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有種種可能性,而在一切可能性中反映出來的只是自身存在的一種無法逃脫的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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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之軒坐下之后,趙德言就出場了,在他的身后跟著香玉山和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位文士打扮的男子。
這男子和趙德言的陰狠之氣不同,和祝玉妍的冷傲不同,和石之軒的黑暗氣質(zhì)也不同,他給人的感覺是可信,這實在是一個很奇怪的感覺,魔門的人讓人覺得可信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在魔門中我唯一信任的就是美仙了,對于綰綰和清兒師姐也會提防一二。
“那是滅情道的尹祖文,平時聲名不顯,實力深不可測。”安隆在一旁介紹道,“看來席應是兇多吉少了,否則這次來的應該是席應才對。”
“你近日有見過楊虛彥么?”安隆的猜測又讓我想到了楊虛彥,不由得問道。
“沒有,他的行蹤一向是飄忽不定,石大哥應該知道一二。”安隆回答道。
這時候趙德言已經(jīng)走上臺去,尹祖文坐到我的對面,下面是辟塵和安隆,侯希白作為花間派的代表坐到了最后面。
圣門的兩派六道算是聚齊了,大會在趙德言的主持下正式開始。
“諸位圣門同道,這次大會可謂我圣門分開多年后的第一次聚首,回想我們的歷代師尊們?yōu)榱耸ラT的發(fā)展同舟共濟,聯(lián)合起來和以慈航靜齋和凈念禪院為首的敵人進行的斗爭,我每次想起都覺得的汗顏。”趙德言聲情并茂的說著開場白,“這些年來我們雖然也取得了一些勝利,可一直都被靜齋壓制著,如今我們聚首一堂,就是要結(jié)束這種散亂的局面,同心協(xié)力的對抗靜齋,在這個亂世里繼續(xù)前輩們光輝的事業(yè)。”
“我支持這次圣門的合并,我們需要集中力量來對付靜齋,天下一統(tǒng)在即,此時正是出手的時刻,一旦圣門得了天下,各位都會是開國重臣。”祝玉妍首先表明態(tài)度,一開始就用天下來利誘。
“我同樣支持,隋朝滅亡短短兩年,天下局勢就趨于明朗,如今正是我們選擇陣營的時候,靜齋是支持李唐的,那么我們就要在剩下的勢力中選擇一個。”石之軒分析道。
“我也支持!”我表態(tài)道,“作為圣門的一員,我們要發(fā)揚圣門先輩的精神和靜齋斗爭到底。”
“我也是支持的。”尹祖文輕柔的說道,“只是在選擇勢力陣營的問題上我們要仔細考慮,縱觀圣門前輩的遭遇,都是在陣營上選擇失誤才導致一敗涂地,我們是不是可以采取更加靈活的策略,讓圣門能保持不敗之地。”
“我支持石大哥。”安隆發(fā)言。
“我支持祝尊者。”辟塵發(fā)話。
“我支持師尊。”侯希白應答。
“好,既然諸位在大方向上都表示支持,那么我們就進入下一個議題。”趙德言朗聲道,“圣門需要統(tǒng)一,那就需要一個可以領導圣門的領袖,這樣可以統(tǒng)一行動,做到令行禁止,否則和一盤散沙無異。”
我沒想到趙德言這么快就把這個問題提了出來,看來圣門的大會效率很高啊,和后世的那些廢話連篇的會議有極大的差別。
可他怎么有這么大的信心呢?
如果按照票數(shù)的話石之軒占了三票,祝玉妍占了三票,當然我是支持祝玉妍的,我可能不支持么?即使加上尹祖文的票,趙德言才占兩票而已啊!
不過圣門的領袖似乎不是投票來決定的!
“我們各自把實力擺出來吧,我知道這些年各派都隱藏著不少的實力,在圣門就是以實力來決定的,只要那個門派有實力可以對抗靜齋取得天下,我陰癸派甘愿聽從安排。”祝玉妍冷冷的說道。
“祝大姐莫要說笑了,誰不知道陰癸派是咱們圣門的第一大派,論實力沒人比得過您。”尹祖文和氣的說,“不過既然是大會,那咱們就各抒己見,也好探討一下如何更好更快的奪取天下,一切總要有個章程出來咱們才好施行。”
這個尹祖文不簡單了,這就不是簡單的以實力來判斷了,這好比是總統(tǒng)競選,你要先把自己的施政綱領說出來,讓大家評價一下,如果你說的不可行,那么即使你的實力再強也會被淘汰掉。
“綰兒,你來說說看。”祝玉妍柔聲喚道。
陰癸派作為圣門第一大派自然是第一個發(fā)言,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可不是你推我讓的時候,她們當仁不讓。
“各位師叔前輩,我們陰癸派在中原經(jīng)營多年,勢力遍布大江南北,如今聲威正盛的江淮軍和鄱陽幫都在我們的控制之下。我們還和東溟派聯(lián)手,在軍備武器上沒有后顧之憂。”綰綰款款說道,“目前江淮軍正準備進兵洛陽,一旦洛陽被攻破,不僅整個江南在我派的控制之下,還能把李唐困死在關中。”
“不見得吧!”安隆反駁道,“我聽說江淮軍的頭領曾經(jīng)去過宋閥結(jié)盟,而宋閥對圣門的態(tài)度從巴蜀事件中就可以看的出來。”
“呵呵,安師叔,江淮軍和宋閥結(jié)盟不過是緩兵之計,這樣可以拖延宋閥出兵江南的時間,一旦我們占據(jù)中原腹地,那宋閥就不足為懼了。”綰綰嬌笑道,“我聽說安師叔在巴蜀損失慘重,若是實在沒有地方可去愿意加入江淮軍的話,我陰癸派可是十分歡迎的。”
“哼,你們真的可以掌控江淮軍么?”安隆惱火道,“一群拼湊起來的烏合之眾總有散掉的一天。”
“安師叔似乎對于輔師叔的遇害耿耿于懷啊,我們當時是勸說過輔師叔的,只是他太過頑固了些,沒辦法為了圣門的大業(yè)只好有所犧牲了。”綰綰一臉傷感的說道,“說起對江淮軍的掌控,我?guī)熃惆浊鍍菏墙窜婎^領的親妹妹,而邪帝大人是白將軍的生死之交,東溟派掌握著江淮軍的武器裝備,我們自然能夠完全掌控江淮軍。”
“那也要攻下洛陽才算數(shù),一旦攻不下洛陽還把自己陷進去,就會成為下一個李密。”安隆諷刺道,“我聽說江南還有一股勢力,叫寇仲和徐子陵的,他們的發(fā)展勢頭也不小啊,小心被他們打個一敗涂地。”
“那兩個剛出道的小子不用安師叔費心,以咱們陰癸派的實力想要取那兩個小子的性命還不是易如反掌。”綰綰自信的說道,“就是不知道邪王大人有什么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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