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諾坐在船頭,用癡醉的眼神,面癱的表情對著站在一邊的阮夕痕。
又是風和日麗的天氣,陽關燦爛但不灼人,此時著一身寬松米白色,暗文花路外袍的阮夕痕背光而立,外袍周邊用同色系絲線勾勒著邊沿,簡約大方,露出里邊依舊潔白無瑕的內衫,腰間由一腰帶束身,清雅脫俗。
金燦燦的陽光,給那個站在船頭的男人,周身鑲上一層金色的光暈,讓凝望的人目眩。
他的側面,遠山含黛的細眉走著邪邪的路線,狹長的眼線深入側面又似帶著詭異的弧度上翹,高挺的鼻子猶如深入九霄云外的險峰,細嫩的紅唇淺淺的抿成一條線,薄情的冰點。無論是長相還是面部線條,都透著說不出的邪氣,那是一種不可言說的形象,超越了美這個字,讓人有一種感覺,即使是瞻仰,也是一種褻瀆。
可是這種帶著極度危險的誘、惑,還是讓你無法抵擋被吸引,就算明明知道前面是萬丈深淵,或者下一秒你會萬劫不復,你還是會異常堅定的跳出來,大聲說;我愿意!哪怕只是看一眼。
所以,尤諾對著眼前人難以自制,仿佛臉上哪一根神經(jīng)血管爆裂了,表情不受控制。兩眼發(fā)直。
如果看一眼是褻瀆,看兩眼會倒大霉,看三眼會死人,那就讓我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一次看個夠。
哎!怪只怪這男人長得太禍國殃民。渾身上下都有一種令人難以想象的矛盾美,然而這錯綜復雜的美,又那么得天獨厚渾然天成的融合在一起,集中在他身上。到現(xiàn)在她都還不敢相信他是個活生生的真人,而且還是個男人。
嘖嘖嘖——尤諾搖搖頭,如果老天允許,上帝恩準,她真想過去,橫豎搖搖那人,捏捏他那白皙如玉的臉蛋,確認一下他是真人。
他怎么可以像一尊玉雕一樣,保持那一動不動的姿勢,站那么久?
阮夕痕微微低頭,看著船緩緩行駛而過,江面上留下一波一波的漣漪。目光的余角是旁邊那人,已經(jīng)歪著脖子在那邊癡呆大半日了,,一會兒唉聲嘆氣,一會兒嘴里咿咿呀呀,不知道在慨嘆什么,可是他意識到她的目光直溜溜,一刻都沒有離開過他的身上。
被裸裸目光耀得渾身不舒服。阮夕痕轉身往船艙去。
“誒,那個——”
又來!
“阮夕痕,你去哪?”
煩!早知道不該帶上她。更不該告訴她自己的名字。阮夕痕不加理會的走向船艙。
“又不回話,真是的,既然救了人家,就不能表現(xiàn)的友善大方一點嗎?也不跟我說要去哪里?!庇戎Z感覺自己像是一件被捎帶著的行李。呼——看著那飄逸的身影進了船艙。垂頭喪氣之余,想想也沒有什么好抱怨,或許喜歡沉默,內斂是他的個性。那好,咱就尊重。
好吧,那就任由船兒漂泊吧。
我飄啊飄,你搖啊搖,無根的野草,若不計較,就一次痛快燃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