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中年男子模樣的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走到象人統領身前問道:“象統領深夜來我狐族,所為何事?”
盡管狐族統領已經猜到了象人來此的目的,卻還是開口問道。
“當然有事,如今四處戰亂,沒有我們保護,你們這一群狐族豈不是要流離失所,家破人亡了?你們就沒有絲毫感激之心嗎?”象人看了一眼人群若有所指的說道。
“大人的保護,我們自然銘記于心,以后也必當報答。”狐族統領已經看出了象人統領的心思,但是仍舊懷著僥幸,希望象人能夠放過狐族。
“現在就是你們報答的時候,選一百狐族女子送上,我們還是會繼續保你們安全,否則,后果恐怕狐統領承擔不起呀。”象人理直氣壯的說道,卻是句句威脅。
“象統領,不久前狐族才選了一百女子,這次又要一百?我們住在這里,本就人丁稀少,加上上次送出去的一百,狐族如今已是人力短缺了,如何能選得出這一百女子啊!”
狐族統領無奈的解釋,可這象人卻根本不會有半點同情。
“我看你們這狐族人還是挺多的,既然沒有少女,那就勉強選些年紀大的也可,但是也得有些姿色,聽聞狐族統領的妻女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就一并奉上了吧?”
象人統領看著狐族統領身旁的婦人說道,盡管統領的女兒并未在場,但是仍舊沒能躲過。
狐族統領本就因為之前送給象人那一百少女的事,狐族之中已經怨聲載道,如今再要一百女子,恐怕他這個狐族統領也別想當了。
更何況那一百女子,不到半個月時間就被橫山害得死傷過半,即便是有幸存的,也已經是瘋癲失常,這根本就是讓他做送羊入虎口的事。
“你不過是城中那些人的走狗,也配在我狐族的地盤上大放厥詞?真當我狐族怕了你們不成?”狐族統領的夫人也是個烈性女子,站在象人統領身前怒罵。
“走狗?你們不也是依附我們這些走狗才能在此茍延殘喘?怎么?狐族便是如此忘恩負義之輩嗎?”象人統領冷笑著說道。
一旁的劉宇只覺得好笑,這些象人還真是狗仗人勢,那些慘死的狐族女子,其中一部分也是慘死于象人之手,橫山不過是在壞事做盡之下多添了幾條無足輕重的人命而已。
“忘恩負義?當年白象城被圍困,不也是狐族出手相助?若沒有狐族,象人族恐怕已經在被圍城之時就已經成了別人的刀下亡魂了吧?忘恩負義的究竟是誰啊?”狐族夫人嗤笑道。
“少廢話,要是交不出一百女子,整個狐族都得遭殃,識相的還是乖乖交人,否則,定踏平你狐族之地。”象人副統領沒了耐心,指著狐族夫人喝道。
“夫人,不要再激怒他們,我們就算不為自己,也得為其他族人著想啊。”狐族統領側過頭在狐族夫人耳畔低聲說道,聲音里滿是無奈與無助。
狐族在這里生活多年,只是因為先祖認為白象城易守難攻,又有和象人族過命的交情,在這里是最為安全的。
只是沒有想到,多年后,這片屬于狐族的凈土,卻是毀在了背信棄義的象人族手里。
狐族即使是和象人族真的打了起來,狐族憑借速度上的優勢,象人族即便是體型高大,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可那樣一來,狐族便不能再留在這里,只能過著流離失所的日子,身為狐族統領,他也曾尋過周圍能讓狐族生活的地方,都是失望而歸。
更別提狐族還有一些老弱病殘,根本無法跟著他們長途遷徙,以及面對新領地的爭斗,這一切對狐族來說,都是極其殘酷的,他也不能選擇去冒險。
而如今能保住狐族的,只能委曲求全,可象人卻得寸進尺。
狐族統領看著身前的象人,雙手握緊了拳頭,夫人抬頭看著他,目光堅定的說道:“無論要面對的是什么,我與你也必定生死相隨,無怨無尤。”
“夫人……是我無能……”狐族統領聞言,滿是愧疚的看著自己的妻子,眼中卻多了拼死一搏的決心,即便是身死道消,他也不愿讓自己的妻子受人欺辱。
“想好了嗎?若是你們交不出人,可別怪我們手下無情啊!”象人統領沒耐心再看著兩人的苦情戲,他只要得到狐族女子回去交給橫山,這賞賜必不會少。
“你們咄咄相逼,不給狐族活路,那就別怪我們了,你們應該知道,和狐族交手,你們必死無疑。”狐族統領周身殺氣升騰,隨時準備著要這群象人的命。
“我勸你還是別沖動,我們來你狐族可是橫山大人派來的,若是我們兩日未回,橫山大人必定派人來尋,那時你們如何交代?”
“一旦被知道我們命喪于此,你認為狐族這些人,還能活命嗎?即便橫山大人不出手,白象族也不會坐視不理,狐族就算有優勢,但是浩浩大軍,也總能耗盡體力,而且還有那些無法應戰的族人,狐統領還是想想清楚再決定。”
象人統領說著便是一番大笑,仿佛聽了天大的笑話。
劉宇看著兩邊劍拔弩張,這象人說得也不錯,橫山這種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一旦象人死在狐族手里,只會讓橫山有了最正當的理由對付狐族。
那時僅憑狐族統領夫妻之力,恐怕也不能保全狐族了。
一時間,狐族統領也不敢再輕舉妄動,處處受制于象人。
那象人卻一步步走到狐族統領身前,伸著脖子湊到狐族統領身前,挑釁的笑道:“要是你真能不顧狐族所有人的安慰,盡管取我這項上人頭,但是,你敢嗎?”
其他象人見狀,紛紛看好戲一般看著狐族統領,他們知道這狐族統領根本不敢傷他們分毫,不過是說說狠話,最后還不是得乖乖把人交出來,不足為懼。
狐族統領怒火與殺氣交織,象人統領就在眼前,可他卻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