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水灣小區,林家別墅內。
“爸,還沒有輝爺爺的消息嗎?”
林筱然看著對面的中年男子,臉上滿是焦急。
就在幾個小時前,有個黑衣人潛入別墅被劉輝發現,之後劉輝就追了出去,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以劉輝的實力,應該早就將那黑衣人制服了纔對,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回來,肯定是出事了。
林東臨面色有些凝重,搖了搖頭道:“已經將所有人都派出去了,暫時還沒有消息。”
劉輝可是林家少有的幾個高手之一,要是他出了事,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爸,我覺得這事有些不對,那黑衣人似乎就是爲了引輝爺爺出去的。”
林筱然回想了下當時的情況,眉頭微微蹙起。
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在遇到劉輝阻攔之後,直接逃離,並沒有絲毫的戀戰。
劉輝也是想活捉對方,逼問出對方的來頭,才追了上去。
沒曾想,這一去就是好幾個小時,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聽到這話,林東臨的雙眸微瞇,沉聲道:“不出意外的話,那黑衣人應該是鄭家派來的。”
這段時間,爲了那塊地皮,鄭家可沒少和林家起衝突。
現在爲了得到地皮,竟然對自己的寶貝女兒動手,還真是夠陰險的。
“鄭家?還是爲了那塊市中心的地皮?”林筱然俏臉上滿是寒霜。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劉輝怕是兇多吉少了。
對於鄭家和林家的衝突,她也早有耳聞,那塊市中心的地皮可是林家憑本事拿到的,憑什麼讓給鄭家?
要知道,那塊地皮可是在市中心地段,人流量又大,不管怎麼開發,都絕對會賺個盆滿鉢滿。
甚至林家會因爲這一塊地皮,可以迅速崛起,慢慢躋身到一流世家的行列。
正是因爲知道這地皮的重要,所以不管鄭家如何逼迫,林東臨都沒有妥協。
“不錯,鄭家拿我沒辦法,就開始打你的主意。”
林東臨的聲音很是低沉,“你的身邊有輝叔在,鄭家無法下手,只能先解決輝叔。”
“一旦輝叔被解決,那下一個目標就是你了。”
這鄭家還真不是省油的燈,竟然玩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林筱然眉宇間滿是愁緒,本以爲林家可以通過那塊地皮崛起,卻沒想到會引火上身。
“老爺,大小姐,輝叔回來了。”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保鏢跑了進來,臉上滿是喜色。
聽到這話,林東臨和林筱然紛紛起身,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
很快,劉輝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只不過有一個年輕人和他並排而行。
可看到那年輕人模樣,林筱然眉頭一挑,不確定道:“蘇凡?”
今天的蘇凡和之前有很大的變化,以前蘇凡因爲總在外面打零工,所以皮膚被曬得有些黝黑。
但現在的蘇凡,皮膚似乎變白了不少,而且整個人身上的氣質也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對於林筱然的驚訝,蘇凡似乎早就料到,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別說是林筱然,就是他之前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都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輝叔,你面色怎麼這麼難看?沒事吧?”
看到劉輝面色蒼白,嘴角還有著血漬,林東臨連忙走了上來。
他雖然不是武者,但也能看得出來,劉輝是受了重傷。
劉輝擺了擺手,看了旁邊的蘇凡一眼,“我沒事,要不是蘇先生,我這次怕是回不來了。”
不得不說,緣分這東西還真是有些奇妙。
兩天前,在地下賭場看到蘇凡的時候,林筱然還想讓他出手救下蘇凡。
兩天後,自己命垂一線的時候,竟然會被蘇凡救下。
蘇先生?林東臨這才認真打量起旁邊的蘇凡。
眼前這小夥長得倒是白白淨淨,但看上去也不像是高手,怎麼會救了劉輝呢?
而且劉輝對這傢伙也太客氣了吧,竟然稱呼其爲先生。
不只是林東臨,走上來的林筱然也是一臉不信。
“輝爺爺,你不會是糊塗了吧,就蘇凡那三腳貓的功夫,連我都打不過,怎麼會救了你呢?”
事實如此,並不是她有意看不起蘇凡。
蘇凡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林筱然說的還真沒錯,之前的自己的確沒能力救下劉輝。
聞言,劉輝冷汗直冒,一臉鄭重,“大小姐,的確是蘇先生救的我,不可無禮。”
說完他還看了眼旁邊的蘇凡,見蘇凡並沒有生氣,這才鬆了口氣。
不管蘇凡之前是不是裝的,但不可否認的是,蘇凡現在的確是先天武者,可不能隨意得罪。
見劉輝如此慌張,林筱然眼神中滿是不解,她沒想通劉輝爲何會對蘇凡如此客氣。
林東臨向前邁出一步,提議道:“蘇先生,輝叔,我們還是先坐下來說吧。”
不管究竟是什麼情況,等會一問便知。
衆人坐下,劉輝就將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林東臨父女。
三分鐘後,林東臨和林筱然的臉色都有些鐵青。
他們也沒想到還真是鄭家人做的,而且鄭家竟然請了道上的梟爺,這可有些麻煩了。
要知道,梟爺可是金陵地下前三的人物,在金陵除了四大家族,沒人敢輕易得罪。
梟爺這傢伙十幾歲就出來混社會,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縱橫江湖三十餘載,他的身邊早就跟了一大幫忠心耿耿的小弟,根本無人敢惹。
最關鍵的是,他的實力可是不弱,已經是後天武者巔峰的境界。
“蘇凡,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還成爲了先天武者?”
林筱然似乎想起了什麼,扭頭看向旁邊的蘇凡,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就在兩天前,蘇凡連個武者都算不上,在生死擂臺上差點被泰山打死。
這纔過去短短兩天的時間,蘇凡怎麼搖身一變成了先天武者?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聽到這話,旁邊的劉輝和林東臨也都一臉好奇地看著蘇凡,他們也想知道答案。
蘇凡被林筱然盯得有些不自然,開口道:“其實我不是故意要隱瞞的。”
他在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說辭,只能順口胡謅一個師父出來,要不然的話,根本無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