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看著自己的第一個神通,不由得有些個錯愕,自己的第一個神通居然是符篆。
符篆之術,一般人只以為符篆只是小術,其實符篆之術乃是天地間最為正統的大道之一。
何為符篆?。
符篆乃是大道真文,乃是大能者觀天地,感受天地變化,無窮法則而模仿出來的文體。
每一個符篆上面都有一種大道與其對應,每一個符篆都有驚天動地,移山倒海的威力。
俗話說的好:“畫符不知竅,途熱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跳”。
畫符主要強調兩點:一是心誠。
符者,陰陽符合也,唯天下至誠者能用之,誠茍不至,自然不靈矣。故曰,以我之精合天地萬物之精,以我之神合天地萬物之神。精精相附,神神相依,所以假尺寸之紙號召鬼神,鬼神不得不對。
二是運氣書符。即要求書符者平時有內煉工夫,書符時發放精氣于筆端,使符篆上附著修行者的精氣。
以道之精氣,布之簡墨,會物之精氣。
“符朱墨耳,豈能自靈;其所以靈者,我之真氣也。直認符篆只是形式,起作用的是附著其上的精氣”。
所以說畫符不單單只是模仿,還要有著無盡的法力作為供應,只有帶有法力的符篆才能夠起到作用。
陳九看完關于符篆的神通,不由得拊掌稱贊:“收為胎息用為竅,道法之中真要妙,諸于緣深宿有因,得知怡然而癡笑.一點朱符本是靈,竅中妙用體全真”。
陳九摸了摸下巴:“朱砂,符筆本座沒有,但是畫符的本身最注重的乃是修行者的法力,我將自己的法力灌入,以指為筆,天地之大,何處不能畫符,何必拘泥與一紙”。
說到這里,陳九卻又忽然間又笑了:“唉,畫符最重要的是對于符篆的揣摩,理解,不然只是畫皮難畫骨,練成的不過是假符而已”。
說完之后陳九閉上眼睛,慢慢的體會那無盡的符篆之妙用,有的時候直接在地上隨便涂鴉。
這符篆之術可不是那么好練的,日升月落,陳九回來之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天天在家里揣摩符篆之術,甚至是有點要入魔障的感覺,不瘋不成魔。
期間胖子與忠叔來過兩次,不過看到陳九這般認真入迷,也沒有多打擾。
胖子是一個閑不住的人,也是一個不安于平凡的人,剛剛娶親沒多久,就帶著家里面三分之一的家產去城里做買賣了。
不要小瞧這三分之一的家產,這可是有著那山寨死人財的分成,一筆巨款也是名副其實。
日升月落,半年的時光就這么過去了,八月份乃是豐收的季節,天高氣爽,人們的臉上帶著笑意,豐收了,誰又會去哭呢。
陳九終于在那種魔障的狀態之中醒了過來,千年一瞬。
陳九的念頭整日了沉迷在那造化天道所在的空間,這里面的時間與外界是不一樣的,到底過了多少年陳九也是不知道,只是知道,對于符篆之術已經有了初步的體會,領悟。
看著不修篇幅的身體,陳九一笑:“修煉之人都是身輕體快,不染塵埃的,可是自己居然快要成為了乞丐,好多天都沒有洗澡了,還好沒有胡子,要是有胡子那還真說不定更是邋遢”。
也不著急清理身體,感受著自己體內法力越加深厚,凝實的神通種子,眼睛彎成了一個月牙:“不錯,不錯,這種狀態下居然比平日了修煉快了七八倍,只可惜,這種狀態是可遇不可求的”。
說完之后,來到了井水旁,陳九手中一股法力散發,右手慢悠悠的伸出,看起來很慢,但是卻快到了極致,呼吸之間一道看起來莫名的符篆就已經形成。
虛空為紙,法力為筆,呼吸之間混若天成。
一道水龍在哪深井之中冒出,瞬間將陳九那邋遢的身體包裹在內,不斷的旋轉。
大約十多個呼吸之后符篆之力散去,陳九的身上已經是一塵不染,連一點濕氣都沒有。
“這法力還真是不錯,簡直是居家旅游必備之神器”。
要是有人知道陳九這么用符篆之術,非得要將他給劈死才能解恨。
看了看家中的米,已經快要見底了,這也多虧了陳九練氣之術為他解決了大部分的身體需求,不然米缸早就見底了。
“雖然修煉之人能餐霞飲露,但是如果要是沒有糧食維持身體消耗,也是餓死貨,食氣而不死那是神明,不是凡人”陳九嘀咕著拿起兩吊錢,走出來院子。
看著這個還帶著一絲新意的房子,陳九走上前敲了敲門。
不多時就聽見一個好像是糯米糕一樣的聲音,粘粘的,軟軟的:“誰呀”。
“是我,陳九”。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出現了一張江南風味的少女面孔:“原來是九哥啊,快請進來”。
陳九沒有動:“胖子在家嗎?”。
少女搖搖頭,把身子讓開:“夫君出去做生意了”。
陳九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后在袖子里面一摸,拿出了那兩吊錢,遞給少女:“下回胖子回來之后讓他幫我稍幾斤米”。
少女看著陳九:“九哥,不進來坐坐么?”。
陳九一笑,轉身離去:“不了,我還有事”。
陳九是真的有事,自從醒來之后陳九就發現平日里修理的速度是慢如蝸牛,要是靠這個速度,不說成就大道了,突破第二重天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呢。
“哎,劉伯,上山打柴去啊”。
“小九啊,有些個時日沒有見到你了,這些日子你跑哪去了?”聲音粗豪,一看就是豪爽的鄉下漢子。
雖然叫他劉伯,其實劉伯并不老,相反還和年輕,只有二十多歲,不過他有個坑爹的名字“劉伯”。
“前些日子去了一趟山里轉轉,誰知道居然迷路了,這不才回來”。
說完之后陳九拿了一個砍刀,將自己面前的一個枝條給砍斷,然后將枝條放在了身后的背囊里面。
不是陳九閑著沒事要上山砍柴,而是陳九要上山采藥,不過要上山的時候在發現少了一個藥簍,還好,一切還來得及,編制背簍對于陳九來說雖然有些個挑戰,但是還沒有到完全不會的程度。
和“劉伯”分開之后,陳九自己一個人走在山間的小路上,不斷的選取枝條,每砍下一個枝條之后都放在背后的背囊里面,然后再將水壺拿出了,撒上一點水。
枝條差不多足夠了,陳九也不回村,直接在山上點燃了一團囊火,在火光下編織著藥婁。
要是普通的藥材,陳九隨便放在背囊里面就好了,不過要做突破行功用的藥材,那可不行,每一天藥性都會流失,只有特殊的方法才能對藥材進行封印,保證藥性不會流失。
一道道流光在陳九的手中閃過,一個個細小的符篆烙印在這枝條之上,嚴格來說這個藥婁已經突破了普通凡物的上限,這已經可以稱之為法器了。
法器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練成的,法器也不是滿大街泛濫,要不是陳九的功法特殊,怎么可能這么輕松的就煉制成一件法器。
看著手中的藥婁,陳九突然間腦袋一抽筋,居然隨手將煉妖,收妖的禁制烙印上了。
看著這個四不像的藥婁,陳九搖搖頭:“不求美觀,能用就行,能用就行”。
這絕對是自我安慰。
將藥簍隨手放在邊上,又開始了每天的功課,閉上雙眼,一呼一吸之間法力涌動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