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蠱師是誰。”孫曉蓉搖搖腦袋,眸中掠過一絲狠色,“我陪榮幫的大佬睡了兩天,又支付給他200萬,讓他幫忙除掉趙胭脂。”
“好狠的心吶。”周強搖搖腦袋,“好歹曾經是閨蜜,你卻非得置她于死地。”
孫曉蓉咬牙切齒,滿臉怨毒地咆哮:“是我帶她入行!是我帶她做直播!她卻背地里撬墻角,把我直播間的粉絲們都搶走了!她是青春貌美的顏值巔峰,我是人老珠黃的昨日黃花,她背后捅刀子,還假惺惺地每日問候我!我每天看到來自她的消息都感覺作嘔,這根本就是往我傷口上撒鹽。尤其是我每天看到她的直播間人氣都在漲,而我一落千丈……”
周強懶得聽她的廢話,一把掐住她的喉嚨,將她提離地表。
孫曉蓉頓時陷入強烈的窒息中,努力地蹬腿,但周強的右手仿佛鐵鉗一般,牢牢固定住她,讓孫曉蓉完全動彈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30秒后。
周強松手,將她釋放。
“你!你!你!”孫曉蓉眼中滿是怨毒,瞪著周強,恨不得將他撕得粉碎。
“我不喜歡你的眼神。”周強淡淡地說。
接著,他再次伸手扼住了她的咽喉,將孫曉蓉提離地面。
這一回,是整整40秒。
孫曉蓉在再次落地后,憤怒地看著周強,但很快意識到什么,低下腦袋,卻是氣鼓鼓地將牙齒咬得咯咯響。
“我不喜歡你的態度。”周強漠然地接著道。
孫曉蓉趕緊擺手,語速極快地嚷嚷:“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求求你,饒命……啊……”
再次窒息。
50秒的漫長窒息,每1秒都是度日如年。
當孫曉蓉第三次接觸地面的時候,她直接癱軟在地上,瘋狂地大口喘息著,而且她清晰地意識到死神與自己擦肩而過,如果再有下一回,她恐怕真的撐不住了。
“下一回,就是60秒了。”周強淡淡地說,“你盡管放心,一個正常人的窒息極限,絕對不止60秒,你只是太養尊處優,所以才表現得這樣狼狽。不過,我可以打包票,你再經歷一次70秒和一次80秒,也絕不會死的。所以,你還可以冒犯我兩次。”
“你想問什么,就說吧。”孫曉蓉所有的驕傲都蕩然無存,她匍匐在地,哭喪著臉,態度極為順從地道。
顯然,她已經被周強的手段徹底摧毀了心理防線,變成了任人宰割的窩囊廢。
“說,你是如何雇傭的蠱師?將所有來龍去脈,所有細節全都一一說出。如果被我捕捉到半點錯誤,那就很遺憾了,我會讓你再次體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周強淡漠地道,“現在,你可以開始事無巨細地交代清楚了。”
“我……通過直播結識了榮幫的二當家,榮喜山。他出手闊綽,在我的直播間曾經給予過50萬的巨額打賞,于是,我們在線下接觸后,我很快就被他用金錢和強制手段變成了情婦。”孫曉蓉咬緊嘴唇,將不為人知的骯臟丑聞一樁樁一件件地說了出來,“我跟趙胭脂結怨后,他曾經表露出想幫助我的想法,但是,他所提出條件卻是想讓我幫忙,讓我背叛趙胭脂,將她騙出來,然后他會將趙胭脂占為己有,毀掉她的清白,甚至拍攝一些照片作為憑證,那樣就能徹底搞臭她。”
“但我明白,榮喜山根本就不是想幫我,他也是個喜新厭舊的人,已經膩煩了我的胴體,他想讓趙胭脂取代我的位置!”孫曉蓉咬牙切齒,“所以我先下手為強,立刻制造出了一個局,我出面設計了趙胭脂和榮喜山的相見,但是,我卻并未在她的飲料中放安眠藥,于是,當榮喜山醉醺醺地企圖占她便宜的時候,趙胭脂很快清醒,然后憤怒之下狠狠地用女子防狼術踢了他的襠部一腳,然逃之夭夭。”
孫曉蓉獰笑:“我很清楚她擅長的女子防狼術有多狠,因為我跟她學過。”
“被重創的榮喜山,被踢爆一個睪丸,好不容易才治愈,但也已經大大影響到了他那方面的能力,這是我親自驗證過的,咯咯。”孫曉蓉快意地大笑起來,宛如瘋狂的女鬼,“于是他徹底惱羞成怒,跟我站在同一條壕溝中,而對付趙胭脂的人選,也是他一手敲定的。”
“我對具體內情一無所知,也不感興趣,我只知道,他在安排好之后,自信滿滿地告訴我:趙胭脂必死無疑,在這座城市中沒人能夠救她。”孫曉蓉搖搖臻首,“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內情了。”
“OK,你沒有撒謊。”
周強一直在關注她的情緒波動和微表情變化,他也懂得來自美國FIB的測謊裝置原理,而且,孫曉蓉十分脆弱,心理防線也被瓦解,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瘋瘋癲癲的半恍惚狀態,她也喪失了撒謊的能力。
“既然你不是罪魁禍首,那就向趙胭脂支付500萬的賠償金,這件事就算是跟你再無瓜葛。”周強直接將自己的銀行賬號丟給她,然后便揚長離去。
臨走前,他撂下一句話:“我奉勸你一句,最好別通知榮喜山,否則的話,待我發現已經打草驚蛇,找不到真兇的時候,我就會回來找你,讓你懂得什么叫真正的酷刑!剛剛的窒息,僅僅是小兒科罷了。”
“我不說!我不說!我不說!”披頭散發的孫曉蓉慌忙捂住嘴巴。
按照殺手Q的秉性和風格,孫曉蓉必死無疑。
但周強顧忌到孫曉蓉死后,警方必然會通緝自己,以及追查到趙胭脂,會很麻煩,所以干脆依舊收錢了事。反正,孫曉蓉已經被嚇破膽,她這輩子都不敢再來找趙胭脂的麻煩了。
“榮幫……”周強漠然冷笑,他根據孫曉蓉提供的地質,直接奔向他們的總部——金福拆遷公司。
是的,榮幫的主要業務,便是旗下的三大公司:拆遷公司、討債公司和放貸公司!!!
他們屬于半黑半白的性質,行走在社會的灰色領域,很多時候,甚至官方都得找他們來解決一些不方便出手的事情。
在這座燈紅酒綠的城市中,榮幫靠著兇狠和暴力,活得很滋潤很風光。
……
下午15點27分。
金福拆遷公司的門,被一只腳直接踹個稀巴爛,周強漠然地背著小提琴盒子,手中提著一柄從保安室墻壁上摘下來的紅色消防斧,便直接殺了進來。
他沒有任何的通告,也懶得跟榮幫的雜碎們啰嗦,徑直便以最簡單最粗暴的方式闖入。
門口守衛的榮幫外圍成員見狀,立刻便圍攏上來。
“媽蛋,沒把我們榮幫當人看是吧?單槍匹馬也想來闖我們這個三百虎將的大幫派!”
“活膩歪了,想讓哥幾個送你上路是吧?那爺爺就讓你小子如愿以償!”
“快點動手,攔住他,否則成哥怕是不高興了。”
“他以為是踢館吶?還敢把咱們的門給踹爛了,待會非要這小子賠個幾十萬才行!”
一群人罵罵咧咧,直接涌了上來,他們也都亮出手里的棒球棍和鋼管。
街頭械斗的三大神器,便是鋼管、棒球棍和砍刀,全都是容易獲得,又威力超群的東西。
然而,當他們一擁而上的時候,周強只是漠然地一揮手中的消防斧,它頓時就精準地將所有人的武器全都砸落在地,然后周強一記重斧,狠狠地砍在為首的那個黃毛的褲襠上。
刺啦!
褲襠被直接砍爛,黃毛也是癱在地上,屎尿屁橫流。
“喲,只差0.1厘米,你就再也不能‘他好我也好了’。”周強漠然地叼上一根香煙,昂首闊步,繼續向金福拆遷廠的內院走去,肩扛消防斧的,仿佛戰神降臨。
門口守衛的小混混們已是被徹底嚇破膽子,慌忙開始打電話求援。
預警的警報聲,也開始在保安室內響起,但周強對此并不介意,他的腳步一如往昔,停也不停,直接往內部走去。
“大膽!我們榮幫的總部你也敢來撒野?”
“給老子死!”
迎面便沖來一個小隊,氣勢洶洶地襲來,手提開刃的砍刀直接往周強的腦袋上招呼,顯然全都是亡命徒。
凡是要殺自己的人,周強也從不心慈手軟。
他直接掄起消防斧,第一個殺氣濃烈,顯然手里沾了不少人命的榮幫精英打手被周強一記消防斧掄在后腦勺上,便給他開了瓢。
咔嚓。
**爆濺!
周強卻是腳步未停,繼續上前,消防斧再次命中了第二個亡命徒,將對方腰斬。
電光火石間,榮幫的精英打手小隊,便是倒斃兩個,其余的人頓時全都嚇掉了魂兒,一個個全都作鳥獸散,不敢再在周強的面前逗留。
歸根到底,全都是一幫子烏合之眾,平素賺黑錢的時候,能夠彼此聯合,但當大難臨頭的時候,卻是沒人愿意給榮幫陪葬。
“呸,一群孬種。”周強漠然嗤笑,繼續前行。
闖入榮幫地盤后的阻力,遠遠比他想象中小太多了。
但是1分鐘后,榮幫內部卻是立刻涌出一大批手拿精鋼斧頭的漢子,全都人高馬大,五大三粗,一看便知道是有力量的大塊頭。
“你是誰?來干嘛?”為首的人警惕地看著周強。
顯然,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穿鞋的怕光腳的。
周強來勢洶洶,二話不說就砍瓜切菜一般解決他們兩個王牌打手,而且將一大群小混混嚇跑了,這樣的一號兇人,榮幫上上下下都有些打怵。他們雖然是道上的人,卻也并非時時刻刻都好勇斗狠,大部分時間,還是安穩地靠江湖規矩賺錢,基本上就只有打地盤的時候,才會豁出命去。
“叫榮喜山出來。”周強淡淡地說,“我有一件事要拷問他。”
“榮喜山是我們的二當家!”為首者露出惱怒之色,“你憑什么對他呼來喝去?而且你居然還敢說拷問?真是個瘋子!”
“呵……那又如何?”周強唇角微翹,露出一抹癲狂嗜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