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兒,你怎么就把從小就疼愛你的姥爺和姥姥都忘了沒良心”林紅梅細細的把玩手中的精美小盒,眼睛里都冒出光來了,一臉滿意的笑容,嘴里卻說著責備的話,順便在目不轉睛的欣賞首飾時抽空橫了林耀一眼。
“老媽,哪能忘了姥姥姥爺呢,我這不是忙么。”林耀乖乖仔的回話,心想自己確實不應該,怎么說要去漢武市看看姥姥她們了,卻一直被各種事情耽擱了,“過幾天我就去漢武,也讓姥爺調理一下身子。”
林耀的姥爺身體不怎么好,雖然他本人也是個高水平的醫生,可常年不注意包養一心撲在工作上,讓他不像別的醫生一樣老年后還精神矍鑠道骨仙風。
仿佛世間的一個定理起了作用,男人老了后永遠都不如女人健康長壽,林耀的姥姥身子骨棒極了,如果不是姥爺的拖累,她都有環球旅行的想法,不止一次提起過了,每次都要埋怨老伴,卻從沒真的要丟下老頭獨自旅行。
“不用那么麻煩了,你姥爺他們過幾天來成都,到時候好好表現。如果不是你姥姥姥爺的照顧,小時候你就掛了,那時候跟瘦猴子似的,你表姐還一直叫你猴子呢。”羅濟民有些無語的看著手中的飾物,皺著眉頭只想把這東西扔了,卻又有些舍不得。
手中的飾物是一條腳鏈,這個做工精致的腳鏈由堅韌的紅色繩索編成環狀的鏈帶,掛著一個不知道什么金屬材料做成的圓形小牌,厚度約為08公分,純黑的金屬牌上鏤刻著古樸的花紋,看起來很漂亮,卻因為是腳鏈的緣故讓羅濟民有些排斥。
“皺什么眉呢都是兒子一片孝心弄了這個東西,還不趕緊掛在腳上。”林紅梅欣賞完那一對耳環,很是滿足的瞥了一眼丈夫,將首飾盒放在辦公桌上,拿起屬于自己的腳鏈掛在腳踝位置,還左右比劃了一下,看將圓牌擺在哪個位置更美。
“老爸,你就別琢磨了,知道你不喜歡脖子上掛飾物,手鏈更加不合適,就弄了個腳鏈給你,正好可以藏在襪子里,外面看不出來。”林耀笑了笑,父親為難的樣子讓他覺得仿佛回到了過去,那時候每當買不到救命藥材時他也是這模樣。
“有的丹藥不防水,所以易伯伯弄了個圓牌裝置,這玩意泡在水里也不會進水,用的時候也很方便,旋一下就打開了,隨時可以取藥。”林耀再次囑咐,“你們可得記住每種丹藥的顏色,別弄混了。另外,這是保命用的,不可以隨便給別人,一定要記住。”
羅濟民也知道兒子是一片好心,不再猶豫,將腳鏈掛在右腳,用白色的棉襪遮擋住,只是那鼓起來的一個隆起讓人看著不舒服,仿佛腳踝變形了一般。
站起來在房間里走了走,然后又跺跺腳,適應了一下腳踝的不舒適,羅濟民坐下后開始看文件,不再搭理林耀,如今他事務繁忙,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精氣神卻好了很多。
林紅梅愛不釋手的把玩著兩枚精巧的耳環,鉑金制成的蓮花狀底座中央托著兩顆晶瑩的粉紅色圓珠狀的“生生丹”,冷亮的銀白和柔和的粉紅光芒輝映在一起,特別的協調,看起來很美。
“這耳環不錯,很漂亮。”林紅梅都有些舍不得戴在耳垂上了,首飾是戴著讓別人看的,自己卻很少機會欣賞。
“老媽你戴上會更漂亮,簡直太配你了。”林耀的馬屁不要錢的傾涌而出,心想當然不錯,這可是易揚特意請了有名的設計師設計,然后到香港讓珠寶加工的大師打造而成,藝術性當然不會很低。
“生生丹”不溶于水,這種除了“天香續骨丹”以外成本最高的丹藥很特別,水和酒精之類的溶劑都不能讓它發生變化,但入口即化,也許這就是中醫里津液神奇效果的詮釋,難怪大家喜歡吃燕窩,那些飛鳥的口水看來也頗有奇效。
“耀兒。”林紅梅將耳環戴在耳垂上,也沒忙著照鏡子,走到林耀身后,趴在背上環抱著林耀的脖子,如同姐弟般親昵的臉貼著臉,“你打算什么時候去北京打工非得去做那些工作留在成都不好么”
“過一段時間吧。”林耀很享受這種溫情,感受著臉上的溫熱,只覺得幸福充滿了整個心房,“我也想體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呢,反正北京離成都也不遠,幾個小時就到了,周末還可以回來呢。”
“對了,阿龍已經回國了,現在他可是海外僑胞,回來開公司呢,也開藥廠,到時候他的藥跟咱家的一起賣。”林耀想起了一件事情,立即把好消息告訴母親。
“阿龍回來了那很好,那孩子人不錯,是你以前唯一的好朋友了。”羅濟民顯然工作不認真,拿著文件轉過身子面對著母子倆,“以前你媽還說要認他當干兒子呢,不知道他們少數民族有什么忌諱,一直沒開口。”
“他一定愿意認你們當干爸干媽。”林耀樂了,轉念一想真認了干兒子,自己豈不是要叫那家伙哥哥了他哪里像個哥哥嘛,除了保護自己打架以外,其它的時候倒像是自己的弟弟,貪玩好動,調皮著呢。
“他回來就讓叫我干媽。”林紅梅笑著說話,熱氣噴得林耀的耳朵有些癢,這種一家人的溫馨最近少了很多,大家太忙了。
“耀兒,今天晚上陪我們參加酒會,你也該見見人了,前幾天見了段市長他還特意問道你呢,你認識他”林紅梅有些不滿的擰了一下林耀的臉,“別成天化裝,這樣子一點都不好看,整個人看起來很邋遢,我家耀兒其實很帥,比你吧還帥。”
羅濟民有些氣結的瞪了妻子一眼,微微有些吃醋,“耀兒,你也別弄成這個模樣了,確實有些難看,帶你出門的話,別人還會以為我跟你媽虐待你,不讓你吃飯,整個一災民似的。”
“那沒辦法,頂多我把頭發弄整齊,臉上可不能去掉偽裝。”林耀無可奈何的說道,“你們也不想讓我今后只免費的幫人治病吧,民紅的資金緊著呢,這一回我就欠了易伯伯他們三個億了,不看病收錢還真沒辦法填這個窟窿。”
“三個億”林紅梅蹭的站直了身體,接力猛推著林耀的肩膀,讓他身子往下一栽,腦袋都快碰到膝蓋了。
“怎么欠這么多錢不是兩家一起合作的嗎要這么多投資”林紅梅很震驚,如今她手頭的資金也只有不到一個億了,買地皮和設備掏空了家底,新廠落成還需要很多錢填進去,這邊還沒完,那邊又欠了一屁股債,叫她如何不緊張。
“合作是合作,可這里面有沒利潤,你叫人家真拿錢來合開全國連鎖醫院診所啊”林耀隱瞞了一些事情,跟父母小心的解釋,“就當是借他們的錢好了,不用著急還。”
林紅梅沒有說話,她當然知道林耀在全國遍布網點的意圖。中藥的審批非常繁復,不像西藥那么成分簡單療效單一,能夠提供詳盡的藥理報告和臨床試驗。要想將民紅的中藥推廣到全國,就必須依靠自己家的醫院和診所,否則就是制售非法藥品。
“我支持耀兒的決定。”羅濟民站起身,走到林耀身邊,伸出右手緊抓著林耀的左肩膀,“除非民紅只生產一些不痛不癢的大路貨,否則就應該采用耀兒的策略,在全國建立自己的醫院和診所。中藥審批周期非常長,哪怕審批了六、七年,也不一定能夠搞到批文。耀兒給的方子多達幾十種,紅梅你總不想等到我們老了才讓這些方子產生效果吧只有耀兒的辦法才能最快的讓病人得利。”
林紅梅嫵媚的掃了丈夫一眼,讓羅濟民身子抖了一下,“這個我也知道,只是覺得負債太高,公司隨時都可能破產清算。”
“老媽,你現在可真是個財神爺了呀,句句話不離本行。”林耀笑著轉頭,“這個沒關系,你別忘了家里還有個林一刀呢,這次我要宰老外,老外的有錢人太多了,不怕這些負債。”
一談到錢的問題,林紅梅兩眼放光,再次湊近林耀,臉上笑得跟朵花似的,“耀兒,你打算怎么宰老外可別心軟,至少得比宰同胞狠一點,你媽我這里缺錢呢。”
“以美元或歐元結算,每位病人至少收五百萬吧,美元。”林耀的話剛一落音,林紅梅一把抱著他的頭,吧唧一聲在臉上親了一口。
羅濟民看著這對鉆到錢眼里的母子很是無語,搖了搖頭,笑著說道,“耀兒你要趕緊了,你文叔叔那里訂購的設備正好需要美元結算了,這幾天你媽跑外匯管理局都快把腿跑斷了。”
“沒那么夸張,別聽你爸的。”林紅梅橫了丈夫一眼,“我僅僅是沒操作過,一些該準備的資料和手續不熟悉,所以多跑了幾趟。不過如果自己家有外匯儲備就更好了,耀兒你要加油,加油宰老外。”
林耀正無語時,羅濟民將椅子搬到他正面,嚴肅的看著他,“耀兒,跟我說說,為什么以后的藥物會出現三種價格,這樣不好吧”
羅濟民關心的是林耀企劃書的價格體系,體系中提到了今后在全國開展的眾多醫院和診所按照病人等級進行收費。
所有病人一律按照實名登記就診,要求提供二代身份證進行驗證,如今二代身份證內置芯片的非接觸式讀卡器已經很普及,這種驗證非常便捷,只要將身份證懸置在讀卡器上方越一厘米位置就能夠快速讀取芯片信息,包括身份證上所有的內容以及戶主小相片,便于工作人員核對病人相貌。
在林耀的計劃里,還要跟公安戶籍管理部門打通關節,進行真實身份驗證,當然這個計劃當前未能實施,畢竟要獲取公安戶籍管理部門的支持難度還非常大。
計劃里,民紅藥業在全國開辦的醫院和診所都只服務于登記后的會員。會員分為三個登記,一級為普通用戶,收費高昂,二級為普通用戶,收費為一級用戶的十分之一,三級用戶被林耀命名為“優品用戶”,意指具有優良品質的人,三級用戶收費只有二級用戶的十分之一。
委托茍小溝建立的數據庫系統中,就特別就病人等級認定進行了接口設定。剛申請的用戶皆為三級用戶,享受最低廉的價格服務。之后是上網舉報驗證,凡是被舉報有違中華民族傳統品質的病人,一律按照情況進行用戶等級調整,三級用戶將被調整為二級甚至是一級用戶,利用價格杠桿將這些人剔除出民紅的服務體系。
舉報原則暫行稿已經出來了,大致有幾個方面,不孝敬父母的人一律直接定位一級用戶,不養育小孩的人也同樣如此,其它的作奸犯科的人也直接調成一級用戶,除非浪子回頭的人員。值得一提的是,所有的舉報人員也要求是進行實名登記的民紅用戶,匿名舉報不被接受。
一些損害民眾利益的商人和官員,也被摒除在民紅藥業的服務體系之外,這類人甚至會直接被系統拉入黑名單。當然這類的驗證工作很繁復,林耀的計劃中大致是安排專門的人員去當地調查核實,依據為民眾的口碑,憑借的是一句老話:“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耀兒,你的企劃書很不錯,可這種給病人分級和收費相差巨大的政策,沒有道理啊。”羅濟民嚴肅的時候,林紅梅自覺的不打攪,也搬了張椅子坐在旁邊。
“醫者父母心,任何病人都應該一視同仁的對待,不能看他們的身份地位,也不能看他們的行為舉止,這些事情自然有國家法律法規來管,我們開醫院開藥廠的,不能管得那么寬。”羅濟民的眉頭越皺越緊,他實在想不通兒子為什么會這么偏激,竟然想要扭轉整個社會的道德風尚。
“老爸。”林耀垂目思索了一下,整理好言語后才繼續開口,“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這個制度費力不討好,不僅要得罪人,更要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資金來實施,可我就是這么想的,我就想這么做。”
“你看看現在社會成什么樣子了街頭看到小偷扒竊,有幾個人會挺身而出看到欺凌弱小,絕大多數人都明哲保身的充當瞎子;不贍養老人,遺棄自己的孩子,這種現象越來越普遍;至于那些仗著有錢有勢欺壓老百姓的商人和官員,更是讓人恨不得拿刀子捅了他們。”
“我知道民紅的能力有限,這種制度也僅僅是弘揚和倡導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讓大家心里有數,在面對一些情況的時候,也會想一想他們那么做會被人唾棄,至少我們民紅不歡迎這種人。”
“古代的時候,不贍養老人是極大的罪惡,甚至被當作十惡不赦罪之一予以嚴懲。可現在呢只能通過老人上法院告,告贏了也很難執行判決,因為子女不掏錢,法院也沒轍,真要去封存凍結子女的財產,還很難操作,法院也太忙了。”
“我沒有別的想法,也就是表明一個態度,這種人,我們絕對不幫,哪怕他們病死了,也不出手救治。跟很多商家和會所的vip制度一樣,好的顧客我們打折,不好的顧客,我們不接受,醫療機構也算是一個服務部門吧,就這么操作,至于操作中會碰到什么困難,到時候再解決,總算表明一個態度,讓大家向善。”
“濟民,耀兒說的也有道理,就讓他去整吧,到時候不行的話再改過來。”林紅梅望著丈夫,溫柔的說道,“反正我們也沒打算賺多少利潤,三級用戶的收費也是按照成本支出核算的,二級和一級用戶他們要來,就賺點錢。我想病人體驗到民紅的藥品療效后,會明白這些的。”
“操作能不能成功先不管,大不了所有的病人都是三級標準,有人打官司咱們也不怕,只要他們不怕壞了名聲,這些壞人其實也很在乎名聲的。”林紅梅笑了笑,充滿了鄙視的意味。
“隨便你們吧,我只是擔心又惹得全國大討論,畢竟這種行為跟醫者的職業道德不符合。”羅濟民不再堅持,“反正我們家現在也比以前好很多了,耀兒想怎么整我都支持,只要你不做壞事,所有的決定我都支持。”
“你還以為我們民紅不出名啊,這幾個月哪一天不是處在風頭浪尖上的這些東西我都習慣了,隨便別人怎么說了,只要我們問心無愧就好。”林紅梅親熱的拉起丈夫的手,“我們開我們的藥廠和醫院,該怎么過日子就怎么過,再過幾年,我們兩口子就專門抱孫子,這些事情讓他們年輕人去操心去。”
林耀被母親說得臉紅起來,“老媽,你們還年輕呢,再干個三十年都沒問題,別現在就想著抱孫子,八字還沒一撇呢。”
“給老娘去卸妝,看到你那亂糟糟的頭發我就難受,好好的一個漂亮兒子弄成這模樣了。今天晚上酒會上好好表現,沒準被人看上了讓你當女婿,我跟你爸也能早點抱孫子。”林紅梅指著林耀的頭笑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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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祝“夜,煙頭”同學高考取得好成績過一個最輕松的暑假,好好放松,迎接即將到來的美好大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