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兒,自古都是君子遠庖廚的,這后廚之地豈能讓你進來,快些出去!”在后廚盯著一眾廚子仆役給自己外甥做好吃的紅拂女對白凡說道。
“無妨的姨母,孩兒自幼隨恩師習得一手好廚藝,今日得以跟姨母相認,自當親自下廚做一頓好吃的孝敬姨母才是!”
紅拂女何等精明,“是不是那個老家伙在前面欺負你了?他好大的膽子,連我的外甥都敢訓斥嗎?等姨母去為你出氣!”
白凡趕緊攔住!
“不是的,姨丈只是看我體弱書生氣太重,要求我每日都跟他一起學武罷了,是為我好,沒有訓斥我,我來此就是想給姨母做飯吃的!”
紅拂女一聽,也不疑有他,點了點頭道,“你姨丈也是,你剛到家就催你練武,太不像話了,既然凡兒不想學就不學了吧!”
白凡大喜,還是自己的姨母親啊!看來有一個牛人做靠山就是爽!
可是接下來紅拂女的話卻讓他下巴掉了下來!
“不是姨母小瞧他,就他那兩下子還教人習武呢?凡兒也不用跟他學,從明日開始姨母將一身所學都交給你,保證你將來成為武林第一高手!”
白凡:姨母我不是這個意思……
當然這話白凡只能在心中說說罷了,面對紅拂女這樣的人物,自己連反駁的勇氣都生不出了!
從此白凡就被安排在李靖家住下了,畢竟自己在長安沒有房子,李靖夫婦也不可能再讓他去住在丐幫總舵,無論怎么解釋,那里就是被二人認為是乞丐窩,說什么都不讓去住。
盡管白凡解釋說過,自己被師傅封印了武道修為,現在不練武就行,等到修為解封了自然就有功夫在身了,李靖夫婦最初不信,白凡搬出了大神袁天罡和夢中得道的借口之后,總算過了練武一關,可是依舊還需要每天早起和李靖一起鍛煉身體。
三天之后,大朝會開始,得到宮內傳旨的白凡,今日也要入宮上朝!
在太極殿外等待了許久的白凡,終于被宣入宮,先是一路走一路觀察滿朝文武,然后才站定對著李淵行禮,“草民白凡拜見陛下!”
大唐的風氣還比較開化,一般不是祭祀祖宗,或者特殊的儀式等,是不需要磕頭行禮的,也沒有三呼萬歲等浮夸做法,對此白凡覺得非常好!
李淵看著下方一身英氣的少年,點頭笑道,“早就聽說了我大唐出了一個神奇少年,萬貫錢財求賢所得,還寫出了蒙學寶典《三字經》,創造了書法絕學白體字,今日終于得見真人了,朕對你可是期盼已久了!”
“得蒙圣人青睞,白凡惶恐,只是不知圣人今日召見草民所為何事?”
兩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大家都是在演戲罷了,李世民也早就跟李淵通過氣的,今日打官司不是重點,重點還是要算計一下如何弄來錢糧!
“哦,今日卻是因為三個月前你攤上的那件案子,清河崔氏手上有你一張債條,當初鬧得全長安沸沸揚揚,當初就說你回來了之后,再做判處的,今日恰逢清河崔氏的崔君綽老大人親自到此處理此事,如何,你可有說法?”
白凡朗聲問道,“敢問哪位是崔君綽老大人?你狀告小子何事?小子久別在外,還需知道這里的內情才是!”
站在禮部尚書崔君肅旁邊的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出來答道,“老夫就是崔君綽,此次老夫是來兌現你當日許下我孫兒崔鍵那樁債務的,這是你當初寫下的欠條,你聲稱若是不把廚藝秘方送給崔鍵,就答應以全部家產賠償給崔家的,不知道你是否認可此事?”
白凡笑了,“哦?那這么說,今日老大人是來找我討債的了?不知道你想要我白凡賠償你多少銀錢,要知道白凡僅僅是一介草民,家有草屋三間已經不適合居住了,現在還借宿在親戚家中呢!我想,依照崔氏的家業,不至于看上凡的三間破房子了吧!”
崔君綽見白凡有意胡攪蠻纏,眼底閃過一絲仇恨,微微笑道,“誰人不知道秦王一萬五買你白凡之事?你說你沒錢誰相信?今日老夫就要依約而行,別的財產不好點算,就要你這一萬五作數吧,我崔家也不在意其他的邊邊角角了,當然了,錢財不是目的,重要的是契約代表的信譽,既然你我雙方約好的,就要按照約定辦事才對!”
白凡大笑道,“我說老頭,是你糊涂了還是我糊涂了?你這不就是明擺著前來謀奪我家產的嗎?還是在大殿之上圣人面前?你可真夠囂張的,世家大族的作風在下真是太佩服了!霸氣!無敵!
既然撕破臉了,那我就直說了,你所告之事乃是子虛烏有的,當日你孫兒崔賤來我家中巧取豪奪,要謀奪我手上的炒菜秘方,被我拒絕之后,以毆打我們師徒五人為要挾,逼我立下此契約,如此不要臉之事,你現在還好意思找我討債?
你那孫兒已經出于羞憤,畏罪自殺在公堂之上,你一把年紀了,難道不怕晚節不保?要死在這大殿上嗎?”
你,你!豎子!崔君綽對著白凡罵道。
而這邊程咬金和長孫無忌聽說自己的孩子當時也差點被毆打,紛紛對著崔君綽怒目而視,還說著要向崔家討一個說法!
李淵看氣氛緊張,于是開口道,“白凡,崔卿一把年紀,你不得無禮冒犯,此次是為解決問題的,不是讓你在大殿上胡鬧的!”
“白凡遵命!老頭,我有自己幾個徒弟作證,你怎么說,難道崔家真的不顧臉面了嗎?一紙強逼寫下的文書,你也要拿來討債嗎?”
崔君綽臉色一正,朗聲道,“我孫兒崔鍵當初可是給我說你是自愿立下此文書的,目的就是為了交好我崔家,好有個靠山,沒想到今日你竟然公然反悔,當真是可惜了世人贈予你白大家之名聲!
文書在此,你還想抵賴不成?說什么徒弟作證?你徒弟都聽你的,你們定然會串通好了不認賬的!”
白凡大喝道,“好!既然這么說的話,那就沒什么好談的了!
陛下,草民也告這崔家的契約來路不正,乃是偷盜草民的,意圖以此謀奪我的萬貫家產,請陛下做主!”
李淵沉吟道,“這個!你們一方手持文書,一方又有人證說文書來路不正,聽起來是都有道理,朕該聽你們誰的呢?當真是難題啊!
諸位愛卿,可有人有辦法為朕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