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真氣…鴻蒙之氣?”方逸想想,天地溶血爐里能出現(xiàn)鴻蒙之氣,會不會出現(xiàn)天地真氣?不過方逸很快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無論他怎么修煉,怎么運(yùn)轉(zhuǎn)天地溶血爐,都魅有一絲真氣誕生。
“當(dāng)初在龍宮的時候,是因為有妖狼在熔爐里,其實會不會是太古氣息?”方逸不由得想到了那時七頭妖狼融合為一,妖狼也有太古血脈,會不是因為太古血脈導(dǎo)致的?方逸想罷,一絲絲精血化入了天地溶血爐。
一切準(zhǔn)備就緒之后,方逸開始了天地溶血爐中的血脈熔煉。
開辟這天地溶血爐的用法,但方逸怎么也煉化都沒用,精血最終融入自身,忽然方逸發(fā)現(xiàn)了染了血的真丹,妖異的紅芒,方逸知道自己的真丹在虛丹時就產(chǎn)生變異,會不會是它作怪?將真氣游走全身,便開始調(diào)動真丹中的真氣突破天地溶血爐。
天地溶血爐中,恒星沙爍般的金光閃耀著,噴射出海量的真氣,在方逸小心翼翼地控制下,不斷在天地溶血爐中淬煉,升華。
嗡嗡!
像是有什么東西掉落天地溶血爐了一般。
嗡嗡!
方逸看得真切,竟然是在真丹上不時的掉落一些小氣團(tuán),神識所過, 它也無所遁形!隨著真丹和熔爐的配合,嗡嗡之聲越來越盛,方逸大為驚訝, 這鴻蒙之氣還真是自己弄出來的啊!只是方逸才高興了一會,突然真丹變得安然無光,然后眼前一黑,噗的一聲,到了在小樓之內(nèi)。
方逸剛倒下,一頭白虎蹦跶蹦跶的跑過來,推推方逸,摸摸虎須:“還沒死,練功走火入魔了?嘿,這個人類,轉(zhuǎn)修妖道不就好了嘛,死賴著個蓮藕身體有什么好處呢。唉,也不知道主人什么才回來。”說罷,白虎轉(zhuǎn)身就走了。
方逸悠悠轉(zhuǎn)醒的時候,發(fā)覺小樓的地板滿是灰塵,自己面前還有那頭虎妖的腳印,方逸摸摸頭,也不知道自己這昏迷過去多久了,提一口真氣,筋脈暢順,并沒大礙,這才松了一口氣。“到底怎么一回事?嗯?那團(tuán)鴻蒙之氣還在!”方逸大喜,雖然昏迷了,十有是自己多度催用真丹所致,而真丹因為沾染了太古血脈,非但沒有崩潰,反而異變了特殊之處,和天地溶血爐配合之下能誕生鴻蒙之氣!
方逸嘗試調(diào)用天地溶血爐里的鴻蒙之氣,一試之下,竟然能牽動那一絲鴻蒙之氣,方逸大喜,如果用鴻蒙之氣代替天地真氣淬煉蓮藕身體,會不會有奇效?方逸打定主意,決定一搏,絲絲鴻蒙之氣引導(dǎo)出天地溶血爐,游走身體奇經(jīng)八脈,一周天之后,方逸發(fā)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方逸發(fā)覺身體多了一絲靈動,手指動作更加靈便,起身行走數(shù)步,都沒有那么僵硬,方逸臉上壓抑不住驚喜,再次打坐入定,再次牽動鴻蒙之氣,如此反復(fù),每次一周天之后都會莫名其妙的暈厥過去。
方逸暈的次數(shù)多了,白虎也覺得奇怪,沒次方逸暈過去,白虎就感覺方逸越發(fā)的靈氣,就好像不存下,融入了天地一般,仿佛就是那一花一草,一水一木,有時候縱然是定睛細(xì)看,才能確定方逸還在,但是感覺方逸成了一塊打坐修煉的玄石,沒有一絲活人的感覺。
到了后來,白虎干脆就趴在方逸身旁,縱然他不修煉修為也是穩(wěn)步提升,那悠久的氣息,至純的霸道力量逐漸精純。
方逸反復(fù)百多次,終于把鴻蒙之氣煉化完,方逸看著自己白嫩卻充滿力量的手腕,扭動著身體,無絲毫的阻滯,方逸在咬破指頭,血滴落。僵直的蓮藕身終于變成了血肉之軀!方逸得意的咧起嘴,道:“沒想到七魄也衍生而成,三魂七魄重聚,心魔也沒有了。這鴻蒙之氣真是玄妙,魂魄修養(yǎng)好了,我也恢復(fù)了血肉之軀,是時候走了!”
方逸看了一眼一旁入睡的白虎,它的修為也去到了真丹御空境,只不過它怎么不化作人形?
“喂,白虎。”方逸靈魂恢復(fù),也沒了好態(tài)度,知道對方是來監(jiān)視自己的,哪里有好態(tài)度可言?白虎一愣,剛一抬頭,突然脖子一緊,自己一雙虎爪緊緊的掐住自己的脖子!完全控制不了!而眼前的方逸雙手也架在自己脖子前,白虎一下子明白了,巫術(shù)!
白虎急忙傳音:“人類,有話好好說!”
方逸白虎脖子,冷哼道:“妙蓮仙子呢?”
“主人已經(jīng)利用神階法器連同這里的幾位大能破界了,交代我好好看著你。”
方逸心道果然失信了,不過方逸也不奢求什么了,妙蓮仙子可能是得了神階法器,急于離開才沒給自己找天地真氣,從她為自己做了蓮藕身,又派白虎照看自己,這么看來還算可以吧,方逸此時的修為已經(jīng)去到了御空境巔峰,身體強(qiáng)韌程度更勝從前,天地所養(yǎng),鴻蒙淬煉,可以說方逸在這個世上萬法不侵,無毒能攻。要打敗方逸只有正面的絕對力量才能做到。
而方逸因為真丹異變的緣故,對太古血脈有了傳承至靈魂深處的認(rèn)識,這得益于鴻蒙之氣,鴻蒙源自于宇宙萬物之初,太古血脈的形成還在之后,方逸靈魂是經(jīng)由鴻蒙之氣淬煉恢復(fù),自然有了明悟。
方逸道:“白虎,我要離開太古界,你走不走?”
白虎一個激靈,它當(dāng)然想走,被困儲物多數(shù)萬年,現(xiàn)在還在這強(qiáng)者如林的上古界,根本無從生存,走是很想走,但是主仆契約牢牢的約束著它。方逸把白虎一丟,懶得理會,本來還想招做打手,現(xiàn)在唯有獨(dú)自行動了。
“都過去六年了,也不知道道武門怎么樣。師姐他們怎么樣?”方逸走出小筑,掃了一眼四周,天上黑月高掛,方逸不由得好奇這天穹的頂端到底是什么?
方逸閉合雙眼,血脈逐漸沸騰,慢慢的方逸整個人化成淡淡虛影,然后詭異的消失不見。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落在一片河川上,方逸重重的呼一口氣,虛影般的身體恢復(fù)原狀,方逸摸摸額頭的汗水,得意的一笑:“這招果然行,血脈化血,嗯,這里是哪里?”
方逸沿著河川飛行,按道理河川最適宜人群居住,現(xiàn)在一個城鎮(zhèn)都沒有,很有可能不是大世界,方逸看著四周的名山大川,的確不像是人類世界,搞不好是妖界啊,方逸放出神識,頓時眉毛一挑!好多人!
方逸壓抑住興奮,原來這里是太虛城!
而方逸落在了太虛城的名山大川之中,這里多是太虛城子弟修煉的洞府,而方逸的出現(xiàn)沒被發(fā)現(xiàn)是因為方逸神識所過,太虛城的浮空比武擂臺四周修士涌動。顯然是有人在比斗,吸引了太虛城的絕大部分人去觀看。
方逸整理一下身上的粗衣麻布,現(xiàn)在的他可是連法器都沒有一件,十分懷念落羽劍的在手的日子,方逸御空而飛,來到最外圍,雖然修士神識不凡,但是看好戲還是喜歡用雙眼去看,以擂臺為中心,上空一層一層的往上升起,人數(shù)多達(dá)數(shù)千,就連下方遠(yuǎn)遠(yuǎn)觀看的人也有過萬。
到底是什么事情這么惹人注目?
方逸在最外圍,看到一個御空境初期的修士,方逸自問自己御空境巔峰的實力,拉住那中年修士問道:“兄弟,擂臺里發(fā)生什么事?”
“毛手毛腳的,我認(rèn)識你嗎?放開!”
方逸一愣,這家伙這么拽!噢,方逸會意,他身上有地階法器!恐怕知道方逸身無長物,就輕視了。
方逸被這家伙阻撓,心情不爽,正想教訓(xùn)對方,前頭突然爆發(fā)一連串火焰爆炸,直直的沖著過來,方逸和那中年修士一驚,這已經(jīng)躲不及了,方逸當(dāng)機(jī)立斷,星空領(lǐng)域一放!頓時將兩人籠罩了進(jìn)領(lǐng)域當(dāng)中,那轟隆隆的爆炸就如煙火般燒過,兩人并無大礙。
待出了領(lǐng)域,方逸咋舌,看著一旁受傷的修為惋惜道:“這打的是什么架啊,多少人遭殃。咦,這些人居然還不鬧騰,看來很有身份的人啊。”
中年修士看看自己,再看看別人,終于明白了是這個同級修士救了自己,剛才不知怎么的感覺自己不存在了一般,消失于這個世界,然后就又出現(xiàn)了。想必是這年輕人的秘法,看來不能以貌取人啊!
中年修士拱手道:“這位道友有禮了,在下劉晉元,這擂臺可是大有來頭。”
“噢?什么來頭?”
“隱宗的第一大弟子,在這里比武招親呢!”
比武招親?方逸對這些事情也頗為好奇,修士間少有立下擂臺,比武招親的,女子間大多是矜持之輩,男修士也多是自詡正人君子,對于一些事是敢想不敢做,現(xiàn)在有了一個明目張大的擂臺,弄不好還傳一佳話。
方逸又問道:“那女子,咦?不過御空境中期啊!手上的法器倒是天階法器,這比武招親有什么規(guī)矩不成?”
劉晉元羨慕的看了一眼:“道友有所不知啦,那法器聽說是天階上品的鵝鳳劍,而且女子身上穿的是天階上品的法衣,寶琉霓裳,能抵御眾多道法攻擊,而且她還有一把黃油傘,也是天階上品的法器,唉,光這三件天階上品法器我們就不敵其鋒芒,能參戰(zhàn)的都必須是大宗門的天才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