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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證確鑿,法院的宣判很快就下來了。
顧凱接獲消息,冷笑道:“綁架罪,十年有期徒刑,真是便宜他了。”
林晚晚嘆了口氣:“財產(chǎn)全部被凍結(jié)沒收,秦家是完了,這樣的懲罰夠重的了。”
有什么比花十幾年的時間一手建起了高樓,卻在一夜間倒塌更令人崩潰的事?
“秦韻怎么樣了?”秦家一倒,這個被捧在手心的公主將會一無所有。
顧凱看出她的想法,笑了:“放心,狡兔三窟,秦家不會就這樣倒得徹底。”
林晚晚疑惑:“我不明白,難不成秦家還留了不少財產(chǎn)?”
顧凱點頭:“商人當(dāng)然要給自己留后路,哪天生意失敗,很有可能會連累到公司破產(chǎn)。那時候,一筆數(shù)目不大卻足以保證以后生活的資金很重要。”
林晚晚看向他:“你也是這樣?”
“當(dāng)然,你跟寶寶以后的生活,我必須保證。”
顧凱的話,無疑給了她難以形容的震撼:“寶寶……什么寶寶?”
他伸手把林晚晚摟在懷里,神色寵溺而無奈:“你懷孕了,自己卻沒發(fā)現(xiàn)?”
她皺眉,覺得事有蹊蹺:“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你身體不舒服去醫(yī)院,就已經(jīng)查出來了。”
林晚晚打斷他道:“所以你讓醫(yī)生隱瞞,謊稱我是腸胃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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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長期不按時吃飯,腸胃并不好,這點是真的。”顧凱低頭盯著她,“只是如果爸媽在婚禮前事先知道,這件事肯定會人盡皆知。秦家那點心思早就顯露出來了,我不能冒險。”
“我也不希望讓其他人認為,跟你是奉子成婚的。”
林晚晚一愣,有股暖流穿過胸口,她雙眼一酸:“外人怎么想,我從來不介意。”
“但是我介意,”顧凱斬釘截鐵地說著,緊緊摟著她:“如果那些流言蜚語讓你不高興了,影響了你的心情和寶寶的健康發(fā)育,那就真是得不償失了。而且,你嫁給了我,我不想讓你有任何委屈。”
林晚晚靜靜地趴在他的胸前,奇怪道:“你什么時候買通了醫(yī)生,又打算要瞞著爸媽到什么時候?”
“爸一口氣將公司的事都丟給我,準備下周跟媽去維也納二次蜜月。”顧凱揉著她的長發(fā),笑瞇瞇地問:“不如在出發(fā)前一晚告訴他們?”
壞心眼!
林晚晚瞪向他:“爸媽好不容易關(guān)系融洽了,你這是添亂!”
“媽上回的事,你還沒完全釋懷……我們偶爾一次惡作劇,伯母的事就一筆勾銷怎么樣?”
沒想到顧凱還存著這樣的心思,林晚晚的確在面對宋艷雅的時候心里仍是有些疙瘩。
難得一次的作弄,其實……也挺有趣的,不是嗎?
林晚晚歪著頭,嘀咕道:“寶寶的事一說,爸媽的維也納之旅就得推遲了。”
顧凱笑得篤定:“你放心,不會推遲,而是絕對去不成了……”
一股腦把工作扔給他,讓自己陪著老婆孩子的時間大幅減少,他說什么也不能太便宜了爸媽。
對于顧凱的小心眼,林晚晚無語了。
顧凱居然還特意挑了兩人到了機場,準備登機前才撥通了電話,輕描淡寫地說了林晚晚懷孕的事。
畢竟顧信恒在商界打滾幾十年,宋艷雅又端莊沉穩(wěn),林晚晚琢磨著兩人會喜形于色,卻不可能立刻取消掉維亞納的行程。
只是顧凱掛掉電話一個小時后,顧信恒和宋艷雅雙雙出現(xiàn)在公寓,林晚晚完全愣掉了。
顧凱挑他們出發(fā)前知會林晚晚懷孕的事,肯定是故意的。顧信恒這么快就能抱上孫子,心里高興,就不跟他計較了。
宋艷雅轉(zhuǎn)向林晚晚,少見的和顏悅色道:“前三個月懷孕不能馬虎,你跟顧凱搬到家里,我也好就近照顧你。”
林晚晚回過神,為難道:“我能照顧好自己,這里離醫(yī)院近,方便探望我媽。右手已經(jīng)漸漸復(fù)原,我正練琴,熟悉了二樓的琴房,不好再換地方。”
“您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
“顧家的琴房是現(xiàn)成的,跟這里的配置一模一樣。你用慣了這里的鋼琴,我讓人搬過去就行。家里配有車子和司機,你隨時可以去醫(yī)院。”顧凱工作忙,白天時常不在家,現(xiàn)在林晚晚有了身孕單獨一人在公寓,宋艷雅無論如何都放心不下。
顧凱適時開口:“媽,伯母的身體最近恢復(fù)不錯,估計不久后就能出院。我打算把她接到這里來,跟晚晚也能互相照應(yīng)。”
如果搬回顧家,嚴茂蘭也跟著去,和宋艷雅恐怕要相處不來。
嚴茂蘭身體弱,受不得刺激,兩人在言語上發(fā)生沖突的話……
宋艷雅心知自己的脾氣,跟嚴茂蘭的關(guān)系只能慢慢緩和,不能急在一時,勉強退讓道:“你們不搬回家,那讓家里的阿姨過來幫忙。嚴女士身體不好,晚晚又是有身孕的人,不能操勞……就這么決定了。”
林晚晚還沒吭聲,三人已經(jīng)達成了共識。
顧信恒帶著宋艷雅就要離開時,回頭對顧凱交代道:“公司的事我?guī)湍闾幚硪徊糠郑柙赖哪芰Σ诲e,你斟酌著安排,別浪費了人才。”
打擊秦家,是凌岳說服弟弟凌笙加入,算是大功一件。
只是被背叛了一次,就算凌岳的能力再好,顧凱都不想再用他。
顧信恒對凌岳的能力贊不絕口,再說顧氏并沒有太大的損失,還不如保住他這個能力卓越的人才。
顧凱敷衍了兩句,將兩人送出門,摟著林晚晚問:“不高興了?”
對于宋艷雅的強勢和獨裁,林晚晚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搖頭道:“你真打算把媽接過來,跟我們一起生活?”
“當(dāng)然,一樓的
客房我已經(jīng)收拾好了。床上用品換了新的,依照醫(yī)生的叮囑搬走了多余的家具留出寬敞的空間,免得伯母被東西絆倒。常用的藥放在床頭柜第一個抽屜,床墊換成了不太軟的,讓伯母睡得舒服……”
他想了想,低頭問道:“還有什么要注意的?”
“很齊全了,媽一定會喜歡的。”林晚晚伸臂抱著他,將臉頰埋在顧凱的胸前。
這件事顯然早就計劃好了,顧凱這樣用心,讓她的胸口霎時間溢滿了感動。
嚴茂蘭對公寓的新房間很滿意,尤其是聽說這里是由女婿親手布置的,更加歡歡喜喜地搬進了新居。
宋艷雅原本想叫三個阿姨過來幫忙,林晚晚覺得實在是小題大做,只留下其中一個偶爾幫忙做飯和洗衣服。
一般簡單的事情,都是她自己親手做了。
照顧嚴茂蘭,林晚晚也不想假手于人。從一日三餐到提醒她服藥,以及幫她按摩,林晚晚都是親自動手的。
她不是不相信別人,而是更愿意為嚴茂蘭做這一些。
只是她絲毫完全沒有身為孕婦的自覺,早上孕吐只持續(xù)了半個月,身體恢復(fù)得跟以前一樣,林晚晚根本感覺不到自己真的懷孕了。
她每天起來,幫嚴茂蘭擦臉又一起吃完早飯,就把自己關(guān)在琴房,直到午飯才出來,下午又繼續(xù)練習(xí)。
嚴茂蘭勸說了幾次無果,顧凱只偶爾提醒,幾乎是完全放任,生怕林晚晚不高興,影響了心情。
于是,她依舊我行我素,一顆心全都投入到練琴之中。
一手把琴譜掃到地上,林晚晚煩躁地捏緊了拳頭。
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她已經(jīng)能掌握琴音的節(jié)奏,簡單的曲子也彈奏得相當(dāng)流暢。
只是以前的樂感始終沒有回來,讓林晚晚十分焦躁。
按照這個速度,別說半年,即使一兩年要恢復(fù)到原來的水平,根本就是天荒夜談。
因為懷孕,她還要盡量減少練琴的時間。畢竟坐得久了,壓迫子宮,寶寶容易流產(chǎn),這一點林晚晚還是會注意的,這也是顧凱放心讓她自主安排時間練琴的原因。
可是等她七八個月肚子顯了,別說練琴,坐在琴前都困難。難得恢復(fù)的水平,又被打斷,估計再彈琴又得大打折扣,需要重新來過……
林晚晚發(fā)覺她最近變得易怒,不能心平氣和,知道這是懷孕的影響,心下懊惱自己不該那么早讓顧凱得了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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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凱食髓知味,不知節(jié)制的后果,就是現(xiàn)在她肚子早早就有餡了……
她越想越生氣,打開門看到等在外面的顧凱,不高興地踩了他一腳。
顧凱知道林晚晚這段時間練琴不順利,心情不好,只能忍著痛苦笑:“怎么了,又不開心?”
林晚晚低著頭不吱聲,手里拽著皺巴巴的琴譜。
“慢慢來,你有四年的空白期,這事急不得。”
顧凱俯身親了親她的臉頰:“其實你現(xiàn)在是急著讓琴曲變得完美無缺,還是怕幾個月后面對宋晨覺得自己要輸了?”
林晚晚一怔,忽然覺得她確實鉆了牛角尖。
四年前是自己最好的水平,不說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之前又有四年的空白期,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事,心境已經(jīng)改變了那么多,要讓琴曲的感覺跟幾年前一樣,那是不可能的。
她費盡心思找樂感,或許只是想復(fù)制四年前的狀態(tài)……
這世上沒有完美的琴曲,更加不會有一模一樣的琴音。她一直強迫自己找回四年前的樂感,難怪始終不順。
再就是,確實如顧凱所說,她也害怕輸給宋晨。
畢竟自己還有著琴手的驕傲,宋晨的水平遠遠不及她四年前。可是,現(xiàn)在的宋晨卻遠遠比她厲害。
一直是手下敗將的人,卻輕易越過她,林晚晚的確不甘心……
林晚晚突然明白了自己急躁的來源,好不容易右手恢復(fù)了,一味地想要恢復(fù)狀態(tài),找到自己的位置,證明自己的能力。
原來,她面對優(yōu)秀的顧凱,內(nèi)心深處仍舊埋藏著一絲自卑。
鋼琴是林晚晚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能力,如果連這個都失去了,那么她還剩下什么?
她忽然想笑,這么久了,自己還是看不透想不通,總想著要去比較。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誰又比誰高一等?
顧凱也提醒了她,自己是喜歡鋼琴,喜歡音樂,才會走上這條路的。
以前日復(fù)一日不斷的練琴,林晚晚也有覺得枯燥難耐,想要放棄的時候。
可是,她仍舊堅持著,因為對鋼琴的執(zhí)著和喜歡。
林晚晚喜歡沉浸在美妙的琴聲中,愉快地詮釋著自己的心情。在音樂中解放自己,釋放所有的情感……
她回憶起當(dāng)初的感動與快樂,只覺四年后還不如當(dāng)初的自己有勇氣。
因為有了雜念,林晚晚才感覺不到快樂,才會焦躁,才會事倍功半。
很多時候,她陷在局中,漸漸迷失了前路。而旁觀者清,顧凱簡單的幾句話,讓林晚晚霎時醒悟。
幾個月后參加宋晨的演奏會,也不是為了一較高低,爭出一個輸贏,而是為了圓自己的一個夢。
一個遙遠的,林晚晚以為永遠無法再出現(xiàn)的夢……
一直遮掩住前路的陰霾散去,林晚晚只覺心底的焦躁逐漸消失了,體內(nèi)霎時充滿了斗志。
她踮起腳尖,興奮地在顧凱的臉上親了一口,轉(zhuǎn)身就要回琴房。
既然想通了,林晚晚更不想浪費時間,恨不得立刻回到音樂的海洋之中……
顧凱眼明手快地抓住她,無奈道:“已經(jīng)快一點了,你別餓著自己又餓著寶寶了。”
林晚晚伸手覆上小腹,這才不情不愿地跟
著顧凱下樓。
心不在焉地吃完,她很快又回到琴房,快快樂樂地繼續(xù)練琴。
“晚晚都被小顧你寵壞了,”嚴茂蘭歉意地笑了,“從小時候開始,她只要練琴就廢寢忘食,什么都不記得了。”
“我明白的,晚晚想要彈琴已經(jīng)很久了,現(xiàn)在能恢復(fù),我也替她高興。”顧凱無所謂地笑笑,對于林晚晚癡迷鋼琴而冷落自己并不介意。
“這是我在婚前答應(yīng)晚晚的,不插手她的私事,也不會讓其他人影響她的生活。”
顧信恒做不到的事,他可以為晚晚做到……
十月初秋,涼風(fēng)習(xí)習(xí),街上兩邊的樹木落葉紛紛。
涼秋卻沒有吹散粉絲的熱情,宋晨演奏會的票,五千張一日售完,大大出乎其他人的預(yù)料。
畢竟這一年來,宋晨加入娛樂圈,只出了一張輕音樂CD,給幾位歌壇新人創(chuàng)作了幾首新曲,精力都放在了各大廣告和電影角色上。并非大紅大紫,僅能算是在螢?zāi)簧匣炝藗€熟臉。
可是這次的演奏會,有知情人士了解到半年前已經(jīng)訂下了場地。有人贊賞,有人批評,也有人嫉妒。
宋晨和他的經(jīng)紀人Coral小姐并沒有現(xiàn)身澄清和解釋,更沒有理會各種質(zhì)疑的聲音。
“準備好了?”Coral倚著化妝室的門,看著宋晨站在全身鏡前一遍又一遍地整理著已經(jīng)十分齊整的領(lǐng)帶,笑道:“怎么,拍電影的時候沒見你緊張,這時候反而緊張了?”
宋晨又對著鏡子仔細查看了全身,連細節(jié)都沒有放過,這才轉(zhuǎn)過頭答道:“四年后跟林晚晚同臺,與其說是緊張,還不如說是興奮。”
“林小姐苦練了幾個月,不知道現(xiàn)在的水平怎么樣了?”Coral聽過林晚晚四年前的琴音,對今晚非常期待。
宋晨眼里閃爍著笑意:“我從來不懷疑林晚晚對音樂的熱忱,今晚的她絕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不管彈奏的水平和技術(shù)如何,她便是她,從未改變。
一身黑色西裝的宋晨在熱烈的掌聲中走上臺,坐在了鋼琴前。
臺下逐漸安靜了,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放在黑白琴鍵上,熟悉的曲子流暢地從飛舞的指尖中傾瀉而出。
肖邦的夜曲,溫柔纏綿的曲子,仿佛是黑夜中的一縷月色,美麗、寧靜、怡人。
第一樂章結(jié)束,宋晨突然停下手,抬頭望向舞臺里面。
目光所至,很快從里面?zhèn)鱽砹硪坏冷撉俾暎瑥椬嗟囊琅f是夜曲。
只是第二樂章,從浪漫的色調(diào)陡然激烈,似是一對相戀的情人不得不在現(xiàn)實面前低頭。
尖銳、撕裂,高昂的琴曲訴說著不舍與哀切,還有頑強的抗爭。
漸漸的,一切塵埃落定,樂曲恢復(fù)了平和,少了幾分繾綣的情意,卻仍是帶著無限的深情,撩動著聽者的心弦。
宋晨闔上眼,靜靜聆聽。
不如四年輕嫻熟的彈奏技巧,琴曲中表達的情感卻比以往要更加濃烈。
凄美的旋律被詮釋得淋漓盡致,比四年輕更能牽動聆聽者。
林晚晚的琴音又上了一個臺階,假以時日,她將會超越四年前的自己,變成他宋晨望塵莫及。
宋晨自嘲一笑,四年后的他還是被林晚晚的琴聲打敗了,再次輸?shù)眯姆诜?
更為遺憾的是,給與她這份濃厚感情的人并不是自己……
顧凱沒有在臺下,而是站在林晚晚不遠處。
今晚的她一襲淺藍色的露肩晚禮服,長發(fā)盤起,專注而忘我地沉浸在琴曲之中。
這是她的舞臺,她的盛宴,不懂音樂的顧凱認真地聆聽,視線落在林晚晚的身上,由始至終沒有移開。
沒有炫目的燈光,不是萬眾矚目的焦點,在一片微弱的燈光中,在顧凱的眼中她依舊光彩耀目。
這便是他的妻子,往后要攜手到白頭的伴侶。
今夜,顧凱再一次為林晚晚感到驕傲!
林晚晚選擇了在這個舞臺帷幕的后面演奏,她不愿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這一次的表演是作為宋晨的秘密嘉賓,她沒有想要出風(fēng)頭,只是想跟宋晨再一次同臺,再一次借琴音將她的感受傳達給所有聽眾……
這是她的夙愿,也是爸的遺愿……
林晚晚知道,嚴茂蘭今晚也來了,現(xiàn)在肯定露出欣慰的神情,或是懷念和憂傷地想起爸。
相信爸在美麗的天國,一定會為她能重新彈琴而感到高興……
宋晨再度抬起手,悠揚的曲子響起,像是要與林晚晚的琴音重疊共鳴。
林晚晚嘴角含笑,指尖歡快地躍動,就似是她愉悅滿足的心情。
一場合奏,似乎很長,又似乎很短,終于到了結(jié)束的時候。
宋晨站起身,臺下一陣靜寂,很快如雷的掌聲在場地內(nèi)回響。
他稍作休息,走入后臺,那架鋼琴前早已失去了林晚晚的身影。
宋晨神色微怔,很快在Coral的催促中快步離開了……
“不等謝幕再走?”顧凱牽著林晚晚,從后臺工作人員的專用通道離開了演奏會場地。
她搖搖頭,臉上的笑意始終沒有褪下:“沒有必要,那是宋晨的舞臺,我只是個過客。”
“很出色的合奏,讓人印象深刻。”顧凱轉(zhuǎn)過頭,深深地看向林晚晚:“如果四年前,我也像今天這樣停留,你會不會……”少受一點苦?
林晚晚明白他沒說出口的話,輕輕笑了:“四年前的我,肯定不會跟你在一起。”
那時的她多么驕傲,兩人的出身又天差地別,怎么會選擇顧凱?
顧凱緊緊握著她的手:“幸好,四年后我們又走到了一起。”
幸好,他沒有再錯過林晚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