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真是個好名字。”
葉楓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下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說道:“那什么,花容,月色,你們趕緊去把那個叫相思的花魁給我叫來!”
花容與月色兩姐妹連連點頭,分分鐘就跑出房間,去找那相思去了。
兩姐妹一出房門,正好碰見了躲在門縫后偷聽的老鴇!
“呀,秦婆婆,您怎么在這兒?”
秦婆婆皺著眉頭道:“你們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叫你們一起服侍個外強中干的公子哥都服侍不好,要你們來有何用?!”
花容委屈巴巴道:“婆婆,這位公子爺一看就不好糊弄,您這一套對付對付普通人還行,拿來搪塞他,我看……不太容易吧。”
月色連連點頭:“是啊婆婆,花容說得有道理!”
秦婆婆一巴掌就拍在月色的屁股上,怒瞪她一眼道:“你個胸大無腦的東西,你除了說花容說得有道理,還會說什么?現(xiàn)在相思姑娘正在樓上陪一位身份尊貴的客人,要是貿(mào)然前去打攪了客人的春宵,你們擔(dān)當(dāng)?shù)闷饐幔俊?
“別說是你們兩個,就算是老身我前去,恐怕也連給那位爺爺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這下子……事情可麻煩了。”
要不要再回后院池塘邊,去請示主子呢?
老鴇秦婆婆皺眉苦思冥想。
旋即很快搖搖頭,她否定了自己的這個念頭。
回去找主子,肯定會被狠狠地批斗一個辦事不利的下場。
還是自己先將此事處理妥當(dāng),再去匯報得要好!
秦婆婆說道:“這樣,你們先回房去收拾收拾,我去樓上瞧瞧情況,這邊這位爺就無需你們服侍了!”
“好嘞好嘞!”
“多謝婆婆!”
花容月色兩姐妹正愁怎么脫身,此刻趕緊逃離現(xiàn)場!
秦婆婆轉(zhuǎn)頭走上扶梯,順著扶梯拾級而上,來到最頂層的豪華雅間。
她先是俯首貼在房門上聽了聽里面的動靜。
見里面時時無動靜后,秦婆婆斷定里面那位爺可能已經(jīng)完事兒了。
她笑瞇起眼,輕敲房門道:“王公子……”
無人應(yīng)答。
“王公子……我是秦婆婆……”
門咯吱一聲響了。
出來開門的,是名為相思的花魁。
酥胸半露,膚如凝脂,手若柔荑,一雙眸子柔得像要滴出水來。
臉上還有幾分尚未褪去的潮紅。
相思輕啟朱唇,伸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說道:“噓……婆婆,小聲些,現(xiàn)在王公子正在熟睡呢,剛躺下,此刻若是將他吵醒,免不得一通麻煩……”
秦婆婆趕緊也“噓”了聲,一把將女子的纖纖玉手扯過,將其拉到一旁,說道:“相思,既然王公子睡下了,正好,樓下來了一位爺,身份不低!出手甚至比王公子還闊綽許多,那位爺點名要見你,你現(xiàn)在趕緊過去,把他給伺候好了,到時候他拍拍屁股走人了,你再轉(zhuǎn)頭來伺候王公子!估摸著,王公子也沒那么快醒來!”
相思愣了愣。
這還是秦婆婆第一次這么神色鄭重地讓她撇下王公子,去伺候別的客人。
相思轉(zhuǎn)頭看了眼屋里,那搭在床榻上的半只腿,里面已經(jīng)鼾聲如雷。
不過相思還是隱隱有些擔(dān)憂,她秀眉微蹙,疑問道:“可是……婆婆,咱們就這樣撇下王公子,若被他曉得了,醉軒閣豈不是會有大麻煩。”
“嗨,你的功力婆婆還是清楚的,一時半會兒這王公子定然醒不了!”
“現(xiàn)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你趕緊跟我一塊兒下去把樓底下那位公子爺給伺候好咯,要不然,不等王公子醒來,咱們醉軒閣就要被金磚砸了……”
相思只好躡手躡腳地關(guān)上房門,跟秦婆婆一起下樓。
……
葉楓伸出一只中指,不斷敲打著桌面。
“啪嗒啪嗒啪嗒”
他時而望向窗外,時而低頭沉思。
等了半天,還是不見相思姑娘來!
葉楓有些不耐煩,起身正打算出去發(fā)作。
這時,房門被人緩緩?fù)崎_。
一位姿容絕佳的妙齡女子款款而入。
此人正是相思。
相思進入房間,站定身子,身前起伏不定,滿頭青絲隨意垂落胸前肩后,眸子里藏有秋水之柔。
她朝著葉楓緩緩行了個萬福禮,微笑道:“相思見過公子。”
葉楓輕輕頷首,還比較滿意。
這個氣質(zhì)。
這個身段。
這個姿色。
一看就是咸陽城里,一只手?jǐn)?shù)得過來的女人。
此人大概率真是這醉軒閣的花魁了。
葉楓起身說道:“鄙人不才,單姓一個葉字!”
為了隱藏身份,他沒有說出自己的全名。
畢竟現(xiàn)在整個大秦,都知道有一位叫做葉楓的仙人了。
名頭太大說出來,葉楓就覺得沒意思了,直接用名頭壓垮人家,那還有什么趣味?
但要是偽造一個姓,他又覺得破壞了他葉某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坦蕩規(guī)矩!
相思聽完葉楓的話,主動走到葉楓身邊坐下,親自為葉楓倒酒。
“葉公子,嘗嘗咱們醉軒閣的特制酒釀。”
葉楓伸手接過這杯酒,輕抿了一口,“嗯,入口醇香,回味悠長,不錯,好酒。”
“敢問相思姑娘,你們這醉軒閣里面,除了你意外,當(dāng)真就再也找不出第二個花魁來了?!”
葉楓詢問道。
相思點頭道:“整個醉軒閣,就我這么一位花魁,自古不變的規(guī)矩,除非,你讓閣主為了你改變規(guī)矩。”
“閣主?”
葉楓想了想,問道:“那么,相思姑娘,是賣藝不賣身的那種,還是既賣藝也賣身的那種?”
相思輕笑一聲道:“相思身在俗世之中,又豈可出淤泥而不染呢。”
這話已經(jīng)給出了回答。
葉楓嘆氣道:“看來是沒辦法把一位只賣藝不賣身的花魁,用錢砸到既賣藝又賣身了。”
畢竟相思已經(jīng)是既賣藝又賣身的了,即便她肯為了錢跟葉楓怎樣,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
了無趣味,了無趣味啊!
葉楓轉(zhuǎn)念一想,“等等,你剛才說閣主?這位醉軒閣的閣主,現(xiàn)在在哪里?”
他沒辦法從花魁身上找樂子,可以從閣主身上找樂子嘛!
反正今天就是來試試,錢能不能砸得讓人家改規(guī)矩的。
改一個人的規(guī)矩,哪有改整個醉軒閣的規(guī)矩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