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歌捶打著葉君瑾,“葉君瑾,你滾開!”
許是因爲氣憤,她對剛纔發生的一切並沒有太多的驚恐。
而葉君瑾此時驚魂未定,當他在看到貨車要把江歌軋到的那一瞬,他的恐懼,似乎全世界都要倒塌。
他本能的抱住江歌,那瞬間,他想的是,如果死,那就與江歌死在一起好了。
在躲過去的時候,睡到不知道葉君瑾對劫後餘生的激動與感觸。
他絲毫不顧及江歌的憤怒,緊緊的咬住江歌的脣。
不顧路人的尖叫與唏噓。
更不顧江歌的掙扎與嘶吼。
葉君瑾就那樣瘋狂的吻著江歌。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再也喚不動氣的江歌快要窒息的時候,葉君瑾才放開了江歌。
然後,衝著江歌大笑。
“神經病。”江歌咒罵了一句。
卻時情緒被葉君瑾的笑聲帶動,漸漸的她也笑起來。
一發不可收拾。
“走吧,江歌。”葉君瑾擁著江歌走向自己停在路邊的車子。
打開車門,江歌坐進去。
江歌擦擦眼角的淚水。
“葉君瑾,你是不是感覺自己戴著面具特別帥,嗯?”江歌嘲弄的問道。
“是啊,要不是這張面具,怎麼能讓你……”葉君瑾欲言又止,想起,帶著面具與江歌在幸福苑的那段時間,嘖,回味無窮的呵!
葉君瑾深邃的眸蓄滿詭異的笑意,江歌自然猜得出葉君瑾的心思。
“葉君瑾,江宇軒呢?”江歌轉移開話題。
“張澤接的他,你以爲,我像你一樣,隨便讓兒子跟著別人回家?”
“於姿不是別人。”江歌辯解。
“那也不是葉宇軒的家。”葉君瑾霸道的說。
“是,江宇軒。”江歌解釋。
“他是我葉君瑾的兒子,姓葉無可厚非。”
面對葉君瑾的強勢,江歌懶得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反正戶口本上是江宇軒,她是江宇軒的唯一監護人,這就夠了。
“江宇軒現在在哪兒,我們去接他。”此時的江歌心情好了很多,語氣自然也不像剛纔那麼刻薄。
“
與張澤在一起,你給他打電話。”葉君瑾眉梢上揚,語氣很愉悅。
江歌給張澤打過電話去,提示已經關機。
“沒打通呢?”江歌沒有太在意,想著,可能是張澤的手機沒電了吧。
葉君瑾卻不悅的擰起了眉頭,這麼多年,張澤隨叫隨到,更別說手機,隨時待命,張澤絕對不會關機的。
一次也沒有,今天這是怎麼了?
偏偏是江宇軒與他在一起的時候,他關機?
這不合乎常理!
葉君瑾臉色的凝重讓江歌感覺不安,她的心懸起來,“葉君瑾,有什麼不對嗎?”
葉君瑾沒有說話,只是提起車速,直奔幸福苑而去。
他讓張澤把軒寶帶到幸福苑來著。
只是,遠遠的就瞧見幸福苑裡漆黑一片。
此時的江歌已經覺察出葉君瑾的緊張,“葉君瑾,怎麼了?”
葉君瑾將車子停下來,“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江歌急了,伸出手晃著葉君瑾的胳膊,“你不能不知道的,告訴我,江宇軒在哪兒?”
葉君瑾很少說“不知道”這幾個字的,他那麼強悍,那麼不可一世,那麼無所不能。
現在說不知道是幾個意思?
葉君瑾做一個深呼吸,“江歌,你聽著,現在張澤與江宇軒應該出了什麼不可預知的事情,你不要緊張。嗯?”葉君瑾安慰江歌。
江歌腦袋都懵了,“什麼叫不可預知?”
葉君集抿緊薄脣,不說話。
“就是遇到了危險是不是?”江歌聲音急促的問。
葉君瑾把江歌緊緊的擁在懷裡,“是。”
江歌的小臉已經蒼白,毫無血色。
“葉君瑾,都是你,你不親自去接他,讓他跟著張澤走。如果,江宇軒出了什麼事,葉君瑾,我告訴你……”江歌哭起來,如果江宇軒出了什麼事情,她也不活了,還說那些如果做什麼?
“葉君瑾,江宇軒是我的命。他其實很可憐的,在他很小的時候,我沒時間帶他,他就在鄰居家裡,我在外面做家教,做兼職,回家很晚。還好,他很懂事,從來不哭不鬧。現在,我有能力了,他也找到他的爹哋了,我看得出來,他最近很開心,很囂張的開心。可是,你現
在把他東丟了,葉君瑾,我恨你!”
江歌哭著,她的心已經縮成了一團。
葉君瑾的心亦是越來越緊,“江歌,我向你發誓,軒寶一定會沒事的,他會好好的,我們都會好好的。”
“對了,江宇軒會不會去了小朋友家裡,或者去了老師的家裡,我這就打電話。”江歌的手顫抖著,不停的劃著手機屏。
可是,手機屏就跟故意與她過不去一樣,一直黑著。
葉君瑾攥住江歌不停顫抖的手。
“江歌,不會的。軒寶一定與張澤在一起。要是在同學家,亦或是老師家,張澤都會給我打電話。”葉君瑾搓著江歌的手,江歌的手已經冰涼。
不,江歌的全身都在發寒。
“沒事的,江歌。”葉君瑾嘴裡說著,其實腦子也是亂成一團嗎。
畢竟,張澤不是等閒之輩,能在他眼皮底下帶走江宇軒的,會是誰呢?
葉君瑾給喬煜與薛佳森還有郭子寒打去電話,告訴他們張澤與江宇軒同時失蹤。
當然每一個人聽到這個消息都非常震驚。
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敢動葉君瑾身邊的人。
這是不要命的節奏嗎?
幾個人各自吩咐手下,查監控的查監控,打探消息的打探消息。
“江歌,我想那些綁架張澤的人,一定是與張澤很熟。或者是……”葉君瑾分析著。
他逼迫自己冷靜。
江歌低著頭,她什麼都想不出來,自己剛來島城不久,無冤無仇。
誰會綁架自己的孩子呢?
“會不會被拐賣了?”江歌突然擡起頭說。
葉君瑾堅定的搖搖頭,“軒寶不是普通的孩子,他是很聰明的,不可能被拐賣。”
“那麼,就是仇人了。一定是你,葉君瑾,在商界得罪人太多,人家知曉軒寶是你的兒子,所以,人家爲了報仇,找到孩子身上來了,一定是這樣的!”
“傻瓜,不會的。商界彼此有過節的人很多,但是人們都是正常的競爭,怎麼可能對小孩子下手。”葉君瑾點燃一支菸,他苦苦思索著。
突然,腦海裡閃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他急忙打電話去警察局。
“趙漫是不是出獄了?”葉君瑾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