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昌和王段天聽到金盛的話,細細考慮,不一會兒,周如昌開口道:“唐公子俠義心腸,令我佩服,劍邪宗在此鎮猖狂爲禍,我丐幫絕不能讓他逍遙法外,既然唐公子有意相助丐幫,那便與我們一起對付劍邪宗一派!”
唐奇道:“兩位長老武功蓋世,劍邪宗宗主鐵木崖必然不是你們的對手,到時候剷除魔教,便是一件大大的功勞。”
敏敏道:“劍邪宗那邊必然危機重重,我們五人前去,若是對付他全門上下,必不妥,我們得想個法子,混入劍邪宗的宗派之內,然後伺機行動,一舉殺滅劍邪宗!”
王段天道:“小姑娘雖身爲女流,但豪氣沖天,俠骨錚錚,若是男子,將來必定成爲一個響噹噹的大英雄。姑娘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氣魄,不知師父是誰?我們丐幫遍佈天下,交友甚廣,不知姑娘的師父可是哪位高人前輩?”
敏敏聽到此話,心中躊躇,她的師父是鬼陰堂堂主,是魔教的教主,若是說將出來,他們二人必然饒不了自己。正在此番思慮之間,唐奇忽然說道:“她的師父是位隱居高人,不願向外人透露姓名,還望兩位前輩見諒。”
唐奇這話一說出,便解了敏敏的圍,敏敏在心中好生感激。
周如昌道:“既然是世外高人,理應如此的,姑娘能有如此師父,真是三生之幸。待會去劍邪宗,一定要見一見姑娘的神技。”
敏敏心中爲難:“我若施展師父所教的武功,他們兩位見多識廣,一定會認出我的武功,到時候不但幫不了唐大哥,還會讓他們誤以爲唐大哥是和魔教一起的,這該如何是好?但唐大哥已然答應他們一起去,不可反悔的。我該怎麼辦?到時見機行事,切不可展露武功。”
想罷,偷偷看向唐奇,心中對唐奇無限擔憂。王段天道:“事不宜遲,現在天色將黑,我們趕快潛入劍邪宗內,到時見機行事。”
唐奇和敏敏點頭,於是,周如昌和王段天、唐奇和敏敏、金盛,五人向城北的一座廢墟地前行。
這座廢墟表面上荒無人煙,但地下是個大寶庫,劍邪宗的人都聚集在此處,周如昌和王段天已經查明,廢墟中有兩個通口,一個是前門,一個是後門,他們現在正往後門趕去,想從後門偷偷溜進去。
五人快步前行,不一會兒便已到了廢墟前,但見這裡一大片房屋盡皆倒塌,只剩下殘垣斷壁,還有幾棵老樹,樹上有幾隻烏鴉鳴叫,顯出一副淒涼幽深的境界。
五人見到如斯情形,心中忐忑,想到這地下藏有無數劍邪宗的人,心中便生前所無有的焦慮和擔憂,敵人在暗處,而自己在明處,稍不留神便有性命之憂。
周如昌道:“這兒便是劍邪宗的活動之地,這片廢墟看上去並無異樣,但下面埋伏著衆多幫衆,這些劍邪宗的人均是殺人不眨眼的,他們的手上沾滿了我們正派中人的鮮血,今日便讓這些人葬身在此處,大家做好準備,待會定是一場血戰!”
說罷,捏髯長嘆。王段天道:“此刻,已是傍晚時分,夕陽西斜,日色將盡,正是行動的大好時機,敵人的精神正在鬆懈之際,我們這就進去,將這些人殺得片甲不留!”
敏敏聽到這番話,心中不時地震顫:“他們對付魔教如此嚴厲!倘若被他們發現了我便是魔教的人,豈不是像這些人一樣?唐大哥會不會對我也這樣?不……他不會……唐大哥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他既然沒把我怎樣,那便不會將我怎樣。只是……只是師父的任務我不得不完成,我答應了唐大哥洗心革面,倘若他發現我沒有改變,會不會對我動手?”
敏敏這般想,思緒難平,句句不離唐奇,始終擔心魔教一事。正在思索間,唐奇輕喚道:“敏敏姑娘,走了……”
敏敏從思索中醒來,跟著衆人前往後門,但心中還是忐忑不安。周如昌帶著衆人來到後門,只見這是個地門,是從地上開出來的,門中漆黑一片,不知道有何埋伏。
周如昌道:“這便是劍邪宗的後門,裡面防守相比前門較鬆,我們從這裡進去,從而悄悄進入它的內臟。裡面的情形異常複雜,我們心中得有個準備,做好萬全之策。”
唐奇道:“長老此話不錯,劍邪宗畢竟是魔教,必然有許多難以讓人想象的手段,裡面必定機關重重,到時候大家一定緊跟在一起,切莫走錯了。勝敗只在這一舉,縱然裡面危險重重,我們也要闖一闖!看他劍邪宗究竟有什麼手段!”此言說罷,周如昌和王段天心中對唐奇更增佩服之意。
周如昌首先進入,只見他小心翼翼地向下走去,隨即王段天走入,然後金盛,最後唐奇和敏敏緩緩向下走去,不知下面是什麼?是刀山還是火海?衆人心中雖然害怕,但魔教之行讓江湖人人髮指,這次行動,爲的便是要除掉劍邪宗,既然已經進入了,就不能後退,五人小心翼翼地向下前進,腳步輕盈,呼吸放輕,緩緩的走到地底深處。
這是個階梯,階梯很長,似乎沒有盡頭,五人走了許久,毫無盡頭,下面更是漆黑一片,沒有人知曉究竟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五人緩緩下行,不知走了幾多時,呼吸漸漸沉重,下面空氣稀薄,越來越淡,五人幸好都是身負武功之人,都會些提氣調息吐納之功,才勉強能夠順利呼吸。
眼見階梯源源不斷,不知道究竟何時纔是盡頭?五人的心有些沉重,衆人均在想,爲何這裡竟沒有埋伏?難道劍邪宗的人都在前門看守,而忽略了後門的看守?難道這是個陷阱?
衆人此番思慮,心中焦急,正在苦苦不得階梯盡頭之時,突然一道光亮劃破黑暗的地底,只見石壁上面擺著四盞筒燈,銅燈是自動亮起,就好像是有人操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