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國建立數百年,甚至比秦國都還要久遠。
他們的王都城墻在這數百年之間不斷的加厚,雖然看上去很是牢固瞇其實脆弱的如同一張薄紙。
只要跨過這一道城墻,那么整個夜郎國的歷史就將要改寫,夜郎國也不再是大秦的附屬國,而是大秦的國土!
高永不知道秦夜為什么能夠沉住氣,那可是夜郎國的王都,一國之都!
倘若是自己,肯定會想著速戰速決,畢竟還有幾近一半的地方都是在夜郎國軍卒的控制之下,一旦東面戰場有所緩解,必然會立即回援王都。
然而,秦夜卻是搖了搖頭道:“不急,一個國度的建立不僅僅只是靠著沖進王都就能解決問題,我們需要時間!夜郎國已經有著數百年的歷史,這里是整個夜郎國的脊梁骨,沒有進攻不代表我沒有動手。”
秦夜深邃的眼睛如同大海,他指著遠處城墻上的軍卒說道:“高永,你看見那些夜郎國的軍卒了嗎?”
“看見了,人還挺多!”高永茫然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秦夜是什么意思。
“那里的人,只要我一聲令下,上百門火炮同時開炮,他們就將和那里的城墻一樣,直接化為一片廢墟,但是整個王都,乃至整個夜郎國的人都hi成為我們潛在的敵人。”
“現在還在王都的黔首百民,大多都是扎根在王都,家在這里,親人約在這里,我們可以殺掉一個,卻會讓更多的王都人成為我們的敵人,我不想到時候大秦接受夜郎國的領土時,接受的是一片隨時都會反叛的土壤!”
“這......”秦夜的話讓高永有些束手無策,他臉色難看的說道:“那總不能讓五萬大軍就在這里干耗著吧!”
這一次調動五萬人,可以說部隊消耗極大,加上這一次里面破例招了一些西南諸夷,高永很怕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發生。
“誰說只有五萬人?”秦夜嘴角滿是笑容,他看著愣住的高永回過頭指著軍營之后的營地說道:“在那里,還有五萬人和一些商賈!”
“還...還有五萬?十萬人!和商人?”高永滿是駭然,他原本以為后面的那些營地,都是秦夜用來做樣子的,原本進出的人就已經很少了。
“你可不要小看這些商賈。”秦夜笑著說道:“這一次沿途運輸物資的馬車沒有一輛是秦軍的,所有的馬車都在保證東面戰場,這是大秦商業聯盟的馬車!這能保證我這十萬人能夠不動用駐軍的情況之下,他們聚集所有的力量,完成對夜郎王都王室的最后一擊!”
“商賈如何能成事?”
高永不理解,可以說他代表的就是以往大秦人的態度,商賈作為低賤的職業,怎么會有能力撼動一個國度的王都?
秦夜笑了笑,沒有回答高永,這樣高聲莫測的樣子,讓高永是一頭霧水。
“師長,王都情報!”鐘顯騎著馬從隊伍的后面過來,將一封剛剛收到的密件交到了秦夜的手中,王都之戰在還沒有開打之前,秦夜已經讓人偷偷潛入王都布置眼線。
眼線大多數都是高官貴爵的家里的下人們,這便捷的渠道能讓秦夜知道很多東西。
王都之外那種投石機的布置情況,已經王都外圍大部分地區駐軍的情況,這才讓秦軍還在以摧枯拉朽的姿態,橫掃王都的郊區,打的夜郎國王都郊區的三萬軍隊找不到北。
其中這些商人的作用是功不可沒,商人最重要的是能說會道,從進入夜郎國開始,秦夜就已經提前埋伏了這一條線,用商人與當地的平明換取各種東西,拉好關系之后。
用糧食或者其他,只要是他們這些人需要的東西,用情報來交換。正確的自然會給,錯誤或者根本不存在的情報,也當然會收到懲罰。
下人們不過就是為了生活而已,想要活命,秦軍的一些給予的東西,自然成為了他們最大的價值。
打開了信封,秦夜額眼神審視著信封里面的每一個字,一直看了好幾遍才放下手中的心寒。
他的雙眼盯著遠處的城墻,仿佛要把這厚厚的墻壁給看透一樣,過了半響才回過頭把心寒交到了身后滿臉迷惑高永手上,聲音滿是冰冷的說道:“你也看看,我們似乎有貴客到了!”
“貴客?”高永結果心信函,掃了兩眼之后,驚異的神情便爬上臉龐,信上的字并不多,卻是能給人帶來城中的壓力,難怪就連秦夜也要審視兩邊才能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這是從王都中尉金竹喀什的府邸當中送出來的,這一份情報來的還不算晚,要不然......”
秦夜沒繼續說下去,但是其中的危險的意味讓高永也從心里打了一個寒顫。
“速速將次情報送到夜泊城的守軍,告訴龍且將軍,立即固守待援!”秦夜臉色凝重的看向伸手的傳令兵說道,他的聲音頓了頓,然后斬釘截鐵的說道:“還有,告訴龍且將軍,敵人來勢洶洶,必要時,可以放棄夜泊,退守廊山!”
“師長,那王都?”高永臉色難看,秦軍現在的優勢突然急轉直下,剛才還比較樂觀的情緒一掃而空,剛剛在赫南地區戰敗的夜郎國兵卒,竟然在沒有夜郎王的命令之下,開始大規模集結,從王都里面從過來的情報看,最少都有將近十萬人的軍隊!
“這些軍隊從哪里來的!難不成東面戰場他們不打算要了嗎?”秦夜嘆了一口氣,揉了揉額頭,眉毛擰成一個川字,陷入了沉思。
王都決戰在即,白馬羌數萬人南下,沒有想到這夜郎國原本被擊敗的軍卒再次重新集結起來,短短的時間竟然拉出一支將近十萬人的軍隊,這本來讓比較明朗的戰局,竟然再次陷入模糊!
打還是不打?退還是不退?這是一個問題。
秦夜作為現在在西面孤軍深入的這一支軍隊的統帥,他的一舉一動,是都是牽系著自己這十萬人的命運,不光是十萬人,還有兩萬的商人!
他的舉動必然要穩,也要決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