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的慘叫還在持續,陳珊的臉色也已經難看到極點,或者說是已經恐懼到極點,周圍的其他幾個陳家修士看著陳嬌手里的小圓球,眼神里無不閃爍著怯意。就這樣幾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小圓球,卻已經將這幾個陳家人嚇得不敢再戰。
到最后,陳珊也忘了再說什么狠話,灰溜溜的帶著傷勢其實說不上嚴重的陳松逃離了這里,也不知道他們接下來的征兵試煉還會不會參加。
這一戰的發展其實極快,甚至戰斗的過程比之前陳松他們嘲諷韓梟的時間還要短,但這短暫的一戰,卻在征兵會場里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不得不說,陳嬌凝魂境五重的修為在這些年輕修士之中就已經顯得十分出眾,再加上她那看起來詭異無比的戰斗方式,自然讓她這一戰的戰績傳播的更快。
圓球修士,這是陳嬌在這一戰之后得到的一個稱號,真不知道現在正在跟韓梟說笑的陳嬌知道這個消息后會不會被氣哭。
“高手,你這東西是怎么弄出來的,教教我可好?”陳家人走后,韓梟馬上沒心沒肺的湊上來追問起來。
陳嬌哭笑不得的看著韓梟,似是因為一戰得勝的原因心情顯得極好,掂量著手里的小圓球笑著問道:“你想學?”
“想學,想學。”韓梟連連點頭。
“哈哈,不教。”陳嬌得意的笑道。
“你!”韓梟氣急,下意識握緊拳頭卻又訕訕的放了下去。
玩笑過后陳嬌正色道:“這是煉器之道,這種東西不是說我說幾句話你就能學會的,煉器之道本也十分晦澀,如果你真的想要鉆研此道,我自然不會藏私,但如果你只是想學這一種戰斗手段的話最好放棄。修煉之路需要不斷的成長,最好把時間放在能夠隨著我們修為提升而不斷提升的能力上,而不是只學一些死的東西。”
聽著陳嬌的這番話,韓梟足足愣神了好一會,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忽然被陳嬌說教,但又必須得承認陳嬌說的很正確。修煉的時間其實是相當有限的,只是為了學習這種看起來很玄妙的戰斗方式,卻要去研究自己并不見得擅長——不擅長的概率可能是十成——的煉器之道,除了浪費時間之外,估計也會把自己打擊的不輕。
干笑一聲過后,韓梟倒是很認真的說道:“受教了。”
陳嬌沒料到韓梟會如此好勸,愣愣的回了一禮后倒是把這個小圓球的秘密說了起來:“其實這就是一種看起來不錯實際很簡單的東西,這幾個散花珠都是最基礎的一階法器,只是我在其中幾個上面做了一些改造,我扔出去的第二個散花珠其實就是一個誘餌,故意讓陳松抓住,實際上那個散花珠里只有一團被隱藏的很好的磁沙而已,第三個扔出去的散花珠就是為了吸引陳松的注意力,至于第四個小圓柱……”
說到這陳嬌又把手里的第五個小圓柱拿了出來說道:“這才是重點,在這里隱藏的就是一個飛刀,不過這個飛刀卻也一樣是用磁沙煉制而成,在炸開之后本身就帶著一定的威勢,再被陳松手里的那個包含著磁沙的小圓柱吸引,自然準確無誤的就找到了他的手掌。”
“原來如此。”韓梟恍然大悟道。
“是不是感覺很失望,原來就是這么低級的東西?”陳嬌笑著問道。
韓梟連忙搖頭,無比認真的說道:“世事就是如此,會了不難,難了不會,如果掌握其中秘密自然會覺得不過如此,但問題是不會所有敵人都懂這個,你的這個想法很奇特,真正重要的是創造力而不是單純的施展能力,不是嗎?”
“嘖嘖,沒想到你看的倒是很準嘛。”陳嬌嬌笑著說道。
兩個人一番說笑的時候,有一個中年男人卻慢慢走了過來,輕咳一聲之后說道:“小姑娘,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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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陳嬌和韓梟同時皺眉,扭過頭看到一個身穿淺藍色靈甲的中年男人正一臉微笑的看著他們。陳嬌望了望韓梟,確認對方是在跟自己說話后不禁好奇的問道:“你是在叫我?”
中年男人點點頭,說道:“是的,我叫司徒寒。”
“哦,司徒前輩。”陳嬌呵呵笑道:“久仰久仰。”
中年男人笑著擺擺手,說道:“不用說這些虛詞,你不可能認識我的。我來這里只為了一件事,剛才你戰斗的過程我正好看到了,很不錯的小玩意,你的頭腦很靈光,很適合在煉器一道發展,不過似乎你的思路總是往一些偏門上走,這樣做又很難登堂入室成為一代宗師啊。”
陳嬌原本只是一副滿不關心的樣子,但在聽到中年男人的話之后卻馬上變得熱情起來:“前輩您也是煉器師?”
“是的。”司徒寒輕描淡寫的點點頭,之后繼續說道:“不過難做不代表做不到,我現在想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抓住這個機會的話,我愿意收你做學徒,并且加入我的軍團,怎么樣,想不要想要這個機會?”
韓梟在一旁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自是能看出這個司徒寒應該是個高手,身份也應該不低,甚至極有可能就是帝國海軍里的人,但對方說話的口氣卻是太大了些,抓住一個機會之后卻只能成為一個學徒,還要加入他的軍團,說白了不就是繼續去給人家當苦力,這樣的賠本買賣為什么要去做。
想到這韓梟下意識想去拉陳嬌不讓她理會這個家伙,不過陳嬌卻很好奇的看著司徒寒,問道:“不知前輩是要給我一個什么樣的機會,如果我能成功,將會加入哪個軍團呢?”
“這次在天寧國的征兵,帝國海軍正巧發現了一個很不錯的戰場,索性將這個戰場當成了歷練的戰場。如果能通過這個戰場的考驗,就可以加入到帝國海軍。不過我的要求是加入戰場之前,只能帶一個二階煉器爐,其余什么資源都不能帶,包括靈食也不允許。最后就利用手里的這個煉器爐熬過試煉,只要戰績達到標準,就算是通過我的考核,可以加入我的軍團。”司徒寒很平靜的說道。
盡管他說的仍舊有些語焉不詳,但其中的艱難卻已經可以聽得出來。加入一個可能會發生大戰的戰場,卻只能帶一個煉器爐,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也許丹藥、法寶、靈甲都可以不帶,可是難道連靈食都不帶?一場歷練少則一個月,多則極有可能三五個月,沒有足夠多的靈石和靈食的話,最大的危機就是可能會餓死或者因為靈力枯竭而修為衰退。
但聽到這的時候,韓梟卻也沒了心思去阻擋陳嬌。這個司徒寒到底是何方神圣不知道,但這種事還得是陳嬌自己拿主意才好。不過韓梟只是好奇這個司徒寒說的不明確的部分,索性開口問道:“前輩,不知這次帝國海軍的試煉,將戰場選在了哪呢?”
司徒寒看了眼韓梟,并沒有流露出任何輕視,但卻仍舊淡漠的說道:“這次的戰場,選擇了安地海域。”
“安地海域!”聽到這四個字,韓梟原本閑散的神經馬上緊繃了起來:“前輩,這次戰場在哪?”
“安地海域。”沒等司徒寒回答,陳嬌先給韓梟又解釋了一句,隨后陳嬌很得體的看向司徒寒給韓梟解釋道:“前輩勿怪,韓梟的親叔叔因為安地海域的變故暫時已經失去了消息,現在應該正被困在安地海域,所以他顯得激動了一些。”說完,陳嬌又很體貼的拍拍了韓梟的肩膀,是安慰但也是一個提醒,眼前之人絕對不是尋常人。
韓梟感謝的看了陳嬌一眼,再看向司徒寒時嘴巴努了好幾次最終卻還是沒再多問什么。
司徒寒雖然性情淡漠,為人倒是很體貼,看到韓梟欲言又止的樣子他繼續說道:“安地海域這次的災禍比較大,但也不至于無法控制,原本按照天寧國的打算是先放任海妖在那片海域里橫行,等到他們喜歡內訌的本性發作之后再出兵征討,或者干脆就放棄那里,畢竟那也不過是剛剛開辟的海域而已。正是因此,帝國海軍索性將戰場定在了那,只要想參加帝國海軍的年輕修士,就必須得加入到安地海域的戰場,在接下來三個月的時間里在安地海域里作戰,不管使用什么方法,只要最終能夠獵殺足夠多的海妖就算試煉成功。”
司徒寒這次說的就已經足夠詳細,陳嬌也終于算是徹底明白了司徒寒之前到底在說什么。也就是說,如果自己想要成為司徒寒的學徒,加入到司徒寒的軍團了,就必須只能帶著一個煉器爐加入到安地海域的戰場,并且最終也需要達到跟別人一樣的標準才算試煉成功。想到這樣的要求,剛才還算是有點信心的陳嬌也不禁開始打起退堂鼓。
她也想到了剛才韓梟想到的問題,其他的難題都可以克服,但一點靈石和靈食都不帶,在加入戰場之初就將面臨巨大的難題——饑餓。
就在陳嬌遲疑的時候,一旁的韓梟卻已經開口:“前輩,只要是想參加試煉的人,就可以被直接送到安地海域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