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你這個壞蛋。帶我吃這么辣的東西。你不知道吃太辣了臉上會長痘痘嗎?而且這,這也太辣了吧?”何若雨抬起桌上劉子涵給她準備的水就往嘴里灌。小臉辣得紅彤彤的看上去甚是可愛。
“我不是問過你了嗎?你自己說的能吃辣。”劉子涵沒事人一樣擦了擦嘴說道。
“我怎么知道你說的辣會是這樣的。嗚嗚。”何若雨一臉的委屈看著劉子涵。
劉子涵輕笑著捏了捏何若雨被辣得微微有些汗水的鼻子道:“辣你還全部吃完了。”
何若雨拍掉劉子涵的手,輕聲嘀咕著:“不是好吃嘛。”周圍一群吃早餐的人看到何若雨嬌癲的樣子,不由得一陣出神。
兩人吃完早餐,劉子涵就帶著何若雨逛了很多當地的名勝古跡。從一開始的行宮,一直到最后半山亭記。
遠處,一座獨立的亭子高聳在那里。看上去就像是建立在一座小山上一樣。門口一條彎曲的青石臺階看上去也破舊得厲害,但是卻也證明了這里悠久的歷史。
彎曲臺階的旁邊,一塊有些凹陷進去的石崖里面豎立著一塊年代久遠的石碑。上面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
何若雨走到石碑前,用手觸摸著石碑上面已經模糊得那些詞句緩緩道:“這上面寫的是什么啊?” шшш▲тt kān▲C O
劉子涵輕笑著站在旁邊道:“這個應該是記錄修建這座半山亭的一些事跡吧,以前還能依稀分辨出一些字。應該是說明文什么的。”
何若雨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轉身走向青石臺階。
“子涵,里面肯定就是張之洞幼年學習的地方咯?”何若雨走在青石臺階上說道。
“恩,張之洞幼年曾陪父親在這里觀賞荷花。咯,就是招堤。”說著,劉子涵指了指身后一片池塘,從湖面上的一排青石長廊,跟里面的一些湖上小亭可以看出也是經歷了一些歲月的。
“后因喜歡上這里的風景,就在這里修建了這個半山亭。在這里完成了他幼年時期的學業。”劉子涵繼續看著前面的山亭的方向說道。
兩人走完彎曲的青石臺階。大門上樹立的青石牌坊上寫著幾個大字。只是已經過了百多年后,上面的四個大字依舊清晰。“綠云清苕”四個大字深深的刻繪在牌坊正上方。只是微微有些遺憾的是旁邊兩根石柱上分別刻著一些字跡,卻并沒有上方的字跡那樣清晰了。
穿過牌坊,兩人才算是真正走進了半山亭里面。
“真美。”何若雨站在牌坊里面,看著四周古色古香的建筑。突然跑到不遠處一套石桌的凳子上坐下。
“景色真不錯。”
“若雨要是喜歡,子涵哪天也找一處清凈之地蓋上這么一個亭子。閑暇之時跟若雨露天而坐。”劉子涵輕笑著坐在何若雨旁邊的位置說道。
“哼哼,你少哄我。這種地方只是偶爾品一次足矣。要是常住的話還不悶得發慌啊?”何若雨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道。
片刻后,兩人又朝亭子里面走去,原本看上去寬敞的亭子,等走進里面后才發現其實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空曠。這里的布置都敲到好處的彌補了空曠的感覺。隨處可見的幾道青石臺階上都豎立著一道小牌坊,上面卻都雕刻著一些楹聯。只是有的字跡已經十分模糊,需要靠自己的想象跟猜測才能夠解讀出來。
走上一處小臺階,一個小型亭子出現在兩人眼前。何若雨歡快的跑進亭子,坐在石凳上面看著亭子的石柱上的字跡,這些自己并沒有雕刻。都是用毛筆書寫上去的,只是墨跡已經褪了很多。
“這里以前是張之洞跟一些文人賞景的時候即興提的一些詞句。當時也沒有雕刻,直接用毛筆書寫在上面了。后來不知道有多少后世文人來這里重新填寫,這些詞句才得以保存到現在的。不過現在都是政府專門有請人每隔幾年就重新填寫一次。這也算是政府為了保存這些歷史詞句做的一個貢獻吧。”見到何若雨有些疑惑的看著這些墨水字跡,劉子涵輕笑著出聲解釋道。
再往亭子后面走了幾步,又是一個彎曲的青石臺階,不過這次卻是往下走的。
“若雨,這下面就是當時張之洞的父親張锳加初建半山亭時,宴請賓朋,酒至酣甜。當時年僅十一歲的張之洞即興一氣呵成七百余字的《半山亭記》的地方。”劉子涵走在何若雨前面說道。
這里也是一個亭式的建筑,只是跟往常的亭子不太一樣的是,這個亭子是依附在山壁上建的。而正位的巨大石頭雕制而成的石床后方就是一塊巨大的山壁。中間一處很明顯是經過拋光打磨過的。一排排刻文的字跡看上并不算十分的工整,卻又透著另外一種狂野的潦草。
“萬山輻湊,一水碧瀠,雉堞云羅,鱗原星布者,興郡也……”何若雨站在巨大石床前,看著山壁上的半山亭記刻文緩緩念叨出來。
“以前只在書上看過張之洞的這個半山亭記詞,沒想到現在能看到他的真跡啊。”何若雨好半響后才感嘆道。
劉子涵聽到之后,不由得有些啞然起來。
“若雨,這是不是他的真跡還沒有考證呢。文獻記載當時他只是即興題詞而已,并沒有立刻書寫呢。”
何若雨楞了一下,不滿的瞪了劉子涵一眼道:“我家里有他的一幅真跡,從字跡上看應該沒有錯了。”
劉子涵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想到這妞的背景。不禁也釋然了,對于何若雨為何能夠一眼認出是否真跡也不再懷疑。
“很難想象哦,子涵。當年他才十一歲,就能提出這么好的詞。”何若雨轉身挽著劉子涵的胳膊道。
“噗噗,你也不想象古代的時候那些人的受的什么教育。從小就讀四書五經的,讀了6、7年能夠提詞也沒啥大不了。”劉子涵憤憤的說道。
“哼哼,你就瞎說吧。”何若雨在劉子涵的胳膊上輕擰了一下。
只是劉子涵好像并沒有感覺到疼痛,片刻后又說道:“不過確實是值得贊賞的。很多古人就是而立之年也不定能夠提出這種意境的詞吧。”
“這還差不多。我還以為子涵只會胡攪蠻纏呢。”何若雨聽到劉子涵的話,微微楞了一下后溫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