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軍部將星云集,除了在北方鎮(zhèn)守草原的李績和鎮(zhèn)守東北的柴紹以外,在長安的將軍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召集齊了。
眾人不明所以,不知道這么緊急聚將是為了何事?沒聽說大唐有危急戰(zhàn)爭呀!
正當(dāng)大家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時候,皇帝李二一身戎裝殺氣騰騰而來。
眾人心頭一凜,這是?
“月前,西突厥驟然發(fā)難,一個月內(nèi)連滅西域三十六國,連帶高昌在內(nèi),盡數(shù)被移滅。
可惡蠻夷奪我大唐高昌之地,屠殺我大唐官兵三千余。
朕意,舉兵北伐,一舉滅了西突厥報仇。”
什么???
諸將瞬間被李二這個消息驚倒,什么時候的事情?怎么絲毫沒有消息呢?再說了,西突厥不是一向跟大唐交好嗎?他們怎么敢跟大唐開戰(zhàn)?
“陛下,末將請戰(zhàn)!”李二的頭號死忠尉遲恭第一個站了出來。
這時候眾人才回過神來,紛紛拜倒請戰(zhàn),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國有戰(zhàn)事正是將士沖鋒在前的時候,大家身為大唐武將,自然是要搶著為國征戰(zhàn)的。
“嗯,諸位能跟朕一樣同仇敵愾,朕心甚慰……”
不等李二說完,就見一聲不和諧的音調(diào)響起,正是兼任大唐軍部長史的魏征。
“陛下,臣以為不可,兵法有云,主不可因怒興師!
況且西域距離我們太遠(yuǎn),勞師遠(yuǎn)征于我不利,請陛下三思。”
“魏老兒,這不是因怒興師,這是人家公然挑釁,這是國仇,若是我們不能給這三千兒郎報仇,日后大唐還怎么立世?百姓怎么看我們?”程咬金站出來對著魏征大喊道。
李二點頭道:“知節(jié)所言有理,玄成退下,朕今日不想聽到喪氣的聲音,此戰(zhàn)必開,諸位都議一議,誰去為國報仇?”
魏征無奈只能退下,不過眼神卻看向了軍部大佬李靖,希望這位能夠勸住陛下。
李靖上前一步,“陛下,老臣愿意領(lǐng)兵為國復(fù)仇。”
魏征心頭一凜,怎么藥師也是主戰(zhàn)派了?這可不行啊,打起來大唐要吃虧的。
“不過老臣能力有限,恐怕只能收復(fù)我大唐高昌失地,不能滅了西突厥報仇,還請陛下明鑒。”
這……
聽到李靖的話,四周諸將也回過神了,說的沒錯,打一場勝仗沒問題,但是要想滅國,那是千難萬難,更何況西突厥這等大國?
當(dāng)年東突厥頡利那一場,二十萬對陣二十萬,那是大唐積累了四年的底蘊(yùn),現(xiàn)在距離滅東突厥才兩年,而且當(dāng)前形勢不容樂觀,大唐可以說是四面皆敵孤立于世的存在,萬一開啟滅國戰(zhàn)爭,四周肯定是要去幫忙的。
李二當(dāng)然想過這些,所以冷笑一聲:“藥師,你也不用這么委婉的勸諫,朕心中有數(shù)。
此次報仇,朕要動用轟天雷,他西突厥縱然是二十萬大軍,我大唐轟天雷開道,炸他個天翻地覆,我看四周哪個蠻夷還敢放肆?”
“哈哈哈哈,好,就該如此,有了轟天雷在手,老程五萬人馬就能去滅了西突厥。”程咬金大笑道。
“哪里用五萬,給我老黑一萬就行,你那五萬直接去打掃戰(zhàn)場。”尉遲恭跟著附和道。
李靖臉色一黑,這兩個夯貨,凈會添亂。
此時秦叔寶開口了:“陛下,轟天雷產(chǎn)量不足,只能做破城之用,在這等大戰(zhàn)上,作用不大。”
這時大將軍公孫武達(dá)開口道:“陛下,轟天雷掌握在藍(lán)田侯手中,侯爺曾交待過,轟天雷不可輕用,是不是請……”
“夠了!”
不等公孫武達(dá)開口說完,李二憤然大怒。
“沒有白凡你們就不會打仗了嗎?轟天雷是大唐之物,傳旨告訴白凡,此次為國報仇,他若參與就提供足夠的轟天雷,他若是不參與,那就永遠(yuǎn)在家教書好了。
爾等身為大唐將領(lǐng),朕要看到的是爾等成為護(hù)國的銅墻鐵壁,而不是一個個斤斤計較的商旅說客。
三日,三日后大朝會上,朕要爾等拿出確切戰(zhàn)爭方案。”
大袖一甩,李二憤然離去,留下諸將面面相覷,不太妙啊,陛下這明顯是嫉妒藍(lán)田侯了,兩大牛人萬一起了爭斗,對大唐不是好事。
魏征開口道:“藥師,陛下畢竟是一代帝王,你去勸勸侯爺,不要讓他們二人起了爭斗才是。”
李靖心中也知輕重,只能點了點頭,心中盤算,自己怎么跟外甥開口?皇帝不好勸,難道我那外甥就是好相與的?
在場的不是國公就是侯爵,其實根本不用對藍(lán)田侯客氣,但是自從藍(lán)田侯強(qiáng)勢崛起之后,已經(jīng)差不多能夠跟皇帝平齊了,雖然沒有接受封王,但事實上這個侯爵卻比王爵地位都高,所以現(xiàn)在一般人都會不自覺的稱呼白凡一聲侯爺,即便是幾個國公爵位的大將文臣,都稱呼侯爺代表敬畏。
藍(lán)田侯府內(nèi),剛剛跟隨李建成一起回到長安的白凡,看著一臉糾結(jié)的李靖,心中好笑,能讓大唐軍神為難的事情可是不多。
“伯父,不用擔(dān)心了,小侄不會去惹陛下的。”白凡主動開口道。
“哎,簡之,陛下此次要動用轟天雷滅了西突厥,不行,你就給他吧,這東西早晚是要拿出來的。”李靖勸道。
“好啊!沒問題,要多少有多少。”
“陛下好歹也是一代帝王,有時候這個面子你要……
你說什么?給他?
不對啊,你以前不是說,轟天雷這等大殺器,足以改變?nèi)蘸髴?zhàn)爭的形式,不能濫用的嗎?為何這一次?”
李靖正要苦心勸慰呢,卻沒想到白凡給他來了個大轉(zhuǎn)折。
白凡哈哈大笑道:“伯父您也說了,陛下的面子要照顧到的,小侄又不是不懂事,那轟天雷攥在我手中徒然惹人眼紅,何必呢,不如就趁此機(jī)會交出去也好,省的勞心了。”
“哎!陛下此事的確有些不地道,讓你受委屈了。
該死的西突厥,好好的生意不做,偏偏要惹是非,這一次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滅國之戰(zhàn)?哎,根據(jù)老夫的計算,大唐五年內(nèi)不可輕啟戰(zhàn)端的。”
“無妨,轟天雷在小侄眼中不算什么。
至于此次復(fù)仇,呵呵,伯父放心,滅國哪里那么容易?即便是我給了轟天雷也左右不了戰(zhàn)爭,看著吧,小侄有辦法讓陛下松口的。
只是西突厥此次的確有些過分了,那就要給他個教訓(xùn),大唐不能每次嚇唬一下就完事了,彎腰打狗次數(shù)多了可不行,要打就給他打疼!”
三日后,大唐太極殿大朝會上,藍(lán)田侯白凡少見的主動上朝,而他身側(cè),是楚王李元霸一身劍客裝跟著一起上朝,風(fēng)格頗為迥異,又讓人看著那么的有氣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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