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槔钇降囊痪湓挘衷频哪樕铣錆M了欣慰!
不需要其它,只因?yàn)榇藭r一句相信。
恍惚之間,林云的視線之中仿佛回到十?dāng)?shù)年前,從牙牙學(xué)語,到李平帶領(lǐng)自己玩耍,到李平對自己不冷不熱,到處處刁難。
一切的一切在他的眼前浮現(xiàn)。
但終究,時光過后,磨滅不去那深深的眷戀。
此刻李平的一句相信,勝過萬語千言。
“只要你相信,就已經(jīng)夠了。”林云說道,而后他看向夾板上的眾人。
“若我與那妖怪勾結(jié),此刻的你們焉能還活著站在這里?”林云問道。
他心中寒冷,本來救命,林云從不望回報(bào)。那此時,他們非但不記恩,反倒此刻被別人一語之間,就直接倒戈,對林云進(jìn)行指責(zé),這才是他心中真正所不能接受的根本。
船上眾人,被林云問的臉頰發(fā)燙。
可是,人就是這樣啊,趨利避害。雖然林云救了他們,可是他們依舊覺得,對方說的是真的,林云是包藏禍心,想要謀害他們。
“那……也說不定是也想要徐徐圖之,先要博取我們的信任,而后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呢?”有人說道,硬著頭皮。而且說完之后,就直接站到了道行宗的后面。
“對,一定是這樣,你與那妖怪之間,不知道達(dá)成了什么樣的協(xié)議,總之肯定是沒安好心,是想要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又有人說道,正是那之前開口呵斥林云一人站在夾板上的。
“之前我說所有人都后退,怎么就你敢在夾板之上,現(xiàn)在想來,肯定是你和那妖怪之間,早就已經(jīng)串通,否則,又怎么敢這樣。”他繼續(xù)說道,而后毫不猶豫,站在了道行宗的身后。似乎此時,唯有道行宗才是唯一的保證一般。
斷斷續(xù)續(xù)之中,又有十?dāng)?shù)人站了過去,可以說,此時的林云身旁,除了李平之外,便也就只有那老管家了。
那老管家看了看李平,又看了看林云,陷入一種兩難的抉擇之中。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么樣的選擇,一方面是自己的主子,一方面卻是自己心中的恐懼,生與死,仿佛就在一念之間。
聽到這些人的話,李平的臉上同樣掛滿了憤怒,此刻他想不明白,為何自己的屬下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日久人心,果然如此。
一念及此,李平的眼神也看向了那老管家,仿佛正如同之間林云問他一樣,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
但結(jié)局……終究是讓他失望了。
老管家對他深深抱拳,而后站到在道行宗的身后,仿佛此刻,道行宗才是一個真正的靠山,一個能讓他們真正活下去的靠山。
“李平,這是你的選擇嗎?”南宮輕航寒聲問道,他的言語之中已經(jīng)多出了幾分不耐,威脅的味道已經(jīng)充斥。
李平臉上閃過一道憂慮,若是和李平翻臉,他知道,對自己來說,絕對算不上是什么好事情,但此時,林云就在這里。
他已經(jīng)辜負(fù)了林云一次,這一次,他不想再寒了林云的心。
“南宮仙人,你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李平說道,試圖解釋,想要緩解眼前的關(guān)系,但是徒勞。
“行了,什么都不用說了,既然你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那你好自為之。”南宮輕航說道。
“那么從現(xiàn)在開始,你便不再是這搜船的掌控者,你李家,便也不再有資格使用這艘船。”南宮輕航說道。
而這句話說完,李平的臉色卻是剎那之間變得一片煞白,極為難堪。
“南宮仙長,這怎么能行呢?”李平驚慌說道。
“我李家所行駛的貿(mào)易,全賴這艘寶船,才能夠在這覆海之上往來無憂,日夜不輟。若是沒了這船,我們李家又靠什么繼續(xù)為繼?”李平有些錯亂了。
“干我什么事?既然你做出了你的選擇,那么就不要怪我無情。我道行宗能夠扶植一個李家,就同樣能夠扶植出來一個周家,一個王家,一個余家。”南宮輕航狠聲說道,言語之中已經(jīng)帶著無盡的淡漠。
李平眼神看向林云,他終究只是一介凡人,人微言輕。
“道行宗?好大的口氣。今日林某在此,我說這艘船是李家的,就依舊是李家的。想要強(qiáng)取,道行宗不行,你……更不行。”林云伸出食指,擺在胸前,微微搖動,一臉不屑的說道。
“你……”南宮輕航氣急,但卻不敢發(fā)作,因?yàn)樗溃藭r的他不是林云的對手,他一個劍修,沒了法器,如何能夠是橫練肉體的林云的對手。
“我怎樣?”林云步步緊逼,這一刻,佛門的佛義,他已經(jīng)顧不得,道行宗的行為讓他不恥,更是讓他覺得根本就是修行界的敗類。
“哼,你這是在找死,敢污蔑我道行宗,就算是你是天龍寺的弟子,也終究無濟(jì)于事。”南宮輕航眼中閃過一道陰謀的味道,狠辣之色,在眼神之中一閃而過。
林云倒是沒有察覺,此刻的他,堅(jiān)定不移,擋在了李平的身前。
李平給了他一分信任,他自然要護(hù)衛(wèi)其周全。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修行界,是修行之人的天下,你道行宗,不過是個中等宗門,究竟是誰給你的自信,敢對我天龍寺指手畫腳。”林云冷聲說道。
南宮輕航的無恥,讓他有些無奈。
黑的說的成了白的,白的說成了黑的。
“哼,既然如此,你們請離去吧,這艘船,你們已經(jīng)沒有資格站在這上面,龍首巨船,不歡迎和妖獸勾結(jié)的敗類。”南宮輕航說道,在道行宗弟子的擁簇之下,以及船上原本工人站在身后,使得此時的他,充滿了底氣。
“離去?”林云臉色一寒冷,斷然沒有想到這竟然讓自己和李平在這個時候離去。
這茫茫深海,自己若是駕馭鱗船,想要到達(dá)彼岸,根本不可能。
這個時候讓自己二人離開這里,根本就是在讓自己死。
“對,離開,你怕是還不知道吧,這船本就是我道行宗的東西,李家,不過是暫時擁有了使用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