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禾已經沒有指望能從這屋子裡出去了,他開始想,趁著這段時間,正好做點事情,把通天教主以前將的課都整理一下,試試看能不能有所突破。遠處的那個人,也在看著這些,這正是他的本意。
結果總是事與願違,張禾在這屋裡呆了幾天以後,忽然靈光一閃發明了一種睡覺的方法,一天大約能睡十六個小時,只有晚上大約八個小時是醒著的,由於醒著的時候還是晚上,所以什麼也幹不成,只能坐著發呆——張禾就這麼過了半個月。
半個月之後,在遠處觀望的通天教主終於認定,張禾是把他逼到一個特定的環境裡也不會刻苦修煉的,只好在小屋裡現了身,嘆了口氣,向張禾道:“你可以出去了。”
張禾還不滿意地說道:“你真是疏忽大意,我來幫你放方玥出去,居然把自己關住了,害我十幾天盡睡覺。另外我告訴你一件事啊,前些天我來的時候,準提也來了,他的臉不知怎麼出現在牆上了。”接著張禾指了指準提當時出現的大概位置:“就在這裡。”
通天教主道:“嗯。”
張禾感覺出一些異樣,問道:“你還有什麼要交待的麼?”
通天教主想了想道:“沒有,那奎牛在冰雪宮殿,我暫時不在那邊了。”
張禾道:“不放也餓不死吧?”
“嗯。”通天教主有點失望,讓你放牛是爲了幫你修煉,你一點都不知道勤奮,但是這話說了也沒用,只是匆匆跟張禾告別便走了。
現在準提、冥河、玉帝都沒什麼動靜了,張禾也沒什麼事情好幹,又懶得修煉,正好朱仙陣最近又搞出一個新鮮玩意,那是一個小型的發電機,雖然不能靠他掙錢,但是能夠自給自足。
朱仙陣的想法跟很多人不謀而合,巖城南邊深山裡的那些古老道觀,現在已經基本上被他們霸佔了,那裡什麼都好,只有一點,就是不通電。現在朱仙陣搞出了發電機,簡直就是專門爲那道觀做的。這發電機雖然小,產的電量也有限,但是沒人來收電費,也沒有人查違章電器,等於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是讓大家興奮不已的。
朱仙陣帶著一些學徒在那些道觀裡折騰了半個月,先是給大家居住的屋子裡都安放了點燈,接上了插線板,後來又裝上了電熱水器。
話說這熱水器也是朱仙陣自己生產的山寨產品,搞不好漏電,但是由於使用的都是張禾啊劉愛國等這些有法力的,電擊一下也沒事,所以就大膽使用了,只有蘇小茜和戚笑她們用的是正規牌子的安全產品,並經過朱仙陣反覆調試,確認沒有安全隱患。
熱水器一裝上,這些道觀簡直被改造成了旅遊勝地,除了無線網的速度有些不穩定以外,幾乎完美了。
這樣子過了幾個月,天氣開始變熱,張禾有叫朱仙陣自主研發了一批空調,這些空調也是朱仙陣根據市場上的廢舊產品大概摸索出來的,除了開起來動靜大點,偶爾燒斷電線之外,也沒有其他不足,而且空調在這些道觀普及以後,這裡又有了點農家樂的意思。
口罩姐當年早就想在這裡種菜,現在天熱起來,土壤送了,道觀外面有的是好地,口罩姐也真的在這種了半畝地西紅柿、黃瓜、豆角。除此之外,她對動物也很有感情,養了十幾只雞,一條小狗,把這裡搞的跟個小村子似得。
再過幾個月,天氣再熱起來,張禾感覺,整天在這呆著,也覺得沒意思了,便問朱仙陣能不能裝上K歌的系統,就在這裡K。這個其實很簡單,張禾上大學的時候,學校的音樂教師就有K歌系統,一裝就能用,一間教室也能用作KTV,非常方便。朱仙陣在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方面也有很大的天賦,經過一個星期的調試就成了。
KTV做成以後,張禾他們一致認爲,這東西比空調、熱水器做的都好,顯然是這傢伙鼓搗多了,水平有很大的進步。朱仙陣樂的合不攏嘴,約大家在他的KTV裡面進行首唱。
K歌的時間也不用調了,現在人都在,都無所事事,吆喝一嗓子就來了,大家都準備就緒,正要點歌開唱呢,戚笑忽然進來喊道:“朱仙陣,先把電給我掐了,我家電線燒了,我要換一換。”
這可是自用電特有的好處啊,張禾記得小時候,村裡專門有一個人管電閘,要是哪家想搞大的動靜,必須找那個人,叫他暫時把全村的電都停了,現在戚笑也不要去找人,直接喊一嗓子就能把點掐了。
等戚笑終於鼓搗完畢,朱仙陣把電開了,重啓了KTV系統,大家興致勃勃地來開唱了。
這TKV的地方可不像是城市裡的包間,簡直比那氣派二十倍,實際上這是一個接近真實的舞臺。之所以說接近真實,是因爲這裡沒有觀衆席,其他的東西,都是按照正規舞臺的規格做的。
“我要第一個唱,可惜沒有觀衆呢!”戚笑道。
“我去幫你找幾個。”口罩姐道。
這裡就這麼點人,她上哪找觀衆去,過了一會,大家恍然大悟,口罩姐帶著小狗,還驅趕著家裡養的十幾只雞來了。他們在這開演唱會,這些雞和狗就成了唯一的觀衆。
中間點到一首歌,蘇小茜去唱的,大家都把張禾往舞臺上推,張禾沒辦法,上去合唱了一首,唱完的時候,大家都喊“在一起!在一起!”張禾也不說話,笑瞇瞇地看著衆人,大家似乎比他們還高興,一個勁地在那起鬨,只有口罩姐一臉氣呼呼的樣子,彷彿大家都欠了她的錢。
張禾忽然想起幾個月前口罩姐就是用這幅表情跟他說:“我想咬你!”她現在恐怕有著一樣的心情。
張禾從這羣人的起鬨裡,能夠看出他們的好意,大家也都認爲蘇小茜和他最靠譜,尤其是藥王周紅,說蘇小茜是張禾唯一合適的。
張禾的心裡,確實有一種憐愛的感覺,每次看到蘇小茜,都會激起他很多善良的念頭,但是這畢竟是憐愛,而不是戀愛的感覺。
“且走且看吧!”張禾心想著。
大家都唱的很開心,唯一不開心的不是口罩姐,而是被口罩姐強迫來欣賞演唱會的那批可憐的觀衆,基本上都是雞飛狗跳的。這也沒辦法,畢竟它們欣賞不了人類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