自然不會中了二人的奸計。而且,以他的眼力,也是能看出,三皇子根骨開闊,并非真的是習武資質不好,而是因為太好,筋脈堅韌,遠勝過普通武人,所以,每一層小境界突破,都需比別人很多倍的努力,才能成功,可,他的根基,卻無比扎實。
假以時日,悉心培養,這三皇子,可能是一尊高手?更重要的是,三皇子對越國皇位,沒有什么競爭力,林牧心中邪念狂閃,算計諸多,表面上,卻是淡然一笑,一副教訓的語氣,沉聲道:“老二、老四,不是我說你們倆,老三好歹是父皇所出,與你我都是兄弟手足,不就是欠了錢,你們倆居然如此逼迫他?哼,這簡直豈有此理,不就是五萬兩么!”
“錢財、金銀,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有什么重要的,既然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三皇弟,你欠的五萬兩,大哥替你還上,日后有什么需要,只管來來太子府。
還有,老二、老三,不是我說你們,眼看越、趙、陳三國演武大會即將開始,兩國準備諸多,來勢洶洶,你們倆還真是閑的很,居然為了這點兒小事,押著老三,找上我這里。
哼,不知道本太子殿下,日理萬機,事務繁忙么~~~~~~~~~~~~~~?”林牧居高臨下,正義凜然,訓斥了起來。
“嗤嗤!”一聽這話,見他大義巍峨的樣子,林曦幾乎要笑出聲音來,就你,還日理萬機?事務繁忙?難道說,都繁忙在薛春華那個側妃身上了么?不過,她卻是松了一口氣。
“呃,你?”聽了這話,二皇子、四皇子兩位,臉色漆黑的如同鍋底一樣,尤其是四皇子,城府終究比二皇子差了一些,當即一拍桌子,起身怒瞪林牧,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豈有此理,叫你一聲太子哥,是給你面子,還真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居然訓斥起我來了。”四皇子眼中怒火狂燃。
“怎么,老四,說你幾句,你還不服?要不要明日稟告到父皇那里去。”林牧卻是瞳孔一縮,輕飄飄一句,沉聲道。
四皇子臉色怒紅,正要大罵,二皇子深吸口氣,沉聲道:“老四,太子哥說的有理,這事兒,也是你我做的過分了。”
“殿下,五萬兩銀子,已經準備好了。”管家又回來了,身后兩個太子府小廝,手里舉著托盤,上面赫然五萬兩銀票。
“拿了錢,還不快走!”林牧臉上正義凜然,沉聲訓斥。
二皇子、四皇子面色難看,想不明白這愚蠢的太子,為什么突然間開竅了?只能黑著臉,大袖一甩,率眾悻悻離去。
“太子哥,我!”三皇子聲音微顫,眼中甚至開始閃著淚花一樣,他看似皇子,身份仿佛不低,實則卻被人瞧不起。
十幾年來的默默無聞,遭到各位皇子、公主的欺凌,不論是所謂的父皇,還是任何皇族之人,都沒有對自己關心過。
現在,太子,居然出人意料,為自己償還五萬兩銀子?
“三弟,大丈夫血可流,頭可斷,豈能輕彈淚水?我大越國江山社稷,還等著你我兄弟,一起守護。”林牧鄭重道。
說著,林牧竟然走近,大手拍了拍三皇子肩膀,為他動手整理了幾下衣衫,看那樣子,簡直比之親兄弟,還要親厚。
“這,太子殿下,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林曦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不禁在心中暗暗猜測,美眸露出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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