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柔對於王公公的回答很滿意,她轉身對李東昇說道:“你看到了,我有能力保護這些人,所以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哪怕你離開大周,娘也不會怪你!有娘在,武媚娘不敢傷害這裡的人!”
王柔很霸氣,是那種天上地下捨我其誰的霸氣,擁有這種霸氣的女人李東昇這一生只見過兩個,第一個自然是武則天。
可是李東昇絞盡腦汁也想不到歷史上的周除了武則天以外還有哪個女人有如此的霸氣。
上官婉兒,就是武則天一個傳聲筒,沒有這樣的霸氣,而且年紀也不對。
在大周勉強上能和武則天一比的女人,也只有中年後的太平。
可現在太平只是個十五歲的小女孩罷了,一個傲嬌的小公主,自然無法霸氣側漏。
看來現在歷史的走向和他所知的歷史偏差越來越大了,王柔的身份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他的這個老孃的身份絕對比他想象的還要勁爆。
不過王柔不說,他就算有一肚子疑問也沒有辦法,就算他去王公公,估計王公公也不會告訴他的。
不管王柔是身份,她能夠保住所有人的性命,就解決了李東昇的一個後患。
李東昇開始不停在走來走去,思索自己該如何選擇。
雪越下越大,地上漸漸出現一層薄薄的白色,白得那麼的耀眼,比天空還要明亮。
李東昇看著雪地之上跪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數百千牛衛,突然問道:“你們以後還是公主的侍衛麼?”
李東昇回答道:“是的,建立道觀以後,卑職等將會護衛道觀,保護公主的安全!”
太平要出家,肯定是找武則天鬧了一場,沒準還以死相逼,不然武則天那麼疼愛太平,絕對不會將太平放出皇宮的。
人有的時候不能太自私,即便愛情是自私的東西,李東昇覺得自己應該爲太平做些什麼。
武則天既然想這麼玩,李東昇覺得自己有必要這個皇帝玩一玩,真的以爲讓他當天師他就沒有辦法娶太平了,笑話。
他相信武則天現在肯定派人監視他了,如果他想帶太平走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將面對的肯定是千軍萬馬。
“那我陪你玩玩吧,我的皇帝陛下!”李東昇轉身對王公公說道,“告訴公主,我接受了皇帝的旨意,你們將那片小樹林給砍了,在那裡建一個道觀吧!”
王公公看了一眼那片小樹林,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就連忙答應道:“諾,老奴這就回去稟告公主!”
王公公也不囉嗦,轉身上馬朝洛陽狂奔而去,他不想太平等的太心急。
李東昇走到了李元芳的面前,說道:“從今天起,我就將太平的安全交給你了!”
李元芳堅定的說道:“天師,您放心好了,就算卑職死了,也不會讓公主受到一絲傷害!”
李東昇揮了揮手,李元芳就帶著千牛衛離開,去勘察那片樹林,畢竟是公主出家的地方,半點馬虎不得。
王柔站在李東昇的身後問道:“你真的捨得太平出家?”
李東昇搖頭苦笑道:“你不明白,不是我舍不捨得問題,因爲太平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夠表現出對她母親的不滿,才能表明她和我站在同一個陣線。
她覺得這是她應該做的,是代她母親向我賠罪,她不希望我真的和她母親作對,這樣她會很爲難。
你別看太平那麼愛我,可是她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她決定的事情,即便是我也無法改變。
其實這是武則天一種懲罰,又何嘗不是我和太平之間的一場考驗,一場愛情的考驗。”
李東昇嘴中說的那麼輕鬆,可是想到太平還要出家做道姑,心情就不是很好。
王柔也不知道怎麼勸兒子,嘆了口起,拉著兒子的手回去。
至於慶功宴,李東昇是沒有心思參加了,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武則天雖說拿了他河北道行軍大總管的職位,但是武造監武造使還是他,不是還給了一個開國縣男的爵位麼。
爵位不高,但他現在也算是正踏入大周權貴的中心了。
至於李東昇新的天師身份,不用天天去衙門坐班,但是他辦公的地點是在欽天監,在皇宮,這麼一算來,李淳風應該成爲了下屬。
至於李淳風這個人,他必須提防一下,武則天將他放在這個位置上,未免不是沒有讓李淳風盯著他的意思。
一個大神棍和一個小神棍的較量,也算有點意思。
李東昇接受聖旨以後,沒有急著去欽天監報道,也沒有去武造監製作火藥,而是留在劉家村,陪著王柔。
王直在這段時間將洛陽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告訴了李東昇,包括太平在朝會上發飆,武三思在朝堂上捅了他一刀,一切都一切,王直都查的清清楚楚。
不過王直沒有動手對付武三思,他畢竟是一個小混混,根本無法向一個宰輔發動什麼有效的攻擊。
李東昇聽完了這些,出奇的平靜,只是叮囑王直不要輕易動手,要一直盯著武三思的動靜,並沒有說什麼報復的計劃。
王直和李東昇說完這些以後,就覺得有些餓了,自己去廚房找廚師做了一大碗麪,拿過來,蹲在地上開吃,一邊吃,一邊看著躺在躺椅上,有些奇怪的李東昇。
他總感覺這次李東昇回來以後變了不少,要是以前的話,李東昇知道武三思在背後陰自己,估計早就暴跳如雷,可是現在……
王直突然沒由來打了一個激靈,渾身一抖,一股寒意從心底冒了起來,手中的碗差點沒捧住,掉在地上。
李東昇這是發怒了啊,真正的發怒了,武三思要倒黴了,這就是王直現在的感覺。
王直忽然覺得這不是很安全,李東昇很生氣,急需要一個出氣筒,再呆下去沒準他就要捱揍,於是他抱著碗一溜小跑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喊道:“李哥兒,俺去看看你娘……這碗麪不錯,俺拿去孝敬他老人家!”
李東昇依然躺在那裡,連眼皮都沒有張開,更沒有回答王直的話。
王直跑了很遠,回頭一看李東昇依然躺在躺椅之上,撓了撓頭,難道自己猜錯了,剛剛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