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眉毛一條,沒想到自己隨便問問,還真的有一個。
“何人?”
李斯一臉興奮,剛剛張嘴欲說話,但忽然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他皺著眉頭,一臉為難的看著秦夜,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也不知道是秦夜開錯了,還是李斯真的對這個事情難以啟齒,總之在秦夜的雙眼,變成了一種吃瓜的眼神。
秦夜帶著些許揶揄的味道說道:“若廷尉不方便,那就不要說了?!?
“這......嘿嘿,到也不是?!崩钏躬q豫了兩下,然后帶著些許尷尬的問道說道:“其實,在咸陽城南巷有一處酒肆,酒肆之中都是一些犯人的女眷被貶為奴之后所在的地方?!?
“其中有一名女子倒是在咸陽頗為有名,曾是吳越重臣之后,家中男丁系數(shù)戰(zhàn)死,女眷全被充了官奴,也因為貌美,年僅十八歲就被挑選了出來......”
秦夜等著雙眼看著李斯那遮遮掩掩的樣子,瞬間明白了什么。在酒肆當中陪人喝酒,是現(xiàn)在秦朝比較流行的一種男人娛樂的方式。也就是相當于往后的青樓,或者歌姬坊。
不同于后世的青樓和歌姬坊,那里面的女人都是要陪男人睡的。而秦朝這時,還并未有青樓這一說,當然至于酒肆里面有沒有陪人睡覺的,那秦夜可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他又沒去過里面。
只是秦夜萬萬沒有想到啊,這李斯都一把年紀了,而且位高九卿,竟然還去這種地方,讓秦夜屬實是大開眼界。
李斯感受到秦夜那怪異的目光,他雙目一瞪,硬著頭皮說道:“酒肆只是吾等飲酒閑談之地,你可別多想!老夫堂堂大秦廷尉,喝一次酒怎么了?”
“你若是不問,老夫也自然不會想到如此煙花之地!”
秦夜憋著笑意聽著李斯做蒼白的辯解,聽著李斯把話說完了之后,他雙手互相插在袖子里面,雙眼瞇了起來很是猥瑣的說道:“啊,對對對,我知道廷尉不會如此,廷尉可是一個正直的人呢!”
李斯抽了抽嘴角,他看著秦夜臉上猥瑣的笑容,感覺這是自己越描越黑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權當做自己沒有看到秦夜那種猥瑣的目光,繼續(xù)說道。
“此女名為徐寧,今年十八歲,因為箏藝絕妙,所以深得追捧。雖然與無數(shù)權貴想要一親芳澤,但至今還未有人被邀與之共飲?!?
李斯摸著自己下巴的胡須,滿是高傲向往之色,酒肆之事那說的是叫一個門清!
即便他現(xiàn)在的位高大秦九卿,但是酒肆這種地方,秦夜想來李斯也沒有少去,要不然怎么會那么清楚呢。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說李斯的話是真的,這女人真是有如此的魅力,的確算是一個人選。有聲望,而且也讓男人感受到自己內(nèi)心的純純欲望,的確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秦夜也總不可能讓咸陽城的權貴夫人們當做自己的代言人吧?
而且這種香皂晶瑩剔透,秦夜想的就是要走高端的路線,所以針對的人群也是權貴和文人墨客們,也只有這些人才能有這樣的購買力。
豪擲千金,只為博得紅顏一笑這樣的事情,在歷史上更是比比皆是。
普通的黔首百民們還在溫飽線上掙扎,那是斷然買不起高端的香皂。加上在酒肆這樣的地方,也是最好的傳播渠道。
等到他們口口相傳的時候,這些東西也會傳到普通的黔首百民的耳朵里面,到時候在退出便宜的肥皂,人類追逐虛榮,就算為了嘗鮮也會購買。
只要用過一次,他們就會知道香皂的好了。而且香皂沐浴,洗頭,更是這個時代所接觸不到的東西,別說黔首百民了,就算是權貴,沐浴一次也沒有香皂洗的干凈。
即便在民間販賣的普通肥皂,就算是沒有香味,也是能夠接受的。畢竟一分錢一分貨,等到以后再出了什么東西,香皂降價售賣,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東西,也始終要有更新?lián)Q代,才能保持在人群中的新鮮感,讓他們的觀念形成,這樣做生意才是長久之計。
加上如果讓嬴政再來參一股,這香皂生意誰敢動?就算是眼紅到極致,也沒人敢動吧!
秦夜想到這里,就覺得心癢癢,他左右看了看整個院子里面除了他們四人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便對著李斯說道:“那徐寧姑娘,何事能去?”
李斯當即便小聲說道:“明晚便可。”
秦夜一拍大腿,興奮了起來,這可是他兩輩子以來第一次去這種地方,不興奮那肯定是假的。
他對著李斯說道:“去!明晚就去!”
李斯看著秦夜這興奮甚至還被嚇了一條,他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驚訝。沒想到秦夜答應的如此干脆,幾乎都不帶一點猶豫的。
雖然說年輕人是血氣方剛,但是李斯忽然想到秦夜的背后身份可是秦國的皇長子啊,要是自己真帶他去了,皇帝陛下不會找他麻煩?
一時之間,李斯忽然陷入了為難當中。
他可是極為愛惜自己羽毛的,自從升任廷尉以來,酒肆他再也沒有去過。但是現(xiàn)在畢竟是他有求于秦夜在先,現(xiàn)在秦夜不光同意了自己的請求,還送了新玩意兒給自己,如果不答應,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
想到這里,李斯只能搖了搖頭。
秦夜可沒有注意到李斯在想什么,他一把摟住了李斯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廷尉,明晚咱們四個人一起去,我請客!”
在秦夜身后的高永和劉興文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滿是精光。他們兩個人其實也比秦夜大不了幾歲,還一直沒有娶妻,現(xiàn)在秦夜說道去酒肆,那他們可不困了,現(xiàn)在非常精神!
李斯聽著秦夜的話,努了努嘴說道:“秦公子,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好?。俊?
雖然李斯嘴里說著拒絕,但是笑彎的眼睛告訴秦夜,這李斯就特么是想去,只是礙于他自己的身份而已。
“嗤!”秦夜拍了拍李斯的肩膀,瞥了一個眼神說道:“你若是不去,那豈不是不給我面子?”
果然,秦夜的話一出,李斯立馬就轉變了話鋒。
“當然去,當然去,秦公子請客,李某當然要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