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小忠子握緊了拳頭,怒喝一聲衝了過去。
“砰”的一聲巨響,小忠子的拳頭與板斧劈下來的力道相撞,發出了氣流爆裂的聲音。小忠子咳了一聲繼續往前走,大漢卻身子一晃,哇的吐出了一口鮮血。有些驚愕的望著小忠子,斷斷續續道:“太不可思議了……你小小年紀,怎麼會有如此修爲?”
“好了,你說,那些人到底關在何處?”小忠子吸了口氣,定定道。
“那邊,一直走,”大漢指了一下方向,眼裡的神色有些古怪。
小忠子不敢再逗留,急忙朝著那邊跑去……
果然,在甬道盡頭有一間很大的囚室,雖然離得還是很遠,但是他在情急之下居然天眼又開,穿過曲折的甬道壁看到了那裡的景象。裡面有幾十個身穿囚服的人跪了一地,還有很多大內侍衛,爲首的一個太監剛合上了手裡的聖旨……
不好,這種陣勢他見過,應該是處決犯人的。小忠子一急之下居然忘了穿牆術,人總是在一急之下就會忘記甚至最基本的常識。
等他跑過來的時候那個太監帶著侍衛們往外走,正好撞了個正著。“小忠子?”
小忠子恍恍惚惚的擡起頭一看,也沒有人出來,推開他們徑直往前走去。
“還把自己當主子啊?”太監怪里怪氣的哼了一聲,甩了一下袖子帶著衆侍衛離開了,嘴裡一邊還在嘀咕著,這小崽子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可是他竟然一時沒有意思到這裡是天牢重地,閒雜人等進不來的。
“小纏,小纏…….”小忠子嘩的一聲推開牢門,一把掃開了準備收拾現場的獄卒,腦子裡翁的一聲響,似乎有些站不住腳了。“你們都出去,出去…….”他撕心裂肺的吼了一聲,幾個獄卒被嚇了一跳,本來倒是沒把一個小毛孩子當回事,但是此刻卻被那種說不出來的氣勢震住了,竟然都默默的退了出去。
小忠子獨自一人站在滿地屍體中茫然四顧,男女老幼衡
七豎八躺了一地,可是小纏在哪裡呢?
他俯下身一個一個的找,不是,不是,不是,還不是,會不會她根本就不在這裡呢?是自己搞錯了?他有些僥倖的的想著,可是,天不遂人願,他最終還是在一邊的角落裡看到了一個玲瓏嬌小的女孩子,她安靜的伏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小忠子小心翼翼的把她翻了過來,霍得一下眼前一黑,幾乎失去意識,他只感到胸口猛的悸痛,一瞬間連呼吸也忘了。
這張臉不是別人,正是他心心念唸的念小纏,只是此刻,那張白玉般瑩潤的臉龐此刻卻已泛青,嘴脣透出隱隱的紫色,一看就是中毒的跡象。小忠子緊緊抿著嘴脣,手指試探著去觸她的鼻息,居然,已經沒有了呼吸。
忽然之間彷彿天地都爲之失色,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他還來不及做出迴應,就像那次,鄧公公毫無預兆離開他的那一天。
本來以爲自己長大了,不會再有那種恐懼和無助了,但是此刻懷裡抱著最心愛的女孩冷冰冰的身體時候,內心深處居然又泛出了那種久遠的、深沉的悲痛和無助。
很多的聲響從不同的方向傳來,一波一波的在耳膜裡迴盪。他盡力的不去在意,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一重一重的甲兵從甬道里衝了出來,轉眼間就將這一間牢房圍了了裡三層外三層,甬道更是堵得水泄不通。
“抓住他,這小兔崽子很厲害的。”一個武官模樣的人走上前來,拔出腰間佩刀暴喝道。
小忠子有些迷糊的擡起了頭,只看見眼前黑壓壓的全都是人,他忽然覺得眼前有些暈,只能看見一波一波的人。可是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或許他根本就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裡,但是他忽然瞥到了懷裡的小纏,心頭猛地一震,是啊,他不是一個人,他要把小纏帶走。至於帶走以後去哪裡、怎麼辦,他都沒有考慮。
小忠子緩緩站了起來,擡起眼睛淡淡的掃視了那些人一眼,忽的運功一掌揮出,只聽咔嚓嚓
的聲音不斷,離他兩丈距離的士卒兵甲被齊齊震飛,撞得後面的人倒了一片。在那些人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他低下頭深深地望了一眼,戀戀不捨的將小纏放進了他的儲物腰帶。
在他走過來的時候誰也沒有意識到突然少了一個人。
“攔住他,今天絕對不能放這個小兔崽子離開,否則我們天牢守將的顏面何在?”
“是的,幾十年來從沒有擅闖者能從天牢活著出去,你個小兔崽子也不例外。”話音剛落“嗖”的一聲一支冷箭帶著破空的風聲朝小忠子的胸口射去。小忠子逆著射來的冷箭望向了那個發箭者,是一個尖嘴猴腮雷公臉的瘦小漢子,那人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神情但是被小忠子那平淡無奇的眼神掃過時心裡陡的一寒,下一刻,他連反映的機會都沒有,都只短箭堪堪射入了他的心臟。直到臨死前,他的眼中也是濃的化不開的恐懼和不可思議。
畢竟雙拳難敵四掌,所以還是得找一件趁手的兵器。小忠子瞄了一眼地上散落的刀槍斧戟,想了想,以前鄧公公說過,江湖中個人的武器都是不同,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那麼現在自己就找一個短的吧,長的不好使力,反正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在靠外物來來自強了,心念及此,翻掌運功,生生將一丈外的門口那把樣式古拙的大板斧給吸了過來。
在場衆人不有的面面相覷,這是何等高深的內力啊,居然隔空取物易如反掌,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好在自己人多,這小子功夫在厲害也未必出的去。
小忠子以前可是從來沒有殺過人的,但是此刻因爲突遭變故,胸中氣血翻涌,憋悶的像要快爆炸了,一定的發泄出去,不然難受的厲害。“你們這麼多人今天在此阻攔,卻未必能困得住我,不信,瞧好了!”驀地一聲長嘯,身子騰空躍起,手中板斧在虛空裡畫出了一道耀眼的弧形,衆侍衛紛紛亮出了兵刃去格擋,只覺得一股逼人的氣勢迎面襲來,功底淺的已經被震得向後退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