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出現了什麼錯亂?”
林雲心中有些意外,方纔自己退出普仁靈臺的時候,分明已經靈臺根基穩固,而如今靈臺之光已經接引完畢,普仁卻依舊在昏迷之中,這讓林雲心中隱隱有所擔憂。
“或許這也是一種正常範疇,當初我進入靈臺就莫名其妙。甚至昏睡的時間可能還不短。”林雲心中想到。
這同樣是他的疑惑,從禪宗弟子以及普仁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已經可以充分表明。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們認爲自己已經死了。甚至極有可能,自己在那戰臺空間之中,度過不少的時間。
不過這些,卻不是苦思冥想就能夠得到答案。
正此時,林雲突然感覺到一股強橫有力的氣息靠近,甚至這氣息之中,還帶著滔天怒火。
林雲來不及多想,房間的大門卻是被一股巨力轟然打開。
只見法會一臉怒氣而來,而其身後,還跟著不少禪宗的弟子。
“恩?普仁師兄這是怎麼了?”
“晉升失敗了嗎?爲何現在會昏迷不醒!”
“對啊,而且普仁師兄好像受傷了,好大一灘血!”
……
停留在門外的禪宗弟子看到屋內的情況,紛紛開口,弱弱說道。
而不用他們說,此時的法會看到普仁如今的情況,早已經是怒火中燒。
他的目光之中,閃現過一道殺意,這殺意不是針對別人,正是針對林雲。
但此時,他並未言語,而是跑到了普仁的一旁,用自己佛力去感知。不過從其表情上來看,似乎並不樂觀。
因爲之前林雲也曾如此,只是被普仁的靈臺之力排斥。
“怎麼會如此?”法會說道。
他心中焦急如焚,而且更多的卻是自責。他暗恨,若非他離開,此刻普仁早就已經鑄就靈臺。但卻偏偏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林雲,這是怎麼回事!”法會轉向林雲,沉聲問道。
這聲音之中無比沉重,好似有無盡怒火在醞釀。
剛纔那一瞬間,當他想要查看普仁此時狀況,卻發現普仁的靈臺已經鑄就成功,但只是處於一種自我保護狀態之中,使得他根本無從下手。
而普仁的周身之上,卻又讓他看不出來絲毫的端倪。
這纔是讓他心中真正焦慮的原因。如果可能,他也不願相信,這件事情與林雲有關。但這房間之內,除了林雲之外,再無他人。
“給我一個解釋,不然今日,老夫定要將你斬殺,以證佛法!”法會冰冷說道。
“法會長老,你聽我解釋。”
林雲連忙開口。此刻容不得他半點怠慢,若他不解釋,這麼多禪宗弟子的口水,就能將他淹沒。
“法會長老,其實弟子不過也纔是剛剛出關。不過剛一出關,便看到普仁師弟在接引靈臺。而正在此時,一道黑色光影直掠而來,林雲心中放不下,便追隨而來。而後便和那黑衣人出手一戰……”
林雲解釋道。雖然省去了自己入普仁靈臺的事情,但也算是將始末交代。
“黑衣人?”
法會低語,眼神掃向禪宗弟子,似乎是在詢問。
而接下來,這些禪宗弟子的話,直接讓林雲的心寒。
“林雲師兄,你是在誆騙長老吧,我們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哪裡有什麼黑衣人?”
“是啊,只見你闖進了普仁師弟的房間之內,而後就直接造成了眼下的結果。”
“分明就只有你一人,哪有什麼黑衣人。”
……
禪宗弟子一個個開口,聲音寒冷,此時雖然依舊稱呼一聲師兄,但話語之中,卻儼然沒有絲毫的敬重,而是一種排斥,和敵意。
林雲臉色漸變,在法會出現的瞬間,他本來緊繃的心瞬間釋放出來,覺得普仁有救了。但是如今,非但如他所願,反而一切都朝著與他所想逆轉的方向而行。
而法會的表情越發陰沉。
但他依舊未曾有任何的動作,甚至心中更偏向於林雲。
因爲此時,他已經看透林雲的修爲,已經是靈臺境界。如果林雲真的有什麼禍心,怕是在這麼弟子來回的路程之中,早就做完一切,而從容離去。
又怎麼會在這裡等自己等人歸來?
正是這些疑點,纔會讓此時法會沉默。
而且,當日林雲又對普仁指點,可以說,如果不是林雲的指點,普仁也不能感悟真正的佛心,領悟金剛怒佛的真諦,從而有了靈臺接引之光。
也就是說,不是林雲的指點,普仁想要晉升靈臺,至少還需要很久。
故而,如果林雲真的對禪宗弟子心中有隔閡,不希望禪宗發展,那麼當初,根本不必開口指點。
這也是讓法會遲疑的原因。
一時之間,法會不開口,這些禪宗弟子也在陷入沉默之中。
此時,法智召集幾人所在。
發生了什麼事情,法會師兄怎會如此匆忙離去,未免有些自大,竟然不與我等交會,直接就走。”法明說道。
“興許是生出了什麼變故吧。”
法智淡淡說道,但眼神之中,卻是出現了一道精芒,不過卻是被其掩飾的很好。
“看那弟子的匆忙表情,想來應該是除了什麼事情。我等也不要這麼計較。不如一同前去看看如何。”
法智說著。而後離去。
幾人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緊隨法智身後而行。
畫面再轉,迴歸道林雲身上。
此時的林雲依舊在沉默之中,面對禪宗弟子的質疑,法會的冷漠,他心中有些苦澀。
“普仁師弟,快醒來吧。怕是此刻,唯有你能讓我脫嫌。”
林雲心中想到。忽然,他擡起頭,只見法智一衆人已經趕到了這裡。
“恩?法會師弟,怎麼回事?方纔見有弟子前去,而後你便匆匆而來,貧僧擔心出現什麼亂子,就趕了過來。”
法智問道,有些噓寒問暖的味道。
忽然其目光一轉,看到此時在當場之中的林雲,臉色驟變:“林雲?你竟然還活著?”
法智驚呼一聲,所表現出來的震驚,甚至比禪宗的弟子還要濃重。
甚至說,這聲音之中,竟然有一種恨意,好像林雲活著,讓其十分難以接受。
一時之間,面色鉅變的不止是法智一人,幾乎隨行之人,無不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