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個生活著人類的現(xiàn)實世界的存在以后,紅世里許多【徒】都為了自己的欲望,想在這個世界里恣意妄為。
只是,這個世界是屬于人類的,就像是已經(jīng)住滿了人的公寓一樣,已經(jīng)沒有給其余外來者的容身之所了,所以,紅世使徒在現(xiàn)世里是無法自然存在的。
有鑒于此,為了在這個世界里存在,紅世使徒借由吸收人們的【存在】來維持生存與力量,沒有【存在】的話,紅世使徒便無法在這個世界顯現(xiàn),更無法使用力量。
所謂的【存在之力】便是因此而來,意為存在本身的力量,即是維持世間一切事物的能量。
紅世使徒通過不斷的吞噬人類的存在之力,將人的存在化成魂火吸收,借此留在了這個世界,為所欲為。
而被吞噬掉的人,理所當然會連存在本身都被消除,以不被任何人記住,不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中留下痕跡的方式,徹徹底底的消失。
所謂的火炬,就是指存在之力被吞噬,只剩下些許的殘渣,作為替代品而被設置在人世中的存在。
由于原本存在的生命的突兀消失會讓世界產(chǎn)生矛盾,進而產(chǎn)生扭曲,影響到現(xiàn)世與紅世的平衡,許多希望能夠維持這種平衡,不讓現(xiàn)世與紅世崩潰的存在便以設置火炬的方式,讓他們繼續(xù)存在于這個世界中,緩和這種矛盾。
當然,火炬僅僅是替代品,些許存在之力的殘渣,就像火焰一樣,遲早會熄滅,所以,這些體內(nèi)燃燒著魂火的個體,已經(jīng)全部都死了,早晚都會消失,換言之,此時此刻里,各種各樣的【死】充斥在了林游的周圍。
“記得御崎市里有一個【胃口】很大的【徒】吧?”林游多少想起了一些原著的劇情。
這時,一個低著頭,眼中的瞳孔早已渙散,存在感變得極為薄弱,連周圍的人都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的一個火炬正緩緩的向著林游的方向走來。
其體內(nèi),魂火只剩下如同即將熄滅的蠟燭一樣的一絲絲而已,一旦那縷火苗消失,那就代表著其自身的存在的消亡,屆時,他將在任何人的腦海中被遺忘。
話是這么說,但火炬歸根究底只是替代品,些許存在之力的殘渣,本體早已被吞噬殆盡了,所以,對方只是茍延殘喘的活動著一樣而已吧?
“真是可悲的存在…”口中說著這樣的話,林游的表情卻沒有任何的改變,隨后,他抬起步伐,迎向了那個火炬。
就在對方與林游擦肩而過時,林游手臂微動,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似一道閃光一樣,劃過了火炬的身體。
“……”那火炬的腳步停了下來了,林游卻如同什么都沒做一般,繼續(xù)往前走。
下一秒鐘,火炬體內(nèi)的那縷幽藍色的火苗仿佛被掐滅了一樣,極為突兀的消失殆盡。
“嘭!”
隨后,那名火炬的全身頓時都燃燒起了藍色的火焰,如同燃燒殆盡的蠟燭一樣,化作灰燼,消失在了原地。
林游殺掉了他,殺掉了其體內(nèi)殘存下來的存在之力,讓這個火炬的生命縮短至零,消失不見,這一幕,周圍的人都應該能夠看得見,可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對這個現(xiàn)象表示關注,好像根本就沒有看見一樣,繼續(xù)走動著。
林游同樣背對著這一幕,繼續(xù)往前走,其前方,又有一名存在之力即將熄滅的火炬無精打采的走了過來。
……
這里是一個即封閉又昏暗的空間,空間頗為遼闊,但四周卻沒有任何的家具與裝飾品,空蕩蕩的一片,然而,在這個空間里,卻有著兩樣東西。
一個是位于正中央的一個大型的庭院式盆景,以玩具隔板和模型組合而成,精確的模擬著整個御崎市的全景,一個則是人偶,大大小小,穿著各種各樣的衣服,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有的破破爛爛,有的完好無缺的一個個人偶。
這樣的一個個人偶便靠在了周圍的墻上,圍住了整個空間。
正中央,那大型的庭院式盆景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照在這些人偶的臉上,形成了非常驚悚的畫面。
相信,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愿意待在這樣一個相當于鬼屋一樣的地方。
然而,在這個地方,某一刻里,卻是傳出了一道驚疑聲。
“怎么回事?”
那是一個充滿優(yōu)雅,卻給人一種邪異的感覺的聲音。
伴隨著這么一個聲音,盆景的前方,一名身姿挺拔的男子緩緩的出現(xiàn)。
那是一名身穿純白色的西裝,身周漂浮著一條同樣呈現(xiàn)純白色的長布,長相端正,如同上流社會的貴公子一樣的男子。
只是,這名男子卻是漂浮在了半空中,帶著同樣漂浮在自己身周的長布,來到了庭院式盆景的面前。
男子低下眼簾,看向面前的盆景。
只見,在這個大型的庭院式盆景里,模擬著御崎市的全景的模型中,有著一個個身上燃燒著鬼火一般的火焰的假人。
此時,在那之中,其中一個假人突然沒有任何來由的消失。
看著這一幕,男子緊皺起了好看的眉頭,低聲說道:“我設置的火炬怎么突然消失了?”
這個問題,有人回答了。
“主人。”
發(fā)出這樣的聲音的竟是男子懷中所抱著的一個人偶,一個娃娃一樣的人偶,人偶的嘴巴沒有動,但聲音卻從中傳了出來。
“火炬不是都會燃燒殆盡的嗎?”
所以,火炬的消失,并不奇怪,奇怪的事情只有一件。
“啊,我親愛的瑪莉安。”男子緊皺著的眉頭立即松開,表情變得陶醉了起來,一邊癡迷的撫摸著懷中的人偶,一邊輕聲細語的解釋道:“火炬的消失確實不算奇怪,但剛剛的火炬實在消失得太突然了,以那個火炬的存在之力,應該可以再堅持兩、三天才對的。”
“也就是說…”瑪莉安有些不安的說道:“有人故意破壞了火炬嗎?”
“就是這樣。”男子有如安慰般的說道:“別擔心,我親愛的瑪莉安,到底怎么回事,我會讓仆人去好好查看的。”說著這樣的一句話,男子打了一個響指。
其身周,幾個詭異的人偶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