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喜。
云松本來只想去搶回自己的錢順便教訓(xùn)順子那些潑皮一頓,讓他們長長記性。
當(dāng)然他帶上野鬼也確實抱著想讓潑皮們認(rèn)一下這人身份,不過這野鬼死前受盡折磨,面容扭曲猙獰的已經(jīng)不是人樣,所以他并不對潑皮們的眼力勁報以希望。
事實也正如他預(yù)料的那樣。
潑皮們并沒有認(rèn)出野鬼的身份。
但失足婦女們認(rèn)出來了!
而且這人竟然是古城警察偵緝隊的隊長馬大猷!
果然,最了解男人的是女人,最了解銫鉍的是失足女人。
云松對古城的任何人都不了解,唯獨這位隊長是例外。
他當(dāng)初打聽神機(jī)先生信息的時候,王有德和王林曾經(jīng)給他介紹過一個神機(jī)先生算卦如神的例子,馬大猷就是例子里那個人,那個被神機(jī)先生一聲喝斥嚇的露出泥胎真身的人。
他又想起在地底時候神機(jī)先生說的一句話,當(dāng)時馮長青以五雷轟他卻因為蛟龍飛天驅(qū)散雷云而不得法,然后神機(jī)先生便嘲笑了一句:
“你們馬家全是傻子!古城里頭那個傻,你也傻!”
這就很奇妙了。
馬家,古城,馬大猷!
云松想要仔細(xì)忖度里面事宜,于是拿到錢也收拾了潑皮便準(zhǔn)備離開。
走之前他問姑娘們:“這些賤皮子給你們錢了嗎?”
姑娘們搖搖頭。
認(rèn)出馬大猷那姑娘很機(jī)靈,說道:“這樣的小事不敢勞鬼哥哥的心,我們那是小錢,當(dāng)然不管是什么錢,我們即使能拿到手也會去孝敬鬼哥哥。”
云松指了指她說道:“你很機(jī)靈,本座座下正好缺一個吹簫欲女,小妹你的機(jī)緣到了。”
姑娘傻眼了。
身軀頓時抖得像篩子。
云松哈哈大笑:“逗你玩呢,
你們起來吧,本座不會占窮苦人的便宜,你們賺錢不容易,本座可不能讓你們白白被玩弄——”
“這里豬肉不少,你們一個人拖一扇豬肉回去抵嫖資吧!”
姑娘們被這話給驚呆了。
有姑娘感動流淚:這年頭男人還不如鬼靠譜?以往她們侍奉的男人都像鬼,反而這個鬼更像人!
云松催促她們趕緊帶上豬肉走人,他也去搞了兩扇豬肉,野鬼還挺有力氣的,他讓野鬼扛著。
順子等人呆呆的看著空空如也的庫房,真傻了。
有人以為自己在做夢,就狠抽自己一巴掌,然后疼的嗷嗷叫。
順子呆呆的說道:“咱們今晚是碰到了什么鬼?這難道就是吝嗇鬼?守財鬼?”
一個陰嗖嗖不懷好意的聲音從他們頭頂響起:“諸位,聽沒聽過一句話叫做屌從口入禍從口出?”
潑皮們驚恐抬頭,看到一顆嘴巴噴火的腦袋掛在上頭沖他們陰笑。
云松又回來挨個抽他們巴掌,然后把屠宰場收拾了一下,將什么殺豬刀、秤桿秤砣全給收拾走了。
我要讓你們破產(chǎn)!
殺豬刀秤桿秤砣和從屠宰場得來的零錢他都扔進(jìn)了貧民家里,也算是支援一下貧民們。
這樣今晚他就有收拾潑皮和救助貧民兩樁善舉了,他這是在修陰德。
第二天云松將兩扇豬肉藏起來帶出了古城,他和大笨象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架起石板切西瓜。
他將西瓜遞給令狐猹,阿寶便來搶。
令狐猹愛瓜如命,便生氣的將瓜藏在身后。
阿寶站起來擺出了崩拳架勢!
令狐猹只好悶悶不樂的把瓜讓給它。
就這樣,靠著威逼利誘,阿寶吃了個肚子圓滾滾,撐得直打嗝。
娘哎西瓜真香!
咱終于能吃飽肚子了!
見此云松便將薄薄的石板洗刷干凈,他用石頭撐起來,下面放上木柴篝火,上面烤肥肉。
很快有香噴噴的豬油嗞啦嗞啦的冒出來。
大笨象把豬肉切成厚薄均勻的片,先烤五花肉。
薄石板的透熱性不錯,豬油繼續(xù)嗞啦嗞啦的往外冒,然后五花肉上出現(xiàn)了焦黃色。
正在回味西瓜的阿寶呆住了。
它忽然感覺肚子里的西瓜不香了。
令狐猹分到了五花肉,它蹲在地上吃的開心,大尾巴搖晃的飛起。
阿寶生氣的走過來掐腰看云松:故意的,故意的對不對!
云松分給它五花肉,阿寶吃了幾塊后實在吃不下去了,便憂傷的離開了。
他在城里買了孜然辣椒粉,這樣加上鹽巴就調(diào)出了簡單的烤肉料。
但這樣的烤肉料完全足夠了。
現(xiàn)在的豬肉可都是養(yǎng)了至少一年的土豬肉,壓根吃不著飼料打不上藥,那肉簡直香的讓人迷醉。
云松吃了塊烤熟的五花肉。
油脂在嘴里亂跳,香味覆蓋了每一個味蕾,牙齒輕輕一咬,撕開瘦肉更濃的肉香開始綻放!
肥瘦均勻的五花肉,軟嫩的里脊肉,勁道的后腿肉,云松一塊塊的烤,每一塊都烤出了獨特的香味。
大笨象吃的都要流淚了:“真人,你說你烤肉的本事這么厲害,咱還闖蕩什么江湖,開個烤肉店發(fā)財算了!”
云松搖頭道:“我沒想著闖蕩江湖,我是去江湖上找東西。”
大笨象問道:“找什么?”
云松放下烤肉看向遠(yuǎn)處的水稻田,說道:“一條路,回家的路。”
大笨象沉默了起來,低聲道:“原來真人與我一樣,都是被爹娘拋棄了。”
云松搖頭道:“不,我爹娘特別愛我。他們沒有拋棄我,是我把我自己走丟了。我迷路了,回不去家了。”
“這樣他們兩人肯定很傷心,所以我得找到回家的路,起碼回去一趟讓他們知道我沒事,我過的很好,讓他們別再為我擔(dān)心,他們已經(jīng)為我擔(dān)心二十六年了。”
這話題有點沉重了。
但大笨象還是吃的很嗨皮。
他也想悲傷一下。
可烤肉實在太好吃了。
吃著好吃的,他實在太滿足了。
心滿意足了,他實在悲傷不起來。
他們肯定吃不了兩掛肉,所以云松就讓大笨象切開分給了貧民。
回到城里后他換了一家旅館。
萬通旅館太不要臉,竟然虛假宣傳欺騙他,而且那旅館里還有兩個軍閥家的公主。
他得敬而遠(yuǎn)之。
看兩個姑娘隨身帶著一隊精兵的樣子就知道,她們有麻煩。
云松找了老牌連鎖客棧悅來客棧,然后去打聽了馬大猷的家。
馬大猷是警察偵緝隊一名分隊長,這在古城是個不小的官,再往上就是大隊長和副大隊長,并沒有局長,得到了省城那種大城市才有警察局。
作為古城的大官,馬大猷自然住了一間大房子。
造型上看這房屋平平無奇,但仔細(xì)看能發(fā)現(xiàn)它的墻壁高且厚實,大門包裹鐵皮,門外沒有樹木可以借力翻墻。
這種房屋看起來不華麗,在如今的年頭卻特別實用,它就是個堡壘,即使有山賊麻匪破了城也能抵擋上好一陣。
云松在外面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了很有意思的一個點。
鐵皮大門上掛了一副門神。
跟老鎮(zhèn)曹家大宅門上一樣的門神。
他盯著門神仔細(xì)看了看又看向別處,結(jié)果看到了一個算是熟悉的人。
公孫無鋒。
公孫無鋒慢慢的走來,他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云松,便直接走過來沖他稽首施禮:“道長,我們真是有緣,在這里竟然又相遇了。”
云松回禮,道:“福生無上天尊,道近有緣人,不知道公孫先生來此地所為何事?”
公孫無鋒笑道:“我如果說是來隨便轉(zhuǎn)轉(zhuǎn),你信嗎?”
云松也笑:“當(dāng)然信,小道就是來隨便轉(zhuǎn)轉(zhuǎn)。”
公孫無鋒點點頭,忽然指著馬大猷家說道:“這個院子里怨氣沖天,應(yīng)當(dāng)封著一具橫死怨尸!”
云松見識他拍鹿飲溪肩膀然后讓鹿飲溪靜默的本事后就知道他是個修士了,但他還是裝作訝然的說道:“公孫先生竟然懂望氣術(shù)?”
公孫無鋒笑了笑,忽然又問道:“今天的烤豬肉好吃嗎?”
一聽這話,云松面色可就真變了。
馬大猷、烤豬肉……
云松冷笑道:“公孫先生好高明的手段,小道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你跟蹤……”
“誤會了。”公孫無鋒急忙打斷他的話。
他誠懇的說道:
“我沒有跟蹤道長,之所以知道道長吃了烤豬肉,是因為我聞見了道長身上火燒火燎的味道和豬肉的血肉味,二者結(jié)合,道長必然是吃了烤豬肉。”
云松不信:“你鼻子這么好使?”
公孫無鋒說道:“道長身上的火燒氣味很清晰,多數(shù)人靠近你都能聞見。”
“這生豬肉生豬血的味道很淡,除了我之外沒人能聞見——因為我是一個殺豬匠!”
這話把云松給雷到了。
公孫無鋒笑了起來:“怎么,殺豬匠不能長得好看、殺豬匠不能收拾的干干凈凈嗎?”
“其實我是個豬靈官。”
這下子云松被震到了。
豬靈官!
他下意識反問道:“福生無上天尊,你真是豬靈官?”
相比諸多道家典籍,《天目詭奇談》才是云松帶出來的最有價值的書。
這本書包羅萬象,記述了九天九幽九州的諸多江湖軼事,其中便有關(guān)于豬靈官的記載。
豬靈官是江湖旁門之一,這個門派的人很少見。
現(xiàn)在江湖上有四西詭術(shù),分別是湘西趕尸、西域造畜、西南痋毒、西洋降頭。
其中豬靈官便與西域造畜邪術(shù)相關(guān)。
顧名思義,所謂造畜邪術(shù)就是能制造牲畜的一門邪術(shù),這邪術(shù)大概法子是將人皮完整剝離,然后給肉體套上牲畜皮,再施展法術(shù)就能制造出一個活牲畜。
手段殘忍,心思歹毒!
這邪術(shù)最早來自西域羯胡人,當(dāng)年他們暴亂九州,從西域殺進(jìn)中原,曾經(jīng)攪得中原天翻地覆、日月無光。
而大軍開戰(zhàn),糧草先行。
西域多是小國,那羯胡人哪里來的大量糧草來支撐軍隊遠(yuǎn)征?
他們就是用了造畜術(shù),將中原百姓造畜為羊并稱之為兩腳羊,殺兩腳羊做軍糧。
但中原也不是任憑宰割的無膽鼠輩。
后面也有高人學(xué)會了西域造畜邪術(shù)并加以改進(jìn),同樣用造畜術(shù)去對付羯胡人,最終歷經(jīng)多年將羯胡人給干了個精光。
羯胡人將漢人變?yōu)檠颍撬麄儽蛔兂闪耸裁矗?
豬!
豬靈官精通的就是將人變豬的造畜術(shù),也是曾經(jīng)遠(yuǎn)征羯胡人的旁門主力。
當(dāng)年改進(jìn)羊造畜術(shù)為豬造畜術(shù)的豬靈官祖師爺是一位大能人,他給門人下了規(guī)矩,羯胡人滅絕,豬靈官這個門派也要滅絕,這門邪術(shù)就不能再傳下去了。
現(xiàn)在江湖上的豬靈官很少,但還有,因為有市場。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
報恩的方式有很多,報仇的方式更多,造畜術(shù)就是報仇的方式,它不是最惡毒的報仇方式,是最讓人歡迎的。
還有比把仇人變成豬然后養(yǎng)上一段日子,養(yǎng)膩歪了再殺掉更能侮辱仇人的法子了嗎?
公孫無鋒說道:“真人看起來是知道豬靈官和造畜術(shù)了。”
他伸手指向馬家大院又說:“造畜術(shù)下,生靈皆懷怨氣。所以我們豬靈官對生靈怨氣感受能力很強(qiáng),這里的怨氣就很厲害,肯定是有人死的很慘很憤怒很絕望!”
云松說道:“不錯,根據(jù)小道所查,這里有人被一個叫神機(jī)先生的妖人給禍害了!”
他不確定事情真相。
但把屎盆子往敵人頭上扣就對了!
公孫無鋒皺眉道:“神機(jī)先生,沒聽過這個人。”
云松想到馮長青不經(jīng)意間的幾次稱呼,說道:“這人還有個名字,叫嬴莫及?”
“嬴莫及!”公孫無鋒的眉頭下意識往上使勁挑,然后又?jǐn)嗳坏溃安徽J(rèn)識!”
云松心里笑。
你當(dāng)?shù)罓斞巯鼓兀?
公孫無鋒臉色陰沉下來,他盯著大院看了看,嘆氣道:“我找一些僧道來給這戶人家做個超度吧,只能幫他們到這個地步了——嗯,得找得道的高僧真人。”
云松挺起胸膛:“不錯,正是在下。”
聽了他的花公孫無鋒苦笑一聲,道:“我給道長一句忠告,別親自去插手這里的事!”
云松忽然明白了他剛才的意思。
他提到神機(jī)先生說的是‘沒聽過’,提到嬴莫及卻說的是‘不認(rèn)識’,所以他不是要糊弄自己,而是——害怕!
于是他便問道:“嬴莫及很可怕,對嗎?”
公孫無鋒低聲道:“道長看來剛?cè)胧啦痪茫繉碛袡C(jī)會你找人打聽一下他就知道了,這個人不要碰,紫微斗數(shù)宗師宮師曾經(jīng)給他算過命,說他是天地六煞星之首地劫星的命格!”
“誰碰他,誰慘!”
云松很想說一聲這逼已經(jīng)被自己炸死了,但他最終壓住了這句話。
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但他也不能坐視慘劇不理!
他一甩道袍說道:“馬家的事,小道要管!嬴莫及若是有本事,就讓他來找小道好了,小道也算是走陰罵過陰差、走蛟喚出過蛟龍的人,還真是不怕這嬴莫及!”
公孫無鋒敬佩的拱手施禮,然后心里贊嘆一聲:年輕就是膽量大,什么牛逼也敢吹。
他無奈的離開,云松則在附近茶攤磨蹭到了傍晚。
等到夜色降臨街上沒什么人了,他猛的竄到馬家門口摘下兩個門神像跑路了。
門房聽到大門傳來聲音開門看,這一開門看見了兩扇光禿禿的門板。
見此他懵了,忍不住的罵:“怎么還有人偷門神?缺大德了!”
云松將門神像藏進(jìn)了旅館,帶上馬大猷的冤魂來到馬家。
馬大猷雖然五感盡失但有本能。
它進(jìn)入自家庭院后開始躁動起來。
云松帶它藏在了主樓的屋頂上,然后自己去找門房。
對于馬大猷被害之事他心里有猜測,所以不廢話直接變成焱鋸落頭氏進(jìn)門:“別出聲,否則本座就吞了你的魂魄,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門房正在美滋滋的吃著鹽水毛豆喝小酒,本來有點醉意了,落頭氏一進(jìn)門他頓時清醒了。
酒水都化作尿水流出來了。
云松厲聲問道:“我乃是本城鬼王,你老爺被人害死變成了鬼,特意找本王告御狀,本王來調(diào)查此事,說,你老爺被誰害死的!”
門房跪地磕頭,從嘴巴到腳底板都在哆嗦:“鬼王爺爺爺爺饒命,明察!外頭都說我老爺是給一個泥胎鬼給害了……”
“少廢話,別說外頭的,本座要知道的是內(nèi)情答案!”云松不耐,“再廢話你準(zhǔn)備入我腹中來吧!”
門房膽小,還是怕了:“鬼王爺爺,那我真真不知道!我家老爺是在外頭沒的……”
云松冷笑一聲:“那你是沒用咯?”
門房趕緊改口:“我們老爺死后,夫人不怎么傷心,這段日子過的還挺舒心的。”
云松又問道:“你們家門上曾經(jīng)掛了一副門神,這是誰買的?”
門房說道:“不是買的,鬼王爺爺明察,是有人送的、是我們老爺生前的干兄弟,警察隊副隊長郎二爺送的!”
云松心里一動,問道:“郎二爺在你家老爺死后是否經(jīng)常上門?”
門房說道:“就是吊唁時候來過,其他時候再也沒來!”
一聽這話云松就知道這貨有鬼。
好歹是干兄弟,哪怕是塑料兄弟,也不可能在大哥過世后立馬不上門了吧?
所以他不上門一定有原因!
但只得到這個消息對還原真相沒有幫助。
云松得去找馬夫人。
馬夫人住在馬家主樓里頭。
云松定睛看去。
主樓三層,門窗有流光溢彩在閃爍,應(yīng)當(dāng)是貼了符箓。
這樣他沒有貿(mào)然往里闖入。
毫無疑問這馬夫人心里有鬼,她恐怕知道丈夫會變成鬼,所以才會做了兩重防范。
但這些符箓只能防鬼,防不了人。
云松正要變身進(jìn)去,這時候有丫鬟打扮的姑娘端著個臉盆出來了。
見此他心里一動便改了想法,又跟著姑娘進(jìn)入她在廂房里的閨房。
天氣炎熱,姑娘進(jìn)房間后準(zhǔn)備脫衣服。
云松趕緊到她身后變成獝狂一手摁在她肩膀上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別動,我是一個鬼,我有話問你。”
“如果你不想被嚇出個好歹那就別回頭,如果你不想死那就別出聲,明白的話你點點頭。”
姑娘哆嗦著拼命點頭。
云松放開手。
姑娘立馬跪下伏在了地上。
手頭伏地,翹臀撅起。
云松納悶了,我就那么像色鬼嗎?
他不耐的說道:“屁股往下點,本座是來查案不是來劫色的!”
“你家老爺也變成鬼了,它找本座告狀,本座來查他死因……”
姑娘很主動也很激動的說道:“他一定是讓郎二爺和夫人給害死的!”
她的反應(yīng)出乎云松預(yù)料:“啊?你為什么這么說?”
姑娘說道:“我家老爺是實誠人,他不知道他那結(jié)拜兄弟郎二爺?shù)恼鎸嵜婺浚墒俏抑溃∫驗槊看卫蠣敽退染坪茸砹耍蜁ξ壹曳蛉松舷缕涫郑 ?
云松倒吸一口涼氣。
麻痹。
夫前の凌辱!
巡警隊伍里有壞人!
姑娘繼續(xù)說道:“我家老爺真心對待郎二爺,可郎二爺對他卻心有歹意、對夫人心懷不軌!”
“這點他以前掩飾的很好,但自從老爺去世他便不再掩飾,之后頻頻來我們家里與夫人鬼混!”
這話把云松給說迷糊了:“姓郎的最近不是沒有來過你們家里嗎?”
丫鬟說道:“他來,三天兩頭的來!”
“不過他不從大門走,而是從地道進(jìn)來,我們老爺給家里挖了地道, 這樣有亂軍攻城好方便我們逃命,郎二爺就是從地道進(jìn)來的。”
“不過這事很隱秘,要不是他總禍害我,我也不會知道這秘密!”
話到這里。
云松就明白了。
姑娘顯然遭受過郎二爺?shù)奈耆枇耍彩且驗檫@個原因,所以她才會這么配合:
“郎二爺很壞!他禽獸不如!他、他竟然在老爺靈前跟我家夫人茍合……”
說到這里姑娘都要哭了。
云松也是勃然大怒:“豬狗不如!”
竟然是禁辱の未亡人!
他懷疑郎二爺這人有東瀛血統(tǒ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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