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果真還在生氣。”葉君芝頓了一下,笑意嫣然,“君瑾,今中午我們在爸這兒聚餐,你來還是不來?”
葉君瑾冷笑,“聽著大姐的話,好像不怎麼歡迎我去!”
葉君芝尷尬的笑了一聲,“怎麼會呢?我們也好久沒見了不是?”
“我、去!”不過是兩個字,卻被葉君瑾撕碎了一樣的從嘴裡吼出來。
吼完,不給葉君芝機會說話,直接收線。
此時的江歌與樓梓銘已經(jīng)來到了葉家老宅。
泊好車,樓梓銘給江歌打開車門。
江歌從車上下來,望著這棟低調奢華的歐式別墅,下意識的頓住了腳步,想從樓梓銘手裡抽出自己的手,然,卻被樓梓銘抓的更緊。
江歌不安的看向樓梓銘。
樓梓銘溫柔的笑了笑,聲音溫潤,“歌兒,有我在,不要怕,嗯?”
江歌點點頭,卻還是做了一個長長的深呼吸。
這個所謂的葉家老宅,她並不曾來過。但是,她卻清楚的知道,老宅表面風平浪靜,內裡一直風暴暗涌。
“銘銘,我聽說你回來了,我還以爲爸爸媽媽騙我呢,原來是真的!”李寶琳的女兒李雪蹦跳著從別墅裡跑出來。
江歌聽聞,李雪是李寶琳與前夫王強的女兒。
李寶琳與前夫離婚之後,她就嫁給了葉君瑾的父親葉良山,想把王雪的名字改爲葉雪,但是,葉君瑾堅決反對,所以,無奈之下,只好把王雪的名字改爲了李雪。
外界傳聞,葉君瑾警告過李寶琳。他告訴李寶琳,要想留在葉家,最好乖乖的。要想覬覦葉家的財產(chǎn),那麼,趁早帶著她的女兒滾出葉家。
瞧,葉君瑾就是這麼一個冷血的人,不只是針對她呢。
至於,趙漫,還真是一個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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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歌想起趙漫,心裡更加惆悵了起來。
樓梓銘對外來的這個小姨亦是沒有好感,他平平淡淡的“哦”了一聲。
李雪的小臉垮下來,望向江歌的臉平添了幾分憎恨與鄙夷。
她眉毛挑了挑
,語氣輕蔑中夾雜了譏諷,“江歌,你是小孩子嗎?還讓銘銘牽著你的手?”
江歌向來對這個名義上的小姑姑不熟悉,不過,因爲鮮少見面,自然也沒有多大的仇恨。
只是,面對李雪的莫名挑釁,江歌感覺心塞。
她可以接受葉君瑾的各種懲罰,但並不代表著葉家誰人都可以輕視她。
她的命是葉君瑾救回來的,自然,她欠下的恩情只是葉君瑾而已,與其他人無關。
江歌無驚無懼的迎上李雪的目光,故意向樓梓銘的身邊靠了靠。
畢竟,她也有自尊;畢竟,她從小上的學校也是貴族學校。她有良好的修養(yǎng)與氣質,雖然還有一點少女的單純。但是,氣勢絕對不輸給李雪這個在葉家老宅長大的嬌嬌女。
江歌輕笑,“李雪,你看,是銘銘哥非要牽我的手,我掙也掙不開呢!”
李雪面對江歌的不卑不亢,恨得牙癢癢,要不是樓梓銘在,依她的性子會揚手給江歌一巴掌。
而此時,只能恨得跺腳,她委屈的眨著割了雙眼皮的大眼睛,“銘銘,你看江歌!”
樓梓銘溫潤的目光落在江歌的臉上,他不疾不徐地說:“嗯,我看江歌,怎麼看也看不夠!”
江歌斂了眉眼的凌厲,再也不願意看李雪一眼。
李雪望著兩個人的背影要要切齒的說道:“江歌,你不用得意,要是讓葉君瑾知道你勾搭銘銘,他一定不會饒了你!”
李雪的話飄飄渺渺的傳進了江歌的耳朵,她眉頭皺了一下,說不擔心是假的。
“歌兒,有我在!”樓梓銘的手緊了緊,給了江歌一個安心的微笑。
江歌揚起一個明媚的笑,她並沒有說話。
葉君瑾……
他駭人的手段只有她知道。
……
“小雪,你什麼時候懂事?不要激怒樓梓銘,好好討好葉君瑾,這倆人不管你勾住哪一個,咱娘倆以後在葉家的日子就好過了,你看你,心眼有多小,連一個江歌都容不下!”李寶琳從花園裡走過來,她在女兒李雪的耳邊低聲說。
“哼, 江歌不過是葉君瑾撿回來的野孩
子,真搞不懂,爲什麼梓銘那麼喜歡她!”李雪不甘心地說。
“小雪,但是葉君瑾並不喜歡她,你記住這一點就好了!”李寶琳陰陰的笑了笑。
李雪得意的笑起來,“那倒是!”
葉良山與葉君芝坐在客廳裡聊著什麼。
“外公,媽。”樓梓銘牽著江歌的手走進來,清朗的打招呼。
“爺爺,姑姑。”江歌跟著打招呼。
“嗯,都來了好,坐吧。”葉良山淡淡的說,只是目光落在樓梓銘與江歌握在一起的手,不悅的蹙了眉毛。
葉君芝亦是沉了臉色,“你們算起來也算是表兄妹,別動不動的就黏在一起,這兒有些人見不得你們那麼親密!”
其實,葉君芝對江歌很喜歡,但是,做兒媳,她是無法接受江歌的身份的。
“呵呵,君芝這話說得怎麼聽著讓人這麼不舒服。你倒是說說,這兒的哪一個人看著江歌與梓銘親密容不下了?”李寶琳與李雪一前一後的走進來。
“我說這話沒給你聽,你願意撿是你的事情,幹嘛在這兒陰陽怪氣的說!”葉君芝與葉君瑾一樣,對這個小媽沒什麼好感。
“哎呀,媽,這兒最看不得銘銘與江歌黏在一起的當然是君瑾大哥了,你說你在這兒撿的什麼……話。”李雪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到衆(zhòng)人的目光帶了一絲驚慌的看向她身後。
李雪急忙驚悚的回頭,嚇得急忙捂住了嘴巴。
葉君瑾逆光而立,一張完美的俊顏如同千年寒冰,目光就像淬了毒的利劍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
“繼續(xù)說!”
不過是漫不經(jīng)心的三個字,卻讓幾個人心驚膽戰(zhàn)。
“大哥……”李雪想討好葉君瑾,牽強的笑卻比哭還要難看。
葉君瑾的目光掠過李雪,冷冷的落在江歌與樓梓銘握在一起的手上。
“這麼不避嫌?”
“舅舅,我已經(jīng)不是四年前的那個樓梓銘,我現(xiàn)在大了,有追求自己愛情的權利,我四年前就說過,我喜歡江歌,我希望你民主一點,不要再幹涉我對江歌的感情!”樓梓銘迎上葉君瑾如刀的目光,毫不畏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