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清晨的大朝會,在群臣的山呼海嘯中,開始了。
“啟奏皇上,今有各國使節前來求見,現在殿外等候。”禮部尚書站出來啟奏。
“宣!”
小太監扯著嗓子嚎“宣使節覲見!”
“宣使節覲見......”
一聲一聲的傳下去沒多久,各國使節陸續的走了進來,行了一個大宋的跪拜禮后,就站在一側,等著皇帝問話。
雖然宋欽宗不是一個皇帝,但是這種彰顯大國威儀的事情,他還是非常喜歡的。
“眾使節一路行來可是辛苦了。”
“ 謝圣上。”
大理段氏率先站出來回奏,大理國不比高麗的酷寒,以及日本的遙遠,他們就在大宋南邊,萬一得罪了大宋,不需要太多人馬,就能重創了大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宋欽宗見大理段氏出來了,也就收起了客氣。
“不知大理今年來,可是要朝貢吶?”
不料大理段氏卻搖了搖頭,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圣上不知,我大理今年受災嚴重,已經拿不出往年的三百萬兩,最多只有五十萬兩,而且還要等到年底。”
“砰!”
大理的一句話,氣的宋欽宗差點沒掀了桌子,什么受災嚴重,分明就是不想沒把大宋放在眼里呀,往年都是三百兩,雖然不多,但是態度在那里,今年這是干什么,大宋還沒亡呢,就敢明目張膽的羞辱。
結果宋欽宗的這一拍桌子,不但沒有嚇住大理使節,就連別的國家使節也沒嚇住,只見金人的使節,大咧咧的站出來,施了一禮。
“圣上,自宋金交戰以來,我大金收回了不少的領土,至今河北尚在我們的控制之下,只是貴軍卻使用非人道武器,給我軍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我奉大金皇帝的旨意而來,宋金可以議和,但是大宋必須每年繳納歲貢,三千萬白銀。”
'放肆!
眼見宋欽宗差點沒氣過去,楊凡實在是站不住了,一甩袍服站了出來,不屑的看了一眼這幾個使節,傲然說道。
“這位金國使節你是不是誤會了,當年可是你們占領我大宋的領土,那時候我們出了點問題,丟了領土,我們還沒找你要賠償呢,當然以前你們兵馬強大,也不會把我們放在眼里,但是現在不同了,你們的二太子已經死了,近十萬大軍,被我活活燒死,炸死,如今在黃河北岸,被我大宋軍追擊的跟個狗似的,你是不是問錯人了?你應該去問問你們的皇帝,是不是賠償我們一些銀子,小心惹惱了我們。”
“是你!你是楊凡!你是魔鬼。”
金國使節臉色大變,二太子的尸體抬回國后,舉國震驚,更是對金庭造成了巨大的沖擊,一些凡戰派也趁機抬起了頭,大金皇帝沒有辦法,在宋土的兩路大軍,如今已經變成了一路,而且又節節敗退。
所以他才奉命來有條件的議和,沒想到這個殺人惡魔居然還在這里。
“不錯,是我,回去告訴你們的皇帝,要是不賠償我大宋白銀八千萬兩,就等著我
大軍踏入金國吧,相信我,我們有這個實力,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完顏宗翰。”
見金國使節臉色難看,楊凡也不在意,跟這幫人講道理是不行的,必須拿起獵槍,才能讓他們學會尊重,打掉了金國的氣焰,楊凡再次將炮火對準了大理使節。
“段氏,我沒聽錯的話,你們招災了?只能拿出八十萬兩?行啊,要是一個月內不拿出四百萬兩來,那就等著兵災吧,看看是你的刀厲害,還是我的槍厲害。”
“你.....”
段氏臉色一變,最后只好作罷,這已經是赤裸的威脅了,心里暗自納悶大宋以前不這樣啊。
“還有,日本,你們要是在縱容倭寇的橫行,那么我大宋的東海艦隊不介意去日本轉一圈,相信收獲一定會不少,就是不知道你們自己能不能打壓海寇了。”
“能能,大人放心,我日本國必定全力以赴。”
平原一郎下了一跳,東海艦隊他早就得到情報了,那可是真正的鐵甲巨艦吶,可不是自己國家的一些木頭船可比的。
見小日本也老實了,楊凡抹了抹胡子,撇了高麗使節一眼。
“我大宋運往遼東半島的商船,要是在遇見一些假扮的海寇,以及在那里受到刁難,我想有必要派遣十萬大軍出兵遼東半島了,就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能力,擋住東海艦隊的炮擊。”
高麗使節怒氣一閃,他們高麗人的自尊心最為強烈,但是對方明顯鐵甲巨艦,火力兇猛,根本不是自己國家的高麗軍隊可比的,當下憋了半天,才哼了一聲退下了。
見這幫使節都老實了,楊凡這才戰到大殿中央,拱手說道“啟稟皇上,各國使節表示將會尊重大宋的核心利益,您看?”
坐在龍椅上的宋欽宗,眉開眼笑的點點頭,這才對嘛,大宋乃是大國,自然要有大國的氣勢,哪里是幾個小國可以挑釁的,當下一甩袍服。
“也罷,朕這次就不予追究了,來人賜宴吧。”
一道道豐盛的晚宴端上來后,一群薄紗彩裙的歌女走了出來,施了一禮后,就開始翩翩起舞,一時間歌舞升平。
看著場中的美酒佳肴,楊凡不知為何想起了那些吃凍土的百姓,心中再也下咽不去,暗嘆一聲,起身跟皇帝打了個招呼后,就出了宮門,沿著臨安的園林散起步來。
夕陽的余暉照射在路面上,帶著一點斑斕的味道,宣告著一天的結束,
“燕國公,太上皇找您。”
懶懶散散的一個人沒有走多遠,小太監就從后邊追了上來,看著一臉恭敬的小太監,楊凡不禁一愣,突然就想起了自己身為監察御史那會,無論是見到誰都要哈腰行禮,一轉眼就成了國公,一切的一切都彷如昨天。
想起許久未見的太上皇,楊凡暗嘆一聲,跟著小太監走了過去。
多月不見的宋徽宗,終究還是老了,金人逼宮終究還是摧垮了一個皇帝該有的心氣,留下的只不過是一幅皮囊罷了。
' 怎么,你小子當了國公,腰桿就硬了?
“不敢,無論小子升到哪個地位,都不敢忘記太上皇,您對我的栽培。”
“這就好,這
就好。”
宋徽宗滿意的點點頭,無論為公為私,他都不希望楊凡是一個見利忘義的人,雙手背在身后,忽然感嘆了一聲,“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吹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當年朕聽了這首歌,還不以為意,只以為你是少年為賦詩詞強說愁,只是如今在回味起來,心中傷感不已啊。
伸手示意一路走走,宋徽宗欣然答應。
“楊小子,你知道嗎,當朕看到當年身邊的老臣,走的走死的死的時候,心中是多么的孤獨么,現在也只有你能聽聽我說話了,唉,年紀真的大了,老的厲害,每次躺在宮殿中時,心中慌的厲害,恐怕大限的日子不遠了。”
老皇帝雖然感慨無限,但是楊凡卻不能這么說,當下嘿嘿一笑。
“您老,一生,該享受的都享受了,好日子還長著呢,倒是微臣才覺得真的老了,尤其是這兩年,年紀大了,整天想家里的孩子想的厲害,有時候做夢都能夢見孩子拉著我的手叫父親。
睡不著的時候,我就在想,這么拼命的一輩子,到底是為了什么呢,整天讓家人擔驚受怕的,還不能在他們身邊陪伴,想想都虧的上,您可能不知道,就在昨天,微臣已經把那些老部下安排好了,愿意經商的經商,愿意買田的買田,愿意當官的當官,都年紀一大把了,該為自己和兒孫活幾天了,沒有必要在圍著我拼命了,一輩子就就這么搭進去真的不值。
宋徽宗嘿嘿一笑,
“你倒是什么都敢說,那些日你的確是把恒兒嚇壞了,我們也是最近才發現,你的勢力已經脫離了控制,這才出此下策,不過朕沒想到,恒兒那個糊涂蛋,會聽信唐恪這幫廢物的話,去動你的家人,朕雖然同意制衡你的勢力,但是卻沒打算對你的家人下手,一來不明智,二來也沒那必要,可惜一步走錯,步步錯,已至于發生了今天的事情。”
楊凡長嘆一聲,抬起頭看了一眼昏黃的日頭,搖搖頭。
“幸好高義他們救援及時,否則后果真的不堪設想,大宋也會在有今天的安寧,不過這些已經過去了,萬幸的是我家人沒事,至于皇帝要殺我一個權臣,也是歷史必然,我也沒看的多么重。”
宋徽宗點點頭。
“你能不介意這段發生的事情,那就挺好的了,等我死了,你還要多幫幫恒兒才是,他性子軟弱,耳根子又軟,沒有忠臣在身邊,很難保重帝位的。”
不料楊凡搖搖頭,
“太上皇誤會了,我雖然不會記恨他,但是也不可能在幫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造反,把東京,西京,南京,還給他,大宋是你們趙家的,天下也是你們趙家的,我不染指,年紀大了,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