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飛天大盜,人稱俠盜草上飛,我是采花Yin賊,人稱玉面花太歲……”
寧靜的冬夜幽長深遠,微微的寒風淡淡地撫在樹梢上,嘩啦嘩啦的輕聲細語,更易伴人入眠。
一點半了,熬夜有礙美顏,畢竟里頭住的都是講究美容護膚的美女們,整棟宿舍大樓的燈火都已經全熄,只有樓底舍監的小房間里透過薄薄的窗簾仍然可以看到人影晃動。
“……我要劫財,我要劫色,月黑風高作案夜,JianYin擄掠時刻好……”
梁弓在心里哼著“飛天大盜與采花賊”,手里抱著大木箱子,背靠光滑的墻壁正以“壁虎游墻”一尺一尺地往上移動著。
“……肥羊我來了,美人等著我……”
號稱美院監獄的嚴密保安對承受了韋蝠王血脈和輕功的梁大俠一點作用也無。
輕輕點地,高聳的圍墻一躍而上,站在墻頭把自身的殺氣釋放出幾分,圍墻內的幾只大狗就嚇得乖乖夾著尾巴回到窩里,任憑保安們怎么拖拉都不肯再出來。
算準保安巡邏的空檔,梁弓掠到大樓邊輕輕松松上墻開始往上爬,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流暢真如行走在自家廚房一般,他還有心情哼唱著應景歌曲,只可惜環境不允許,他只能在自己心里頭唱著,不能與人分享他的破鑼嗓子。
雖然他感覺自己的老板話里有點看笑話的意味,而且他也還沒想通帥鍋給他貫注的觀念,但是既然決定要高調行事,他也就百無禁忌了。
為應公子派送禮物這點小事,一般人或許認為困難重重,但是在硬闖過米國總領事館的梁大飛賊看來,不過是牛刀小試,根本稱不上負擔也就沒有心理壓力,更沒有想過啥子九十八萬元賠償的問題,所以如果調色盤妺有意看他的笑話,那么肯定會非常失望的。
至于會不會被湯大校花發現,他更是一點都不擔心,如果不幸驚擾到湯云,他有絶對把握在她完全清醒前辣手催花……哦!擊昏她。
“……今晚孤身闖Yin窩,午夜紅顏懷中臥……”
嘿嘿嘿!雖然今夜浮云掩月,視線不佳,但是以梁大飛賊的變態視力,在經過一扇扇窗戶時,還是能隱隱約約看見里頭一條條隱藏在被窩里的窈窕身影。
咕嚕!吞了吞口水,想到噯味的歌詞,飛賊梁頗有轉身化為采花Yin賊的想法,幸好小梁弓仍然冬眠中才阻止他變成午夜狼人。
“……小美人兒……”
哼到這里他剛好經過七樓一扇窗戶,那個兒字才剛起頭,窗戶卻突然在這時拉開來,一張宜嗔宜喜的臉龐探出窗外。
美女或許是有心事睡不著,或許嫌供暖太暖和想透透氣,總之不管是什么原因,她就在這時打開了窗戶,還把頭探到窗外來。
而梁弓聽到開窗的聲音也自然停下,還把頭轉過來面向窗戶,兩張臉離得如此之近,彼此氣息相通四目相對,美女的香甜的喘息撲面而來,沒有預料到會看見對方的兩人俱都驚楞住,梁大飛賊甚至不自覺地把下一句歌詞哼出聲音。
“……乖乖……從了我吧……”
聽到梁弓的歌聲,美女似乎清醒了點,開口問道:“你是誰?”
梁大飛賊把眼睛向下往美女穿著清涼睡衣的胸口溜溜,答道:“送快遞的。”
“哦!”迷迷糊糊的美女應了聲后,感覺有點奇怪繼續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哦?”似乎沒想到美女會問出這個問題,已經快要變成狼人的梁大Yin賊稍稍收回那極力往美女深幽ru溝里鉆的眼神,想了想決定說實話:“剛好路過!”
“哦?”迷糊美女這時才有點清醒過來,先是上上下下看了看臉側這個手里抱著大箱子“躺”在垂直外墻的快遞員,又低頭往下看著距離二十來米外的地面,然后偏著頭想了好半天,一股驚慌恐懼才從她的瞳孔里慢慢往外漫延擴散開來。
梁弓一看她的表情變化,知道不妙立馬道:“你先聽我說……”
可是這時美女深深吸了一大口氣,嘴巴開始張成O字形,顯然下一秒“啊”字就要脫口而出,而且那女高音想必一定能驚醒許多沈睡中的同學,甚至包括……十樓的湯云同學。
才剛決定高調做事的梁大Yin賊也顧不了其它,探頭過去,大嘴巴一口封住美女大張的櫻唇,那聲“啊”就此胎死腹中。
美女只覺得兩片溫熱厚實的嘴唇貼上她的嘴,然后一條滑溜溜的玩意未經她同意馬上溜進來一陣翻攪,不僅在她的唇齒之間四處探秘,還試圖勾引她的小舌,美女推拖了半天,還是被這家伙一口吸住,差點連她的靈魂都吸走了。
一陣忘我的欲拒還迎后,美女忽然想起來這個吻起來并不討厭的快遞員,他的腳下好像……空空蕩蕩,啊?什么人能飄浮在空中???
“啊啊啊啊……”開不了口只能在心中大叫一聲,美女白眼一翻慢慢軟倒在地上。
“嘖!”梁大俠被迫與美女香甜的口舌分離,一條水線還連接著兩張嘴唇,看著慢慢軟倒在屋內的美女,想想這樣也好,畢竟已經有了肌膚之親,總不好剛偷香竊玉就立馬辣手催花……哦!敲昏她!
小心翼翼地把木箱子用單手抱緊,另外一只手幫地上的美女把窗戶關上免得她著涼,臨別意猶未盡地tiantian嘴唇輕聲道:“祝你好夢,晚安!”
唉!大丈夫何需作此小女兒心態!梁大俠甩甩頭把一吻之緣的美女拋在腦后,繼續往十樓前進。
“呼!終于到了!”長噓了口氣,輕輕把耳朵貼在窗戶玻璃上,聽著里頭非常規律的呼吸聲,好一會才肯定美女睡著了。
又是單手抱住木箱子,伸出另一只手拉拉窗戶,嗯!關得十分緊實。
不過沒關系,洗髓經已經小成,真氣外放自如的梁大俠將手貼在窗戶鎖扣外,內勁輕輕一吐,無聲無息地震斷鎖扣。
小心拉開窗戶,大飛賊落地無聲,順手還把窗戶合上。
“嘶!”深深吸了口氣,一股甜香膩人滲雜著女人體香的茉莉花香直沖梁弓鼻子,差點被熏得打噴嚏的他趕緊摀住口鼻,好一會習慣后才放下來。
環顧四周,十來平米的房間不算大,擺進一張單人床和桌椅,衣櫥,畫架,書架等等,看起來就有些擁擠。
主人顯然是文青型的知性美女,除了書架堆滿了外,整個房間能放的地方都擺上一垛垛迭得老高的書籍,反而書桌上只有少數幾瓶女人該有的瓶瓶罐罐,看來房里的香味主人的體香應該占了大部分。
無聲地走近床鋪,一頭青絲如瀑布般灑落在床頭和棉被上,梁弓不自主地呼吸發緊,想要低頭看看這個美院第一校花究竟是怎樣的花容月貌。
可惜美女向內側臥還把身體藏進被窩內,發絲遮掩住隱約只能看到如羊脂白玉般的小瑤鼻,呼吸吞吐間那股茉莉花香更濃了。
“頭疼!這么難搞的要求十萬元實在算少了。”
看不到臉悻悻把心收回來的快遞員,看著單人床再看看手里兩尺見方的大木箱,不知道如何把箱子放到枕邊讓美女一起床第一眼就能看到應公子的一片至誠。
想來想去,只好把椅子搬過來貼著床頭放好,再把木箱子放在上面,拿出手機不管清不清楚還是拍了一張后,梁大飛賊從來時路化空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