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之眼*
為什么會好端端的突然神秘失蹤了呢?
那個女尸會不會是僵尸或者是發(fā)生了尸變……就算是發(fā)生了尸變,為什么會在我們眼皮底下悄然失蹤?
“哎?你在瞎想什么呢?問你話呢?你說這會不會是邪惡之眼啊?”瓜子又一次不耐煩的問我道。
“不知道。我聽老周說,邪惡之眼上面有一個綠『色』瞳孔……好像這上面并沒有什么瞳孔啊?咱們先不說這個:你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嗎?棺材里面的那具女尸上哪去了?你不覺得太詭異了嗎?”?? 盜墓之驚心詭事194
“怕什么?你沒看見我一直背著木頭的寶貝銅劍嘛?你們不是說,這是巫族的除妖靈物嗎?有它在,你還怕什么?”瓜子把話說的很是輕巧。
“什么味道?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聞到過……”我突然聞見一股很奇怪的香味,香味很淡但是很清幽——這種味道,好像是……在夢里夢到過!
“什么味道?我怎么沒聞到呀?你一個大男人不要這么疑神疑鬼好不好?你別到時候沒被鬼給嚇死,反倒是被你自己嚇死了,你說你在閻羅殿過堂的時候冤不冤呀?”
“沒騙你,我真的聞到了很奇怪的香味!因為我鼻子對各種香味很敏感,尤其是很陌生的香味,只要聞見過一次,下次再聞到它的時候就一定能把它辨認出來!錯不了,絕對是在什么地方聞見過——不過,我更覺得好像是在夢里夢到過這種香味!”
“切!別把自己說的跟緝毒犬似的……”瓜子剛說到這里,像是意識到了什么,有些驚愕的看著我的身后……
“怎么?你也聞到了?”我問瓜子。
“不是啊,看到了……那是誰啊?”瓜子很詫異的盯著我的身后說到。
我一回頭,居然有一個人站在我身后;雖然看不清長相,但是從體形上看,好像就是我!怎么會?這個人長得和我一模一樣!
我和瓜子趕緊從棺床上跳下來,我正要往狼槍的彈膛壓子彈的時候,就見那個人發(fā)瘋似的朝棺床撲過來……瓜子一把把我拉到了一旁;只見他像是一頭瘋牛一樣,爬上棺床,一頭扎進了進了棺槨里面……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了,我和瓜子都還沒有弄清楚倒是怎么回事——難道他就是為了要跳進這口棺材里面?話又說回來——他到底是人是鬼呀?為什么和我長得那么像?
瓜子小聲說到:“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什么?”
“沒有!你聽到什么了?”
“我也什么都沒聽到!你不覺得很奇怪啊?那么大的一個人跳進了棺材里面,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啊?起碼也要響一聲的吧?”瓜子驚異的說到。
對呀!剛才那個人少說也有七十公斤的體重,怎么也得有點聲響的,剛才那么劇烈的動作怎么會悄然無聲呢?
瓜子一甩手,用手指打出一聲響來:“我知道了,內(nèi)棺里面一定有古怪,不信你就跟我來……”瓜子一下子竄上棺床,用手電往棺槨里面一照,說到:“哈哈,怎么樣,果然叫我說中了吧!這內(nèi)棺里面還真的有古怪哎!”
我慢慢把頭伸向內(nèi)棺:除了棺底四個角落那四件鬼器和棺底正中的那枚紅『色』肉球,再沒見到別的東西……真是奇怪了:明明看著那個人跳進了棺槨里面,怎么會不見了?
難道這口棺材,能夠通向另一個空間??? 盜墓之驚心詭事194
瓜子一拍棺蓋,說到:“我想起來了,這口棺材下面才是真正的鬼洞!這棺材就是鬼洞的洞口,好像是叫做天棺……周教授在考古筆記中寫到過他的一個推斷:因為古人猜到了天棺和鬼洞的玄機,他們認為只要進入天棺,就可以進入與之相連的鬼洞——而鬼洞,是可以通向神冥之界的唯一通道……所以人們盡管并不知道真正的鬼洞在哪里,但是他們死后依然要躺進棺材里面,以期望在死后的某一天,他們的靈魂能夠進入鬼洞、進入神冥幽界!如果周教授所猜屬實,這也就解釋了人們死后為何一定要葬入棺材里面!”
“是嗎?那為什么還有人要實行天葬、水葬或者火葬呢?難道他們就不想魂歸神冥幽界嗎?”我表達了我的質(zhì)疑。
“是因為人們后來的信仰逐漸出現(xiàn)了分歧,持有不同信仰的部族或族群,演化出了不同的信仰形式;不同信仰的人,認為通過他們特有的信仰形式,一樣可以在死后化歸神冥幽界!”
瓜子姑且言之,我就姑且聽之;但是,她的話并不能說服我。
瓜子嘀咕道:“我倒要試試看,這鬼棺材里面到底有什么鬼道……”只見她從背包里面抽出乾坤玨,在內(nèi)棺的棺材底板上戳了幾下,棺底并沒有什么異常。
“真是怪了,這棺材板明明是實在的底板,人一跳進去怎么就不見了?”瓜子對準棺材中央的紅『色』肉球,一下子戳了過去,就在乾坤玨的前端將要碰到肉球的時候,肉球上面突然張開了一個藍『色』的口子;瓜子急忙收住,眼看就要戳到那個口子了……當瓜子收住以后,那道藍『色』的口子又瞬間閉合!
“沒錯了,這就是邪惡之眼!不過看樣子并沒有傳說中的那樣邪惡嘛!”瓜子說著,再次要朝肉球上戳去,在肉球上又一次突然張開一道藍『色』裂口……瓜子沒有猶豫,一下子戳了進去!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當她把乾坤玨拔出來的時候,乾坤玨竟然只剩下了半截!剛剛刺入肉球里面的半截劍身已經(jīng)不見了……
當我們再看棺材里面那枚紅『色』肉球的時候,肉球上面完好如初,看不到絲毫破痕!
瓜子似乎是很不解氣,從我手里搶過狼槍,要對肉球開槍。我趕緊攔住她:“你可不要『亂』來啊!咱們還沒有找到玄武神龕,我可不希望你闖出大禍來!你趕快想想辦法,怎么樣才能夠找到玄武神龕和鬼王咒壇!只要搗毀了那個鬼王咒壇,隨便你干什么我都不管!”
“唉呀我知道!我總覺得神龕和咒壇離我們很近,只不過不知道怎樣才能找到……或許,神龕和咒壇就在這口棺材里面,也說不定呀?”
瓜子見我拽著槍管不放,索『性』一松手,我差點從棺床上掉下去。當我站穩(wěn)之后,卻看見她正抓起那枚紅『色』的肉球,從內(nèi)棺里面慢慢拿出來……
“哇……好燙啊,就像是被火烤過一樣的,你『摸』『摸』看……”
我伸手一『摸』:真的好燙;不光『摸』起來很燙手,感覺還軟乎乎的。肉球看起來表面上坑坑洼洼的,可是一『摸』起來才知道:肉球的球壁很光滑,很滑膩!
瓜子突然說到:“咦,你快看,是不是一個懸崖絕壁啊?”
真的太不可思議了:在半透明的肉球里面,我居然看到了一塊巨大的懸崖絕壁。在絕壁上,有一個龐大的洞窟——和我在那個邪惡夢魘當中夢見過的洞窟一模一樣!對,就是我曾經(jīng)很多次夢到過的那個洞窟!就連洞窟里面的那一塊山壁都一模一樣:我夢見就是這個山壁面前擋住我的去路,并且山壁突然變成了一張面目猙獰的臉孔——我的天吶:肉球里面的那塊山壁,真的正在慢慢變成一張人臉的輪廓……
我和瓜子正在詫異的片刻功夫,邪惡之眼里面的那張人臉輪廓已經(jīng)變得清晰起來!
“好像是剛才那個女尸的樣子哎!”瓜子說到。
的確,就是棺材里面那個藍臉女尸的樣子:只見那張清晰的臉龐突然發(fā)生了劇烈的扭曲,一張血盆大口將整個臉龐擠壓變形,并且占據(jù)了整個山壁大半部分……
“看吶:最里面是什么?是不是玄武神龕和祭壇?”瓜子驚異的說到。我聽到瓜子的聲音都有些打顫了。?? 盜墓之驚心詭事194
只見在那張血盆大口里面,一條烏黑的舌頭上面:一個和瓜子長相一模一樣的赤=身女人正跪在一個祭壇上面祈禱;在祭壇下面,有一只甲背烏黑的巨龜,巨龜?shù)谋成像W著四只小龜——每一只小龜?shù)凝敱成媳P繞著一條黑蛇:四條黑蛇昂著頭,像是在注視著做祈禱的女子……在黑『色』巨龜?shù)纳砗螅且坏涝滦嗡{『色』石門!
“快看,她要干什么?”瓜子驚訝的說到。
邪惡之眼里面的那個女子,一把抓住自己的一頭烏發(fā),用力一扯,整張頭皮被她硬生生的扯掉了;當她轉(zhuǎn)過身的時候,我終于看到了和那個噩夢中一樣的一幕:在她的腦后,竟然還有一張臉!不過,這張臉上并不是一只眼睛,而是兩只眼睛——但不是普通的眼睛,是陰陽眼!瓜子突然說道:“看來天書里面說的都是真的——西婼女王就是鬼王;她不但就是鬼王,她同時也是扜彌女王!統(tǒng)治著西夜和扜彌的兩個女王,她們就是同一個人——鬼王!”
其實瓜子所說的,我也已經(jīng)想到了。
正是這個鬼王一手策劃并『操』縱了那場慘絕人寰的史前戰(zhàn)爭……西夜十萬人眾,被鬼王殘忍戕害,并且摧毀了西夜人苦心經(jīng)營的西夜文明!
只見邪惡之眼里面的鬼王,從祭壇上起身,一直走到黑『色』巨龜跟前,那只黑『色』巨龜連連后退;鬼王步步進『逼』,巨龜連連后退……鬼王一直把黑『色』巨龜『逼』到了月形藍『色』石門跟前。
瓜子說到:“她要干什么呀?她是不是要打開那道邪惡之門啊?你快從棺材里面取出那四件鬼器,快呀……”
我先從內(nèi)棺里面取出了金仗和金輪,問瓜子要做什么。瓜子說到:“你把它們放進去……放到龜背上嘛!巨龜不就是玄武神龕嗎?”
我半信半疑,拿著金仗朝邪惡之眼上戳去——沒想到,金仗在接觸到邪惡之眼的瞬間,像是長了翅膀,瞬間從我手里飛走;再看巨龜?shù)凝敱成希尤欢嗔艘恢Ы鹫蹋?
肉球里面的鬼王也被她眼前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開始張牙舞爪的朝著四周咆哮……但是他好像根本就看不到我們!
“快,上第二件……”瓜子用近乎命令的口吻喊道。
我把鬼王金輪以同樣的方式,放到了巨龜?shù)凝敱持希?
這下鬼王更加震怒了,只見她一把揭下臉上的臉皮,『露』出一幅藍『色』的面孔,開始更加瘋狂的咆哮……那句話說的真好:人在瘋狂的時候,就不要臉了!
“上第三件……”瓜子喊道。
第三次進去的是鬼王鑲金印璽。
鬼王徹底崩潰了,徑直朝藍『色』月形石門上撞去,只見那道藍『色』石門被她撞的開始微微顫動——看來她真的是要打開那道邪惡之門!
當我剛把第四件鬼器,也就是金銀合體面具遞過去,剛要碰到邪惡之眼的時候,里面的鬼王突然發(fā)瘋一樣朝巨龜龜背上撲去……飛過去的金銀合體面具不偏不倚正好罩在鬼王的臉上!
鬼王好像是被開水燙著了一樣,一個激靈從龜背上跳了起來;繼而開始用力摳住臉上的金銀面具,好像是要把面具摘下來!但是任憑她怎么摳,面具就像是長在了她的臉上……由于用力太猛,鬼王纖細的手指幾乎全部被面具劃破,大量的藍『色』血『液』從她手指上的破口流出來,很快就血流如注,直到最后十個手指開始猛烈噴血……
鬼王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很是絕望和無助,一頭倒在地上,任憑十指上的創(chuàng)口噴血,也不再做任何掙扎!
隨著鬼王身體里的藍『色』血『液』越來越少,她的身體也像是被放了氣的皮球,開始慢慢的變癟,直到最后僅剩下了一張完整的尸皮!
“快呀,快朝那個鬼王祭壇開槍,搗毀那個祭壇呀!”瓜子朝我喊道。
我把狼槍的槍筒伸向邪惡之眼,當扣動扳機之后,就見邪惡之眼里面的那個祭壇瞬間被掀翻;當我打出第二槍的時候,鬼王祭壇被徹底摧毀。崩落一地的祭壇碎片在瞬間化為一團黑氣,眨眼間已經(jīng)了無蹤影……
當鬼王成為一張干癟的尸皮的瞬間,黑『色』巨龜也陡然變成了一尊青石雕像。
“看,現(xiàn)在這才是真正的神龕了……”瓜子說道。
整尊石雕只有一只巨龜,和背上的四只小龜;小龜龜背上的四條黑蛇已經(jīng)變成了四件鬼器:鬼王金仗,鬼王金輪,鬼王玉印和鬼王面具!
瓜子突然一松手,整個紅『色』肉球應聲落地。
“怎么突然變得好冰啊,而且一下子變得好重了……”瓜子驚訝的說到。
“邪惡之眼里面是什么?好像還有一只眼睛啊?是綠『色』的,一只綠『色』瞳孔……”瓜子盯著地上的邪惡之眼說到。
可是我什么也沒有看到……
“原來,西夜女王和扜彌女王是為了爭奪這只邪惡之眼,才大動干戈的……西夜女王之所以要修建地下鬼城,就是為了舉全國之力打通鬼洞,尋找邪惡之眼;而扜彌女王進攻西夜也是為了這枚邪惡之眼!”
“你怎么知道的?”我問瓜子。
“你沒長眼睛嗎?不能自己來看啊?”
“看什么?看地上?還是看這個肉球啊?”
“當然是這個邪惡之眼啦”瓜子連頭也不抬,繼續(xù)嘟嘟囔囔說道:“西夜的西婼女王和扜彌女王同時找到了邪惡之眼,并且互不相讓;在她們爭搶過程中,邪惡之眼從兩人手中脫落掉在了地上……當她們正要再次上去爭搶的時候,邪惡之眼突然睜開了;當邪惡之眼壁上的時候,兩個人瞬間消失在了邪惡之眼的眼睛里面……當邪惡之眼再次睜開的時候,鬼王出現(xiàn)了……太不可思議了!原來西婼女王和扜彌女王在邪惡之眼里面,變成了合體的鬼王!并且,鬼王從邪惡之眼當中一出來的時候,就帶著身孕……天吶,鬼王生下的就是……就是這個肉球——啊?不可能吧!”
瓜子就像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我說話……
“后來呢?后來怎么樣了?你還看到了什么?”
“后來,后來……我看見……”瓜子突然停住,不說話了。
“看見了什么?怎么不說話了?”
“我不能說!真的不能說……我頭好痛啊……啊……”瓜子突然捂著頭,倒在我身上昏『迷』了過去。
瓜子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可是,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呢?
我突然感覺腳下一陣劇烈的搖晃,瞬間開始天旋地轉(zhuǎn);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和瓜子居然飄在一塊浮冰上面。我是被凍醒的;可是瓜子依然處在昏『迷』之中。
浮冰正在順著一條暗河快速流動,當我把行軍灘裹在瓜子身上的時候,浮冰正好被一塊巨大的巖石卡住;再往前,就是一口深潭,河水向潭底傾泄而去,幾乎聽不到潭底的水聲……后面飄過來的浮冰重重的撞在這塊浮冰上面,我心頭一緊:趕緊離開這里,否則兩個人都將『性』命不保!
在河岸旁邊的一塊石頭上,我竟然看見了一個煙盒和兩個煙頭。
煙盒里面有一張折疊整齊的紙張,上面寫道:
鬼洞天書通篇一萬九百字,可謂字字珠璣,玄妙之極矣!
在這張紙的背面寫到:
周兄對不住啊,蔡某已將西夜墓書拿走,還望子仁兄見諒海涵!蔡某攜妻繼秋在此留下路標,希望周兄不要『迷』了路哇!
——蔡之風??1971年??十月
在最下面,附帶著一張草圖——這塊青石旁邊的山洞向南兩百公里,直通昆侖山下的一個冰窟;冰窟的出口處只有兩米厚,打通冰封的出口,就會看到一座喇嘛寺。
原來這個蔡之風是沈繼秋的丈夫;果然是在四十年前,沈繼秋到過西夜鬼城!只是不知道,這個“周子仁”是什么人。不過可以看得出來:蔡之風和周子仁都非等閑之輩!
我整理出食物和水,除了西夜墓書和老周的考古筆記,把其它東西全部拋入了深潭里面。背上昏『迷』中的瓜子,順著山洞開始了異常艱難的長途跋涉……
當我背著奄奄一息的瓜子,看見冰窟外面的白光時,整個人徹底失去了知覺。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正躺在一塊毯子上,暖暖的日光照在身上,感覺就像是活在夢境中一般。
當有人把我頭上的東西摘掉之后,我仿佛看見了遠處山巔的一座白『色』蓮花佛塔……不是仿佛——而是真真切切的看見了——一座五層的白『色』蓮花佛塔!
在西夜鬼城和鬼窟當中,我們不止一次見到那幅奇怪的壁畫:那個女人在隔河眺望遠處山巔的一座白塔……而在不遠處,我聽見有潺潺的流水聲,是一條緩緩流淌的河流……
原來我正躺在河邊的一塊巖石上;這塊巖石所在的位置:不就是壁畫里面那個女人站立的地方嗎?
……
瓜子就靜靜的躺在我旁邊,不過她還是沒有醒來……
在另一旁,站著一位年事已高身披紅袍的藏教僧人,手里舉著金『色』的轉(zhuǎn)經(jīng)輪,正和藹的望著我。
“是你救了我們?”我問老僧人。
老僧人點點頭,沒有說話。
“這是什么地方?”我問老僧人。
“這里是我們注定要見面的地方;我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你們整整四十年……”老僧人緩緩的說到。
“四十年?你是誰?蔡之風?還是周子仁?”我只能想到這兩個名字。
“蔡之風是誰?周子仁又是誰?我是誰,誰又是我?我是誰、誰是我重要嗎?……”老僧人抬頭朝天上望了一眼:“年輕人,重要的是你不應該把她也帶出來……你可知道,她是誰?”
老僧人微閉著眼睛,輕聲嘆了一口氣:“她已經(jīng)窺視到了太多不應該看到的東西,她知道的越多,別人就越危險……邪惡之眼會徹底喚醒她的全部貪欲和妄念……因為她,就是幾經(jīng)輪回轉(zhuǎn)世后的西婼;而那顆邪惡之眼,就是為西婼而生、因西婼而存在……你是否看到,鬼窟天棺中的西婼女尸,在見到她今世的轉(zhuǎn)世真身之后,就神秘消失了呢?……而你也會在天棺當中看見前世的你;他在見到了今世的你之后,也消失在了天棺里面……因為你的前世,是賊,是沙漠賊王,是被西婼用『色』相蠱『惑』的忠實順奴……那座鬼洞天棺,就是一個能夠讓今世的人見到前生的自己的地方;因為邪惡之眼,人們只能在鬼洞天棺中見到前世當中最邪惡的自己……我知道你此刻心里有許多疑問,但是我只能回答你一個,你要想好了再問……”
“我想知道鬼文……鬼文究竟是怎么回事?它和天書有什么聯(lián)系嗎?”我問道。
“我只能回答你一個問題……你是想知道鬼文呢,還是想知道天書啊?”
“鬼文!我想知道鬼文……”
“鬼文是西夜先民開發(fā)古陌地的時候,在一眼天井當中發(fā)現(xiàn)的;經(jīng)過幾世人的不懈解讀,他們終于發(fā)現(xiàn),當他們把不同的符號排列起來的時候,他們就會從中看到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們相信,那些看起來毫無規(guī)律、奇形怪狀的神秘符號,其實就是一部暗藏玄機的天書!后來人們才知道,天書其實是看不懂的!人們之所以感覺自己識別了鬼文、讀懂了天書,就是因為他看到了存留在他的前世腦海中的記憶和片段,那些記憶和片段都是曾經(jīng)真實發(fā)生過的——今世的人,看到了和前世的自己記憶中相同的情景,又無法解釋這些現(xiàn)象的時候,就自然爾然和天書聯(lián)系到一起了……其實他們不知道,離鬼洞越近的地方,一個人和他的前世感應就越強烈——那種感應很真實,真實的叫人無法相信:那就是真實的……”
“鬼洞的出口,為什么叫做天棺?鬼洞里面到底是什么?鬼洞真的可以通往鬼域嗎?”
“我說了,我只能回答你一個問題!不過,我要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沙漠風暴持續(xù)了整整十五天,檳榔山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還有她,你不能把她帶走,從她看到邪惡之眼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jīng)不屬于這個世界了……寺院里的女僧會照顧她!”
我在寺廟里整整休養(yǎng)了七天。
在這七天里,每天除了就看見僧人們念經(jīng)誦佛之外,就是坐在窗戶邊上眺望遠處山巔之上的那座白『色』佛塔……小沙彌說,老主持已經(jīng)將瓜子送到了山巔之上的那座白塔之中——那是本寺院女僧修行之所……
當初出門的時候,我就是空手離開的……如今還是空手回去;唯一的一點收獲,就是多了一本書——《考古筆記》。
……
我已經(jīng)把《西夜墓書》悄悄塞進了瓜子的衣服里面……
回到北京后我驚奇的發(fā)現(xiàn),小月脖子上的鬼印消失了……月兒說,那一天夜里她一直做噩夢,夢見在沙漠里面,有個可惡的老賊強行非禮她;事后,她脖子上的鬼印就不見了,但是那個沙漠老賊的脖子上卻突然多出了一圈烏黑的牙印!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脖子上的鬼印果真消失了……
當天在浴室洗澡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在我的鎖骨上方,隱約有一圈青『色』的牙印——好像是和月兒親熱的時候留下的……不過我發(fā)現(xiàn),雖然已經(jīng)過去三個過月了,但是我脖子上面的那一圈黑牙印依然沒有消去!
“蔡之風是誰呀?我好像在哪里聽說過這個名字……”月兒自言自語道。她合上《考古筆記》,轉(zhuǎn)身上樓去了。
當我翻開茶幾上的《考古筆記》時,只見扉頁上寫著兩行字: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落款居然是:蔡之風——2011年秋??昆侖山西婼佛宗白塔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