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秦夜是明白了,為啥子這陸溫庭會之前會男扮女裝來此一趟了,這是有個第三者一直在嗶嗶自己啊。真的是,不就一句劉哥和蘇哥的詞嗎,你想要多少我都給你整出來。
反正自從穿越了之后,秦夜就發現那些古往今來、圣人巨賢的所有,哦也不能說所有,反正是大部分的詩詞名言,都已經在他的腦海里深深的烙印了下來,無論如何都忘不掉了。所以當初那句《定風波》真的是他談吐之間隨口說出來的。
真的沒有一點主動念頭啊……
早知道這詞會被陸文紹轉頭告訴他老姐,且陸溫庭這人有莫名的有些壓制他,秦夜死都不會說出來了。
不過現在他還在處于陸溫庭的質問之下,還是要好好想想怎么回答的。
抬著頭看天的時候,秦夜用余光瞥了瞥陸溫庭樣子,只見那女人已經開始朝她這邊走來了,速度還不慢,于是秦夜連忙說道:“陸娘子,你這今日找我到底有啥事啊。”
見秦夜沒有回答的她的問題,陸溫庭這會倒也沒有繼續追問,她今日來這里也不僅僅是為了兩句詩詞來的。
而是昨日晚間,陛下與她父親夜談的時候,她也在場。所以呢,秦夜對嬴政說的那些子征討百越的計策,也被陸溫庭全數的知曉了。
當場,她就對此表明,這番計謀,實乃大興之計,以這番策略征討百越,南征軍平定百越覺得只是時間的問題。
嬴政是在與李斯商議了之后再來找關陽侯的,也知道這道策略所能獲得的重要結果。
所以面對陸溫庭的大肆稱贊,嬴政倒是沒覺得有多奇怪。
倒是后面陸溫庭問他此計是誰想出來的時候,嬴政本是想隱瞞秦夜的,可隨即又想到了什么,還是告知了陸溫庭答案。
所以,今天陸溫庭施完粥之后來找秦夜,為的就是這件事。
陸溫庭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竟是突然性的朝著秦夜露出了一抹笑容,不是之前那種聊勝于無的,而是真正的勾起了嘴角的那種。
倫美麗,陸溫庭是當仁不讓,能被所有人評為咸陽的三大美人之一的她,自然是極為標致絕代的。
甚至秦夜的那句‘風華絕代’倒是真的為她量身定做。
只是臉上那與生俱來的高冷感,和強橫的性格,致使陸溫庭從小到大不知道揍了多少的高官子弟,這也就導致了她今年十八歲了,還是沒有人上門來提親。
關陽侯心里也對此也是一直悶悶不樂的,他認為,這是自己的女兒故意表露出來的性子,目的就是不想嫁人。
而當這個咸陽三大美人之一的陸溫庭在秦夜面前露出笑容后,后者不免的真有些沉淪了下去。
直到廚房那突然傳出一聲清脆的異響,這才將秦夜拉了回來。
“咳咳。”秦夜借此迅速咳嗽兩聲,以掩蓋剛才的所視的尷尬感。
шωш? ttκǎ n? co
而此時在廚房中,小侍女正默默的撿起地上打碎的碟子,姜禾一臉擔憂的小聲道:“春香,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
小侍女搖了搖頭,沒有開口說什么。
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姜禾見春香沒有受傷,也是松了口氣,然后又轉身趴在門縫出,朝著外面看去,而她旁邊還有個一直沒動彈的陸文紹。
只見陸文紹撅著個屁股津津有味的看著外面的景象。
一邊不停的咂吧著嘴暗暗稱奇,一邊說道:“嘖嘖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老姐對一個男的露出這樣的笑容呢。”
啪!
又是一個盤子從陸文紹的身后突然掉到了地上。
嚇得陸公子突然抖了一個機靈轉過身來,然后就聽到那小侍女說道:“抱歉,手滑了。”
“哦哦,沒事,下次注意一點。”陸文紹撫了撫胸口,有驚無險的慢慢回到了原位,打算再繼續看下去。“咦?老姐怎么突然坐到秦兄身邊去了?”
啪!
盤子接連掉到地上的聲音不斷的從后方傳來。
陸公子又是被嚇的立馬轉過了身來。
幸好這次有了點心理防備陸公子不至于再被嚇出一身冷汗,只是訝異無比的看著那碎落一地的盤、碟子,還不等他開口問些什么,春香又開口了:“抱歉,手又滑了。”
我信你個鬼哦,剛才都手滑兩次了,這次還手滑?
還一次性手滑這么多個。
陸文紹毅然的覺得這個小侍女應該是有些問題……
于是他果斷走到了大門的另一側,重新用小刀劃開了糊上的麻布,不過這次他倒是沒有直接撲上去看著,而是小心翼翼盯著春香看了一會。
發現小侍女真的是在打掃地上的碎片后,這才安心的朝著外面看去。
~~
院子中央,陸溫庭滿懷期待的坐到了剛才陸文紹的位置,也就是秦夜的左手邊。接著便是緩緩的問道:“秦君子,也就是說,你承認那些征討百越的計策是你所言的了?”
秦夜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
他對此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剛才陸溫庭露出笑容后的第一句話,就是直接問商人和百姓隨大軍進攻嶺南的想法,是不是他提出來的。
秦夜當即就想說,不,不是我,我沒有,然而看著陸溫庭認真的模樣,他還是沒有直接說不是。而是換了種法子說這也是他從一本書上偷摸瞧來的,上面已經有人說過這類方法了。
結果可想而知。
人家陸大小姐可是飽讀史書、經書之人,若是真有此書籍,人家怎么會翻不到,就你看到了?
對此,秦夜現在只想將老趙拖過來打一頓。
自己明明只跟他說過這類的事,現在搞的所有人的都知道了,這老趙也忒不靠譜了。
另一邊,陸溫庭看到秦夜點頭承認后,也是不知所想的點了點頭,眼神莫名的有些許暗淡之意,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其實,陸溫庭也曾跟父親討論百越的戰事,也提出過她所認為的策略,但細細一想下來,發現根本不可行,等到她關在房間里苦思冥想幾天后,才終于想出了一種法子,便直接想跟父親討論。
誰知她剛開口,陸大人就打斷她說:“李廷尉已經說過此策略了。”
搞的陸溫庭失魂了好幾天。
等到昨日晚上從陛下那聽來秦夜的想法后,讓一貫驕傲的她,也是一下子就對此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就比如那水果商機什么的,她還可以理解甚至是也能想出來,但后面的移民修路之策,卻是她從來就沒有想到過的。
“還請勞煩秦君子指點迷津。”陸溫庭說完,起身欠身行了個拜禮,聲如細雨道:“不知秦君子是如何想到以商人之性輔至嶺南局勢的。”
“這也沒啥稀奇的。”既然別人已經知道了,秦夜也不打算繼續裝傻充愣了,正好他同嬴政說了之后,也在考慮要不要插一手嶺南的水果事業,這會正好有合作的人送上門來,秦夜當然不會傻到拒之門外。
畢竟陸公子家的勢力,最近他也查清楚了。
那可是侯爺啊……
這等大腿不抱,跟那白舍千兩黃金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