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無邊際的想了一通,李治有點自嘲,自己越來越像個政客了,一邊許諾人家玄奘、辯機一老一小兩個和尚,一邊又在考慮怎么滅了人家,實在談不上地道。
但沒辦法啊,雖然李氏皇族高攀人家李耳,揚道抑佛,但佛門依然很堅挺,那土地還有殿中的金晃晃的大銅佛,可是讓李治頗為心動啊。
雖然這幾年自己一只在提高大唐白銀利用率,未來建立銀行,發(fā)行紙幣,這就是儲備銀,但現(xiàn)階段,通寶仍舊是緊俏的硬通貨啊,哎呀,李治擦了擦嘴角,都流口水了都,自己這也算是助人成佛了,讓這些和尚能夠舍己為人,割銅割地割人喂“自己”啊。
“吱呀”聲,禪門開啟的聲音,將李治從YY中提溜了回來,抬頭一看,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站在面前,后面跟你一個小白臉和尚,這是玄奘和辯機。
看著眼前的玄奘,李治心中嘀咕,天耳通?要不然怎么就突然開了門,看見自己,還一副高人模樣,淡淡然的,就差朝自己拈花淫笑了。
不過,這老和尚,李治可從來沒有小覷,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這老家伙沒事屁顛屁顛的提溜到天竺,路上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不僅毅力驚人,這一路上的見識和鍛煉出來的應(yīng)變之道,也是罡罡滴,至于拳頭上功夫,三五個蟊賊更是不在話下。
這一點那孫思邈也是如此,貌不驚人,但卻有一身的上好功夫,這老家伙,可不是《西游記》中,那一陣風(fēng)吹來,都能東倒西歪的唐僧唐三藏。
話說,李治也蠻同情這老家伙的,千里迢迢趕往天竺,到了那里,人家是大肆歡迎他了,這點和史書上記得倒是分毫不差,但這背后的原因就很讓人糾結(jié)了。
老和尚到了天竺之時,那時佛教已經(jīng)不是天竺的主流了,那些印度阿三自認(rèn)為對佛教經(jīng)義已經(jīng)融會貫通,于是產(chǎn)生高手寂寞之感,自以為是獨孤求敗了。
為了讓人生更有追求,轉(zhuǎn)而去研習(xí)新起的的教派婆羅門,結(jié)果一發(fā)不可收拾,信徒大量流失,而玄奘的時機卻是剛剛好,那些天竺佛徒正在糾結(jié),這時在玄奘身上看到了希望。
看看,看看,人家東土大唐的高僧都前往我西天取經(jīng),這難道不是我佛門經(jīng)義的偉大之處嗎,深深的將人不惜萬里的召喚而來。
于是戒日王為他舉行著名的曲女城大會,他們把玄奘放在最裝扮最華麗的大象身上,游街示眾,像一塊移動宣傳牌一般,當(dāng)然不得不承認(rèn),在佛學(xué)經(jīng)義上,玄奘幾乎就是獨孤求敗。
他翻譯的佛經(jīng),在量和質(zhì)上,直到一千三百多年后,那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
歷盡千辛萬苦回來,那佛門經(jīng)典卻被一伙歹毒的賊人,搶了去,說也奇怪了,那些歹毒的賊人,那些讓老和尚日日夜夜不停的化成祖巫,不停詛咒的喪盡天良的賊人們,為什么不要金銀,偏偏要一些對他們沒用的佛家經(jīng)典呢,直到后來,這個老和尚才弄清楚。
不用猜,這自然是李治的主意。
李治是一名默默無聞的草根英雄啊,歷史上玄奘不遠(yuǎn)萬里去印度留學(xué)。
回國后,李治家老頭非常重視,安排了數(shù)千人參加玄奘大師的佛經(jīng)翻譯事業(yè)。也因為玄奘大師的弘揚,使印度后期佛教的哲學(xué)和大、小乘佛教的經(jīng)典,在中國得到廣泛地傳播。
這一傳可不得了,后世的中國人之所以那么麻木不仁,不敢反抗,除了已經(jīng)被帝王和文官士大夫們,改變的畸形的儒家,算是一把刀;那玄奘帶回來的大乘佛教經(jīng)典也是一把刀,兩把刀,一起閹割了中國人。
至今,在佛教起源地印度,還在佛教的影響中呢,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法國的女人不能娶--太浪漫,印度的兵不能要--太軟蛋。
這佛教,人家印度阿三都拋起了,中國這兒還要再撿起來,至少李治是很不以為然的,但李治卻又真為玄奘感到可悲。
不得不承認(rèn),玄奘是一個偉大的行者、信仰者、學(xué)者。
在他身上,有一股執(zhí)著求真的精神。
去印度之前,就已遍訪國內(nèi)高僧,詳細(xì)研究漢傳佛教各派學(xué)說,發(fā)現(xiàn)他們互相矛盾,用已有的佛經(jīng)來檢驗,又發(fā)現(xiàn)譯文多有模糊之處,不同譯本意思大相徑庭。
因此,才“誓游西方,以問所感”,到佛教的發(fā)源地尋求原典。
他一生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求取和翻譯佛教經(jīng)典。其中,取經(jīng)用了十七年,譯經(jīng)用了十九年。
取經(jīng)途中,常有國君挽留他定居,擔(dān)任宗教領(lǐng)袖,均被他堅辭。回國以后,唐太宗欣賞其才學(xué),力勸他還俗,“共謀朝政”,也遭他婉謝。
如今知道玄奘,還多虧了吳承恩,否則莫非宗教和對歷史有喜好的人,誰知道他是哪根蔥啊。
不過,這一切,都被李治毀了,還是那句話,領(lǐng)導(dǎo)決定一切啊!
“阿彌頭佛,不知陛下蒞臨,有失遠(yuǎn)迎,善哉善哉!”
老和尚雙眼黯淡無神,眼角和身后的辯機一般,通紅,看來剛才師徒倆重逢,抱著痛哭了一場,只不過在看到李治的時候,眼角怨氣很重啊。
李治心頭也有點酸,上前拍了拍玄奘老和尚的肩膀,一副語重心長的感傷的道:“玄奘大師啊,你也不能怪朕啊,做皇帝無奈,做一個好皇帝,不僅無奈,還要無恥啊。
朕真的不能讓你那個大乘佛經(jīng)在我中原大地傳播啊,哪怕他再有哲理,再能引人向善也不行,他的憋處比好處要大多了,那些普通老百姓可無法分辯其中善惡該如何自處,不會調(diào)節(jié)自己,最后也只能“愚善”,朕只能一狼牙棒滅了。你別說話,我知道你不相信朕說的,朕也不想和你辯論,要說辯論,以前還是晉王之時,已經(jīng)和你辯論不下數(shù)百次了,朕每次都輸,但仍然不能答應(yīng)你傳教。那時我還威脅你萬一把這事告訴我父皇,就火燒佛經(jīng)呢。
大師很聰明,不敢和朕賭,即使父皇知道了,也拿朕沒轍,總不會殺了朕,那朕母后還不跟父皇拼了。$$那時朕就和你約定,會在登基后,讓你傳經(jīng)的,如今你弟子辯機既已完成了任務(wù),朕也來兌現(xiàn)諾言。
這佛經(jīng)現(xiàn)在倒是可以傳傳了,但朕有言在先,只能在倭人、高句麗人中傳播,抑或是那些西方的滿身毛的白猩猩,以及大食,都可以,但唯獨大唐,還是免了吧,朕會派人盯著的。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到時可不要怪朕心狠,讓朕再次行那滅佛之舉。”
老和尚聽李治一席話,好似得了羊癲瘋一般,渾身抖得厲害,雙眼中更是淚光一片,眼袋越發(fā)的紅腫了,“噗通”一聲,跪在李治面前,額頭重重的觸地,也不說話,只是不起。
后面的辯機也跟著跪倒在地。
“順便告訴你一句,那些佛經(jīng)朕都已經(jīng)找了天竺高僧翻譯,譯成漢文了,你就一邊傳教,一邊修改修改吧,你的佛學(xué)修為也不能浪費了嘛,嗯...至于首批的教徒,就是那被驅(qū)趕而來的五十多萬三韓之人吧,想必也夠你們忙活一陣了。”
李治是對玄奘是真的很有歉意,想當(dāng)初經(jīng)書失了,李治可是親眼看著這老和尚,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差點自殺殉佛的痛苦模樣。
至于那些天竺高僧是怎么來的,嗯,被天下會駛到天竺的商船上幾個壞小子綁架來的,真的,真的不是李治暗地里囑咐的。
這一句話后,玄奘老和尚干脆抱著李治的大腿,大聲哀嚎,李治擺了擺腿,沒用,只有無奈道:“大師,你的鼻涕。”
經(jīng)李治提醒,玄奘老和尚尷尬的擦了擦,好像孩子一般,眼淚共鼻涕齊飛,后面的辯機看到師父如此,也是心中一陣欣慰。
“好了好了,老和尚,趕緊閃一邊去吧,朕要和你家小徒弟聊聊,你在這兒礙著朕事了。”李治說出的話很不客氣,一點也沒尊老愛幼,但老和尚卻是眉開眼笑,笑的跟朵菊花似得,一點也不在乎。
“陛下,你和小徒聊,貧僧這就去前殿。”高興之下,玄奘毫不猶豫的將辯機賣給李治,跌跌撞撞的沖向前殿,看那身子骨,李治有點懷疑,剛才那副死了爹的脆弱勁兒,是不是裝的了。
“陛下”辯機低頭喚了一聲。
李治可有可無的嗯了一聲,邁步向禪房內(nèi)走去,辯機機靈的側(cè)身退后。
禪房內(nèi)檀香寥寥,內(nèi)中的三足小鼎散發(fā)出一股透人心脾的幽香,古色古香的擺設(shè),恰如其分。
找了一個蒲團,李治坐了下來,對著一旁站著的辯機道:“把門關(guān)上吧,朕有話對你說。”
辯機點了點頭,回身關(guān)上門。
禪房內(nèi)更加安靜了,良久,竟是辯機大著膽子低低的問了一句:“陛...陛下,不知高陽公主,如今如何了?”
李治眼角微微一冷,盯著辯機道:“若不是你立功回來,這一問,朕就要了你的頭。”
李治話說淡然,那話中的殺機卻是不加掩飾,辯機呼吸也因此一滯,漠然的點了點頭。
“朕聽說日本的和尚是可以娶妻生子的,依你的容貌,想必這數(shù)年來,也是過的頗為滋潤吧。朕那十七姐如今已是房家二房媳婦,已育有一子二女,和房遺愛頗為恩愛,朕不希望聽到你和她的任何風(fēng)言風(fēng)語,大家都是男人,雖然我那十七姐的公主身份,很令男人有征服欲,但哪怕是一絲風(fēng)聲傳出,哼哼,朕會讓你嘗嘗大唐十大酷刑的滋味,不把你擺成百八十個樣式,朕跟你姓辯。”
李治的聲音很有殺氣,辯機內(nèi)心的最后一絲期望也灰飛煙滅了。
正如李治所說,在東瀛的這些年,他勾引了無數(shù)的貴婦千金們,那些溫順乖巧的伊人,才是辯機最愛的,不過剛才一時兩相無語,自己也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干嘛那么認(rèn)真,再說自己不姓辯啊。
唉,一切都是魔障,性命才是至理啊,你不知道的時候還能勾搭一下高陽公主,如今你都知道了貧僧的小心思,貧僧又如何敢動妄念。
為一女拋起所有,智者所不為也,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天下還有更多沉入紅塵迷瘴中的女子,等待自己去救贖了。
唉,高陽公主,再見了,永別了!
“阿彌陀佛,陛下且寬心,辯機還是原來那個辯機,卻也不是原來的辯機了。”辯機拋出一個您放心,我絕不勾搭你姐姐,做您便宜姐夫的媚眼,讓李治有種大海的感覺。
給我打禪機呢,不過,還算識相,沒有暈了腦袋。
“朕要的東西準(zhǔn)備好了嗎?”這才是李治這趟來的真意。
“準(zhǔn)備好了,請看,陛下。”說完,在李治吃驚的眼神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僧衣脫下,展開。
李治瞳孔微微一縮,上前盯著袈裟下的僧衣上,密密麻麻的圖案文字。
有點自豪驕傲,辯機道:“陛下,這是東瀛倭國的地形,從哪里登陸最是安全,什么時節(jié)沒有季風(fēng),他們的軍隊分布、多少、物資等等,辯機敢以性命擔(dān)保,絕對比他們自己還要了解東瀛。”
對照著腦海中不多的關(guān)于東瀛的信息,李治很是滿意,欣慰的拍著辯機的肩膀道:“嗯,看來,你確實努力,這一戰(zhàn)功成,你當(dāng)立首功,不錯,很不錯,說說,有什么要求,朕會酌情滿足你的。”
辯機一聽,舔了舔嘴唇,心頭大喜過望,朝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自家?guī)煾嫡娴牟辉伲艓е稽c扭捏道:“陛下真的會答應(yīng)。”
“雖然你是和尚,但也是一個爺們,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吧。”李治一臉鼓勵,他也想知道這個花和尚想要什么。
“嗯,陛下,小僧在東瀛有數(shù)個相好的女子,到時候還請陛下的大軍能夠手下留情。”辯機一臉的渴望。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還是淫僧本性。
李治頜首道:“朕答應(yīng)你,說說有幾位。”
“大概八九位吧。”辯機有點害羞。
“多少?”李治大驚。
“呃...其實是十五六位。”辯機臉有點白。
“你再說一遍。”李治聲音也大了起來。
“是...是二十四位,這次是真的了,辯機可不敢期滿陛下。”
“真的?”李治神色有點陰沉。
“噗通”跪倒在地,辯機哭道:“陛下,辯機錯了,是六十四名,辯機像湊一個八卦之?dāng)?shù),這回是真的了,辯機對佛祖發(fā)誓啊。”
看著在地上惶恐的痛哭流涕的辯機,李治神色漠然,心中卻也是內(nèi)流滿面啊,自己現(xiàn)在還是一處男啊,這小子居然已經(jīng)有六十四名相好的了,難怪這次回來,瘦了這么多,果然不是原來的辯機了,這是“變鴨”了啊。
“我說你一個和尚,湊個什么八卦之?dāng)?shù)啊,六六大順,只準(zhǔn)你有三十六個,該死的,想好了,把名單身份報給朕,朕走了。”
將那淫僧的僧衣攥成一團,李治快步打開門,出去,媽的,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哪,該死的袁天罡,老子跟你沒完,李治內(nèi)流滿面的走了,這地方不能呆了,我才是穿越的啊,太打擊偶幼小脆弱的心靈了。
媚娘、淑然、青衣還有喜善,偶想你們啦!!!
歸海一刀看李治拽了一件僧袍出來,真是那辯機和尚的,再聽禪房內(nèi)傳出的辯機好似痛失摯愛的哭聲,莫名的感覺后面的菊花一涼,詭異的看向李治,然后又詭異的看向那禪房內(nèi),只穿一件白色僧衣,痛苦不堪的辯機。
歸海一刀猛的捂住自己的屁股,側(cè)過身去,心中不斷的自我催眠:我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沒看見,沒看見,沒看見......
“走,回宮。”李治一臉的不甘氣憤,如同欲求不滿一般。
“回宮?回宮好,回宮好,宮中有各位娘娘,回宮好......”歸海一刀憨笑,特別是看到李治那表情,臉上憨憨的笑容更濃了。
沒有注意歸海一刀,李治正在氣頭上了,丫的,老子要大搜天下,美女大大的有,哼!
如果要是知道歸海一刀此時的想法,估計李治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可是一貫自稱為“治哥純爺們,鐵血史泰龍”的。
小妖夢語:高陽公主死于公元653年春,密謀叛亂失敗,被李治勒令自盡,死時27歲。按此推算,高陽公主生于公元626年,15歲時下嫁房遺愛,應(yīng)是公元641年。
唐高宗李治(628~683),所以,高陽公主是唐高宗李治的姐姐!
另外五一我要回家陪老爸老媽了,還要吃好多東西,小妖會很忙的,所以今天兩章傳上,明天只有一更了,還望諒解了。另外我也很喜歡玄奘,也愛中國文化,不要罵我虐玄奘就好了。
做皇帝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