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機穿越者的悠閑都市sodu
方閑小心翼翼地跟隨著花魁,他知現在只身處在敵人的地盤,吃飯睡覺都要打100個心眼兒,至于與這位花魁共度良宵?還是算了吧,總覺得這是比心悸回憶還要心悸的存在。
進入臥房,有一個傳統日式的小桌,上面也已擺好酒菜,看來是單獨助興用的,旁邊地上鋪著雙人大褥子,看來床墊什么的還沒有興起。
花魁怯怯道:“大人還要喝兩口么。”
哪知方閑不懈風情,看也不敢看她:“你洗澡去吧,我等你。”
花魁暗暗惱怒,這位大人著實是個粗人,一點助興節目也沒有,太粗魯了。
畢竟將軍之命不可違,她還是彎腰行禮問道:“那我來服侍大人沐浴吧?”
“我是來自大海的男人,只在海里洗澡!”
“…………”花魁無奈,只得自己前去,心中又罵了這位大人千百次。
待聽到水聲,方閑不再遲疑,他早就盯著隔板上那個提著燈籠的小金人兒千百回了,他想也不想,抄起長信宮燈便要撤。
隔壁花魁聽到聲響,連忙問道:“大人有何事?”
“拉屎。”
“…………茅房在這邊,先生來……拉便可。”
“我是來自大海的男人,從不在茅房拉屎。”
“……大人稍等,我陪您去。”
“我是來自大海的男人,拉屎從不用人陪。”
方閑楞B說著,便要抽身。
只見推門拉開,花魁不顧形象,裹著浴巾便出來了。
她看見了方閑手中的長信宮燈。為之一愣。
方閑看見她卸了妝的樣子,也是為之一愣。
花魁的眼睛。算是方閑見過的所有目光中,最為清澈且堅定的了,脫去浮世的面容與拖沓的長袍,散下盤起的長發,方閑終于可以確定,花魁就是花魁,概不能用濃妝風塵來定論。
“大人!你……”
“閉嘴。”方閑左手做出一個收聲的手勢,右手抽出鋸齒大刀,“拿走一個物件而已,放聰明些。”
“可是大人……這個工藝品……”
“長信宮燈。由哪里來。回哪里去,與你無關。”
“大人……你拿走什么都可以……唯獨求你不要拿走這個……”
方閑惱怒:“一個玩具而已,我大可以讓將軍送與我,只是不愿大費周章罷了,這不是你能阻止的事情。”
“大人……”花魁跪在地上。目光依然清澈,“這不僅僅是一個玩具,我一直在等取走他的人……”
“好吧,你等來了。”
“不……不是您……”
“這由不得你了。”
方閑話罷,便要抬手料理花魁。
花魁見狀,連連喊道:“月詠!”
幾乎呼喝的同時,兩枚黑鏢從窗外刺入,直沖方閑襲來。
方閑大驚,連忙后竄一步。
“猩猩救駕!有刺客!”
刺客究竟是比猩猩先到了。一身著黑袍的黃發女子自窗外闖入,手持忍者飛鏢怒視方閑:“要傷害日輪的大人,不管你是誰,都要死。”
方閑腦中混亂,好么,真的是銀魂亂入了。怎么早沒發現卸了妝的花魁正是吉原的太陽——日輪,這下好了,暴力刀疤女月詠都出現了,銀他媽和桂小太郎還遠么。
日輪起身,攔在月詠身前:“夠了,不要再傷害他,他是吉原的客人。”
“領命。”月詠收起黑鏢,便要像沒事人一樣撤走。
猩猩領人終于趕來,匆忙問及緣由。
方閑與日輪對視一眼,同時說道:“沒事。”
方閑是不想讓自己小偷小摸的事情敗露,只好說沒事,日輪是不想暴露襲擊方閑的事情,也只好說沒事。
方閑摸著懷中的宮燈,摟著猩猩佯裝醉狀:“不好意思,剛才HIGH過頭了,這里很好玩,但我是來自大海的男人,晚上一定要回我的船上睡覺。”
“不愧是方提督!”猩猩露出了欽佩的表情,“既然如此,就由我們真選組護送提督回艦!”
花魁見狀,只輕聲道:“大人,有些東西是不屬于你的,吉原也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方閑輕哼一聲,頭一次覺得有人比自己廢話還多:“一屆藝妓,即便我將你擄走犒勞我船上的水手,將軍也不會說半個不字,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大人,您更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猩猩見二人一問一答,一頭霧水。
方閑終是嘆了口氣,不愿再生事端,花魁是屬于吉原的女人,還是不要對她做什么了。
一行人就此匆匆出了花魁大院,朝吉原大門行進。
晚間的吉原可謂是龍蛇混雜,也許路邊哪個帶著斗笠的家伙就是幕府重臣,但在離他不愿的地方,也許就會有一個落魄的浪人,男人在這里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
這里的人見到真選組都是敬而遠之,知道他們守護的是什么樣的客人。
可總有些不要命的家伙。
一群蒙面瘋婆娘不知隱藏在哪里,突然從四面八方殺出,輕松地將方閑一行圍在中央。
這種時候,真選組的組長猩猩還算淡定,臉不變色心不跳。
“吉原的秘密部隊,這是公然違逆么?”
“只是取回屬于吉原的東西而已。”為首的黃發女子抽出黑鏢。
“月詠,你可知道這位大人是誰?”
“不必知道,我只知道他偷走了很重要的東西。”
猩猩一愣,轉頭道:“大人……你?”
“嗯。”方閑也不再隱瞞,抽出懷中的物件,“此為長信宮燈,我國的青銅器,你們怎么得到的我不管。現在只是物歸原主罷了。”
“這些不是我需要知道的。”月詠做出擲鏢的姿勢,“取走吉原的東西。就算是將軍本人也不行。”
猩猩這下兩難了,轉頭問道:“方大人,能不能先留下這個東西,我們馬上去稟報將軍,等將軍的命令下來,我再親自給您送過去。”
方閑琢磨了一下,到手的東西再出手,恐會生出什么異動,如果讓某些人知道這個物件的重要性終歸不是好事,便沖月詠道:“我出金幣百萬。回購此物。”
嗖嗖聲響起。黑鏢已經飛了過來。
方閑早有防范,只一側身避過,三枚黑鏢通通插入猩猩臂上。
猩猩面皮抽動:“這……這是襲警么……”
“老大!”新選組副隊長土方是個正經人,如今眾目睽睽之下組長中招,不將這月詠抓回去以后新選組便會淪為笑柄了。
“屬下聽令!擒拿月詠一行!山崎!速速去幕府稟報。請求支援。”
負責護衛的十幾位新選組隊員一擁而上,名為山崎的龍套則向反方向沖去叫救兵。
吉原女忍者部隊也不是吃素的,憑借身法以及對吉原地形的理解開始游走,并不打算與新選組正面沖突,而是伺機襲擊方閑。
幾位娘子和達爾巴都已看清狀況,紛紛圍在方閑身旁,抽出各自兵器。
語嫣也是頗為惱怒:“不過是一個物件,這些女人怎么像瘋了一樣。”
方閑沉思片刻,道:“這里終究是敵人的地盤。耗久了怕有不測,我們還是硬闖出去吧。”
幾人對視一眼,紛紛點頭,齊齊向吉原大門沖去。
身后土方喊道:“等等!大人,要保持在我們的掩護范圍內!”
方閑沒有答話,在事態升級之前。他還是有憑一己之力逃出把握的,如果摻乎的人越來越多的話就不好說了。
一行人狂奔,路人紛紛讓開,不敢阻擋,唯有二醉漢肩并肩唱著奇怪的歌曲,就是不讓。
“滾開!”達爾巴大喝一聲,一杵便要轟飛二人。
一柄鐵杵就這樣直接砸在左側墨鏡男子的左腰間,男人一口血噴出,便要飛出去。
他身旁的卷發銀毛男子卻是見機極快,一拳砸在墨鏡男右腰,愣生生將這股力道抵住了。
方閑已經吐槽不能,這二人貌似正是MADAO長谷川泰三和坂田銀時啊……這種貨色應該是混跡于歌舞伎町的,跑吉原來干蛋。
身后月詠也是匆匆追來,見是熟人,不分青紅皂白喝道:“銀時!這兩位是盜走日輪大人重要之物的惡人!!”
“嗯。”銀時突然從醉漢變為正義狀態。
萬事屋老板什么的,最喜歡的就是拔刀相助賣狗血。
“沒人能奪走他人用生命守護的東西!”銀時抄出腰間木劍當頭劈來。
達爾巴自然揮杵硬剛。
“沒時間了,大家不必顧忌道德,一起將這B拿下!”方閑大喝一聲,抽出鋸齒大刀,其余眾人也是一擁而上。
銀時再威武,也照顧不來這么多人。木劍剛剛與達爾巴拼上,就見大刀長鞭指甲什么的東西出現,頃刻間被爆得慘無人狀。
“我……我要守護……”被爆的銀時瞬間進入第二形態,原地滿血滿狀態復活。
“…………不管他,撤!”趁銀時復活噴狗血臺詞的時間,一行人繼續撤去。
沒跑兩步,場景中突然想起了奇怪的音樂。
“這……悲壯銷魂的樂曲……難道是……”
面前男子身著白色酷雅長袍,長發披肩,貌似是個真正的美型男:“即使是在逃亡的時刻,也一定不能忘記一顆冷笑話的心。”
“擦,假發都出來了……”
“不是假發,是桂。”
桂小太郎突然神色一凜,沖他身旁的白色不明物體道:“伊麗莎白,我們有史以來的最大敵人就在這里。”
白色物體舉旗一個牌子——天誅!
方閑大概估摸了一下,對面大概有四十名以上的攘夷志士。
貌似在這里,自己就是傳說中的“夷”了。
“事到如今……只能跑了,逃去幕府!”方閑大吼一聲,反向跑回。
又是一輪新的追逐戰。之前被放倒的MADAO又被踐踏一輪,銀時的臺詞還沒有念完。
跑了好遠。終于又是見到了土方猩猩等人。
“救命!!!”
“大人別怕,有我們新選組……”猩猩突然一愣,看見了后面無數的攘夷志士,而后二話不說沖手下喊道,“大家快跑!”
逃跑的隊伍繼續壯大,攘夷志士數目太過龐大,警察也要讓道。
又跑了不知多久,傳說中的救兵終于到了。
成噸的警察部隊從幕府趕來,由一白發墨鏡叼著香煙的老爺子帶隊。
“松平大叔!”猩猩見著老爺子喜笑顏看。
大叔終究是大叔,直接掏出手槍沖天就是一發:“怕個毛。我們是警察。毛沒長齊的臭小子們。”
方閑最不愿意看見的大亂戰發生了。
成噸的警察部隊與攘夷志士在此產生沖突,不知道桂小太郎哪里來的信心。
松平大叔抽出一組人馬圍起方閑一行,遞了一支香煙過來:“別怕,真正的男人來了。”
“……”方閑感覺自己一個世紀沒有抽煙了,抽了一口竟然覺得很嗆。
松平隨后道:“有的時候。拿別人的東西確實不對。”
方閑一愣,問道:“這是將軍的意思么?”
“不,是我個人的意思。”
“哦,那我當沒聽見。”
“……”
亂戰持續的時間并不太長,畢竟警察數目太過龐大,攘夷志士竟敢公然到幕府眼皮底下搗亂,很快就遭到肅清,死的死傷的傷,桂小太郎更是被生擒了。月詠的女忍者部隊也只得退去。
松平大叔叼煙走到他面前:“小子。來這里鬧事,失戀了么?”
“切。”桂吐了口口水。
“押下去,等待將軍發落。”
剛一下令,就見一快馬奔來,傳令兵持著一直文書,落地后便呈交與松平。
“嗯。”松平打開文書。楞了良久。
“大叔,怎么了?”猩猩抓耳撓腮問道。
“這個……嗯……”松平繼續嘀咕。
“到底怎么了?”
“算了,男人就要痛快地作出決定。”松平掉轉槍口,指向方閑,“警察叔叔抓人了,跟我走吧。”
方閑驚悚,這就翻臉了么?
不對,大航海這么和諧的游戲,才不會以這種方式結束呢。
“這是幕府的意思?他們想亡國么?”方閑怒道。
松平大叔搖搖頭:“抱歉,就在剛剛,好像已經沒有幕府了。”
桂小太郎大笑道:“是高杉!他成功了!”
方閑感覺,自己貌似遇到政.變了。而且貌似就是因為順手取走了一個玩具……
一個名為宮殿的地方,一個穿著西式軍裝的小胡子男接見了方閑一行。
“將軍?”方閑試問。
小胡子男喝了口茶:“不是將軍,是明治。”
“………”
小胡子男笑道:“別怕,我無惡意,德川幕府時代已經結束,德川慶喜已經奉還大政,現在我說的算。”
“恭喜,恭喜!”
“客氣,客氣!”
雙方對視良久,還是明治先開口了。
“幕府畢竟也是代表日本的,他們與貴方達成的協議,我不會單方面撕毀。”
“那叫我來干嗎?”
明治咳了一聲,伸手勾了勾。
方閑一愣,摸向了懷內的長信宮燈,娘的,一個玩具都牽到天.皇那里了?
明知嘆然道:“這個東西,是我放在日輪小姐房間里的,我告訴她,有一天我會堂堂正正地取走它,還有她。”
“……這玩笑開大了。”
明治表示很無奈:“我一直是幕府的傀儡,多虧攘夷志士的支持才能搬倒幕府,在漫長的歲月中,我只能隱忍,即便與日輪小姐真心相愛,也不敢挑釁德川家族的命令,我以此物明志,這也是日輪小姐用生命守護的東西,望提督歸還。”
方閑已口不能言,霸主之證本該是個醬油之極的物件,怎么反倒成了皇室與花魁的定情信物了?他們有病么,隨便搞個什么就得了,非拿這個提著燈籠的小人兒開涮?
也許,這就是霸主之路的必經情節吧……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老佛爺那么好欺負的。同樣是被壓迫,這個民族迎來的卻是明治維新,結束了軍閥割據,開啟了嶄新的時代。
為了離開這里,帶著該死的霸主之證離開這里,方閑不得不讓步了,也剛好探探對面這位胡子男的底線。
究竟是誠與愛重要,還是國與志重要。
“卸除你我間所有的條約。”方閑沒有拉鋸,而是直接選擇了梭哈,“只換這一個物件。”
沉穩的明治終于動容了。
他答應過日輪,要親手取回這個東西。
可面前的這個家伙,送出的籌碼太大了。卸除雙方條約,意味著根本就不需要攘夷了,他將迎來一個全新的,極其順利的時代。
明治躊躇良久。
“好的。”他說。
方閑身旁眾娘子異口同聲地唾罵。
“臭男人。”
“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明知無語。
方閑果然沒有看錯,他就是這種人,愛情誓言什么的排在最末的人。
眾人回到港口,終于得以起航。
方閑死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霸主之證引發了這么多可怕的事情,自己險些就要玩死在這個鬼地方了,這也給他深深地上了一課,千萬別再深入敵人的地盤,再和諧的游戲也滿是坑。
娘子們則還沉浸在對明治的憤恨中,政治什么的最討厭了,他們只關心明治與日輪的感情。
達爾巴則顯得滄桑了許多。
“師父……我越來越迷糊了。”
“迷糊個蛋,你又不是皇帝,娶媳婦生娃過日子就是了。”
達爾巴瞳孔一亮:“不愧是師父,徒兒一下就明白了!”
語嫣湊身過來問道:“這樣的話,身后就要出現一個更可怕的敵人了。”
“嗯。”方閑嘆道,“在這片海域,我要做的事已經做完了。我打算也放開對大清的束縛,余下的戰爭,由雙方自己在決定,我不該再干預。”
語嫣趴在欄桿上,輕嘆道:“多好的一片海,要說再見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