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虛略臉無懼色,還是目光傲視,一口百折不撓的口氣說道:“就算你殺了我,也難阻九千歲大業!我張虛略深藏莊中十數年,想不到被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抓住,真是臉面無存。”
關云飛道:“你未聽過一句話叫做初生牛犢不怕虎嗎?少說廢話,今日就是你死期,無人來救你。”話音一落,群雄大喊道:“殺了他!殺了他……”關云飛寶刀一揮,只見在這漆黑的夜空之中一道寒光閃過,張雪略身首異處,血流一地。
群雄大呼,痛快人心。正當此時,忽聽得一個女子聲音從不遠處響起:“一大群人欺負一個手無寸鐵之人,羞也不羞?”
這女子之聲空靈澄澈,若有若無,好叫人心頭發毛。眾人循聲望去,但瞧屋頂之上一個白衣女子正自側臥著口中發出嘻嘻笑聲,眾人見她獨自一人臥在屋頂之上,顯然武功不弱,不知她師承何門何派?心下疑慮,思索不及,忽聽得右旁屋頂之上又響起一個嘶啞的男子之聲:“小美人,你居然一個人跑到了這里,好叫我尋得苦久,你還是乖乖下來,與我洞房花燭才是。”
眾人驚奇,聽著一男一女的對話,好似此男子正是一個采花之賊。朱峰察言觀色,此刻朗聲說道:“想必右邊這位便是聞名江湖令天下女子聞風喪膽的‘風流俠’端木長空了!”
那男子哈哈大笑道:“神侯居然認得我,想不到我長空的大名如此聲震三海。長空正在行美事,還望諸位不要破壞。”此言說罷,群雄個個憤然,這風流俠端木長空習得一身絕學,輕功絕頂,專找江湖美女或強或軟,使勁一切辦法令天下諸多女子貞潔不保,當真是茍且之極,人人憎惡。
此刻,人群中嘩然怒喝,郭浩天和韓三仙也有怒容。只聽得關云飛跨前一步道:“端木長空,你害得天下女子名節不保,今日關某在此,便不會讓你得逞!姑娘別怕,我手中寶刀一揮,此人定然身首兩處!”
那女子嘿嘿一笑道:“少俠倒是熱血男兒,哪個女子嫁了少俠定然歡喜一生。只不過這賊子武功頗是了得,恐怕少俠不是他對手……”關云飛道:“即便他輕功絕頂,我也要試他一試!如此害女之人,行事狼狽,豬狗不如,不殺不行!”
那端木長空哈哈大笑道:“你一個黃毛小子,竟敢口出狂言,我行走江湖數年,碰過的女子不下一千,江湖中人曾三番五次對我圍攻,但結果呢?依舊被我逃脫,如今好端端的在此處,你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擋我之路!我看你是找死!”
說罷,忽見他白影一閃,已然飛身來到關云飛身前一丈,細細打量,忽道:“劍眉高聳,身材魁梧,眉宇之氣不是一般,可見非同常人。小美人,你乖乖在屋頂等著,等我打發了這臭小子,再來找你。”
話音一落,韓靈兒從關云飛身后突然閃出,指著端木長空道:“你這采花賊,害了多少無辜的江湖姐妹,今日便要為江湖姐妹殺了你這惡賊!”那端木長空忽見得韓靈兒如水般玲瓏,似天上仙女下凡,當真是美之極已,奸笑一聲道:“今日收成不小啊,你這小美人長得標致,如水般玲瓏剔透,晶瑩的肌膚摸上去彈性如水。當真是美麗動人,快把我的魂都勾走了。”
說著,閃身上前便欲伸手去摸韓靈兒的肌膚,關云飛寶刀一閃,攔在當前,喝道:“休得放肆!”那端木長空被這寶刀擋住,回過身去,舉頭一揚,道:“看來非把你這小子打趴下了,方才能夠帶走小美人。”
關云飛道:“廢話少說!看招!”話音剛落,一招“隨夢孤影”豁然攻出,長刀一劈,力冠山頂,氣沉大河。那端木長空身形一晃,躲過此招凌厲刀法,心中暗道:“此人刀法不尋常,須當小心應付才是。”
想到此處,他雙掌飛動,使出開天辟地的招數,頓時間掌影翻飛,水花如虹,波濤洶涌,魚躍潛龍。關云飛刀法勇猛,身如龍游,“東借秋風”“烽火狼煙”“冰封三尺”“白發三千”四招連環攻出,招數之際盡攻端木長空周身要害,迫得端木長空連連敗退,自顧不暇,心中冷懼。
群雄圍在當處,二人斗武,招式層出不同,一個寶刀威猛,另一個赤手空拳,端木長空雖是身無兵器,但他仗著輕功絕頂,身法迅猛,倒和關云飛的凌厲刀法一剛一柔,越斗越激烈,兩人纏在一塊,難解難分。
五十招過后,關云飛刀法忽變,他自從習得了千與千尋掌,每日思索,已然悟出了一套刀法掌法結合的武功。此刻只見關云飛右手持刀,一招“橫眼千夫”猛然攻出,左掌之中蓄勢待發,只到端木長空近身之處,忽然一招千與千尋掌中的“落葉聚散”堪堪攻出,只見凌厲刀法之中暗夾著樹葉翻滾之象,一時間令那端木長空節節敗退,群雄振奮,歡呼大叫。
韓靈兒滿心歡喜,屋頂之上的神秘女子不發一言,只是靜靜瞧著,看到酣處不禁嘻嘻一笑。端木長空斗逢強敵,心中傲氣更勝,手中掌法猛絕,招招制敵死穴,令關云飛使盡生平所學,青龍偃月刀風聲呼呼,如龍風吟,氣壯山河,勢如濤浪。
那屋頂之上的女子突然哈哈大笑道:“端木長空,你武功不是很高的嗎?如今和這位少俠相斗百招之外,依舊難分勝負,你不如一死了之,何必在此丟人現眼?你武功如此之差,就算是我,也不會與你相好,這位關少俠生的俊俏渾然,武功刀法如此令人駭異,你與他相比當真是天壤之別。”
端木長空聽此言語,心中激憤無比,招法突然混亂不堪,露出諸般破綻,關云飛見機破敵,只出了三招凌厲刀法,便削去了端木長空的一個袖口,端木長空面色慘然,閃身退避,一個縱身,使開絕頂輕功,腳不點地般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