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女孩克洛伊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她此時小臉已經氣的通紅。她從小就因爲資質上佳被父親讚揚,被哥哥寵愛。十六歲就修煉到了中級武者,平時那是驕傲的不得了的。可現在被一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小的男孩給打的措手不及,她心中是惱怒異常。
女孩惱怒起來會怎麼樣?要麼會哭鼻子,要麼就要報復了,克洛伊顯然屬於後者。就見她從懷中拿出鷹笛,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天上的角鷹好像接到了什麼信號一般如轟炸機一樣向下俯衝,猴子剛要準備彎弓搭箭,被梅文攔了下來。
梅文笑著向兩隻小豹子方向努了努嘴道:“你上次說的對,它們畢竟不是家貓,我不能那樣慣著它們。它們以後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猴子看到兩隻小豹子的樣子也樂了,不過弓箭也沒有收起來的意思,顯然如果兩個小傢伙一個不小心他救援也能及時點。
小青和阿紫看到天上那隻猛禽渾身充滿了幹勁兒。
它們兩爭相向空中跳躍好像這樣就可以把那隻角鷹一爪子抓下來,還別說兩隻小傢伙的跳躍能力真是大的驚人,一個縱躍就有三四米高。
那隻角鷹好像也有所忌憚,它飛到距離地面五六米時兩隻翅膀狂扇起來,颳起陣陣狂風襲向兩隻小豹子。狂風中夾雜著碎木、泥沙和石塊,弄的烏煙瘴氣的。
兩隻小傢伙顯然沒怎麼經歷過這樣的陣仗,被風中碎石打的嗷嗷直叫喚。
突然,梅文發現不對了,那隻角鷹在狂扇翅膀的同時身體同時淡青色魔力閃爍。梅文太清楚那股魔力是什麼了,那是風屬性魔力,原來這隻角鷹是風屬性二級魔獸。
梅文趕忙向兩隻小傢伙示警。可風刃的速度那是相當的快,梅文話語剛落,風刃已經到了兩隻小傢伙的身前。它們根本沒有什麼戰鬥經驗,於是很悲催的中招了,身體上的皮毛被打的皮開肉綻的。
包括梅文在內,諾昂傭兵團的所有成員都惱怒異常,兩隻小豹子平時和他們同吃同睡,如同家人一樣,現在家人受欺負了哪裡能夠忍受,紛紛準備和對方開幹。
而山頂上的鷹隼傭兵團則歡呼雀躍,好像他們自己打勝了一樣。而克洛伊更是哈哈大笑起來,還向梅文挑釁的伸出食指搖了搖,一副你不行,還嫩了點的樣子。
這讓梅文有些哭笑不得,這就是喜歡鬥氣的小女孩。
兩個小傢伙受了傷,梅文本以爲它們會跑過來求安慰的,以前它們受點小傷也都會這樣。但這次完全不同了,它們好像被打出了兇性,再不似剛纔還有些玩鬧的樣子。
就見它們也不舔舐自己的傷口,而是兇相畢露的向天空吼叫著,脖子上的毛髮都根根豎起。
那隻角鷹在空中盤旋了下,繼續一個俯衝到了兩隻小豹子的頭頂,想故技重施,但它這次失策了。
小青和阿紫的智力已經很高了,它們不可能在被那傢伙得逞。只見角鷹剛懸浮到五六米高空,阿紫就發動了。
只見阿紫一雙豹眼紫芒閃動,張嘴一噴,一束電流向角鷹激射而去。俗話說,“快若閃電”,可見電流速度之快可不是一隻就想佔便宜不想吃虧的角鷹能躲避的。
被閃電擊中的角鷹身體一瞬間僵直了,鷹毛根根炸起,從空中跌落而下。山頂上的鷹隼傭兵團看到這個情景各個驚呼連連。
不過這隻角鷹也算是強悍了,它在距離地面二米左右時緩了過來,巨大的羽翼一下張開,抖動了下扇起大量泥土,又給它飛向高空。但它還沒飛出十米開外一個風刃從它背後斬中,在它身上打出一道十幾釐米的傷口來,羽毛更被打掉不少,飄飄揚揚的灑落下來。
這是小青出手了,不過慢了少許和阿紫沒有形成有力配合,不然這隻角鷹很有可能小命難保了。
這下雙方的位置顛倒了,角鷹歪歪斜斜的飛回去求安慰了,而小青和阿紫好像得勝的將軍一樣,腦袋擡的高高的跑到梅文的面前。
諾昂傭兵團這邊興高采烈,鷹隼傭兵團則怒罵聲一片。蕾佳娜幾個女生心疼的給小青和阿紫治傷,而山頂上的克洛伊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一臉都是,已經哭成了淚人一般。
“大衛,山谷中的那個傭兵團不簡單啊,看來我們之前都看走眼了。”傭兵大漢身旁一個臉頰瘦削一臉精明能幹的中年人指點著梅文他們方向說道。
“哦,二叔何出此言?”原來這位鷹隼傭兵團的團長名叫大衛。不過他並沒有看到他二叔一臉忌憚之色。
“下面那個和克洛伊對招的少年應該是個風系魔法師吧,年紀輕輕的中級魔法師,還是個風屬性的魔法師。他們傭兵團中普片年紀都不大,最大的那個好像也才十六七歲的樣子,最小的看上去才十歲左右。更讓人吃驚的他們實力好像都不弱,這應該不是一般勢力能培養出來的吧。”任何有些頭腦的人看到梅文他們這些人的情況都不會認爲他們只是沒有背景的一般人。
這不是說明這些人都頭腦簡單,或是他們想的太多。而是因爲這個世界對於家族修煉功法傳承的保護,那是比個人性命還重要的。如果泄露了家族傳承就相當於自毀了家族根基,不管是家族內的還是家族外的都會被追殺到底的。
大衛有些意外的看了身旁的二叔一眼,他這個二叔可是他父親的親兄弟。他這二叔非常精明睿智,如果不是修煉的資質太一般,他父親很有可能把團長的位置讓給他的二叔擔任。在他父親臨終前也讓他以後多聽他二叔的,那絕對錯不了。
大衛點了頭,他對這個二叔還是比較尊敬的。“走,我們下去商量下對策!”說完抱起角鷹,拍了拍他妹妹的肩膀就下山而去。
而這時亞瑟也下令,讓值守的人多注意南方那片區域。
剩下的人準備夜晚突襲,本來沒有目標的現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