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男子點點頭,道:“好,我們四位明日早晨在客棧大‘門’外相侯。”
葉驚天一抱拳,道:“告辭了。”說罷,將那桌子上面的滅魔燈伸手取回,轉身出‘門’而去。
海東青隨手將房‘門’關上,側耳傾聽這青年男子腳步聲走遠,這才回頭,壓低聲音對那血衣男子道:“風前輩,咱們還真的要帶著這小子去那‘陰’山?我剛才只不過隨口敷衍他幾句,沒想到這傻小子還真信了。”
血衣男子嘿然一聲,道:“我風某人說過的話豈能不算數?更何況這小子手中有那至關重要的滅魔燈,這一次‘陰’山之行,勢必要依賴這小子的滅魔燈才能開啟石‘門’,進入帝陵。”
黃鷹眨眨眼睛,嘿嘿笑道:“風前輩,其實不帶著這小子,也可以,咱們只要將他殺了,將那滅魔燈取回來,自然而然就不用這么費事了。”
血衣男子瞳孔慢慢收縮,眼睛落在這黃鷹身上,看了良久,眼睛里面‘露’出一絲譏諷之‘色’,道:“你確信你能殺的了這小子?”
黃鷹搔了搔頭皮,一時無語,心道:“我說殺得了,你還不是不信。”
海東青眼珠轉了轉,道:“風前輩,我看著小子也是并非易與之輩。適才我在下面一直隱忍,便是因為這個緣故。”說罷,轉頭斜睨了黃鷹一眼,道:“三弟,你太粗心了,你難道沒有看到這小子的右手三根手指之上都是結了厚厚的老繭?這小子手上的老繭就是經年練習暗器的結果。”
血衣男子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這小子看樣子練習的一定是飛刀袖箭之類的暗器,而且下的功夫一定不少于八年。”
海東青和白頭翁都是點點頭。
黃鷹卻是心中不以為然。他那里知道,這血衣男子的猜測竟是如此‘精’準。倘然葉驚天在此,一定是更加駭然于這血衣男子的眼力,是如此老道毒辣。
血衣男子眼望遼東三怪,一雙眼睛之中‘射’出一絲不為人察覺的殺氣,而后低聲緩緩道:“咱們帶著這小子前往那‘陰’山帝陵之中,一俟打開那‘陰’山西夏神宗的帝陵大‘門’,這小子的死活便跟咱們沒有半點干系了。”一語說罷,嘴角邊流出一絲獰惡的笑意。
遼東三怪俱都會意微笑。三人的笑容也是殘忍邪惡。
這四人誰也沒有想到,二十余丈開外的另外一間屋子之中,適才拿著滅魔燈離去的這個年輕男子正自側耳傾聽。四人于他走后所說的每一個字俱都清清楚楚的落入他的耳中地下古樓蘭之中苦練經年的聽風辨器的功夫在這里顯現出來。
葉驚天站在‘門’后,聽完四人一番對話,不禁苦笑,心道:“你們四人預謀將我‘誘’騙,打開那‘陰’山帝陵的石‘門’,進去盜寶,而后將我棄之如敝屣,而你們卻想不到我是待死之人,我也不過是利用你們找到那‘陰’山帝陵,好進去尋找尸丹而已。最終誰會被誰利用,這還是一個未知之數呢,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